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咸 你的名字我的病-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怀月哭笑不得道:“邓大小姐,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我可是被人抛弃的下堂妇,没有资格高攀这么高级别的王老五。”
“谁说的,咱们这么漂亮的女孩,配谁不可以。”邓缘缘道,“怀月你有机会就帮我再在姬君陶或姬君冶那里旁敲侧击一下,实在不行,就看我们的美女主持自己的魅力了,我也犯不着这样拚命。”
怀月知道邓缘缘不愿再为难自己,心里总算放下一块石头。
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正想进包厢去,却看到鲁风从对面走了过来。
鲁风是看着怀月和陈瑞炀一起进来的,他今天和委托人在这里谈事情,没想到又看到那个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年轻社长,一餐饭便吃得很不专心,进进出出,见怀月在走廊上打电话,连忙走了过来。
怀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鲁风,豆豆不在,她没必要敷衍鲁风,点点头打算过去。
鲁风一把拉住了她,他喝了点酒,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是曾经很熟悉的味道,怀月偏过脸去。
“怀月,怎么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
鲁风靠她近了一点,似乎想把她拉入怀中,怀月一惊,用力挣开了他的手。
“我约了人在谈事情。”怀月冷冷道,“我要进去了。”
“约了谁?陈社长?”鲁风冷笑道,“正好我也有事要问问他,我和你一起进去。”
“鲁风你发什么酒疯,柳安教授在里面呢,我们真的在谈事情。”怀月生气道。
“那就请陈社长出来,我想问问他,他这样缠着你到底想干什么?”鲁风比她更生气,“他是袁清以前的男朋友你知道吗?两个人都已经谈婚论嫁了,他现在缠着你,无非是想报复我。”
怀月一愣,把他的话又咀嚼了一遍,只觉得浑身冰凉,冷笑道:“报复你什么?拿我报复你?拿你不要的女人报复你?鲁风你这话太可笑了吧?”
鲁风一滞,改口道:“那他就是为了报复袁清。”
怀月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拿我报复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这么好,你明明知道人家已经谈婚论嫁还要抢过来的好女人,他缠我这个差女人就是为了气那个好女人,让她愤愤不平,认为我降低了她的档次,你是想说这个意思是不是?”
鲁风一出口就后悔说错了话,听怀月这样生气,忙拉住她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袁清哪里比得上你。”
“不要跟我提起那个女人,你们两个只会让我恶心。”怀月愤怒地挣出手来,转身离开。
鲁风懊恼地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他小心翼翼了这么久,这下子功亏一篑,一切又要重头来过,要不是这个陈瑞炀一再破坏他的计划,他何至于如此沉不住气。
陈瑞炀见怀月双眼微红地进来,暗暗奇怪,等到酒席散了,让司机送柳安教授回家,自己叫了辆出租车送怀月,想问问究竟。
“陈社长,袁清是你以前的女朋友?”怀月看出他的疑惑,也不想隐瞒,有些事情,摊开来讲清楚更好。
陈瑞炀愣了愣,随即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倒让怀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你刚才遇到袁清了?还是鲁风?”陈瑞炀凭直觉问,能让怀月哭的人,恐怕只有这两个了。
“鲁风。”怀月闷闷道。
不会掩饰,不去争抢,陈瑞炀觉得这个样子的怀月简直跟豆豆差不多大,又单纯又软弱。
“我确实来之前就知道你。”陈瑞炀坦率道:“我和袁清谈了这么些年,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鲁风现在也算是名律师了,认识的人多,一点风吹草动都被人注意。你在这个杂志社,当然会有人提及。”
怀月皱了皱眉,不吭声。
“我觉得很正常,中国人这么多,这个城市就这么点儿大,走到哪儿都会碰到千丝万缕有联系的人。”陈瑞炀转过身看着她,“但还是忍不住在一旁观察你,我觉得你很敬业,也很有才华,所以调你到新栏目,给你压担子,如果你觉得我是心怀叵测,可真是冤枉我了。”
怀月抬起头,迎上他诚恳地目光。
“我不会因为袁清而故意为难你,第一你也是受害者,第二,也是更主要的一点,她不值得我这样。怀月,不要难过,袁清是我的过去,鲁风也是你的过去,我跟你说过,我们不能为了过去而活。”
怀月轻轻“嗯”了一声。
陈瑞炀笑道:“以后你要是发现我公报私仇,别客气,一定要去纪委那里投诉我。”
怀月为自己刚刚的疑虑感到愧疚,轻轻道:“我相信你,陈社长,你是个很正直的人。”
陈瑞炀在心里叹气,三言两语就相信了别人,这么单纯的女人,真让人不放心。
怀月回到家里,想起鲁风的话,伤心不已。没想到人家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他还要去横插一杠。以前她总以为是袁清勾引了鲁风,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鲁风硬拆了陈瑞炀的好事。自己真是遇人不熟,大好年华毁在这个毫无道德感的人手上。
又想起陈瑞炀,挺好的一个人,真诚坦率,对自己也很照顾,可惜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以后也应当避讳一些。鲁风会误会,难保其他人不会,同一个单位,人多嘴杂,传出什么来就不好了。
这样东想西想,一会儿伤心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担忧,想着想着,突然想起那双沉静含笑的眼睛,想起他说的那句话,“下次再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一个人愁什么呢!”
是啊,一个人,真是愁肠百结,可是,又能跟谁说呢?
第二十一章
豆豆的幼儿园已经放暑假了,每天在奶奶家过。中间秦教授打电话给怀月,说豆豆想跟妈妈一起吃饭,怀月在确认鲁风不在的情况下答应过去陪儿子。秦教授是聪明人,对儿子的心思一清二楚,却从不在怀月耳边提起鲁风两个字,怀月也就乐得清静。
鲁风心知周一晚上那件事怀月一定不能释怀。好不容易熬到周五,下午把豆豆从父母家里接出来,坐在车上先把豆豆给招安了。等到怀月下来,豆豆开心地搂着妈妈的脖子说要去看电影。
怀月自然知道是鲁风的主意。
豆豆几乎没怎么去过电影院,小时候是恐他不习惯,在电影院里怕黑要哭。等上了幼儿园,这个家都散了,好不容易两周才见一次面,抱在怀里亲不够,舍不得在黑乎乎的电影院里的那一个多小时,顶多在家里看碟片。
她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是怎样的,觉得豆豆很可怜,这么普通的享受都得不到,心里一软,便答应了。
看的是《怪物史莱克3》,因为是暑期,电影院重新把老电影搬出来吸引孩子们。
周末的影院里都是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一家三口来的,豆豆紧紧拉着鲁风的手,当然,也拉着怀月的手。怀月无法当着孩子的面说出要他回去的话。鲁风的眼神里有哀求,她虽然被他那天走廊上的话伤了心,可是豆豆一脸灿烂地笑着,便也只能勉强打起精神。
鲁风早就摸透了怀月的脾气,知道她为了孩子再大的委屈也肯受,决不至于当着豆豆的面让他下不来台,所以愈发地要逗得豆豆开心,跑前跑后买票买可乐和爆米花。
怀月抱着爆米花有点恍惚。多少年前,她还在学校读书时,鲁风经常接她去看电影,也是这样跑前跑后地买票买可乐和爆米花。两人还在一个杯子里喝可乐,一个纸盒里抓爆米花,坐的是情侣座,看着看着鲁风就会把她搂在怀里,至于电影的情节,看无数遍都记不住,记住的只有鲁风的喃喃情话和他留在自己唇上的亲吻。
三人坐在一起等着电影开场,豆豆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心里满意极了,抓了爆米花一颗塞到妈妈嘴里一颗塞到爸爸嘴里,道:“妈妈,我们以后每星期都来看电影好不好?”
怀月问:“豆豆喜欢看电影吗?”
鲁风每吃一颗爆米花都要故意狠狠地亲一下豆豆的小手,然后豆豆又直接把手塞到自己嘴里,这让她觉得尴尬。
“喜欢,豆豆喜欢和爸爸妈妈一起来看电影。”
怀月不语,恐怕这也是鲁风事先教好的。他到底想干什么?为那件事向她赔礼道歉?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他们之间一年前就已经把所有的话说尽了。
“豆豆喜欢的话,爸爸妈妈当然要陪豆豆来看。”鲁风道,“豆豆还喜欢爸爸妈妈陪着干什么呢?”
“豆豆想去水族馆看大鱼,妈妈,明天我们去看大鱼好吗?”
水族馆在临郊,怀月带豆豆已经去过好几次。豆豆从小就对鱼类特别感兴趣,常常流连忘返,到了闭馆时间也不肯出来。 想起他瞪大眼睛看着头顶上的鱼追着跑的样子,不禁笑道:“好,妈妈明天带你去。”
“什么时候去?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吧。”鲁风问,抓了豆豆的小手摩挲着,“天热,那边公交车也少。”
“不用,我们打车去。”怀月稍稍有点不耐,她的涵养快要保持不下去了。
“回来怎么办?那边出租车很少去的。”鲁风好脾气道,“一等等半天,豆豆会中暑的。”
怀月气结,他这是在欺负她没车。“我会让缘缘开车去。”
“怀月,别赌气,一切为了孩子好,豆豆也希望爸爸妈妈都能陪着他,你看他今天多高兴。”
怀月气得不知不觉中抓紧了豆豆的手,为了孩子好怎么还可能去勾搭外面的女人?离婚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豆豆希望爸爸妈妈都能一直陪着他?她愤愤地抬头看着鲁风。
“妈妈,电影开始了。”豆豆觉察到妈妈的不悦,忍着手痛怯怯地提醒妈妈。
怀月意识到自己把豆豆抓得太紧,慌忙拉起豆豆的手看,见白嫩嫩的小手被捏得有点红,大为心疼,赶紧放到嘴边吹了吹气,难过道:“豆豆疼吗?妈妈太不小心了。”
“不疼。”豆豆小声道,“妈妈你别生爸爸的气,是我想让爸爸开车带我们去,水族馆门口老是没有人,豆豆怕妈妈会害怕。”
怀月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有一次她带豆豆去看鱼,一直到关门了才出来。那个地方人烟稀少,公交车半个小时才有一趟,出租车又叫不到,她一个单身的年轻女人带着那么小的孩子站在郊外,不要说来个坏人,就是来条狗都让人害怕。没想到豆豆嘴里没说,却是把妈妈的惶恐不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她偷偷擦了一下眼泪,竭力平静地对豆豆道:“豆豆别害怕,妈妈也不怕,好好看电影吧。”
豆豆很快就被电影吸引,甚至忘了手里的爆米花,不时乐得哈哈大笑。只是坐在两旁的怀月和鲁风,心里都不是滋味。
姬君陶周六早上起得很早。姬君冶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画展的事,说好了下午才过来。隔壁的母子似乎昨天也没回来。这段日子常看到她的前夫开车送他们回来,有时候他在窗前看到,心里闷闷的。可是发现没送回来,心里更闷。
他昨天晚上画到很晚,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就是为了能睡得沉一点,可结果睡得并不好。
他整个晚上都在做梦,梦见母亲抱着他淌着河水去追父亲。后来母亲的脸变成了怀月的脸,岸上站着的变成了她的前夫。她哭得很伤心,她的前夫冷着脸只顾往前走。他浮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幕非常生气,大声喊着让那个男人等等她。那个男人对他冷笑:“你不是喜欢她吗?你为什么不拉她一把?”
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