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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正邪不两立-第34部分

小说: 正邪不两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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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鄂没搭过帐篷,一开始只能束手在旁看郑直用利落的手法三两下将散在一地的零件组装出雏形。过了会儿瞧出门道,开始帮郑直往四角钉地钉。郑直瞄了他一眼也没反对,偶尔还开口指挥他该干什么。
行动力和效率都极佳的人两人很快就搭好帐篷,郑直见谢鄂将目光投向其他还没搭好的帐篷,大有要过去帮忙的架式,又慢吞吞地拿了个折叠式的水桶让谢鄂去湖边提水。自己钻到帐篷里铺上防潮垫和帐篷灯,再把行李一一归类。等谢鄂提水回来,大家帐篷都搭好了。郑直就着谢鄂提回来的水洗了把脸,就弃之不用。
这时已经下午四点半,大家讨论了下,体力好的人去骑车游湖,累的人去湖里游游泳泡泡水,等六点再集合起来做晚饭。
谢鄂被康庄拖去骑单车,而郑直则被女孩子们拖去游泳。社长咬着手绢怨恨地看着郑直和围在他旁边的经理,拖着谢鄂的康庄却打了个冷战,四下张望寻找是什么让他背脊发凉。
 
六点钟一到,骑车的与游湖的人都断断续续回了营地集合,谢鄂一回来就看到郑直盘膝坐在帐篷旁,身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除了头发湿答答地滴着水以外,一点都看不出下过水的样子,嘴角有点下撇,看到谢鄂,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扭头自顾自生闷气去。
康庄也看到了,好奇地拖着谢鄂跑去问社长怎么回事。
跟着经理游泳的社长的表情有羡慕也有同情,小声回答:“被吃豆腐了。”
“被谁?”康庄还没明白。
“所有人啊。”社长继续小声回答。这年头的女人是老虎果然没错,可怜的郑直学弟,大概从上到下的豆腐都被摸光了。
“可恶!太过份了,居然独食!”康庄一脸酸气直冒。
“没办法啊。”社长脸色有点可疑的红晕:“如果我是女人我大概也把持不住……”
呜,那脸蛋,那身材……好羡慕啊!没戴眼镜的郑直同学充满了野性,而泡了水的郑直同学则充满了兽性——令人兽性大发……好吧,是男人也有点撑不牢。
“社长,自重!自重!你不能一起倒了!”康庄恨铁不成钢地摇着社长。
 
谢鄂在旁摇摇头,走到郑直身边,蹲下微笑:“还在生气?”
郑直恶狠狠一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为了他,自己会这么倒霉被人摸光么,而且还是一群女孩子,根本没办法反击,只能狼狈逃走——平生鲜少不战而退的郑直同学憋屈了,而这份憋屈在谢鄂回来后直接转成不讲理的愤怒。
可恶,都是为了你!
如此迁怒的郑直没有反省自己所谓的保护也只是单方面的吃醋。
“头发还在滴水,要不要擦一下?山里晚上比较冷。”
“滚开!”
“毛巾在哪里?”
“多事!”
“要不用我的吧。”无视郑直的愤怒,谢鄂说完钻进帐篷去翻找自己的行李。
郑直坐在草地上咬牙切齿:“才不要!”
 
拜郑直阴沉脸色所赐,除了谢鄂,其他人都不敢靠近——不是有说温柔的人发起火来最可怕么,温柔的郑直学长被惹毛的样子确实充满了煞气。
谢鄂找到干毛巾要给郑直擦拭,还在生闷气的郑直别扭地转着脑袋,象只被逼着洗了澡而满不高兴的猫,好一阵子才老实认命地让谢鄂擦拭。
湖面余晖脉脉,水净霞明,金黄的光泽象蜂蜜一样流淌在那两人身上。没见过温柔学长这么任性的行为,还有谢鄂无限耐性的迁就,大家都看呆了。好半天社长才咳了声:“我去租烤炉。”
“我……我去拿食材。”
“我去拿炭。”
大家都省悟过来。
 
擦干沉重的头发,恢复一身清爽,被顺毛顺得很舒服的郑直学长又恢复了谈笑风生。在他的煽动下,野营的气氛一路高涨,甚至连别区露营的人也围了过来。大家索性弄出个篝火晚会,围着火堆唱唱笑笑游戏玩闹,一路折腾到深夜才罢休。
谢鄂检查完营地周围安全,回帐篷等了会儿,一直不见郑直回来。
还在回避着与自己单独相处么?钻进睡袋没马上睡,谢鄂双手枕在脑后,又等了十来分钟,依然不见郑直回来。
他爬出睡袋。
露营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加上周围树多,没有目标在黑暗中很难找到一个人。谢鄂四下看看,大家都安歇了,没有走动的人影。考虑会儿,他决定去湖边找找。
天上新月未圆,光线隐隐绰绰晕晦不明,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到湖边,还在想要向哪边寻找,一粒小石子从身后林子里飞来。
摸摸被打痛的后脑勺,转过身,郑直坐在树下歪头看着他。
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郑直没说话,他也没说话,只有初夏的虫子在嗡动。
“这里的星星,和青华山顶看到的不一样。”不知过了多久,郑直先开口。
“这里的更漂亮,繁星满天,可见度更高。”谢鄂承认:“可是我更喜欢青华山顶的那片星空。”
那片有你,有我,有夜舞大家的星空。
郑直冷笑了声,没有回答,又过了好一阵子才问:“你来N大,为什么?”
这是一开始就该问的问题,拖到现在,终于可以心平气和谈论。
“来见你。”谢鄂回答得毫不犹豫。
“看我在你的影响下过得好不好吗?如你所见,我过得很好。”郑直耸了耸肩,耳坠因晃动发出脆响:“不打架不生事,温柔亲切人人喜欢。”
谢鄂转头认真看着他,漆黑如墨清澈如水的瞳孔映照出略带桀骜不驯的侧脸:“这样真的好吗?”
郑直轻笑了起来。
浓郁的笑意从唇畔转向眉梢眼角,渲染出淡淡的嘲讽意味。
“你这人真难伺候,说反对暴力的是你,现在我不打架了你又问个不停,有毛病是不?”
“我反对过度暴力,同样的,我也不希望你矫枉过正。你的性格并不是这么温和的,我不希望你太压抑自己。”
“说到底,还是担心我改变是因为你吧。”郑直挑起眉角,明白表示出你在自作多情的鄙视神色。
“确实太自以为是,所以我才想见见你。”谢鄂不为他的气色所动。
郑直眼珠子转了圈:“如果我确实因为你而受到伤害改变性格,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尽我所能。”
“包括我要你当我情人?”
“你要吗?”
两人目光对上,看着谢鄂认真的眼神,郑直突然有些哑了。
要么?非常想要。
但他不要友情,他对谢鄂从来都不是友情,得回谢鄂的友情并没意义,所以在N大重逢以来,他一直回避着他。
而他更不想要补偿与施舍。
债总有还清的那天,债清那天谢鄂就会离开。
 
郑直没有回答,谢鄂将目光转向湖面。月光银芒温柔织梭,水面粼粼的波纹让他想到第一次被郑直载到青华山顶又在雨中被抛下,走在深黑的夜路上,看到雨水在不太平整的地面上积了些小坑。
微光照在坑里波光粼粼,就象那个抛下他的男孩一样,带着冷峭寂寞的漂亮,不可近,近之必伤,极难讨好。
“那个时候,发现你可能喜欢我时,我很惊讶,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不只是因为我们都是男性,还因为你的性格,光耀闪亮,大家都仰望你追随你。而我,除了温和,脾气好以外,好象也没什么其他优点,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郑直嘴唇动了下,没回答。
为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在发现时自己已经泥足深陷了。或者对感情来说,本来就没有什么为什么,该不该。
“后来你表白了——在最坏的情况下,三败俱伤——不,腹蛇其实已经从对你的感情里释放出来,她从来就没喜欢过我,我根本没有生气的理由才是。只是我无法接受腹蛇是因为我而受伤的。她是我喜欢的人,因你所伤,原因在我,这是个无解的循环。”
郑直手一紧,扯下了几根草叶。涩然的草腥气传到鼻端,他丢开手上的叶子。
“你说过,男人和女人天生荷尔蒙吸引,所以我喜欢腹蛇很正常,那么我跟你呢?跟你在一起,我很平静,很快乐,一点都没有面对腹蛇时心跳加速的紧张感。我不应该是喜欢你的,可是我们却上了床。”
草腥气加重,郑直抛开手上一把脆弱的生命,手掌捏得紧紧地。
果然……还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因为性的吸引力?因为男人是下半身生物?可是对着别人,我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冲动。”
郑直的手再次一紧,却抓了个空,他身边草地上的草全被他拨光了。他咬牙露出个难看的笑容:“或者只是因为你没看到其他人的**。”
“我把你留下的**全看了。”
“……”
“只有把他们想象成你时,我才会有冲动的欲望。”
郑直唇角扭了扭,将身体凑近谢鄂:“你意淫我?”
谢鄂的脸在黯淡的新月下还是能看出一片红潮。
“或者因为我跟你是熟人,而且是唯一上过床的对象——是唯一吧?”问到最后,郑直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狰狞。
“是唯一。”谢鄂伸手将郑直激动垂下的头发拨回他耳后:“就比如我对你也是唯一。”
这次换郑直脸红,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
这种话题实在有损他熟男形象,让人知道赤羽的性经验跟小处男一样,他要怎么混——好吧,现在他不是赤羽了,他是温柔体贴的郑直学长……可恶,还是应该先去交个男朋友或女朋友!
两人脸靠得很近,谢鄂将郑直垂下的头发拨回耳后后,并没有收回手,还停驻在他耳朵上,耳垂上一点小小的热意扩展到整个耳朵。
郑直极近地看着眼前那张被时光用利刃雕刻得成熟而精悍的轮廓。熟悉的眉眼,无数次在梦里重现,却因年岁渐长而总是模糊不清,不如此刻清晰。
“想不通的话,那就做吧。”郑直将唇贴上谢鄂柔软的唇上,不知道是哪一边在颤抖——或者两边都有。
细腻的唇瓣交互厮磨着,郑直濡湿的唇轻声说:“一直做到你发现我与腹蛇不同为止。”
 
这句话就象根导火索,猛地点燃两人的激情。相贴的唇转为凶猛地撕咬,郑直向后一倒,将谢鄂也拉了下来。
草地绵密的草叶带来细微的刺痛,很快又被情热如火的两人忽略了。急切而贪婪的吻仿佛要弥补这三年的不足,深得连舌根都要纠缠着,掠夺着自己有资格获取的一切。
津液交缠中好不容易分开,两人的唇都吻得红肿生痛。谢鄂试探地将手自郑直衣底下探入,微凉的皮肤结实而充满无限活力。因为动情起了薄薄一层汗,令手的推移有些凝滞。手指滑到郑直胸前时,郑直小声地发出一声“啊”。
谢鄂停下来,用指尖揉了揉柔软的突起,并不意外地看到郑直的身体敏感地又颤栗了下。
两人目光对上,郑直轻喘着,伸手从上而下解开自己衣服上的扭扣。线条优美的胸膛渐渐裸袒出来,谢鄂看到自己的手指正捏在郑直扁平的突起上轻轻辗动。浅色的乳珠被揉得发红,情色得很。
他俯下身,试着用嘴含住有点红肿的突起,郑直的身体很明显地颤抖了下,呼吸声变得沉重起来。
上次做时太匆忙,并没有仔细探索彼此的敏感处。谢鄂有些好奇地用牙齿和舌头品尝着,感觉唇间的柔软渐渐变得硬起,郑直的呼吸随着自己的节奏而缭乱。鼻端闻到的除了夜风吹来的湖水和芳草清气外,就是郑直身上淡淡的薄荷咸味。
郑直身体不断轻痉,怕惊动到人,不敢大声,只能小口小口换着气。见谢鄂埋首在自己胸前陶醉地吸咬了半天还不停止,体内又痒又热,忍不住恼羞成怒地推了下他的脑袋:“够了。”
谢鄂含糊地应了声,果然停下,然后换了另一边继续舔,手也拉开郑直裤子上的松紧带往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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