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咸 你的名字我的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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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月心里着急,心想谁说这个儿子聪明的,绝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主啊,忙道:“是的是的,豆豆最乖了,豆豆要保护妈妈,妈妈知道了。现在豆豆想一想,一个暑假没见到老师和小朋友们了,待会儿见了大家该先说些什么呢。”
鲁风冷笑道:“怀月,不用这么介意吧,豆豆想说些什么随便他说好了。”他就是再不愿意承认,从怀月一再地打断豆豆的话的情形看来,她跟那个“姬叔叔”关系就很值得琢磨了。
“我没有介意,”怀月冷冷道,“你结婚那天我都没介意,现在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鲁风不吭声,这是他最对不起怀月的地方,因为袁清怀了孩子,他一和怀月离婚便和袁清举行了婚礼,虽然是很小范围的宴请,但确实是伤透了怀月的心。事后邓缘缘在电话里足足骂了他一个小时,他也不敢搁电话。
豆豆见妈妈不高兴,伸出小手摸摸妈妈的帽子,眼睛一会儿看看前排的爸爸一会儿看看身边的妈妈,乖乖地闭了嘴。
怀月不想孩子紧张,把他搂在自己怀里,轻声道:“妈妈已经不疼了,豆豆放心。”
豆豆怯怯地问:“那星期五我还能去看莱西吗?”
怀月迟疑地看了看前面的鲁风,第一周本来就说好豆豆跟她过的,自己到时请个假早点和姬君陶一起去接豆豆,让孩子高兴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心一软,刚想答应下来。鲁风抢着道:“星期五爸爸会来接你。豆豆上了中班老师都换了,总要让老师认清楚谁是豆豆的爸爸,免得以后被别人稀里糊涂地拐走。”
怀月气得脸色微微发白,豆豆在身边又不便跟鲁风争,只好忍了气道:“那就让爸爸来接吧,晚上和妈妈一起回排屋,说不定姬阿姨会把莱西带来呢!”
豆豆看出爸爸的不高兴,不敢再坚持,悄悄对妈妈道:“妈妈那你让姬叔叔给姬阿姨打个电话,让莱西一定要来啊!”
怀月点点头,“好的,妈妈回去就跟姬叔叔说。”
鲁风知道怀月是个凡事不肯麻烦别人的人,现在为了孩子想早点看一只狗就跟一个男人开口,可见关系一定是非同一般了,自己偷偷地盯了她这么长时间竟然被别人吃了窝边草!他愤愤地想,这个“姬叔叔”何许人也,他一定要去打听清楚,他筹谋了大半年的事情,如今万事俱备,难道还要功亏一篑?
两人和故作坚强的豆豆告别出来,鲁风道:“怀月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怀月头也不回道:“我打车回排屋,你先走吧。”
鲁风追上两步,赔了笑脸道:“刚才是我不对,别生气了,你看你刚撞了头,一生气头更疼了,你以前不是一生气就头疼吗?每次都要我揉半天太阳穴才会好。”
怀月冷笑道:“你的这些回忆赶紧抹掉吧,我早就没那么娇气了。”以前和鲁风闹脾气的时候,说头疼多半也是撒娇,太阳穴揉着揉着两人就揉到一起去了,现在再被提起,只有往事不堪回首之感。
鲁风继续低声下气道:“总之都是我不对,怀月,一切看在咱们儿子的份上,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星期五接了豆豆到你单位等你吧,一起吃个饭,也算是对豆豆第一个星期的独立生活的奖励。”
和自己的父母一起吃顿饭竟然也成了一种奖励一种奢侈,怀月在心里替豆豆难过。脸上冷冷道:“不用了,豆豆在长大,有些事情总要让他面对,爸爸妈妈离婚一年多了,没必要总让他生活在幻想中。你好好回去陪你的夫人,告诉她不管你们分不分手,我都不准备再和你有什么瓜葛,让她放心,别再打那些恶心的电话来骚扰我。”
“她找你了?”鲁风一惊,问道,“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对她的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她还能把我怎么样?”怀月淡淡道,“鲁风,你理智一点,我不会回头的,就算你离婚我也不会,我们夫妻一场,你难道连这点都不了解我?”
怀月看到前面一辆出租车停下,连忙招手走了过去。只听得鲁风在后面大声问:“是为了隔壁的那个人吗?姓姬的那个人?难道你真准备嫁给他?”
怀月顿了顿,低头钻进了出租车,飞速离开。
鲁风站在路边,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怀月回到排屋,心里闷闷的,耳边一直回响着鲁风的那句话,她反复检讨自己这些天和姬君陶交往的点点滴滴,完全象是热恋中的情人,在一起的时候吃饭、聊天、上床,不在一起的时候电话、短信,他总是看着她搂着她满脸笑意地听她说话,而她,在不知不觉中会向他小小地撒娇。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她惊出一身冷汗,鲁风问得对,她难道准备嫁给他了吗?嫁给一个抑郁症患者吗?
朋友是一回事,情人是一回事,而家人,那完完全全又是另一回事啊。她遇到车祸后为什么不愿告诉他?因为怕他紧张,怕他的心理承受不了,在医院里她痛得在鲁风面前都可以毫无忌惮地哭,可是她可以想象如果姬君陶在场,她一定不敢哭,不但不敢哭,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他就是一块无比精美的宝玉,她愿意把他护在心口,却时时要担心是否一不小心会落到地上摔得粉碎。难道她这辈子都要战战兢兢地怀抱着美玉行走吗?一手牵着豆豆,一手护着他,脚下连打滑都不可以有一下,否则那下场就是即摔了豆豆又碎了玉。
怀月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手机铃一遍遍地响,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听起来特别惊心。她看着手机,还是原来的那只,那天出去买手机的计划因为自己的反对而泡汤,也许在潜意识中,她不愿意有他太多的痕迹留在自己的生活中,这样,可能当她离去的时候会轻松一点。
门铃响了,怀月站起身去开门,姬君陶站在门口,一脸焦灼,见了她,轻舒一口气,道:“怎么不接电话?脸色这么差,伤口又疼了?”
“没有,回来的路上顺便去医院看过了,换了药,挺好的。”
“那就是舍不得豆豆了?在伤心?”姬君陶含笑问,“有没有在幼儿园里哭?”
怀月抬头看着他,清俊的脸上是温柔的笑容,那是对她一个人的温柔笑容,可是她要不要得起?这样一想,禁不住鼻子一酸,闷了声道:“没有。”
姬君陶把她搂在怀里,笑道:“好了好了,想哭就哭吧,过两天豆豆回来,我要告诉他有个女孩子为了他哭过了,让我很嫉妒呢。”
怀月的眼泪流得更凶,埋在姬君陶怀里哭得全身发颤,姬君陶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低头问:“怀月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怀月道:“我想洗头了,可是到理发店又怕被别人笑话。”
姬君陶当然清楚她别有隐情,也不点破,道:“那咱们就在家里洗。”
怀月闷闷不乐道:“我的伤口在前面,弄不好会感染的。”
姬君陶道:“我不是买了那个折叠躺椅吗?搁在浴缸边上,我刚才在家里试过了,刚刚好,我来给你洗,你放心,保证不会碰到伤口不会疼的,别哭了。”
怀月这才知道那天陪豆豆买东西完了之后为什么他坚持要去买个躺椅,原来他早就替自己想到了。她抬起头,无比凄惶地看着他,眼泪落在唇边,又咸又苦。
第四十五章 。。。
怀月额前贴了块纱布去上班,刚好遇到这天编辑部一早开会,虽然戴着帽子,还是被大家发现了,一个个问她出了什么事,怀月无奈,三言两句说了事情经过。思思听了愤愤道:“鲁风这人就是靠不住,自己没事,把咱们怀月撞成这样,好好的一朵花,要是破了相,得找他索赔。”
老曹道:“你别乌鸦嘴,怀月不会破相的,真要留个疤什么的,我认识一整形医生,技术特好,国外回来的,准保给你整得跟原来一样,再不行,,现在不是流行什么波波头吗?遮得眼睛都看不见的那种,什么盖不住?”
陈瑞炀坐在对面,想象怀月留波波头的样子,不禁笑了。散了会,把怀月叫到办公室,问:“撞成这样,你和鲁风没什么事吧?”他想起那天自己在楼上看到怀月不愿上鲁风的车,别扭了半天,难道吵架了,出去就撞了车?
怀月老老实实道:“我们吵了两句,我一生气,忘了系安全带。
陈瑞炀皱眉问:“什么事这么生气?为了袁清上回的电话?”他想起她砸书的样子,浮上一丝笑意。
“不是。”怀月顿了顿道:“也不是没关系。他好像准备跟袁清离婚,说袁清上次孩子的事骗了他。陈社长……”
怀月犹豫着,觉得接下来的话颇难以启齿。
陈瑞炀、袁清、鲁风和她,如此复杂的纠葛。她实在不应该说下面的话,但是她知道鲁风打官司历来手段很辣绝不给人留有余地。在她心目中,陈瑞炀是个好人,好领导好同事,甚至也是个很好的可信赖的朋友,她应该提醒他,免得他到时候措手不及。在中国的官场,往往一点点私生活的捕风捉影,可以毁了一个人的政治前途,陈瑞炀还那么年轻,平日里也十分自律,看得出他雄心勃勃有向上的野心,他不应该毁在袁清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手里。
“事情说不定还会牵涉到你。”怀月低头盯着桌子,明明跟自己无关,却好象对不起陈瑞炀的是她一样,不禁在心里懊恼自己的多管闲事。
陈瑞炀一愣,当即明白了怀月指的是他和袁清之前的关系。孩子?难道袁清怀了他的孩子去胁迫鲁风跟上怀月离婚?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自己人在国外,明知还要一年才能回国,再饥渴也是万分小心绝不会让袁清出意外。倒是袁清,一开始就做好了三心二意的打算,又哪里会让她自己处于被动。如果她怀的孩子不是鲁风的,那也绝不会是他的,说不定另有其人。想到这里,他郁闷地吐出一口气,这个女人,还真是水性杨花不择手段啊,自己竟然以前那么迷恋她,现在被怀月这样当面提醒,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他找不上我的。”陈瑞炀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道。
“哦。”怀月万分尴尬,绯红了脸,“那我走了。”她忘了是陈瑞炀找的自己,领导还没开始说正题呢。
“怀月,”陈瑞炀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商怀月,“谢谢你。”他顿了顿,专注地望着她,“让我们把这两个人都忘了吧。”
“好的好的。”怀月被他看得一阵紧张,慌忙点头道,“不好意思,陈社长,是我唐突了。”
“怀月,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瑞炀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你能这样跟我说,是把我当成了朋友,我很高兴,以后不要总是叫我陈社长,在我心里,其实,……”
“陈社长!”怀月大惊,她看陈瑞炀的表情隐约猜得出他接下去要说的话,她决不能让他说出口,“大家都这么叫,叫习惯了,等你哪天高升了说不定还会一时不适应呢!”她紧张地笑了笑,“张老师说要跟我谈谈下期的文章,我先走了。”
陈瑞炀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不语。
一个人下意识的言行最能说明他的内心,他不相信怀月猜不出他后面要说的是什么话,她的反应那么快那么坚决,说明她压根儿就不准备接受他,为了谁?鲁风吗?绝不可能,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