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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直至尽头作者:山文-第8部分

小说: 直至尽头作者:山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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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活到一半,郑昱回头发现夏景行睡得很沉,他拿了条毯子轻轻给盖上,掖了掖四周。恒温空调虽然温度适中,但劳累的人容易着凉。
  “醒醒,起来,去床上睡。”
  夏景行被摇醒时最先想到的是糟了几点了,一看居然睡了快3个小时。道歉的话没来得及出口被就郑昱推回楼下客房,他听到不容抗拒的命令:“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其实没“事”,除了有些不好意思。第二天醒来时夏景行躺在床上睁眼内疚着。
  起床准备早餐,然后出门买菜,回来后运动两小时,然后准备午饭,周六的上午总是忙碌充实,抹去了他心中那点懊恼。他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凉拌豆腐丝、西红柿烩牛肉、豌豆虾仁,高汤娃娃菜作为报答。
  “那个奴隶,过来。”午后,夏景行沏了一壶滇红端到起居室,在窗边看书的郑昱用主人式的威严嗓音命令道。
  夏景行顺从的走到郑昱脚边,双腿分开跪下,挺胸抬头垂目,等待着。
  郑昱拍了拍腿说:“趴上来。那个白白胖胖的屁股我看得够久了,该上点颜色了。”
  “谁白白胖胖了!谁这里见太阳啊!”郑昱的命令让夏景行红透了耳朵,低声嘟囔道。
  你才白白胖胖,你全家都白白胖胖!可怜,身为奴隶的人没有勇气把这句话说出来。
  “迅速。”
  夏景行不敢违命,只得默念我是一条大毛巾,背朝天横搭在郑昱的大腿上。可是那个男人更喜欢他脸红的样子,用力将他向前提了提。夏景行不得不屁股冲天的横趴在主人大腿上,垂落的阴茎恰好卡在主人大腿间,被不紧不松的夹住。刻意暴露的姿势使全身血液瞬间冲向身体两端——大脑和下身,身体立刻变得兴奋敏感起来。
  郑昱揉着他的奴隶的耳朵,看着耳朵在手里从通红到紫红,从发热到滚烫。这是夏景行的敏感带之一,靠近它或者轻轻碰触它都足以让他的奴隶低声呻吟,郑昱看到他的奴隶在他的揉弄下夹紧腰臀,手用力握紧,身体禁不住轻轻颤抖,咬紧的牙关里还终于是泻出了低吟,才满意的停止蹂躏。
  还没来得及放松,郑昱的手掌毫无预兆的落在他屁股上:“一共十下。”
  每一次的掌击都让下身重重的摩擦郑昱的裤子,夏景行怀疑他是不是为此特意换了条料子更粗糙的长裤。
  刻意而缓慢的十下之后,郑昱看到他的奴隶顶着粉红色的屁股彻底瘫软在自己腿上,当然让他瘫软的绝不是痛觉,而是——
  “好了,跪到地上去。”他顺着夏景行的脊柱一下一下的安抚。
  “主人……”
  最终他的奴隶还是没有说出抗议的话,顺从的通红着脸离开了被趴得暖洋洋的大腿,再次张开腿跪在地上,不同的是多了个颜色美丽的屁股,和昂扬轻颤的下身。
  “乖。”郑昱温柔的吻在奴隶的额角。
  主人的赞赏让处于服从状态的夏景行感到高兴,而第一次的亲吻,他从没想过竟是那么美好单纯,无关欲望。
  “今天下午我要使用你,作为躺椅扶手。难度不高。你是我的家具,不能动,不能说话,要放松和静止。时间是两个小时,中途如果我要你变换成其他家具,你只须服从。没有对话,没有眼神交流。”
  “是。”
  郑昱认真的看了看他的奴隶,确定他状态正常。
  “屈膝跪在躺椅边,头朝这边。臀部坐在脚上,额头触地,双手从掌到肘贴地,背部伸展开。”他边说边一点点矫正夏景行的动作,放松他的肩、颈和腰,确认大腿和屁股在正确位置上:“好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扶手。”
  说罢,他将手边的书放在这个新扶手上,起身去厨房取来杯碟。之前他的奴隶送来的滇红已经不太烫手,他将茶杯放在杯碟上,然后才放到新扶手上。他的新扶手似乎还不太适应,被激得微微颤抖,杯中泛起涟漪。
  他回到躺椅上,拿起看到一半的小说。这个扶手的高度和弧度是那么恰到好处,他将左手臂放在扶手上,手腕正好搭在粉红色的扶手屁股上。这个扶手触感温暖干燥,充满弹性,粉红色的屁股更有着诱人的色泽和曲线,他忍不住用手掌来回抚摸、按揉、轻拍这个浑圆的部分,还用手指和手掌侧面顺着臀缝前后滑动,满意的看到扶手耳朵变得通红通红,扶手上的杯碟和茶杯响起了细细的清脆磕碰声,才改用手臂和手掌慢慢摩挲,安抚着扶手背。
  他静下心看书,不时抚摸这个手感细腻的家具。待杯中红茶彻底凉透,他收起放在扶手背上的茶杯和小说,起身对着身后的墙壁自言自语:“这里需要一个架子。”
  他俯身扶起这个家具,待他慢慢站直后将他压在墙壁上:“一个立架,”他没有看这个架子的眼睛一眼,手不停的动作着,“腿分开,脚后跟和小腿贴墙,”蹲下身,揉捏架子膝盖和大腿肌肉,“屁股贴墙,腰挺直离开墙壁,肩贴墙,”起身揉揉架子的腰,握着两肩向后拧,“抬臂,手臂贴紧耳朵,拇指贴墙。”继续揉捏架子上臂和手肘,然后后退一步打量成品:“完美。”
  虽然是个架子,他却没有往上放任何东西,而是去厨房换来一大一小两杯热茶,很自然的将小杯中的液体喂到他的新架子嘴里。
  过了不久,他重新将架子折叠成有着粉红色弯曲弧度的躺椅扶手,一手来回抚摸扶手的美好曲线,一手捧着小说。
  
  夏景行丧失了时间。
  刚开始很不习惯,背上的书、杯子甚至郑昱的手都让他非常在意,难以忽略,咬着牙努力平静才能不起鸡皮疙瘩,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触感逐渐消失殆尽,脑中的杂念也变得无影无踪。他像婴儿般伏在地毯上,闭上眼睛,心底里关上了眼睛耳朵的开关,不看,不听,不想,不动,不感知。意识在没有界限、没有色彩、没有声音的海中沉浮。主人的抚摸,他知道,同时又不知道,主人的话,他听到,也听不到。他的我识在空无的海中,感知不再。
  当这一切结束,他被主人唤醒,回到这个房间,这个世界,看到这个熟悉的男人,当时钟重新滴答走动,那些微末细节他才明白过来,郑昱竟是连拉伸都考虑周全,所谓立架只是帮他放松因屈体而僵硬的全身各处,正如这个体贴的男人现在做的。
  “感觉怎样?”他让夏景行靠坐在墙边,为他按摩膝盖、大腿,活动脚腕。
  “挺好。就是……时间到了?”他看向远处的钟。
  “嗯,4点多了。”
  “怎么会?难道我睡着了?感觉就是……脑袋有点空,好像上星期硬灌进来的那么多东西全没了。”
  “从呼吸来看应该没睡着。”郑昱笑着继续给他揉捏肩膀和脖子,“你不会正巧在准备考试吧?”
  “不是,”夏景行也笑了,要是考试可就完蛋了,“有个案子,证据找了一个多星期还一点头绪没有,之前觉得很挫折。”
  “你是律师?”
  “嗯,经济口的。”
  “你们这行我不懂。但所谓凡事环环相扣,这环没头绪就顺着去看看下一环。或者换个角度试试呢?如果原本是顺着时间线查,就换成人物线,一个人一个人的摸索呢?”
  夏景行低头思索着,久久不说话。
  “我原本还以为你是教师,或者销售行业的人。”
  “嗯?主人为什么这么以为?”
  “因为你不爱说话,说话声音轻,但又很容易发现你其实是能说会道的人。你有礼貌又有点疏离。所以我原以为你是需要经常大声说话而且必须善于沟通的职业,但又不是电话客服这类的,原来猜错了。好了,起来吧。”
  不知道郑昱在工作或生活中对其他人怎样,但对自己,郑昱是个很温柔周道的男人,夏景行想。不是因为他说了什么,而是他做的事。
  人体家具这种事情,夏景行原本很反感。他能接受伏跪在一个人脚下,被统治而得到满足,却无法接受当成凳子或者桌子。这无关尊严,而关乎生命。成为自己的自己,老妈的儿子,师傅的徒弟,客户的律师,甚至,主人的奴隶,他首先有一颗鲜活跳动的心,直至长眠不醒的那日来临之前他无法将自己当成没有生命的存在,这不同于将权力交予他人之手。
  但是郑昱做得很好。
  夏景行不知道其他dom会怎么做,但,他清楚的感受到郑昱并不是真的将他当做家具,或者说,郑昱真的将他当成了有生命的家具在使用。他特地取来的杯碟,用手臂和手掌的安抚,中途的拉伸和按摩,在他身为家具的无意识状态中没有察觉到这些细节,事后夏景行却能清楚感受到它们。
  夏景行不懂的是,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特地挑了这个时间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放松。工作的事他从未多说,那个男人却简直能洞悉一切,用这样的两个小时将他从那种身心倦怠疲惫无力中拯救出来。
  夏景行感激郑昱的帮助,最后这种感激物质化作一顿更丰盛的晚餐。
  郑昱哭笑不得:“奴隶,报答的方式有许多种,不一定要使劲喂我食物。”他尝了一口红烧大虾表情立刻变得愉悦起来,“还有,之前你对自己的手艺太谦虚了。”
  吃完整份超级晚餐的后果是他们不得不下楼散步。
  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对夏景行而言,穿着衣服和主人走在室外,在黄昏的天空下。
  中森花园里的狗很多,哈士奇、萨摩耶和一大一小两只金毛在草坪上追逐打闹,那边一只雪纳瑞和两只冠毛掐得不亦乐乎,夏景行还看到一只毛发飘逸的阿富汗猎犬,懒洋洋的古牧和被打理得齐齐整整的白色贵宾。郑昱人缘不错,狗缘更是好得让人瞠目结舌,哈士奇和萨摩耶远远看到他就生生冲来硬将夏景行挤到外围,疯狂的朝郑昱吐舌头摇尾巴将他围了个密不透风,小雪和古牧心有不甘的绕着外围转。大概是听到他的笑声,连站在远处高贵的阿富汗公主都奔来将他扑得后退了两步。夏景行看到了开怀大笑的郑昱,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主人。
  最后从狗群中突围的两人都有点狼狈,郑昱裤腿上沾了各色狗毛,衣领被扯歪,运动鞋上还滴了不少口水。
  “您……真受狗子喜欢啊。”
  “哈哈哈受欢迎的哪里是我,”郑昱爽朗大笑,边拍着裤腿边说,“围着我的那俩二货都是冲着吃来的。以前散步的时候我都带些它们能吃的东西下来,时间长了萨摩和小雪的主人就抱怨我,说散步吃回家还照吃不误的,长胖,加上小哈肠胃一直不太好,可又馋管不住,后来我就不带了。可那帮子二狗就赖上我了,每次都跟今天一样。”
  他们沿着慢跑径一路走,郑昱一路说着社区里的狗,夏景行一路听着。
  “您很喜欢狗吧?”
  “挺喜欢的。读书的时候家里有只拉布拉多,刚到家的时候还很小,现在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
  “它现在在哪?”
  “美国,我父母身边。”
  “哦……这样。”
 
  夜晚的开场白是夏景行熟悉的那句“到牢笼里等我”,但通常熟悉的也仅限于这一句开场白。
  牢笼的灯光调得很亮,几近晃眼,窗帘全部拉开,外面是车水马龙的公路,夏景行赤身裸体的跪在房间中央静静候着。
  郑昱推门进来,走到他面前停下。他垂着眼,视线中只有一双擦得锃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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