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光阴不可轻by 俗念亲-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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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们之间,是真正的爱情,那种流转在两人之间的默契和氛围,无声的诉说着两人之间,必定经历过同生共死,然后在周身包裹出一道屏障和结界,好像,谁也闯不进去。
她歪头笑了一下,或许只有作为拥有敏感神一样的直觉的她,才看得出来,换言之,也就是,女人的第六感。期待再过一个五十年,思想更加开阔,文明更加发达,一切都会非常美满。
那个斯文秀致的女子,站在不停明灭闪动的广告灯光下,一双眼睛温暖而真诚,琉璃一样璀璨。此起彼伏的嬉笑和路上轰鸣的汽车引擎声里,林隐清晰的听见那个女子笑着对他说:“首先声明,我不歧视这种恋情;其次,祝你们,白头到老……”
那是林隐一生中,听到的,最为动听的一道女声,和一句祝福。
☆、第 132 章
林隐拿门卡刷开酒店的房门的时候,靠近门的浴室里淅淅沥沥的响着水声,陈今在洗澡。他带上门,在浴室门口站了会,磨砂的玻璃门上,里头糊着一层氤氲的白气,外头糊着一层细密的水珠,陈今模糊的身影隔着水汽和玻璃透出来,瞧那姿势,正拿着花洒往头上喷水。
林隐敲了两下玻璃,陈今的含糊的声音传出来:“干嘛~~?”
他这尾音还略微上扬,很是有些被人打搅的不满,却听不出低落沮丧和伤心等一切消极的情绪,林隐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不高兴,立刻就想进去看看,眼皮一垂张口就说:“你没拿内裤。”
门内骂了一声草,紧接着就被拉开一条缝,陈今顶着一身水花,抵在那个拳头大的缝里,对着林隐催促到:“递给我撒。”
浴室里的热气成团的沿着门缝飘出来,路经陈今一张下巴滴水的脸,打着旋儿消失在外头的空气里。陈今的脸在热气里憋久了,左脸右颊各自挂着一团恰到好处的自然红晕,眼睛湿漉漉的,跟只水池里捞出来的小狗似的,十分可爱。林隐淡定的目光窝藏着不轨,顺着门缝溜进去,在陈今内裤都没有的身子上流连,眼色渐渐深沉起来。
陈今这个被看光了一半仍旧毫无察觉的白痴,还不怕死的伸出一只手推了发愣的林隐一把,讨钱要账似的嚣张:“中邪了你,老子的内裤…草吓死了~~~~”
林隐猛然捉住他抵在身上的手,拽在手里,另一只手和脚已经分工明确各自就位,一只抵住门推开,一条往里迈,陈今还没惊吓完,这位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窜进去脚一勾就带上了门,一套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陈今被林隐抱在怀里,被抱的有些紧,光溜溜的身子磕在冰冷的金属纽扣上,顿时被冻的龇牙咧嘴,直把林隐往外推。谁知越推那人抱的越紧,他平时很好说话的,偶尔犯了倔,那一定是钻进了死胡同。
明智而博爱的陈今同志改推为环搂,在林隐后背砰砰的大力拍了两下,是男女情侣之间安慰所不会有的力度。他先是极不诚恳的假咳了两声润嗓子,然后一板一眼的问道:“林隐,你去跟美女吃饭,怎么吃成这副德行了,嚇~~~难道~~~作的陡吸一口气,装出个快被惊死的语气:“你吃的不是饭,而是…寂寞~~~~”
熟悉了就知道,陈今其实这种人,笑点贼低,永远没办法给人讲笑话,别人没听懂,他自己就笑了个半死,何必永远都无法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缺乏抑制笑神经的人存在。这厢他说完了,被自己给逗坏了,抱着林隐身躯颤动笑的打跌。
林隐头靠在他头顶,脸庞在他滴着水的头发上蹭了蹭,见他快被自己笑死,抿住嘴角笑了下,微微偏过头,在陈今刚洗了一半没冲干净,还散发着浓浓洗发露香味的头发上印了一个吻。
陈今察觉到,慌忙辛苦的止住笑抬起头喷他:“发神经了得吃药,吃洗发露可不管…唔……”
最后一个字到了嘴边,却被紧接着贴近的唇堵住,光荣的扼杀在摇篮里。林隐逼的紧,亲吻显得有些急迫和浮躁,薄薄的嘴唇碾压着陈今,舌头撬开牙关探入口腔,如同漂泊的浮萍寻找根茎,舔刮过每一寸柔软温热的肌肤,继而想要探得更深。林隐一边追陈今一边退,后脑勺被人扣住,腰杆被一只手搂住,身躯如同细细的竹竿被压出一道柔韧的弧度。
滴答的水流沿着地砖淌进漏水孔,合着浴室里轻盈翻滚的白气,相爱的人在此,唇齿相依。
半晌林隐放开陈今,将这把半老的骨头小心的捞起来,陈今在不太专心的亲吻里,不小心瞟见了衣架上颜色低调的自家内裤,凶残的瞪林隐,骂道:“你特么的居然利用一条内裤,简直不是人我日~~”
林隐搂着他,有着长黑睫毛的上眼睑垂下,在挺直的鼻梁两侧投出一层浅淡的阴影,不知是盯着他称得上修长的脖子、平板细瘦的胸膛,还是没有一块腹肌的腹部,还是一言不发。
陈今本来也是利用内裤调节林隐的心情的,居然完全不奏效,他正了正表情,抬手固定住林隐的脸对着自己,问:“阿隐,说,你怎么这么浮躁?”
林隐盯着他的眼睛,如同一个丢了玩具又不敢和大人交待的孩子似的,低声自首:“怕你生气。”
陈今翻了个白眼,循循善诱:“我为什么要生气?”
关键时刻来了,林隐有些忐忑和紧张,他说:“因为我和别的女人吃饭,”他顿了顿,接着说:“她还当着你的面,搂我的胳膊。”
“还有呢?”
“没了。”
陈今深沉又忧愁的叹了口气,觉得现在他俩的身份彻底倒转过来了,他是老师,林隐,是小学生。这人不通情愫,人之常情他也不太懂,陈今凑过去在他唇角使劲亲了一下,拉着他的左手贴在自己的伤口上,说:“阿隐,你不能这样患得患失,记着,我不是白痴,我能判断是非。我现在明白的告诉你,对于晚上看到的一切,我什么都没想,真的。我信你,到了我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这样说,有一天你亲口告诉我,你要离开我,我首先能想到的理由,不是你爱上了别人,而是得了绝症命不久矣不想拖累我之类的狗血,明白吗?”
自己的手被陈今用力压在伤口上,林隐甚至能感受到,中指指尖触摸到的温热皮肤下,有一阵平稳的波动,顺着相贴的皮肤传到自己身上,如同锤子钉桩,越打越深。
陈今睁着黑白的眼,笑着又说了一句话:“阿隐,如果,我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千万不要欺我,瞒我,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我扛住死别,却受不住生离,尤其是,以爱之名。”
那像是一句诅咒一个绳索,将林隐拴在陈今身上的一颗心,编织成一张密密的网,名为,不可救药。
☆、第 133 章
鉴宝大会按部就班的进行,今天的会场倒是很平静,没有揣着绝世珍宝却不自知的憨厚大哥,也没有年纪高到让人实话都不敢说也说不通的老大爷。持宝人带来的瓷器,也都比较普通常见,唯一吸引群众们故守此地不愿撤退回家睡大觉的终极动力,除了无事可干,大概就是鉴定为假时形形□年纪不等性别不同的人脸上失望的表情,有嚎淘痛哭的,有故作不在意的,有无所谓的,还有面部愤愤的。
可能是会场实在波澜不惊,陈今发现成钰今天看他的目光别有深意,还总是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你有对象么?在一起多久了?谁先追求谁?上过床了吗?……
陈今本来就有些不舒服,加上心虚作祟,简直心力交瘁。不过虽然他心里头极力隐瞒不欲人知性象和对象,好歹是没有说假话,成钰问一个,他就老实答一个,遇到实在危险至极的问题如你对象多高穿多大码鞋之类的,他就含糊其词,挺高的挺大的…
打死他也想不到,如今的女孩们已经彪悍至此,居然能面带掺着浓浓八卦之情的浅笑面孔,无比淡定甚至略带促狭的问他:“你们上过床吗?感觉怎么样?嗯~~?”
对面的女子眨巴着大眼,黑卷翘的睫毛垂下的时候,如同一把小巧的扇,形状姣好的嘴唇微微弯起,看起来十分天真娇俏。陈今一张老脸瞬间红透,耳根没能幸免,连脖子也被拖下水,衬衫领子遮住以下的皮肤,头脸加脖子,和热油下锅的虾有得一拼。
明察秋毫如成姑娘,视线刁钻似探测光,一不小心,就在这人右方的小v字的领子下瞧见半块疑似吻痕的红色嫌疑印记,坏笑着连连催促他快点坦白从宽。
陈今面红耳赤,深沉的尴尬灼的他头顶上恨不得冒轻烟,要是平常也就算了,偏偏这要命的姑娘会挑时机,绝对的天时又人和。就在昨晚,一直小难不断大难做乱的老夫夫二人,终于在恰到好处的灯光和气氛中,成功的滚上了床单,完成了托付终身一样神圣的洞房花烛夜。
尼玛,这次真成了大姑娘,头一回上花轿,再下来的时候,尼玛就不是“大姑娘”了。
陈今通红着一张老脸,脑子里无法克制的闪过清晰的片段,细节无遗漏,脑子如同高清摄像机,反复播放。他坐在人多喧闹的会场里,上身心虚的蜷了蜷,胸膛腹部后背大腿,好像还残留着林隐指尖微薄的暖意似的,他抚到哪里,哪里就跟着升腾起□……
林隐跨坐在自己身上,眼睛色泽深沉,轻微的喘着粗气,是很少见的激动和兴奋。他伸出手,在自己的默许下,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扒光,随后抬起手腕,很快就和自己一样的赤条条了,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压□来,合身覆在自己身上,一同下来的,还有一个深入缠绵的吻……
陈今直着眼总结,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其实痛苦大过快感,但这并不足以掩盖,那种拥有彼此铺天盖地的满足感。酒店里好歹比家里装备齐全,抽屉第一格,细心又猥琐的放着各种情趣用品,气氛正好,情意也满室流转,亲吻抚摸将两人的神智渐渐燃烧殆尽,拓展的时候,陈今却陡然僵硬的如同一块石板,白着脸不停的颤抖,喘得如同老旧的风箱,带着不正常的嘶哑。因为林隐,他成了统一定义里所谓的同性恋,可他的心智态度人生观,却从不曾改变,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要接受被另一个同样构造的人压在身下,在心理上,是一种致命的打击,会带来无穷放大的屈辱感,要克服这种心理,对于陈今来说,绝不是一早一夕办得到的事。
林隐安抚的亲了亲他满是汗渍的额头,不忍心看他这么辛苦,温柔的哄到没事慢慢来,艰难万苦探入半个指节的中指就往外扯,却被陈今一把按住手臂往臀部压,不强的力道里透着倔强和固执,那人将头埋在自己的怀里,嗡嗡的声音传出来:“就今天,你总不能迁就老子一辈子,来!”
饶是林隐动作小心再轻缓,进入的瞬间,陈今还是疼的两眼发黑,一口气喘了一半陡然卡住,没声儿了,林隐吓了个半死,慌慌的退开一半,又听他半口没喘完的气悠回来吐完,顺便奉送一声杀猪一样的嚎叫:“草……”
……
陈今独自回味了半天,猛然觉得浑身发寒,一股怨气周身环绕,一个激灵回魂,近在眼前的俩圆眼珠子又将他骇的往后一缩。成美女以一个几乎贴在他脸上的距离凑过来,俩大眼睛里忽闪忽闪的,水光盈盈的几乎盛不住,溢出来的,全是好奇和八卦。这美女毫无羞愧又孜孜不倦的打听他人的闺房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