30年间军校大学生的激情从驿动到:泯灭-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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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赶紧行动,那时候,对书籍的渴望基本上和对异性的渴望有的一拼,但苦于囊中羞涩,只能望书兴叹。
我首先选了《数字仿真》这是我科研方向的书籍,然后是《彩色电视机原理》《录像机原理》和《晶体管手册》等专业民用书,然后,当时正是第三次浪潮,我有拿了《BASIC》《FORTRAN》《dBASE》等计算机语言,最后不好意思地又挑了些《红楼梦》《战争与和平》《飘》《十日谈》等。
我忐忑不安地把书拿到款台,因为实在太多了,怕周干事不允许。
可看到周干事的书,我自愧不如。
他拿的都是当时还不太常见的精装书,《鲁讯全集》《资治通鉴》之流。
如果说我给单位买书时自己捎点是往酒里搀水,那他就是往水里搀酒。
老祖宗说,人之初性本善,但我这挖社会主义墙脚的行为,真没有后天培训,应该是天生的,显然,老祖宗在骗人
竞赛
三次竞赛题目,看起来挺神秘。
其实,也很简单,两个月的时间实在太长。
我的生活,进入了无组织无纪律的自由状态。
于是,我每早晨去和基地的子弟们打会儿篮球,晚饭后到操场踢会儿足球。后来我成为基地篮球队和足球队的主力,这是后话。
正课时间,按部就班地跟着中央电视台学习《FOLLOW ME》,因为我的英语是能看能写,没有听力和口语,而follow me,则是口语为主,我的英语也就突飞猛进了。
当这种快活似神仙的生活让我自鸣得意时,每天夜深人静,我心里便飘来莫名的惆怅。
这就是我?
一个月前,我还在为自己鸿鹄之志踌躇满志呢。
这是1980年代初,大学生还被称作天之骄子。我们军队大约有近500万人,这500万中,有本科学历的不过千分之几。在这千分之几中,能得到全军科技进步三等奖的呢,恐怕是万分之几了。
毕业时,我作为原籍在B军区的尖子生,本来完全回B军区或总部。我缺选择了K工委的基层。
现在,我搞上了与专业与进步奖都沾不上边的,可以说是下九流的知识竞赛。
这个不沾边的东西,让我捞到第一笔外快,图书;这个不沾边的东西,把我从兔子不拉屎的深山来到不深的山。
就在这个军级单位,离西北城市还有100多公里的山沟里,我竟然自鸣得意。
其实,人的血统从来都像我一样,随行就市。
人是志向,品味也是。
在失落的时候,我通过留校的同学和绝大部分同学都联系上了。他们要么在科研单位,要么在赫赫有名的兵工厂,要么在军区机关,要么在军的要害部门。听到我在基地,大部分是很客气地说,不错。
但我听出了轻蔑,听出了幸灾乐祸。
我知道,这是居高临下的。
四年前,曹振刚等也是这样居高临下,但我充满信心。那时候,我知道是此前的不公平的生活环境造成了他们的高我的下。但是,邓大人给了我们面对同一张考卷的机会,让我与他们有了同样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我们实际不在同一起跑线,他们在直道上,我在弯道上。但我可以通过自己把他们吹牛跳舞的时间用在图书馆,追上他们。
应该说,最后的冲刺,我超过了所有人。
今天,我们又不在同一起跑线上。但我没有看到机会,因为,我的终点与他们不能同日而语。
论学问,我只能看到基地甚至仓库那有限的资料,和城市的图书馆没法比,和科研单位没法比;
论官场,我最大上司是军级。
论环境,我的机关在山沟。
20年后,当我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呼吸着汽车尾气,吃着残留农药的饭菜,我很怀念在仓库每天吃自己种的绿色蔬菜和清新的空气。
我才明白,我对分配的不满,不在它的环境好坏,是否城市,而是在我学非所用。
尤其是,对我这样一个屈尊的高材生,他们的轻视。竟然在我人还没到,他们就预谋好了把我分到与专业八杆子打不着的山沟。中间所谓讨论研究,其实是在等我托运的行李。
此前,我也是十分地爱国,男排胜利我也高呼团结起来振兴中华。女排夺冠,我更是兴奋异常。
但部队的分配,我不禁要问自己,你爱这个国家,他爱你吗。
答案是否定的。
热脸贴到冷臀部,我心里装满仇恨的种子。
当我20年来怎么也生不出爱国情时,我才明白。
无组织无纪律的日子一直到9月30日。
此前,经过三轮选拔,最后有15名同志获得决赛资格,在这天9月30日晚上进行现场决赛,前5将入选基地选手。
分组
晚上,满面红光的团工委朱书记和周干事来到我的房间。
“非常成功!”朱书记说,“今天的竞赛,司令员和政委都去了,非常满意。小李,你功劳大大的,现在就放假了,你可以回仓库看看,只要3号下午赶回来就行。”
我看着语无伦次的朱书记说,“回仓库干吗?我在那里一共呆了俩礼拜,还不如在这里时间长呢,我就原地休息吧,也免得误事。”
30日下午开始,基地也和全国一样;沉浸在大庆的喜悦之中。
在这个叫做人民共和国的国家,这年的大庆,是人民第一次真正的庆祝:1949经历了8年亡国再雪上加霜3年惨绝人寰的内战,死去了数千万同胞有幸没饿死的人民,肚子咕咕叫着,不知道什么叫喜庆;接下来,年年10月的一天要劳民伤财地国庆,但*反革命、三反五反、朝鲜战争、大跃进、困难时期等,让人民很难明白什么叫庆。倒是无产阶级*,一群懵懂无知的孩子(红卫兵)把杀人无数的大干部们批斗让人民看了个热闹,虽然肚子还是饿着。
而在不管白猫黑猫伟大理论的指引下,人民终于在1980年代把饿了几十年的肚子吃饱了。
圣人说,食色性也。连让我们面红耳热的色都排在食后面,足见食饱后的*有多高。
吃饱了的人民,恰巧赶上苏联和东德两大体育强国不参加,有幸参加奥运会并拿了成色不足的15块金牌。
在这样的背景下,这年大庆,名副其实地成了欢乐的海洋。
当大学生打出“那谁你好”的条幅时,确实不象举着语录说万岁万岁万万岁那样言不由衷,至少把我们的执政党党魁从神请回人间。
在这花如海歌如潮的大庆中,我在房间扎扎实实地看了三天电视。
与全国人民兴高采烈格格不入的是,我无精打采。
4号一上班,朱书记和周干事就来我这里。
我们把位于二楼的会议室打开,服务员们摆好了水果。
一会儿,刘副政委和政治部胡主任后面跟着各自的秘书和另外5人鱼贯进入会议室。
“今天”朱书记主持会议,“M号基地学科学用科学攻关小组正式成立了。”
“下面我介绍一下,这是基地副政委这是政治部胡主任。这个小组,是在基地党委的关怀下,在刘副政委和胡主任具体指导下成立的,组长刘副政委,常务副组长胡主任,我出任副组长,周干事任秘书长。”朱书记宣布了五脏俱全的攻关小组领导,他示意我走到他的座位旁。
“下面,我介绍一下,这位是K大的高材生,全军首届知识竞赛二等奖获得者,李红兵李干事。”这时,同来的五名军人把目光一起射向我。
此次选拔,一直是周干事在主持,而我从没露过面。
“大家,都是经过层层选拔脱颖而出的人才,选拔的题目均出自李干事之手。所以,经研究决定,由李红兵同志任攻关小组辅导员。”
接下来胡主任和刘副政委先后就成立小组的意义作了讲话,讲话后,两位首长退场。
“下面,我具体布置一下小组的安排”周干事在首长退场后说,“对了,李干事,我介绍一下,这五人,都是此次选拔中的前10名的选手,在排除了科研一线试验一线的人员后,最后择优选定的,李干事和牛干事是来自m2、m6分站政治部的干事,曹工和张工是来自m4、m9分站的工程师,小红来自基地通讯连。
“我宣布分组吧,李干事和牛干事负责天文地理文史哲的模拟题目,曹工和张工负责科学技术方面,李辅导员和小红负责军事和音体美。”周干事说,“下面,咱们就去招待所正楼,那里是咱们小组的办公地点。”
由于这个公关小组一下有6个人,还要常住。所以,不可能仍然用高干楼,在招待所正楼,也是楼顶西头,专门腾出4个高间,作为我们的办公室兼宿舍。
李干事和牛干事、曹工和张工分别在一间,我和周干事一间,小红是女兵自己一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咋这样看我
当我们在各自的房间安置好,就来到我和周干事房间集中,周干事讲了几点注意事项说,“下面,李干事具体布置咱们攻关小组的业务工作”。
王莽卑谦未篡时,我没有拿大。
“诸位。”在学校的时候,我倒是经常讲话,那时候我是学生干部,和大家都熟悉,讲话是直接上来就讲。现在面对陌生人,我总要有个抬头吧,说“同志们”好像有点不好。
我刚说完这个抬头,连周干事在内的人都大笑起来。
我的脸通红。
在部队,很少有这种称呼。
“各位领导好。”因为所选出的5人除了那个女兵可能比我小外,别人都比我大,而且人家也是各自分站的干部,“我也和大家一样吧,在游泳中学游泳吧,我想,咱们就按照竞赛特别是全军竞赛时的比赛内容,各自找资料搜集题目,两个礼拜一集中汇总,一个月左右进行一次模拟,周干事,您说呢。”
周干事是基地的干事,所以,攻关小组只能是兼职,他随后就回基地办公室了。
我成了这个小组事实上的领导。
我和周干事一间屋子,也就相当于我住了个单间。
正往写字台上摆出题时买的参考书时,有人敲门进来。
是和我一个组的小红,“李干事,您忙上啦,我干吗呀,您下个指示吧。”
由于鲁红梅也是女兵,我对女兵有一种抵抗心理,至少是没有好感。
“啊,是小红啊。”怎么说也是一个组的了,我仔细看了一下她。
“您这是干吗呀。”小红的脸竟然腾的红了,“怎么这样看我?”
长得真精神
“oh,sorry,sorry。”我觉得失态了,忙掩饰,“我刚才一直没看清,往后是朝夕相处了,要看清啊,不然在外边见了,我就认不出了。我的眼睛近视,左眼不到。”
“咯咯”小红笑了,“是吗?知道的您是近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怎么那什么迷迷的呢。”
“所以,刚才我才没看清你嘛,我要看清楚就得眯上眼,对女同志不礼貌。”我的心不禁有痛,类似伤疤被揭。
“您自己也知道啊?”小红说,“那你怎么不戴眼镜呢,近视成那样儿了,都。”
“我们学校医院眼科医生告诉我们,这是假性近视,工作后能恢复,如果戴眼镜了,眼球就变形了,一般就恢复不了了。”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