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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暮时林风起-第23部分

小说: 暮时林风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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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环绕。慕容,一定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守着电视机过春节的滋味吧?时桐叶这些年一直是这样的呢。”
  何沐风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时桐叶这个人,看起来很冷很酷,其实就是个没嘴的葫芦,他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什么心思也不表露出来。但是……你不要以为他乖,就好欺负……”
  “别说了。”慕容起忽然开口打断,他用双手盖住脸,狠狠抹了一把。站起来,声音粗哑地说:“走了。”
  何沐风故意走得很慢,当他坐进车里时,慕容起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只有眼睛有些发红。
  “当然啦,我是个局外人,也许我看到的只是事情的表面,在现实生活中你一直在欺负小叶,而在精神生活中,也许小叶一直在折磨你,”何沐风说:“就像暮禽说的那样,你们是施虐和被虐的关系,乐在其中……”
  慕容起苦笑一下:“何大主编,不要取笑我了。”他发动车子,过了一会儿说:“对了,你那个姓林的男朋友,不是善茬。”
  何沐风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我知道。”
  两人回到公寓小区时,天已经黑了,他们从停车上走出来,刚好看见时桐叶。
  时桐叶穿着茶色的长袖衬衫,蓝色牛仔裤。手里拎着一个网兜装的大西瓜,他是纤长的身材,沉重的西瓜将他坠得肩膀微微倾斜。
  何沐风欢乐地走过去,揽着他的肩膀:“大叔,在哪儿买的西瓜?”慕容起已经殷勤地接过网兜,一言不发地走在他身旁。
  “在……”时桐叶扫了慕容起一眼,望向何沐风:“超市。”他甩了一下被勒得通红的手,继续说:“不要叫我大叔……你的眼怎么了?”
  何沐风愣愣地揉眼睛,疑惑道:“没怎么啊?”
  “没问你。”时桐叶面无表情地说
  慕容起半天才反应过来,慌得手忙脚乱:“没事,跟沐风去吃饭,大概辣椒吃多了,有点红肿。”
  时桐叶不再说话了,三人站在电梯口,等着电梯下来。慕容起下意识地要用手去揉眼睛,来掩盖这让人窘迫的证据。时桐叶这时候开口说:“别用手揉。”
  “哦。”慕容起愣愣地放下手。
  而时桐叶则走近慕容起,微微仰起脸,用医生那种谨慎细心地态度观察他的眼睛,轻声说:“不会是炎症吧?觉得很痒吗?”
  慕容起艰难地吞咽口水,望着时桐叶那一双认真又迷人的桃花眼,脸上是温软的气息,耳朵里又萦绕着那低哑性感的声音。慕容起勉强回答:“有点疼……”
  时桐叶皱眉,更近地观察:“多长时间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嘴巴已经被慕容起用嘴唇堵上了。
  慕容起的亲吻没有侵略性,却缠绵无尽。他的嘴唇像蝴蝶凑近花朵一样追逐着时桐叶,然后不依不饶地含住,吮吸里面的花蜜。
  时桐叶象征性地推搡他几下,被动地承受对方的亲吻。像是忽然想起来,时桐叶避开他,转头望向何沐风:“沐风,你……”
  慕容起也回过神来,很抱歉地说:“沐风,很对不住。”
  何沐风阴沉着脸,从地上捡起西瓜,走进电梯,语气哀怨地说:“大叔你们继续,我先上楼了。”
  当慕容起和时桐叶关系融洽时,一切都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慕容起憨厚质朴,时桐叶儒雅谦和,虽然气质迥异,但凑在一起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两个人卿卿我我之时,旁边的第三人就显得格外碍眼多余。何沐风尽量不出现在两人面前,一下班就回自己卧室玩电脑看书,连洗澡上厕所都尽量放轻脚步。
  这天何沐风正在卧室看书,慕容起敲门叫他出来吃饭,何沐风把书放下,匆匆走出去,端了一碗饭一碗菜准备去卧室。时桐叶忽然叫住他,有些生气地说:“沐风,你坐下来吃饭,最近都很少见到你,很忙吗?”
  何沐风讪讪一笑,看了慕容起一眼。慕容起心思缜密,早就知道何沐风的心意。他其实也觉得合租很不方便,想劝时桐叶和自己住在一起,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开口。
  “先吃饭,然后我和你们商量点事情。”慕容起笑呵呵地把何沐风拉到椅子上。时桐叶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他虽然三十多岁,对人情世故却十分生疏,更不会察言观色揣测人心。闹不清楚慕容起要说什么,时桐叶也不费心去猜,低头专心吃饭。而何沐风则若有所思地看了慕容起一眼,最后警惕地瞪他一眼,意思是休想带时桐叶走。
  吃过饭,慕容起将厨具清洗干净,切了一盘西瓜放在茶几上。电视上正在播放中亚某国家暴动的新闻,政府军解救出被劫持的妇女儿童,小孩子在军人怀里瞪大眼睛,脸上全是泪珠。时桐叶身体前倾,盯着画面,十分认真。
  慕容起不动声色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侧脸。时桐叶认真的时候,脸上就带着一副呆相,然而美人终究是美人,呆傻的时候也很惹人怜爱。何沐风则深深陷在沙发里,摆弄自己的新手机。这款新的智能手机有无数神奇的功能,何沐风用了两个月,至今没把这些功能摸索完毕,陷入了轻度的自卑中,目前正在发愤图强。
  新闻播放完毕,接下来是冗长的广告。慕容起摆出一个放松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语气轻快自然地和时桐叶商量,两人要不要住在一起。
  很多年前,他们像何沐风这般年纪时,曾满怀憧憬和幸福地在新城区买了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分期付款。两人都没什么钱,首付交过后,连买家具的钱都没有,尽管如此,简陋的厨房、冰冷的浴室和宽大结实的床垫构成了甜蜜的爱……两人白天忙着上班,只有晚上才能聚在一起。冬天寒风刺骨,两人在棉被中紧紧拥抱着,时桐叶很乖地凑到他耳边:“学长,你的手冷不冷?我给你暖暖。”冬天还没过完,慕容起的父母找上门,时桐叶被从楼梯上推下去,休养几个月后,他原本实习的那家医院已经不再录用他了。而慕容起在那个时候也和他断绝了音信。
  后来的几年,他们也曾断断续续地住在一起,不过最后都以吵闹分手告终。
  慕容起拿起一块西瓜递给他,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们一起买的房子吗?我重新装修了一遍,很漂亮。你什么时候搬过去?”
  何沐风抬起头,不满地说:“桐叶住在这里上班很方便啊。为什么要搬走?”
  “你小孩子懂什么?”慕容起显然不屑与和他多说,又看向时桐叶:“租的房子哪能和自己家相比。小叶,咱家离你工作的医院不远,而且我早上可以车送你上班。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不要再玩什么分居的游戏了。”
  慕容起总是有办法把话说得煽情悲悯,仿佛自己是一位宽厚仁慈无限包容爱人的成熟男人。时桐叶低下头,望着手里的西瓜,过了一会儿平静地说:“我不想搬走。”
  “为什么?!”慕容起预备了一大套强势而温柔的说辞,准备铺天盖地地倒下来,让自己的爱人毫无招架之力。然而时桐叶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将西瓜放回盘子里,有些疲倦地说:“反正过段时间又要搬回来,没意思。”他站起来,神情落寞地回卧室了。
  慕容起愣愣地坐在那里。而何沐风的目光来来回回看着两人,最后语气沉重地对慕容起说:“大叔,你真可怜哦。”
  慕容起本打算先去卧室安抚时桐叶,不过看何沐风一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嚣张模样,决定先把这个小子摆平。他不动声色地点头:“是啊,我这么每天上赶着凑到小叶身边讨好他,连一个好脸色都讨不到,的确是可怜,比不得那些身边环绕着倒贴小受的男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哦,”他露出一个坏笑:“小同学,你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男朋友呢?你们还在交往吗?他可是有好几个月没来了。哦,你们是效仿现代恋爱中“距离产生美”的模式,约定隔一段时间见面吗?还是打算模仿古代的牛郎织女,一年见一次?挺浪漫的嘛。怪不得你看不惯我和小叶每天黏在一起……”
  何沐风脸色发红,咬着嘴唇瞪慕容起,最后大声朝时桐叶的卧室喊:“桐叶!慕容欺负我!”
  过了一会儿,卧室门被打开,时桐叶头发蓬乱,潦草地披着睡衣,眼神迷茫地看着两人,轻声说:“慕容,赶紧睡觉,沐风你也去睡,别搭理他。”
  慕容起看他香肩微露衣衫凌乱的模样,瞬间眼神发亮,口干舌燥起来。慕容起搓搓爪子,轻柔地说:“马上就睡,你先去床上,别着凉。”
  何沐风还要说话,慕容起立刻连推带踹地把他赶回房间。然后快乐地找时桐叶滚床单了。
  何沐风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翻出手机,发了一会儿呆。上次林暮禽不告而别,两人的确两个月没有联系了。何沐风打他的手机,永远是无人接听,发的短信大部分没有回应,偶尔是简短的“知道了”“好好工作”“我爱你”。
  何沐风在一些财经杂志上能了解到林氏集团的投资方向和股票起落变化,但是了解不到林暮禽的私人生活,而林暮禽更是从来不准许何沐风涉足自己的个人生活领域。他们的关系似乎亲密得水乳交融,然而某些方面却陌生得没有任何交集。
  何沐风再次拨通他的电话,尽管不会有人接听。然而“嘟嘟”的声音响了几秒,电话那边居然打通了。
  何沐风猝不及防,猛然坐直身体,一下子屏住呼吸,不知道说什么了。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传来林暮禽低沉温柔的声音:“宝贝,怎么不说话?”
  何沐风长长地叹气,重新趴在床上,尽管周围没有人,他的脸还是有些发热:“想你了。”
  林暮禽沉默着没有说话,于是何沐风继续说:“你为什么不来Z市看我啊?你很忙吗?奥巴马那么忙还带着老婆孩子去度假呢。”
  林暮禽低声笑了一下,声音性感带着磁性:“我也很想你,等忙完了这些事情。我一定去找你。”
  何沐风没有问他在忙什么事情,反正他不会说,而且多半不是什么正当光明是事情。何沐风只好呆呆地说:“那你,多注意身体。”林暮禽问他工作上生活中都遇到什么事情。何沐风的生活单调普通,于是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这几个月自己单位发生的事情,生活中的见闻细致地讲述出来,包括自己工资涨了几百块,因为迟到扣了全勤奖,新买的一双鞋子很帅气,在理发店整了一个莫西干发型,被同事集体嘲笑等等。
  何沐风讲的细致有趣,林暮禽听得很认真。林暮禽虽然很少和他联系,但从来不会敷衍他。无论是相见还是电话联络,林暮禽总是用无微不至的温柔和耐心包围着他,就算林暮禽什么也不说,何沐风也知道他深爱着自己。何沐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挂的电话,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还握在手里。
  


☆、一对损友

  几天之后,时桐叶终于同意搬家。
  本来时桐叶是不愿意再次和慕容起住一起的,两人的感情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本来挺美好挺浪漫,然而无数次摔碎又黏合之后,只剩下疲倦和心灰意冷。既然心已经成灰烬,慕容起单方面地再次点燃,时桐叶无奈之余,只好敷衍着答应。毕竟除了慕容起,他再没有精力去爱其他人。
  慕容起没有时桐叶那么单纯脆弱。他出身贫苦,经历又坎坷,性情坚韧得如同野草。他爱过很多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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