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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将心作者:阿罗al-第52部分

小说: 将心作者:阿罗al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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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上臂小心的把他胳膊放下,丛奕别过脸,咬着嘴唇不再看他,江宁忍不住轻轻抚摸他的脸颊,“都是我的不好,你要不打我一顿出出气?”
  “你怎么一把年纪还跟无赖似的。”
  “嗯,我为老不尊,不怪你为幼不敬。”
  “别知道两个破词就乱用!”
  江宁揉着他的肩膀,“都是我不对,面条是无辜的,再不吃就坨了,你知道它得一个在馄饨面前显摆的机会多不容易。”
  “你这么贫跟谁学的?”丛奕蹙眉。
  “我看冯宇贫着逗你笑的开心,所以就加紧练习了,其实我有这个基础,就是总不用业务不熟练了。”
  丛奕转身往卧室走,把江宁撂在身后,江宁从年轻时候起,挟制他就一来一来的,没想到到这把年纪还是翻不他的手心,本来说那些话出来伤他丛奕自己心里难受的什么似的,结果最后被他四两拔千金整的像出闹剧。
  他们俩加起来也奔着古稀去了,这真是,越活越回旋。
  江宁倒也没勉强他,丛奕回卧室抽出资料,强迫自己看下去,马江宁爱怎么耍宝随便他去。
  眼睛虽然在稿件上,耳朵却闭不上,外面很安静,偶尔有轻微的磕碰声,那面条估计是直接进了下水道了。
  又过了几分钟,江宁推门进来,丛奕更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老僧入定一般,当他不存在。
  把一杯热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江宁从另外一侧上床。
  丛奕终于气的转过头,“你干嘛,你死活不走就去睡沙发。”
  江宁微微笑下,“我没想睡床,我过来给你按摩的,你今天伏案写一天东西,这胳膊肩膀根本受不了,复健不好会落一辈子后遗症,我气的你宵夜也没吃成,你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吗?”
  “我自己会按。”
  “你够不着后面”,说完,江宁坐到他旁,轻轻按摩他酸涨的肩膀和手臂,这一天下来,伤处确实一跳跳的火辣辣作痛,江宁的手法轻缓舒展,不逊于专业护士,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热。
  丛奕低着头,“疼的好些了吗?”江宁温柔的在他耳边问道。
  “你是服务行业出身吗?”
  嘴唇忽然落在他鬓角,印下一个轻轻的吻,“要是你今天不骂我,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在乎我。”
  江宁屡屡噎的他没词,丛奕还没组织完回击的语言,江宁拥抱他一下,“我去客厅睡了,晚安,做个好梦。”
  丛奕一直沉默着看江宁站起身走出门,终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江宁,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第 158 章

  (一五八)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何况他们连到底有没有贼都不知道。
  江宁紧张他,所以早送晚接,丛奕不是不能体会他的良苦用心,但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你知道哪天哪片云彩会下哪场雨?
  都说狠狗不叫,叫狗不狠,这么成天发恐吓信威胁他的,十有□不会动真格。
  他把这话对江宁说,江宁的回答是,“你怎么知道只有一条狗?”
  也是,胡因的案子断了多少人财路,人被逼到绝境上,仇恨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江宁在他这里住了三天了,司机兼厨子兼保镖兼按摩师,当年江宁追求他可没下过这功夫。
  当年简陋的小房子,他待江宁刻薄得多,江宁还给他准备过单人床,他这里,沙发或者地铺,你自己选择。
  书房也只有一张书桌,他伏案的时候,江宁经常是抱个本子在膝盖上一起工作,放着你那千尺豪宅不住,愿意搁这里挤着,丛奕也无话可说了。
  这晚上做了他爱吃的红烧排骨,这些年别的不知道,江宁的厨艺倒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吃点好的脑子跟不上,这几天他就想吃肉,昨晚把蒜苔炒肉里的肉片挑干净后,江宁这晚上做了大肉菜。
  好吃啊,一个不想当厨子的摄影师不是好作家。
  但吃的太多了,江宁本来要拉他出去散个步,但丛奕还有一堆稿子要看,只能在屋子里站着转转。
  走到书柜前,里面的杂志书籍码的整洁,相机和镜头也摆放的整整齐齐,放在最上面柜子里的是那台康泰时的相机,现在快成古董了,他从这里带到旧金山,又从旧金山带回来,兜兜转转,照片能把记性定格,但定格不了拍照片时的心情。
  江宁站在柜边翻一本画册,是丛奕早两年投稿的摄影杂志,见他也停在书柜旁边,江宁把杂志递到他手上,“这组照片拍的真好,这样的光线和建筑。”
  丛奕目光落在上面,那是三年前在北欧拍的一组教堂图片,照片在杂志上依然清晰如昨的呈现着,你走了,风景还在那里,能带走的也只有回忆。
  看着杂志配图和文章,丛奕看的很专注,这些杂志已经封存了很久,为了保存才带着天涯海角,但终究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遗忘。
  究竟是要铭记,还是要忘记?
  江宁的目光落在丛奕脸上,看他被睫毛遮挡住的眼眸,俊美挺秀的轮廓,看东西专注时咬着嘴唇的小习惯,在江宁心中,丛奕还是跟从前一样清澈的纯粹着,不带一分杂质。
  一个红点落在他的额角,江宁下意识的伸手去擦,他的动作惊动了全神灌注的丛奕,侧仰起脸的时候,红点移到太阳穴。
  很小的红点,不过指尖大小,明亮的细微跳跃,从奕未觉有异,只是抬起头问询的凝视着他。
  会动地红点,从看到到它移动,不过一两秒时间。
  没有思考,一切都是本能,在江宁看到那个红点落在丛奕额角的时候,本能已经让他做出反应。
  决绝的,没有分毫犹豫,他一下向丛奕的方向扑过去,在两个人身体触碰到的刹那,一声枪声已经犀利的划过静寂的夜空……

  第 159 章

  (一五九)
  扑倒的方向,并没有遮挡,重脑重重砸向地面,丛奕所有意识是懵的。
  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反应,也许,并没有声音,震耳欲聋是江宁鲜血喷溅到他脸上,眼中,鼓膜里,听到的嘶吼绝望。
  一只手搂紧他,电光火石的刹那,江宁向一侧翻滚要把他压在身下,丛奕看到鲜血中,有一个红点。
  他不知道江宁手里握着什么,但是,一团黑影从他手里飞出去,狠狠砸中吊灯,又是一片凄厉的声响,吊灯摇曳,光影斑驳,漆黑前他看到鲜红如漆的血液在身下摊开。
  第二枪在玻璃完全落下时响起,江宁还没有匍匐倒,子弹穿过血肉的声音,绞裂骨骼,破碎。
  压在他身上,江宁最后在黑暗中凝望他一眼,只是一瞬,然后,涣散。
  一句话来不及说。
  丛奕不能记得那晚的细节,颤抖的手拔了几次才拔通120,跪在地上,抱着江宁,倒在血泊中。
  淹没了他,把江宁的生命一点一滴流走。
  就是那一片血海。
  医生到时,丛奕被架起来,但他的手死死握着担架,无论如何不能放手。
  江宁,只是这两个字划过心头,血肉模糊。
  医院手术室门外,患者是枪伤,医院不能不报警,警察围着他,但丛奕说不出话来,他眼中只有那扇紧闭的门。
  离你越近的地方,距离越远,生和死,他们隔在奈何桥两端。
  有人抱住他的肩膀,双眼干涩的没有落下一滴泪,但他已经枯竭。
  “不会有事的,丛奕”,耳边是竭力安抚他的声音,这声音是谁?
  杯子压在唇边,强行灌下一口水,丛奕被呛的咳嗽,意识恢复的瞬间,锥心刺骨的痛苦传来。
  江宁。
  江宁。
  最简单的音调,需要最艰苦的练习,你排练了多久,才能这样不顾一切?
  时间停滞在他最后看到江宁的一秒。
  手术室门再打开,丛奕踉跄的冲过去,手上的血污把医生的衣袖染红。
  医生低下头,没有说话。
  他死了,是吗?
  流了那么多血,他死了,是吗?
  他说爱他,他不相信。
  手滑落的时候,丛奕跌倒在地上。
  眼前一片天昏地暗,那红色不能消散,他看到的世界,只有那一片血红。
  来不及了,所有未尽的,情深,缘浅。
  丛奕没有落下一滴眼泪,他巨恸攻心,昏倒在手术室门前。
  醒来的时候,房间是黑的,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头枕着手臂,伏在他床边。
  是他做了噩梦是吗?他梦到江宁死了。
  依然窒息,这个梦太真实。
  江宁还在这里,他一定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江宁陪着他。
  手伸手床边,握住那个人的肩膀。
  “江宁”,声音嘶哑的不能辨识。
  但那个人瞬间就清醒过来,抬起头看着他。
  微弱的灯光下,那双眼眸漆黑的明亮着,但那不是江宁,江宁呢?他去哪里了?
  冯宇握住他的手,“醒了?”
  “江宁呢?”丛奕问他,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不是能让冯宇听清楚。
  冯宇的手收紧,把丛奕冰凉的手掌阖在掌心,“他在重症加护病房,还没过危险期。”
  眼光疯狂灼热的落在冯宇脸上,“他没死,是不是?”指甲深陷在冯宇手背的皮肤里,留下一片淤青。
  冯宇没有回答他。
  你说他还在病房,你说他没死。
  丛奕凄烈绝望的目光逡巡着冯宇的面庞,求求你,告诉我,他没有死,求求你。
  反手握住丛奕的手,“医生发了两次病危通知,他现在,还有生命迹象,还有心跳,还有呼吸。”
  那就是他还活着,是吗?
  泪水倾落,他还活着,已经,足够。

  第 160 章

  (一六零)
  ICU的窗户看不到江宁的病床,丛奕还是一直站在窗口,望着那个方向,一动不动。
  冯宇和林安东陪在他身边,他手机的快捷键只有两个人,他们俩。
  他没存过江宁的号码,因为怕自已记住,但却从来没能忘得了。
  林安东叹口气,知道劝也没用,丛奕身上的衣服早被鲜血浸透,脸上手上的血渍他昏迷的时候,冯宇帮他擦拭干净了,但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丛奕在颤抖,虽然医院走廊并不冷,冯宇解开大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手揽住他肩头,“你这样能支撑多久?想看到他醒过来,你就做能活得下去的样子。”
  紧握窗棂的手松开,冯宇揽着他坐下,林安东跟冯宇交换一个眼色,他刚要开口,ICU的门被推开。
  医生脚步匆匆,脚步没停已经听到他在问:“马江宁家属呢?”
  丛奕踉跄的奔过去,医生看他一眼,拿起一本册子,“患者重度昏迷,你可以代表他签属手术文件?”
  “要签,什么?”丛奕嘶哑的问道。
  “患者体内弹片扩散,没办法摘取干净,左侧肱骨粉碎性骨折,创口面积过大,基于现在的情况,下一次手术存在较大风险,希望你能了解。”
  医生的话只是一阵嗡嗡声,他听不懂,也不想听懂,最后,丛奕问,“你告诉我他是死,是活?”
  这句话说完,喉间哽咽。
  是的,他跟江宁隔着恋恋红尘,奄奄一息,
  泪滴在医生手背上,医生叹口气,“患者没有意识,晕迷可能是一周,也可能是几个月,几年,但他现在外伤很严重,不排除截肢可能,所以,这个手术方案,要你们自已决定是否实施。”
  截肢。
  丛奕的眼光如一片死灰,他直勾勾的看着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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