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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邀炮邀到老相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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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展克翔豁然开朗,这声音正是某一晚让余子谦答应”我明天马上回去”
  的不知名来电,他醋意大发而失控的导火线。
  这家伙果然是余子谦的正牌同居人?
  靠,正宫回来了,那我这偏房怎办?
  展某人完全忘了正是那通电话间接促成他重拾决心挽回初恋,在心里狠狠把对
  方从头发到脚趾都腹诽了一遍,然後边假装收拾杂物,不动声色地开口閒聊。「对了,
  你说你之前住在这?你和“谦”认识啊?」
  其实平时在称乎上,展克翔还算是有分寸的,日常生活叫“子谦”,生气时叫
  “余子谦”,床上耍赖时才会叫“谦”。
  而此时为了宣示身份故意加重”谦”字的口吻,展克翔开始套话。
  「……谦?」男人听见这称乎先是一愣,随即会意:「喔,你说小余啊?是也听
  过有人这麽叫他啦……我和他学长是朋友,後来大家就彼此认识了。」
  「那你怎麽称呼?我是说,子谦都怎麽叫你?」
  「我叫齐翰,和他学长同届,小余叫我齐哥,你高兴怎麽叫都行……」齐哥忽
  然顿了顿,噙著神秘的笑容望著展克翔。
  「呃,怎麽了、齐……哥?」展克翔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叫什麽名字?」
  「嗯,同事都叫我阿翔。」
  「喔,阿翔,」齐哥笑得更诡异了,「你是不是想问我什麽?」
  「没有啊,我--」
  「有话直说吧,我不会介意的。你……是不是小余的”那个”?」
  「那个?」
  「啊唷讲白就没意思了,」齐哥挑了挑眉,「你们在一起吗?」
  展克翔吓得双手杂物掉满地、大退三步。「你……你知道!?」
  齐哥连忙扶踩住差点滚远的瓶瓶罐罐:「小心,不必这麽慌啦,他的性向本来就是半
  公开的,没特别隐瞒,之前来找他的人都叫他小余啦、鱼子酱啦之类的,喔,叫谦
  的是比较少。不过看打扮和谈吐就大概猜得到是Gay……」
  「啊,找到了,原来在这……」展克翔还没答话,就看见齐哥翻出一叠纸张大
  叫:「欧买尬,我的论文副本……搬家时带错,还好小余没把它丢了……」
  拍拍身上灰尘,齐哥盖上纸箱,重新堆回那叠杂物。
  「谢你啦阿翔,东西可以放回去了,你要问啥我们收好再聊……」
  
  作家的话:
  把以前意识流的篇名给改了,这篇其实就是”情人结”。
  但旧文一改名就网页错误,只好先算了。
  反正集数是连贯的,等哪天鲜网好了再改吧。。。不过也快贴完了。
  邀炮邀到老相好,平铺直述,多麽梦幻美好。


☆、18

  由於某人收集赠品成瘾,坚持不到速食店或7+11以外地点觅食,因此场景依
  然是速食店的一角,齐哥正大口啃著疯狂劲辣烤鸡堡。
  展克翔吸了口饮料,和一旁拖地的小许互瞪一眼,後者满脸不爽,经过时忍不
  住抱怨:「昨天到底是谁说有重要的事不能来,害我丢下好不容易约到的学妹来帮他
  代班的啊?啧,怎麽那个听起来应该很忙的人下午来、晚上又来,一副没事干的样
  子整天泡在这?」
  展克翔自知理亏,原本是要请假陪小惠和余子谦的,谁知道後来又生了那堆意
  外,偏偏解释起来又麻烦,索性又白了小许一眼:「算我欠你一次行了吧!快闪,没
  看到阿浩叫你了吗?」
  打发掉小许,展克翔又吸了口饮料,就等齐哥开口说话。下午才和小惠在这吃
  了一堆套餐,他其实不怎麽饿,不过齐哥坚持请他一顿再边吃边聊,只得意思意思
  喝杯可乐,吃的全塞给齐哥。
  终於,齐哥从一堆食物中抬起头来,笑道:「好啦,你想问什麽?」
  「呃……」展克翔本来有很多事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余高中学长的朋友,之前来这读书时租了他家住,
  总之後来大家就混熟了。上大学後小余很少回家,也算是帮他顾房子吧。我们交情
  还不错啦,上北部玩都会去看看他。」齐哥用一种研究的眼神看著展克翔:「不如我
  先问吧,你们是?」
  「欸,我们的关系我也说不太清楚……」展克翔略一思索,斟酌地简述了他和
  余子谦曾交往、分手、失联到如今的暧昧关系。
  「唷,所以你是他的初恋对象啊?这事我还真没听过,有没有详细点的分手内
  情,快向大哥报告一下……」齐哥显然是个自来熟,三两句就开始称兄道弟。
  展克翔心虚地大略讲了一下当年的劈腿史。
  「慢著,你交了女朋友?这问题可不小。」齐哥八卦的表情转为严肃,「你得先
  想清楚一个问题,你的家庭有婚姻压力吗?万一父母要你传宗接代时,你会怎麽办?
  你已经决定好要当一个同性恋了?」
  「以前你们年纪小,还不懂责任是什麽,但若这次成功复合,最後你会不会为
  了结婚又离开他?」
  展克翔顿时愣住,他的确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
  「据我所知,小余应该是纯gay,他对女人完全没兴趣,而且他和父母都各过
  各的,没有婚姻方面的问题。呃……算了,你先一次讲完吧,後来,你们又怎麽恢
  复联络的?」
  展克翔大致交待後,齐哥了然:「所以,你现在赖在他家等待机会挽回?」
  「算是吧!其实……今天一进门看到你,我马上就想歪了,以为你们是什麽不
  可告人的关系,真不好意思。」
  「你说,你们高二左右就失去联络了?」齐哥思索了会,道:「我知道的事也许
  不够详尽,但说不定能让你多些参考,过程有点不美好,你确定要听吗?」
  「嗯,你说吧!」展克翔深吸口气,他知道余子谦确实有段声名狼藉的日子,
  决定挽回感情的同时他就有准备接受了。这些事余子谦断不可能主动提起,然而掌
  握症结才有胜算,难得遇上军师,自然问得愈详细愈好。
  「先从我朋友说起吧,」齐哥清清喉:「阿晋是小余的学长,也是介绍我向他租
  房子的人,同时是个gay。他和小余,咳,关系原本也不太单纯。那时候小余交到
  一个常跑趴的社会人士……」
  故事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些个条件好、未成年的青春少年,跟著懂门路
  的大人在灯红酒绿中挥霍生命的往事。他们有的家庭不完整、有的欠缺目标,有的
  学业不如意、有的寂寞空虚,於是凑在一起,用狂欢与青春的肉体换取短暂快乐,
  然後和很多人一样,一朝梦醒,发现除了自己活得愈来愈烂,一切都没有改变。
  「混没多久,小余也玩腻、或看开了吧,先是跟那男的吹了,然後和酒肉朋友断绝
  往来。比较有交情的几个,彼此能劝的劝,劝不回来的就掰掰。这圈子不就是这样
  ,聚聚散散都稀松平常,後来就只剩两三个人还保持联络……
  「衰就衰在小余才刚开始打算要振作,他爸妈却为了他的监护权闹起官司来,不景
  气嘛,新家庭都有点经济压力,总之两边都不想养他,他差点被这件事搞死。之前
  花天酒地已经旷了一堆课,差点不能毕业,内忧外患病到快住院,幸好後来他爸生
  意赚了钱,一串鸟事才终於落幕,上了间过得去的大学,搬到台北……」
  展克翔没有打断地听著,散落的往事被齐哥凌乱的口述拼接,凑出余子谦那几
  年生活的轮廓,细节不用清楚,总之基调只有清冷。
  「之後……他好像就没再谈恋爱了吧,自暴自弃的人最常被歌词洗脑,什麽再
  也不爱人之类的鬼话,你听听就好,谁知道真的假的,日子还不是要过。」
  齐哥在展克翔若有所思的神情中拍拍他的肩:「差不多就这些了,那些荒唐事你
  能不能接受,可以趁现他不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如果你决定放弃也不用太内疚,
  我想小余的生活和现在不会有太大差别,而若确定想要这段感情,就尽量努力,自
  己看著办吧。」
  ※
  展克翔侧卧在床上,翻弄著余子谦留下的菸盒,眼望窗外发呆。
  修长的食指在盒面上来回轻抚,正面、背面,心不在焉地把玩,然後打开盒盖、
  抽出一根菸,摸著床头的打火机点了火。
  他没抽过菸,不知道点菸时要吸气助燃,於是磨弄了许久,菸管都快被捏烂了
  才终於点著。
  细长的白线往上空飘去,连带呛人的废气也跟著散发,他眉头一皱忍不住要移
  开鼻子,但头才後退了半尺就停住,随後像是下了决心似地,把菸拿近狠狠吸了一
  口。
  「Shit--咳、咳……」
  瞬间塞满口腔的辣,呛得他喉头乾痒、狂咳不止,忍不住飊出脏话。
  「这什麽鸟味道啊,为什麽有人爱抽菸?」自言自语抱怨了一声,又把菸拿近、
  再吸一口。「咳咳、咳……」
  房间里渐渐被白雾填满,废气指数直逼展克翔的忍耐极限,终於他猛打开窗,
  把手中剩馀半支菸扔了出去(环保的好孩子不可以这样噢)。在窗边迎著新鲜空气深
  吸几口,他转身倒回床上,视线透过略散的薄雾往上看,是朦胧的天花板。
  展克翔叹了口气。
  也许那人的悲伤寂寞未必是自己造成,但想到他在人海流连、与虚华缱绻,伤
  心时没有依靠、难过时没有人照顾,虽知都已经过去,仍旧忍不住心疼。
  很难捱吧。而爱逞强的你那时一定也什麽都不说,独自承受吧。
  为什麽那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呢?
  ※
  余子谦的返家居然成了常态行程。
  没事先联络、也不期望家里有人,他原本只是抱著一种连自己也不太明了的求证心情敲了门。是想求证什麽呢?
  试探对方有多在乎?或试探自己的决心有多坚定?无论如何,当展克翔开门
  时,写满眼底的惊喜高兴,他不是看不出来,却只有更加迷惘。
  几番反覆思量的决定,总是一再为了这样的眼神动摇。是那个人的情太真、还是自己太容易感动?呆愣著被拉进屋内,余子谦被动收下充满欢迎之意的深吻。
  他并不知道齐哥回来过,展克翔也没说齐哥已经归还了钥匙,基於两人心里都有鬼,也没人提出再多配一副的想法。
  依然是敲门、应门的相聚模式,吃饭洗澡睡觉、偶尔上床,展克翔上班时,余子谦在家发呆上网,没班时,或外出走走、或看看电视,有兴致时一起下厨、或者找地方练球;简而言之,就是生活。
  彷佛是查勤似的,余子谦返乡频率骤增。就等哪次碰上家里没人、或多了别人的场景。哪怕只要一次,他就能够理直气壮地说:看吧。人与人的牵绊不过如此,不需要你的,终会离开。
  分开是迟早的,所以他不会期待。
  然而展克翔的挽回行动却是愈发坚定,不但彻底在余子谦家里定居,就算人不在也会传简讯交待去向,连附近兼职的工作都转正了,只有每月发薪日才回自家一趟。
  於是在各怀鬼胎的日子里,日历一张张被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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