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炮邀到老相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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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青春,只要在一起的时候被展克翔赖著、靠著、抱著,余子谦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可惜余子谦高估了展克翔的智商,这些没说过的事,他以为展克翔都懂。
起初一阵子,余子谦想著被甩的因果,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展克翔爱上别人,分手时为何眼神那麽悲伤?而若不是他爱上了别人,那又何必和巨乳妹卿卿我我来刺激自己?
只记得似乎有阵子展克翔抱怨,我们最近很少见面。
有次展克翔说,你是不是都忙到没空见我。
有一次他说,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挺正的妹。
「她叫小惠,我们最近一起加入学生会了。」
「明天去吗?可是我要帮小惠赶校庆布置欸。」
「最近小惠她电脑怪怪的,我上次帮她灌的游戏好像有带病毒,偏偏又要交报告了,电脑根本不能送修……」
「最近小惠她……」
展克翔先是嫌两人太少见面,余子谦当时正忙著换新工作,没有积极联络。
後来两人的话题里渐渐多了一个叫小惠的少女。听说他们感情不错,单独出去的次数愈来愈多。
直到有天展克翔问:「我和女生出去,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余子谦笑:「我干嘛要担心?怕你被强暴?」
「那吃醋呢?完全不会吗?她有F罩杯喔。」
「没事吃女人的醋干嘛?我连A罩都没有,当初也没问过你干嘛选我啊。」仍旧是温柔的笑容。
「若我其实是双性恋呢?如果,我也爱女人呢?」
「你怪问题怎麽那麽多……不管男人或女人,性别或性向从来就不是爱情的主体不是吗?」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前些日子的对话片段零零碎碎,徵兆似乎早就隐隐开始,只是余子谦没有发现。 察觉时已经太迟,就像健康教育课本里说的,青春期是一个性倾向比较混乱的时期,对同性的好感或欣赏都可能造成爱情的错觉。干,就当它是错觉一场好了,他也不想再试图挽回或争取。就像小时候爸和妈那样,拉拉扯扯、不乾不脆的成什麽样子。
期末考完那一天,余子谦默默把健康教育课本扔到床底,和某个纸箱一起眼不见为净。因为上头有还笔记,说不定以後复习考还会用到,所以不能丢。就像那箱破玩具一样,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变成绝版品,会增值啊。
嗯,我并不是舍不得丢。余子谦想。
余同学自认豁达,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智商也没比展同学高到哪去。
※
虽然有点跳痛,但学生时代再怎麽纯情、青春再怎麽懵懂,人类仍免不了一步步迈向成长的道路,脱变为淫乱的大人。
廉价宾馆的光线依旧昏黄,余子谦背後贴著展克翔的胸腔,薄汗不住自颈间滑下,他轻喘、呻吟著,身体顺著展克翔的动作不停摆动。
「嗯……啊、啊……」
展克翔换了姿势向後仰,余子谦被抱起,坐到他的身上。
感觉体内炙热的部位又更深入了些,余子谦一阵颤栗,而展克翔没给他喘息的时间,直接扶著他的腰抬起、又重重压下,自己同时用力往上一顶。
「呃--」乾渴的喉间溢出嘶哑的气音。
由背後舔上余子谦的耳垂,展克翔煽情地低语:「再夹紧一点、快……」
「你……慢一点、我快……」余子谦不满他过快的节奏,抗议的字句却始终无法完整表达,昂扬的欲望被展克翔握住,随著身下的挺动大力套送。
「呃、呃嗯……不,啊啊、你慢一点……嗯──」
上头的刺激与下方狠戾地撞击,余子谦难耐地出声抱怨,没多久整副身体就紧紧绷起,射出白浊的体液。
「哈啊、哈……」
发泄後余子谦只觉得一阵乏力,兀自喘著气,後穴仍在节奏性地收缩。瞬间的刺激令他忘了自己还坐在展克翔身上,全身虚软地往後靠,一脸迷蒙的表情,双颊泛起薄红。
於是展克翔所有气血不争气地全部往下腹集中。
「啊--你干嘛……还没……等、喂喂……」
将更加鼓胀的凶器抽出,展克翔翻身压下余子谦,单手支起他的左腿,余子谦脱力地被按在床上,下肢大幅度撑开,滚烫的高温再度挤入穴口,承受来势汹汹的又一轮进攻,直到展克翔也射出,并忘情地叫出声。
「谦……」
原本已经涣散的神智正预备前往拜访周公的路上,听到这声称呼,余子谦忽然睁大了眼、身体一颤。
两人的下半身依然相连,展克翔自然感觉到了这瞬间的僵硬,惊觉自己刚才喊出口的是什麽。
那一秒的默契像是幻觉,高潮的晕眩过去後,两人都没再说话。展克翔离开余子谦身上,顺手抽起用过的保险套、丢进垃圾桶。这是重逢後第一次,难得两人做完都没有直接睡死。
「……我去洗个澡。」余子谦起身走进浴室。
☆、情人结 06
浴室传来水声,展克翔随便套著衬衫,坐在床边已没了睡意。汗湿的发被他扯得一片凌乱,心里一股压不下的烦燥感不减反增。
余子谦站在莲蓬头下,任冷水从头顶淋下,他闭著眼直直站著,没有其他动作。
直到他开始觉得水温过凉,才猛然回神,关掉水龙头。
”谦”是很久以前,他们在床上调情时才有的亲密叫法。
原已分手多年且失联许久,基於打野食的共识,那次一夜情本该当做生命中的小小笑话,爽过了就忘了算了。没有特地留下联络方式,一觉醒来吃个午餐,把各自的生活稍做交待,然後各自回归没有交集的人生。
然而,在又一个周末、同一间酒吧门口再度相遇时,他们二话不说,只一个眼神,便直接勾起手进了隔壁的宾馆,在心知肚明的生理欲望中听任寂寞彼此讽刺,同样昏黄的灯光下,继续度过第二夜、第三夜……
他们仍然没有交换手机号码,只是每到周末,不论是谁先到达,同一间店门口,总有一个人等著另一个人。
酒吧里并非没有其他对象,只是最近几乎所有寻欢客都知道,一到周末,门口就会出现两枚长得还不赖的闪光弹,一个斯文老菸枪、一个阳光小潮男,每次都不进店里玩,完全不鸟别人的搭讪,却硬要在男同志酒吧的门口装闷互等。
「我说你们,根本就是伴吧?都有伴了,来这种找伴的地方干嘛?还每次都约在门口,是想闪死谁啊……」曾有搭讪失败的人提出抱怨。
听说那个斯文老菸枪只是笑笑。
「我们不是伴。」之後他就耍起自闭,问什麽都回以远目。
乍闻“伴”这个说法时,余子谦失笑。这个圈里称呼情人的名词,用在他和展克翔的身上却一点都不适合。
毕竟是彼此熟悉过的身体,床上多少有点默契,而那曾经存在的一丝“爱”的成份,无可否认地使性爱过程变得感觉良好。若非如此,他找不到两人继续厮混的理由。撇开年少轻狂的短暂孽缘,他们不过是两个寂寞却精力过剩的单身男子,没有承诺也没有名分。
有几次做到激动时,他们叫对方”宝贝”。这个使用广泛,适用对所有不特定对象的词汇,喊起来笼统又不尴尬。
每回互相取悦时他们都没忘了戴套,兼顾寻欢品质与安全性行为,这复杂的世道弄得人心惶惶,谁知道一时贪欢会不会染上什麽病,对”非固定伴侣”来说,这是基本的自我保护。
所以说啊,既然是”非固定伴侣”,刚刚那声”谦”是怎麽回事?
余子谦愤愤地挤著沐浴乳,在身上胡乱涂抹。
他可以接受高潮下忘情叫错这理由,但展克翔什麽拉里拉杂的名字不叫,偏偏正确无误地叫出了这一个,这该死的往日情怀又要牵起心里多少波澜?
「这他妈算什麽啊?」
弯起嘴角苦笑,再度扭开冷水,看能不能让脑子顺便冷静一点。玩也玩过一阵子,来来去去找不到想要的感情,偏偏最初最伤的这个记了最久,上个床随口一声都害他感触良多。
冷水冲太久,余子谦打了个冷颤,穿上浴袍走出浴室。随手抓起毛巾胡乱擦拭发上不断滴落的水珠,对床上的人开口:「换你了。」
“……你还是一样,不知道世上有吹风机这种东西吗?”
展克翔原本想这麽说,不过想起以前总是他帮余子谦吹头发的画面,一句话生生吞了回去。
展克翔刚走进浴室,就听见门外吹风机的嗡嗡声。
莫名一股失落感传来,就像原本属於他的自豪工作被转移政权,他差点冲出去抢下吹风机替余子谦吹头发,手却在碰上门把时停住。
也是,人怎麽可能过了那麽久还完全没变呢。
展克翔暗暗感叹,冲完澡开门时,余子谦已经穿好衣物。
「要走了?」这麽快?展克翔有点惊讶。天还没亮呢。
「一洗完澡就睡不著了。先掰。」
余子谦笑著道别,不过那抹笑容看起来有点累。
这样的不约而同见面的默契能维持多久?若再多来个几次,只怕迟早要失约的人,都会产生不必要的罪恶感。也许是该结束了。
冷水澡不只令人睡意全消,连带也冷醒了短暂的旧梦。
仍旧是醉生梦死的日子,不问明天、不问结局,这和他意兴阑珊地与那位刚结婚的某人交往时的态度有什麽差别?不在乎、不执著,这种玩法的下场他清楚得很,况且对象是喜欢过的人,只怕还多赔掉一段初恋的回忆,何必。
余子谦离开宾馆,随意躺上公园的长椅,看著城市里没什麽星星的夜空,点了支菸。
※
城市的夜晚其实不算安静。
路边不时有呼啸驶去的车辆,街灯、闪烁艳丽的霓虹把整个视野妆点得比白昼还耀眼,夜空却因为过强的城市光害而显得荒凉一片。
余子谦仰望著天际,在一片空茫的夜色中,只觉一阵寂寥。
身为一个边打工边等兵单的应届毕业生,居然为了那不确定的每周一炮,返乡计划一延再延,漫无目的地停留在这个并不眷恋的城市,是想留住点什麽?
咬著菸,烟丝在眼前往天上飘去,融入灰黑的背景;他想起高一的某个夜晚,球场上点点星光和展克翔雪亮的眼睛。
那天,他们第一次拥有彼此的身体。虽然两个人都动作生涩,结合时别说是快感,只怕事後回想起来只有痛到无法言喻的记忆,但比起後来愈发熟练的动作甚至最近频繁的发情,似乎,当时的感觉更多了些什麽。好比说,欲望之外的满足感、归属感,以及纯真但赤裸的诚意。
吐出一片白雾,余子谦举起菸头,看著手上的烟丝继续融入天际、继续回想,想到出神处,只觉得眼前又是那晚满天的星点,和展克翔黑得发亮、俯视著自己的双眼,他闭目轻轻回味。
长长一截菸灰禁不住地心引力,掉在胸口。薄衬衫的布料被烧出一个小洞,余子谦的胸口一阵灼烫,他反射性地弹起,丢了菸蒂、拍下身上的菸灰,看著橘红的火光滚进草丛里。
想想也是,若不见好就收,难道还要等著被烫伤吗?
莫让这情份愈烧愈短,他已经过了轻狂潇洒的年纪,也早就放弃寻找想要的东西。
☆、情人结 07
当展克翔吻他时,余子谦愣了一下。
调情时不是没有浅啄、轻啃或舔舐过,不过嘴对著嘴、舌头被卷入对方的口腔、舌根激烈地翻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