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旅馆2026号情侣房约炮事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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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换班,我们在柜台後面聊了一会,有个穿黑衣的男人送过来一台需要修理的白色ipad,说是进了水。店员收下那台机器,Srooxx双手接过来,他要登记信息,我就在旁边看著。随手翻过那台ipad,上面镌刻著一串细小的字符。
La vida breve。
人生如朝露。
西班牙文,和我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之所以知道意思,是苏壬告诉我的。那天我戴上他的耳机时,听到的就是这首曲子。
见黑衣壮汉走远了,我指著那台送修的ipad,对Sr尽量冷静地说:「你们店里要送修的东西这麽多,这台得等到什麽时候去。这情况我宿舍一哥们也遇见过,我帮他修好的,手到擒来的事,这台机子能不能交给我弄?顺便也想看看新版本的」
Sr睁大眼睛,「你不是店里员工……」
「你了解的,硬件这块的民工活真心不难,拆开清理一下顶多更换几个损坏的硬件就行了,我好歹也学了三年的计算机,」我压抑著想要当场拆了那台ipad的冲动,「修好了也是你们店里的单子啊。」
「那你帮忙看一下好了,不行就别勉强咯。工作间在那边,我要上岗了,晚点再过来喊你。」
「大丈夫!萌大奶!」我比出OK的手势,抱著ipad就冲进了工作间。
问题果然不大,在吹风机帮助下拆开了屏幕面板,稍微清理之後发现除了触摸面板外并无大碍,幸好这里就有库存的配件,装的过程中我紧张得手指抖擞,差点把排线扯断。
窥探个人隐私是可耻的,这也是广大黑客普遍受到痛恨的原因,但是此刻我只後悔我他妈为啥不早点黑了苏壬的电脑或者什麽移动设备──背景是一张照片,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摆放在我家阳台的小盆绿植,长相笨拙的多肉植物,对水分阳光都无所奢求。连拍摄日期都赫然在目──台风来的那天下午,仅存的一束天光从云的隙间漏下,温柔地落在叶尖,衔著的一颗水滴折射出钻石般的光。
可是那并非焦点所在。对焦的中心,是玻璃窗上,一个影影绰绰近乎虚幻的人形,看姿势,似乎是戴著耳机,倚墙而坐。
那是我。在苏壬镜头里的我。
几乎淡忘了的感觉,又纷纷涌上胸口,抓心挠肝,到底什麽才是虚妄的,什麽才是真实的?自欺,就能欺人吗?
更何况我连自己都骗不过。
当晚我就以不可告人的违法方式,忙了一晚才找到苏壬订的机票出发日期。看到那个数字,我难以置信地揉了几把眼睛──今天早上七点二十五分起飞。
从某处熊熊燃起的狂热和渴望,让我明白,苏壬在我身上点燃的火,从来未曾熄灭。
☆、Section 30
…
「老腊!醒醒!」
被暴力摇醒的室友不情愿地半张开眼睛,「干嘛啦天还没亮……哇咧擦陈一铭你半夜去偷鸡啊?黑眼圈超重的……」
「啊?」我下意识地揉揉眼睛,好像有点水肿而且酸痛得要命,「哪有鸡可以偷,我有急事出去下,晨操跟上午的课点名就交给你了!Thank you!要记得啊!Very much!Love you baby!」
「嗯……才五点十分?!抽风啊这人……搞啥飞机……」碰咚巨响,老腊栽回床上,迅速重新睡死过去。
时间这麽早只能坐计程车,在萧瑟的秋风中哆嗦了十分锺,终於有计程车如救世主般出现。从校门到机场大概一小时,保守估计六点半能到,而苏壬要乘坐的航班提前一小时也就是六点二十五分开始过安检,六点五十五分停止登机手续,也就是说我撑死了顶多有半小时的时间。悲观地说,如果苏壬六点二十五就安检登机,那我只能为自己点上一根蜡烛了。
幸运女神在上,凌晨的车道宽阔而空旷,绝无堵车之虞,司机大叔听著交通台广播一路狂飙,我在後座觉得自己快要精分了──身体疲惫得一挨座位就能睡著,但大脑像灌了超剂量的咖啡因一样强制亢奋,脑海里走马灯一般哗哗闪过苏壬的脸、苏壬的声音、苏壬手的温度甚至苏壬鬓角上我以为自己从未在意过的草木香调,都清晰得宛如昨日,连我也没意识到的刻骨铭心。
付过让人肉疼的上百块车费,我奔向机场大厅,深秋的风刮在裸露的皮肤上生疼,直到闯进大厅旁边的走廊才有所好转。「国际出发……T2航站楼……T2,T2,找到了。」按照机场内的指示牌,再对照昨晚从苏壬的个人账户里面找到的信息,他应该在一楼的大厅办理登机手续。
身边即将乘机飞往国外的人们无一不是衣冠楚楚,整洁体面,身著应季的秋装,拖著或大或小的旅行箱。两手空空行色匆忙,还不修边幅地穿了件旧T恤的我是个异类,很快受到机场工作人员的额外关注,说明来意後,那个友好的工作人员把我领到服务台前面,「不同的航班或航空公司的办理处是不一样的,这边的服务台可能有你想要的信息。」
「谢谢──可以帮我查一下看这个人登机了吗?」我拿出写著苏壬名字的纸片,当然只得到对方坚决的否定,「这是旅客的个人信息,我们不能对外透露。」
「靠……」我心焦地来回踱步,苏壬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听,二十多个服务台只有三个接受咨询,其中并没不包含苏壬乘坐的航班所在的航空公司,我大惑不解,却又无计可施。已经是六点四十分了,再拖下去……以苏壬的稳妥性格,不会在最後一刻才办登机。 盯著纸片上手写的中英文符号,我一狠心,没得选了,转身走到购票处,「请问早上从T12登机口登机的航班有哪些?要现在就能办登机手续的班次。」
对方古怪地打量著我,低头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有票的还剩三个航班,分别是到渥太华、墨西哥城和东京的……」
「最便宜的是哪个?」
对方报出的价格等於我两到三个月的生活费,我咋舌,「那就到东京的,一张。」从口袋里像割肉一样取出银行卡,交给工作人员的那一刻,我心如刀绞,为钱包点起了一根蜡烛。过安检时又因为手机、银行卡和钥匙忘了拿出来而被工作人员拦下来两次,「先生,请把金属制品放到这个篮子里。请您配合谢谢。」
「没有别的了!卧槽要不要把皮带都脱了让我裸奔啊!」我在贴著黄色标记的地上跺著脚,OK,这次过了!
第十二号候机厅,左转直走,我踩著光滑的大理石通道里狂奔,被磨平的帆布鞋底在上面打滑,我无心欣赏这辈子第一次进机场所见识的华服或奢侈品专卖店,倒希望它们通通消失,不要用炫目的灯光和大幅广告挡住我寻找苏壬的视线。十二号候机厅里挤满了即将登机的旅客,我喘著粗气,在一整厅的男女老少里搜寻他的身影。
没有。
穿过一排排宽敞舒适的皮质座位,来来回回地走著s形,却一无所获。
登机明明还没有开始。可是苏壬到底在哪里……?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不能啊。
掏出纸片,它被手心渗出的汗水浸透了,洇开的笔迹有些模糊,我又一次检查上面的信息是否有遗漏,班次没错,时间没错,登机口没错,但是……没写候机厅?我皱眉,指尖停在一个英文字母上。
──他买的是头等舱票,这不废话吗,苏壬在VIP候机厅啊!
「您好,请出示登机牌。」穿制度的工作人员礼貌地把我拦在VIP候机室门口,换了我也会这麽做,我明白自己看起来有多狼狈,「我来找一个朋友,他就在里面候机,找他有急事,能不能──」
「抱歉,我们的VIP厅只提供给头等舱旅客及特殊客户,请您到普通候机厅等待。」
「就一会儿,拜托了,是很重要的事!」
我企图走进去却被截住脚步,再多的请求甚至低声下气都被一再拒绝,的确,在这个矜贵豪华的专用候机室前,我像个情绪激动的落魄的疯子,可是苏壬在那里面,我怎麽能不激动?是不是该在被保安拖走之前大喊苏壬的名字?也不知他能否听到……正盘算著要不要疯魔起来赌一把算了,那工作人员身後,出现了我一直期盼的身影。
「这位先生请您安静一点,旅客都在候机,您……先生?先生?」
工作人员涂著口红的嘴巴一张一合,像离水的金鱼,开,合,开,合,没有声音──我听不见她说的话。
只听到了苏壬略带惊讶的三个字,「陈一铭……?」
应该是怎麽样的呢──如果我真的赶上了的话,应该对苏壬,对这个我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说些什麽呢?那个场景,在我的想象里,是煽情又直白的,我用尽全身力量抱紧他,不管是不是有旁人的围观,我只想要他,只想念他身上带著草木冷香的温度。
可是真的见了面,我却呆若木鸡,像个傻子。他穿著精心搭配的衣装,微卷的头发用发雕精巧地塑出有空气感的凌乱层次,和所有多金帅气的富家子弟一样,隐形的价格标签似乎在我和他之间画了一道界线,他的身边,甚至多了几分叫气场的东西,让我无法接近。我抿紧嘴唇,艰难地叫了他的名字,「苏壬。」
苏壬的嘴角浮起微笑,他的脚尖朝向我,却不迈步,只是凝视著我,静静地笑著。
要说吗?
不说?
那我是为了什麽而来的?
为了看他最後一面?为了在十年後,像狗一样的喘著气拼命生活的时候,回忆里能有一抹温柔的金色,却永远无法触及?
不,不是。绝对不是。
我抢上两步,这次没有被拦住,在离苏壬还有三十厘米处停下,话语未经思考就冲破了双唇的禁锢,「我喜欢你。」发觉说话也没有想象的那麽困难,干脆又跨一步,把虚构变成了现实──苏壬的身体在我怀里轻微地摇晃了一下,没有要挣扎的意思,我更加用力地收紧手臂,把头埋在他颈间,闭上双眼,那里有我想念了许久的味道。冰凉的鼻尖碰上皮肤的一瞬间,苏壬轻轻扭动,我不知道做什麽才好,只能抱得更紧,这个男生……是我喜欢的人。想到这点,就觉得,不能让他就这麽离开。
有发烫的液体从眼角滑了下来,顺著脸颊,滚落在苏壬的肩上,我没头没脑地低喃著,「外面好冷,苏壬。」
感觉到苏壬抬起一只手,顺毛抚摸著我乱糟糟的头发,眼泪掉得更快了,「我……很想你。每天都在想。那时候你问过我的问题,让我补上答案好吗,我喜欢你,是恋人对恋人的喜欢,是……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喜欢……对不起,我来得这麽迟,这麽迟,你还愿意吗,留下来,跟我在一起……苏壬,别走好吗?」
尽管语无伦次,尽管混乱破碎,我还是继续著单方面的诉说,我早就该这麽做的,在他以为我睡著的时候,在他顶著恐惧感跟我在防空洞里乱跑的时候,在他半找茬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