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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将心作者:阿罗al-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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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门被打开,狂风顶着车门几乎无法合上,终于进到车里时,丛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脸上全是雨水,江宁突然发现他这个举动疯狂的几乎像末世大片里去救援的狗血剧情,车子被狂风吹的摇晃,但丛奕安然无恙。
  还好,丛奕安然无恙,为什么路上他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怕今天一见就成诀别。
  丛奕看着他,“你这是,打算上演孤胆英雄?可是还没到2012。”
  江宁靠在椅背上喘息,过了很久,他终于回答道:“我想先彩排一下。”

  第 116 章

  (一一六)
  江宁听完丛奕的描述,“好像是发动机进水。”
  丛奕看着窗外点下头,狗血这种事,居然还要讲究配合,江宁狗血的来找他,他狗血的车坏在半路。
  这何止狗血,狗都给他们了!
  雨水从山壁上冲下来,一股股蔓延过公路,再流下路基,车里并不静谧,狂风暴雨肆虐,惊涛拍打海岸,但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还是江宁先开口,“先别管这辆车了,这雨恐怕越下越大,山崖下不安全,先开我那辆车走吧,明天再让他们叫救援把这辆车拖走。”
  丛奕点点头,他这时才转身去看江宁,刚才那么几步,他就已经淋透了,丛奕的目光停在他额头,还没有拆线,额发湿淋淋的覆盖在伤口上。
  探身从后座拿过摄影包,里面有套相机用的防水袋,虽然也是亡羊补牢,但总好过再浇透一次,他把防水袋递给江宁,“蒙脑袋上再出去。”
  丛奕认识他这么多年,江宁并不是外型上骚包的男人,但是,也永远都整洁挺拔,要他脑袋上套这么个东西,丛奕自己一把推开车门,不去看他。
  再坐上车时,丛奕知道那句小学语文里的形容,“像汪洋中的一叶孤舟”,是什么意境了。
  天地间除了狂风,就是暴雨,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公路,车被肆虐的风雨吹的行驶中也抖动,说这飓风能把车掀翻了,他真信。
  回城的路走了不远,江宁开下便道,丛奕探询的看他,江宁回答:“风雨太大了,山路走不了,前面有一段积水的路,估计现在也过不去了,我来时看到这边有个船坞,先开进去避一避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现在这样的路况和天气,船坞很大,有能供拖车出入的车道,只是这处应该已经废弃很久了,车道上长满荒草,楼顶也有坍塌,但在这样的时候,已经是一处难得的暂避之所。
  终于,不再有大雨滂沱,船坞是东西向的,正好遮住横扫而过的风暴。
  丛奕终于长吁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到现在他不是不是懊恼这天来拍片子,但是,懊恼有,后悔,不会。
  今天,是Wilson的祭日,每年这天,他都会拍一组专辑,精心收藏在相册里,这是他能纪念Wilson最好的方式。
  在旧金山那几年,他会把一年拍的最满意的作品冲洗出来在他墓前燃烬。
  那个墓碑上刻着他的中文名:顾柏成。
  他竟然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只是在那些年里,每次一笔一划的轻轻抚过。
  Wilson教会他很多道理,其中之一就是:生命的丰富不在于它的长度,而在于它的广度。
  曾经每次想到Wilson时的痛苦凄楚,渐渐平复在经年而过的岁月里,只能记得他的开朗豁达,记得他的深情执着。
  如果,真有天堂,Wilson一定会在那天,上帝缺少天使,所以,才召唤走了他,Wilson会如在时一样,希望看到他乐观坚强。
  车顶的雨水沿着玻璃滑下,脑海里有太多记忆,交杂着,就这样一次次汹涌而来,最后,再渐渐归于平寂,等待下一次轮回。
  这样看着风雨出神了很久,每年这一天,他都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但今年,此时此刻,跟他在一起的,却恰恰是,他这一天最不想见到的人。

  第 117 章

  (一一七)
  车厢里闷热潮湿,不知道要在这里停多久,江宁把火熄了,车灯灭下去,四周除了远处滚滚的电闪雷鸣,再没有一丝光亮。
  风吹的旧船坞顶棚哗哗作响,丛奕在闪电的光芒中看着上方一排排钢铁的三角承重支架,江宁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来,“不用担心,不会倒塌。”
  江宁的声音很温和,丛奕怔一下,江宁和他,已经很多年不曾用这种语气交谈过,他们有过激烈的争吵,冷漠的言辞,客气的敷衍,唯独不曾再用这种语气。
  虽然看不到大海,但西南是海的方向,惊雷紫色的霹雳电光火石的把漆黑的天幕劈开两边,轰雷掣电,暴雨滂沱。
  又这样坐了很久,丛奕从衣兜里摸出烟,还好,虽然有些潮,但还能抽,他抽出一支,又把烟盒递给江宁。
  把车窗按下来一些,风雨声更大,头靠在车枕上,夜澜坐听风吹雨,前尘往事入梦来。
  他们像不像被风雨搁浅在一座孤岛上,往前看,往回走,都没有路。
  江宁在黑暗中,握住他的手,丛奕的声音低哑,“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了是吧?”
  “大不了被你踹到海里,反正我现在心火太盛,只有倾盆大雨能浇熄。”
  丛奕摔开江宁的手,他想骂他,但难听的话,他说不出口,在他摔开的瞬间,江宁也没有纠缠他,而是真的哗的推开车门,一步迈下车去。
  从另外一侧也推门下去,“你发什么疯!”他吼道。
  就算是船坞里,四壁透风根本遮挡不住风雨肆虐,大雨落在两个人的身上脸上,江宁一步步头也不回的向船坞外走,丛奕抻手抓他,“马江宁,你要死一百遍别死在我面前,我的粉身碎骨里没有你!”
  一把没有拽住江宁,他的脚步没停,丛奕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气炸了,马江宁再混蛋也没十恶不赦到天打雷劈,他知道江宁犯起来拧劲,脾气有多火爆,马江宁就是个披着君子皮的狂徒!
  “走,你就出去,你死了你女儿变孤儿,我看你还往不往前走!”丛奕终于嘶吼起来!
  喊声湮没在雷电轰鸣里,江宁的脚步依然没有迟疑,丛奕真快要被他逼的崩溃了,他飞奔过去,但没有抱住江宁,而是狠狠一把把他推出船坞,自己跟他一起站在暴雨滂沱中,“□妈的,马江宁,你要疯,我陪你,你死你的,我死我的,下辈子你别挡着我轮回的路!”
  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混杂在冰冷的雨水里,灼热的瞬间冰凉,滚滚而下,却无迹,可寻。
  江宁猛的转身抱住他,几乎要勒断骨骼一样拼尽全力,再像从前那样用踢的用踹的用拳头把他打开吧,把他从船坞高高的台阶打落,再让他被狂风巨浪卷走,在岩石上撞到尸骨无存,他就能,永远彻底的解脱了!
  张开嘴狠狠咬住江宁的肩膀,齿间腥热弥漫,咬的越来越紧,恨不得咬牙切齿的撕碎他,马江宁,命里你这一劫,到底何时,天打雷劈,能不能度完?

  第 118 章

  (一一八)
  马江宁挨揍,应该已经是专业水平。
  这十年,丛奕打过他很多次,轻则鼻青脸肿,重则皮开肉绽,丛奕知道,他能打伤江宁,只因为江宁不还手。
  从前如此,现在,亦然。
  坐在车后排,这里哪有创可贴,只在扶手箱里找到一包湿纸巾,血迹从肩膀的伤口洇出来,染红衬衫。
  江宁把纸巾按在咬痕上,丛奕靠在玻璃上不肯看他。
  “会留疤吗?”江宁说。
  还不如去想想你那张十年不变的小白脸,肩膀留不留疤有个屁影响,你脸上那道伤口铁定留疤了。
  丛奕不回答,江宁又握住他的手,“也好。”
  终于忍不住,丛奕转过头,“你还能多……”剩下几个字,他本来想说“你还能多不要脸”,可是,他怎么就骂不出口?
  江宁炽热的目光凝视着他,丛奕忽然愣住了,江宁脸上有一条血痕。
  按亮车顶灯,没拆线的伤口挣裂,鲜血从脸颊上流下来。
  沿着苍白的脸颊和发梢的雨水一起,垂落在衣襟上。
  丛奕蓦然转过头,他的七寸,江宁可以打的例不虚发。
  没有再抽出手,江宁的掌心滚烫,丛奕突然意识到什么,抬手按在江宁额头。
  从找到他的车到现在,过去三四个小时了,没有愈合的伤口淋到雨水,怎么可能不感染。
  外面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丛奕不懂现在这样算风暴还是台风,车不可能开得出去,他不知道江宁烧到多少度,什么都没有,只有两瓶矿泉水。
  垂下目光,他不再说话,也不看江宁,只是用纸巾把伤口旁边的血迹擦掉,江宁一直握着他另外一只手,没有松开。
  两个人的衣服像从水里捞出来,靠体温氤的半干,潮湿的裹在身上,丛奕把后排椅背放倒,“把湿衣服脱下来。”
  江宁的目光还停在他脸上,丛奕不看他,从后备箱里拉出来一件不知道是谁的工作服。
  一颗颗解开衣扣,江宁坚实的上身□出来,丛奕把夹克扔到他身上,“脏也比湿着强。”
  江宁把夹克穿上,丛奕转身向另外一边,他们只能等风暴结束,等待天明。
  江宁在身后伸手从背后拥抱住他时,丛奕身体僵硬,没有回头,他只是冷冷的说:“别得寸进尺。”
  但江宁没有松手,夹克的拉链没有拉上,拉开衣襟勉强盖住他半边身子,衣服上有浓重的机油味道,但却干燥温暖。
  江宁的手臂收紧,紧紧的把丛奕拥在怀里,后背能感觉到他高热的体温,连吹拂在耳边的呼吸也同样深重。
  这一夜,是个不受他控制的梦。
  天亮了,他一定会醒来,丛奕望着窗外一道道通天彻地的闪电,对自已说。

  第 119 章

  (一一九)
  在医院处理发炎的伤口没有打麻药,酒精棉擦过时,江宁的手攥的青筋暴露。
  医生涂上药水,”伤口这么深还淋雨,现在空气污染多严重,上周我还有个患者因为伤口复发感染得了败血症。”
  江宁低下头,医生把伤口处理完,“你再不重视,留疤都是小事,血液感染我真不是吓唬你。”
  丛奕站在一旁,医生看看他,“你是到医院来处置还是我给你开药,自已在家清理?”
  “开药吧,我到这是出差”,江宁回答。
  医生打印出用药单据,丛奕犹豫一下,还是问医生,“碘酒要怎么用?是不是涂完了就得用酒精马上擦去,我听说这个能把皮肤烧黄。”
  医生看看江宁,笑道:“帅哥还没怕破相呢,放心吧,你说的什么年代的事了,碘伏挥发的很快,不用酒精。”
  也是,他担心破相干嘛,马江宁横竖是个祸害。
  “你在发烧,点滴我不给你开了,但消炎药必须得吃,要是还高烧,你回去得到当地去医院看,不要耽误了。”
  从医院出来,丛奕拎着一包药,江宁问他,“飞机什么时候。”
  “晚上八点。”
  “陪我吃点东西好吗?”
  医院对面是个粥店,服务生向他们推荐,“皮蛋瘦肉粥是我们招牌。”
  “不吃皮蛋”,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丛奕从菜谱上抬起头,江宁也看着他。
  “有饺子吗?”一秒后,两个人又同时开口。
  服务员看看他们,“有,要什么馅的。”
  这回,丛奕闭上嘴,江宁问,“青椒的有吗?”
  “没有,只有白菜猪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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