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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叶知秋作者:夏不安(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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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凡挡在阿焕身前,握拳狠狠地砸在那人的颧骨上,只听吧台有人大喊:“快拦住!你们愣什么愣!”几个保安、服务生才顿悟般拥上前隔在两人中间,被打的那人显然是被陆凡的拳头的砸晕乎了,还没看清打他的人是谁就已被一群人又捂头又摸脸。
  阿焕在呆若木鸡中感觉那只温暖的大手又握着自己,几乎是被拖着离开了酒吧。两个人在灯红酒绿人潮熙攘的街上一路奔跑。阿焕感到体内的酒精一点点在蒸发,仿佛将醒未醒的梦境,他奔跑着,追逐着,恣意挥洒着汗水与泪水,要苏醒却不想苏醒,情愿闭上双眼随风而行。
  不知跑了多久,陆凡松开了阿焕的手,他一路向前脚步却未放慢,潮热的空气像条邪狞的熔浆之河阻在两人之间。
  “陆凡!”
  他告诫自己不能回头,还要一如既往的,做一只没有桨也没有舵的木筏,永远随波逐流,从不逆行而上……
  “陆凡!”
  谁的名字在空中燃烧,灰烬却铺天盖地的袭来,爱不过是种可能,没有什么是一定肯定以及确定……
  “陆凡!”
  不要回头,都是场虚构的电影,是啊,只有童话才会描绘邂逅,只有童话才会安排重逢……
  “陆凡!”当瘦削但有力的臂膀禁锢着自己胸膛,忽然间所有的固执都泄了气,再也没有跳开的力气,再也没有逃避的勇气,陆凡感觉到身后那紧贴脊背的心脏和自己有着一样的频率……虽然膝盖发软,虽然掌心生疼,但是都远不及心房的碎裂,原来幸福也可以这般痛楚,我无处躲藏,也无法抵挡,如果你愿意,如果你下了决心,我们就开始,在每段难忘的起承酝酿我们的转合,阿焕,你愿意吗?
  有时候就是要绕很大一个圈才能明白,没有什么地方是真正的终点,距离的长河不过是个冗长的假象,漩涡才是时间的实质,深陷其中的人,用凄楚的心去彷徨,用热烈的爱去追逐,再用温暖包裹彼此,从一个个开始流向一个个开始,又从一个个结束流向一个个结束,再也跳脱不出。
  车行路上,却不似方才的矫情,两人都像做了一场日思夜想的梦,梦醒了便觉得不尽然,谁都小心翼翼不敢将这真实打扰,恐怕对方说出什么反悔的话来。互相爱慕到这个份儿上,即使还未拥有,就已知道失去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驶出了繁华的市中心,缓驰在宽广的城郊大道,陆凡伸出一只手轻轻抚在阿焕的大腿上,阿焕握着那只手,终于难以自持地掉下泪来。陆凡听到那鼻子翕动的声音,只觉得一颗浮荡的心终于靠了岸,他把车停在路边,解了保险带,伸手抱着阿焕,安慰道:“不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阿焕也不想哭,但是泪水却像决了堤,再也制止不住,他双手盖着眼眶,身体也禁不住地颤抖,真想肆无忌惮地大哭一场,把所有思念所有哀伤所有委屈所有爱意都哭给陆凡听,再没有这样狼狈不堪过了,智商情商都瞬间倒退了十几年。
  陆凡拍着阿焕的脊背像哄孩子一般:“咱不哭了吧,你瞧瞧你鼻涕口水都蹭了我一身。”
  “……谁让你躲我……”
  “我没办法,我太喜欢你……”
  “……不带你这样的……喜欢还躲我……”
  “阿焕……”
  “……嗯……”
  “对不起……”
  “……嗯……”
  “对不起……我太自私,太懦弱,只顾着自己……我怕我爱不起,怕失去你……”
  “……我喜欢你……”
  “我知道……可我总担心,你的喜欢和我的不同……”
  “一样的……”
  “哦,一样的,一样的好……我错了,不该躲着你,不该让你一个人难受,我知道我卑鄙无耻……”
  “你没有,”阿焕缓了口气抽噎道:“是我不好,我一直没和你说清楚……”
  “嗯……”
  “但是我自己那时候也没有想清楚……想清楚自己是不是同性恋……”
  “嗯……”
  “我现在也没有想清楚……”
  “没关系……”
  “但是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陆凡拥抱着阿焕,真希望下一场雷阵雨,把周围所有景色都打湿,然后他们就在这朦胧的夜里任凭此生此世长睡不醒。倘若这是仙境,那就把我们写进童话故事吧,“我愿在这里安歇,在花朵与露水中间,我将重新找到,儿时丢失的情感”。

  二十七

  周末清晨,陆凡感到男孩儿松软的头发摊在胸前,舍不得睁开眼睛,只用一只大手轻轻地抚摸。他不敢想象,自己竟也会有这样一个早晨,感到生活的充实与幸福的迫近。
  阿焕在阳光中仰起头,翕动的睫毛被镀上了金黄,陆凡胳臂穿过阿焕的胁下揽着他的腰将他毫不费力地提起,阿焕双手扣着陆凡的肩膀,送上自己的嘴唇,摩挲,舔舐,吸吮,甜蜜的早安之吻。
  阿焕叹了口气道:“哎,真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么?”陆凡问。
  “不敢相信我的初吻和初夜都给了一个男人。”阿焕趴在陆凡身上娇憨道。
  陆凡笑:“你什么时候给我你的初夜了?”
  阿焕一听陆凡要赖账,直愣愣地坐起:“昨晚上你都……你都……那还不算?”
  陆凡无奈,昨夜他只是把阿焕从头到脚吻了个遍,然后手把手帮阿焕做了两次活塞运动,甚至连自己都没有照顾到,这叫哪门子初夜。
  看着气昂昂骑在自个儿小腹上的男孩儿,陆凡忍不住掐他屁股,“你就管那叫初夜?”
  “那你说什么叫男人间的初夜?”阿焕又俯身趴在陆凡胸膛,一颗脑袋埋在男人颈间:“你又没有女人那活儿。”
  陆凡觉着这话不对,什么叫可惜我没有,不对不对,这孩子有翻身做主人的本能欲望啊,这可不行,陆凡一个咸鱼打滚又把阿焕压在身下深深吻下去,两人抱成一团纠缠反复了好半天,阿焕蓦然感觉陆凡的宝贝正顶着自己的股沟,他身形一顿,感觉陆凡也别别扭扭地从他身上移开,有点懵懂,尴尬了半晌,他伸手抓住陆凡的,说:“我帮你捋捋吧!”
  陆凡在阿焕手中释放了之后,气喘吁吁地瘫在床上摸了一支烟,阿焕赶紧给他点燃了,然后怯声道:“我好像知道……那个,怎么回事了……”
  陆凡揉揉阿焕的头发说:“没关系,我等你。”
  其实阿焕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也就不觉得那档子事儿膈应,虽然具体不知道要怎么做,但心里却是没有那么多介意了。这会儿子就想折磨下陆凡,于是他佯装难堪地说:“要是我永远都不能接受呢?”
  果然陆凡表情瞬间有些僵硬,却是强打精神道:“没关系,你在我身边就好。”然而任谁都能听出那话中一股子沮丧。
  阿焕噗嗤一笑,掐着陆凡的乳首叫道:“快快快,给小爷立个字据,以后将来未来任何地点任何时候,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不能用强的!”
  陆凡这才释然,灭了烟蒂,一个熊抱将阿焕搂在怀里说:“臭小子,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吓我了,万一不举,你哪来的幸福?”
  阿焕羞赧道:“我不会找女人啊……”
  陆凡刚想反驳,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你那个小女友呢?”
  阿焕说:“早分了。”
  陆凡说:“我不是担心这个问题。”他当然不担心,就凭两人干柴烈火的热情劲儿,阿焕就是昨天没和梦莹分手,今天也定要去撇清关系了,陆凡故意逗他到:“我是说,你们两个有没有……”
  阿焕脸一红说:“你管得着吗……笨蛋,都说了昨天是初夜了……”
  “都说了昨天那不叫初夜了!”
  “那是我的!也不是你的!”
  “哎呦你还嫌弃我了?”陆凡乐呵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处男?”
  阿焕的潮红臊到了耳根:“你昨天在我锁骨吹口气,我……我浑身都酥了,鬼才信你是处男!”
  这话陆凡爱听的紧,这是小孩儿拐着弯儿地夸自己技术好呢!
  陆凡搂着阿焕亲了亲又问道:“早想问你了,你那大腿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儿?”
  阿焕的左腿外侧有道十厘米长的疤痕,像条粉色的蜈蚣匍匐在莹白的肌肤上,那天阿焕在浴室意外摔倒时陆凡就已经看见了,昨晚上觉得那地方特性感还反反复复吻了好多遍,今儿想起来就忍不住问。
  阿焕笑道:“你觉得丑陋吗?”
  陆凡说:“嗐,谁小时候没个磕磕碰碰的!你看我这美人坑就是磕出来的!”
  阿焕摸着陆凡的欧式下巴,仔细地瞧着,末了神奇道:“真的啊?”再看陆凡一脸坏笑,不禁佯怒道:“我想起来,莫不是你爸爸也是被磕出来的坑!”
  陆凡也不作声,弯腰对着阿焕那道疤痕亲了一口说道:“再没见过这么美丽的纹身了。”
  阿焕搂着陆凡的脖子哼唧到:“小时候踢球伤到的。”
  “嗯~”陆凡抿嘴点头,“看来你的教练做出正确的选择!”
  “为什么这么说?”
  “你要再提个几年球,我还不得抱个路飞睡啊!”
  “路飞那道疤多帅啊!”
  “嗯,不过再帅也没你帅!”
  ……
  两人就那么抱在床上,情话总也说不完似的,仿佛两个刚刚治好失语症的情侣病患,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对方,心中堆积太久太久的爱恋。

  二十八

  周二阿焕去团办站本学年最后一次岗,恰逢陈臣也在坐班,陈臣一见到阿焕就眼睛发亮道:“听说你昨天在‘BUG’砸场子啦?牛逼呀!”
  阿焕心想还不是因为你们把我抛弃了,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他摆摆手说道:“哪有那么夸张,就是不小心撞了人,起了点儿小争执。”
  “那叫小争执?”陈臣叫道:“你把人家脸都打塌了,据说颧骨碎了好几块儿!”
  阿焕心头一惊,当时一片混乱他压根儿没注意,没想到这么严重,于是赶紧问陈臣:“那酒吧的人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留下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什么的?”
  陈臣说:“我们也是后来返回来找你的时候,有个服务生讲的,具体什么情况还真不知道……反正当时那儿也是一团乱,我看见老板都出来调停了……”顿了顿,他又道:“说起来奇怪,我们几个人当时杵那儿,那服务生明知道咱们是一伙的,也不找我们的茬,你说奇怪不?”
  阿焕也不明所以然,皱眉道:“那我得抽空去一趟……”他同陆凡快活了两天,倒是完全忘了这码事儿,这也怨不得他,本来那会儿他就有点懵了,现在知道了,总得过去把医药费给赔了。
  陈臣说:“正好,我这儿有张‘BUG’的名片儿,你回头打过去问问先。”
  阿焕接了名片儿,回头一想还是不要和陆凡讲,本就是全因自己而起,于是一回寝室就给‘BUG’打过去。
  那边服务生说:“这事儿……回头你问陆哥吧。”
  陆哥?阿焕心想‘BUG’难不成就是陆凡提起过的给朋友帮忙那酒吧吧。
  他又打电话给陆凡问怎么回事儿,陆凡说:“是啊,那酒吧老板是我哥们儿,他都给处理了,你别瞎操心了。”
  阿焕急道:“什么叫瞎操心,我总要去看看人家,把医药费给掏了吧。”
  陆凡说:“人是我打的。”
  “是为我打的。”
  “是为我老婆打的!”陆凡坚定道。
  “谁是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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