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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高干]掰弯这个兵作者:辣椒拌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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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昭然把头埋在他的脖子边,轻轻摇头,“没什么。”
  谭天阳侧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再多问,只道:“先坐一会儿,我去做饭。”
  “那我去帮你。”席昭然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再也看不出其它的情绪了,只剩下十分好看的浅笑。
  谭天阳也忍不住扬起嘴角,问道:“帮我?你会做什么?切菜会么?洗菜?”席昭然的右手这次虽然伤到了,但好在没有伤筋动骨,洗洗菜这种小活还是能做的。
  “切菜有难度,”席昭然抿嘴,“我帮你洗菜吧,你教我。”
  “好。”谭天阳点点头,拉着他进了厨房,将买来的菜放到案上,拿出最好洗的手把手教他洗菜,席昭然在他示范了一遍后,就把他赶开了,自己也像模像样地拿着菜到水龙头下面冲洗。
  谭天阳见他洗得还挺像样,就转身去淘米先把饭煮上。
  “啊……”厨房里席少爷惊呼一声,吓得谭天阳丢下手里的电饭锅就跑了回去,“怎么了?”
  “菜被我洗没了。”席少爷十分委屈地看着他,还拿手指去戳只剩下菜梗的菜叶子,似乎是他洗得太用力,水开得又太大,不但把菜叶洗没了,还把他身上溅了一身水,水龙头还哗啦啦地冲刷着,弄得地面都是水。
  谭天阳无奈得想叹气,上前把水关掉,又取过干净的毛巾帮他把身上和脸上的水擦干净,一边把他往厨房外面赶:“你去坐会儿看电视吧,我来弄。”席少爷虽然没亲自下过厨房,但是谭天阳已经可以预见如果继续让他待在厨房里帮忙,“新一代厨房杀手”一定非他莫属了。
  席少爷想抗效,但是被镇压了,最终还是被赶出了厨房。
  谭天阳看着四处都溅了水的厨房,无奈地摇头,拿来拖把将厨房拖干净才开始做饭。
  被赶出厨房的席昭然在小客厅里转了一圈,无所事事,于是又晃到了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谭天阳忙碌着做饭的高大身影发呆。
  没有了席少爷的捣乱,饭菜很快上桌,仍然是简单却营养丰富的家常菜,席昭然吃得很开心,甚至有种开心到想落泪的冲动,他很多年没哭了,可是这段时间里,心里总是有股想哭的冲动,不过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真要让他哭他也不好意思。
  吃过晚饭,谭天阳带着人去外面买要带回家的东西,席昭然看着他买那么多热水袋和老年人穿的保暖的衣服,好奇地问道:“你的亲戚里面很多老人么?”真的有很多,数一数够十个人穿的了。
  “都是以前照顾过我的人,冬天腿脚会冻得厉害。”谭天阳解释道。
  席昭然没说话,他想谭天阳是个十分善良的人,而自己……
  如果、如果他有一天知道自己曾经想害死宋家母子的话……
  “怎么不走了?”谭天阳见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席昭然摇了摇头,“不如给买几套取暖的东西呗。”
  本以为谭天阳会赞同他的想法,没想到他却会直接摇头,“那些东西都是通电的,不太安全,给老人用太危险了,而且电费也贵他们不会舍得的。”
  席昭然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两人买了一大包的东西回家时,已经快到半夜十二点了,谭天阳让席昭然先去睡,他把要带的东西整理好再去。
  席少爷优雅地打了个哈欠点头走了,困得几乎倒床就睡,连谭天阳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就是国庆,等席昭然醒来,谭天阳已经将东西装成两个大包放在客厅中间,餐桌上还放着冒热气的早餐,闻起来就很香。
  “快去洗一下吃早餐,一会儿客车要开走了。”谭天阳端着两碗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啊,天阳你起得真早。”席昭然点点头钻进了卫生间。
  谭天阳站在客厅里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大概是两人确定了关系的原因,席少爷在他面前也越来越自然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将每一个动作的尺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说话动作还是习惯都随意了很多,也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不过这样的席昭然比之前的那个让人感觉更舒服,也不会让人觉得和他之间有距离感了。
  两人吃过早饭,谭天阳背上背一个大包,左手提一个,右手再拉上席昭然,下楼打了辆车去了客运站,找到回家乡的那辆车,谭天阳把两个大包塞到车厢下面,才牵着一脸好奇的席昭然上了客车。
  “这车可以装这么多人啊。”席昭然坐在谭天阳给他挑的后排靠窗的坐位,忍不住侧头四处打量。旁边的另一排坐了一个女孩,见两个高个帅哥长得非常养眼,忍不住频频侧头张望,席昭然笑眯地看了她一眼,那女孩立刻红了脸,席少爷的魅力杀伤力太大了。
  “别乱动,一会儿就开车了。”谭天阳眼角看到那女孩一直瞟过来的眼神,伸手把席昭然推到靠背上,自己则微微侧过身体,样子像是在看窗外,其实是拿自己高大的身材阻碍两人继续对视。
  “现在开始坐车,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啊?”之前说的是一整夜,现在白天开车,不会到明天早上才到吧,那时间也太久了点,不说别的,席少爷就是觉得某个部位不是很舒服就是了,虽然已经过去两三天了,可是那个部位的伤实在好得慢,而且每当坐下时,全身的力量都落到了那一点上,触感更强烈啊。
  “晚上十一二点了,你晕车么?靠着睡一会儿?”谭天阳问,席昭然坐惯了高级轿车,这种长途客车的条件比那轿车差太远了。
  “应该不会吧。”席昭然不太确定地摇摇头,这种长途客车的尾气确实不怎么好闻,所以他也不太确定了。
  “那就先靠在着吧。”谭天阳拍拍他身后的靠背。
  “天阳。”席昭然靠着窗户边看了外面一会儿,突然转头叫了他一声。
  “嗯?”
  “那个……宋航他母亲和你是什么关系?”席昭然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同时内心也有些煎熬,之前的事,他实在很怕谭天阳某一天会知道,而且还有越来越害怕的趋势,——在尝过了谭天阳给的温暖和幸福之后,他一点也不想尝到再失去的滋味,这件事他不能冒任何风险。
  谭天阳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窗外,抿着嘴长时间沉默着。
  席昭然紧紧地盯着他英俊的侧脸,这样沉默着的谭天阳让他觉得不安,虽然他平日里话也不多,但与这次却有着微妙的不同。
  谭天阳一直沉默着,似乎是看着窗外发呆,直到客车发动离开车站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说道:“宋航的爸爸,宋斌,是我的战友。”
  这一点席昭然早就知道了——之前阿义给他的那份资料上写得很清楚。
  “我们曾经是最默契的搭档,”谭天阳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似乎隐入了远久的回忆,“那时我们完美地配合完成过很多次任务,直到他在一次任务中死亡……”
  “他是个很好的人,很细心也很用心,每次出任务前,他总是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替我们检查装备,生怕我们在关键时刻被装备拖了后腿……我进部队的时候他才二十三岁,比我大五岁,我们一起配合了五年……他一直到二十五岁都没有找女朋友,那时候我以为大家都是这样,毕竟长年都处在完全封闭的环境里,连女人都看不到,何况是找合心意的女朋友,直到他二十五岁被家里人催婚才知道,原来这几年他家里一直在给他找结婚对象,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管对方条件有多好,他都直接拒绝,他的家乡挺落后挺封建的,一般的年轻人二十岁不到就结婚了,像他这样的少之又少,他父母也希望他能早日结婚生子,可是他却以各种理由拒绝没有如他们的愿,最后他父亲气极了说要再不找人结婚,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他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回家一趟……”
  他说到这里看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席昭然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他离开前请我们喝了一顿酒,喝醉后一反平常冷静的样子,在宿舍里大哭了一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哭,第二天他就回家去了,过完假回来也只告诉我们,他结婚了,对象是他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玩伴……他说这些的时候实在让人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他回家乡是办了一出喜事,我觉得他的脸色更像是奔丧……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而且从那以后开始和我疏远,在任务中也频频失误,最后教官把他留了下来,将他送去做心理治疗,可是他却拒绝配合,后来被教官骂了一顿,他也保证以后不会再出错,而那以后他也确实没再出什么差错,却避我避得越来越明显,我好几次想找机会和他说清楚,都被他躲开了……”谭天阳说着突然叹了一口气,席昭然用膝盖碰了碰他,他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膝盖上拍了拍,继续说下去。
  “他结婚后的几年都没有回去,甚至连他的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也只是打了个电话回去,避我避得也越来越严重,甚至不愿意同我一起去执行任务,我当时觉得有点无法接受,找机会堵了他一次,没想到他却十分生气地骂了我一通,他骂的内容很混乱,我觉得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我就更没办法将他想表达的意思听出来了……那之后没多久,上面下来两个任务,教官觉得我和他一同完成其中一个比较合适,另外一组任务他们是第一次配合,根本没有默契,我本来也想借这次机会同他讲和,可是他却直接拒绝了,十分强硬的态度,弄得教官又生气地骂了他一顿,当时我也有点生气,就没在理他,可是没想到……”
  谭天阳说起这些时声音一直很平静,就像在说和他无关的陌生人的事,席昭然伸手抓住他的手,捏了捏,替他说道:“然后他在另一个任务里死了,是么?”
  谭天阳侧头看他。
  席昭然继续道:“他喜欢你吧?可是因为自己已经结婚了,所以想和你拉开距离,想忘记你。”他说的十分的确定,仿佛是他的亲身经历一样。
  谭天阳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从来没有同我表示过什么,不过他的心理辅导师是这样说的,他看过他的日记,他说他因为这些感情,把自己折磨得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早就有求死的心态存在了。”
  “他的死是你离开部队的原因?你觉得你该为他的死负责?”席昭然的脸色微微变冷,他不喜欢这个宋斌,不但因为他曾觊觎过谭天阳,更多的是对他那种不敢面对一切的懦弱,席昭然不讨自己的父亲喜欢,所以他不知道父亲的期望,是身为人子的男人无论经历什么样的困难都要完成的事,他席昭然的信条是,既然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地得到,所以他私心里十分瞧不起宋斌,总是为了别人而压抑自己的感情,到最后却落到懦弱地自杀的地步。不过他很理智地没将这种瞧不起表现出来,毕竟他是谭天阳曾经最亲密的战友,他要是随便发表评论会被天阳讨吧?
  谭天阳好一会儿才说道:“这是我欠宋家母子的。”
  席昭然很想反驳他这句话说他并不欠任何人,但是却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立场反驳,宋斌只是迫于现实的压力不敢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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