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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例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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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我不会,不会离开你的。我们要一起考大学,一起租房子,一起工作,一起……”暖暖的伤感滴落在我的肩膀上,林诺将我身子转过来,猛的扑在床上,吻,熟悉又陌生的吻,他从未这样吻过我,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缓慢,似乎是想记住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感觉。
不知是林诺的泪印在我的脸上,还是我的泪印在他的脸上,这是我今天也是我这辈子第三次心痛的吻,原来吻也会这样心酸欲死……
飞雪飘零,转瞬又是一个冬天,本想拉开窗深吸一口清晨夹杂着冰雪气息的空气,想一想此刻床上熟睡的人,便也就放弃了。
突然身子一倾,整个人被横着抱起,“臭小子,冬天大清早在窗前就不怕着凉?”说着被林诺抱回了床上。
自从过了18岁的生日,我便不再住校,一直在林诺家白吃白住,直到一个半月前,阿姨住院了,林诺母子的生活一下子拮据起来。社区念在我无父无母又没收入无家可归,每月会给些生活费用,事实上除了林诺我也的确什么都没有。这每月的几百元钱对于林诺家的现状最多算是贴补家用,什么都改变不了。
吃过早饭,和林诺一起来到医院,寒假以来,几乎每天林诺都整天陪护着阿姨,阿姨的病情却不见好转。
“……好的,我会想办法,麻烦医生了。”买了午饭回来,林诺和医生的谈话刚好结束,想也知道谈了什么。
阿姨工作的工厂主要生产油漆、喷漆,大约3个月前因生产环境不合格,经营证件过期无效等理由被有关部门查封,然而,由于生产中需要接触到含有苯的化学原料,阿姨得上了慢性苯中毒,按理说这是职业病,应由工厂支付医疗费,可树倒猢狲散,工厂的所有者见势不妙早就不知去向,剩下的大小负责人各奔东西谁也不肯对这事负责。
林诺见我回来迎上前,笑眯眯的说道“今天中午有什么好菜?”
他这样的笑容实在是太过沉重,“诺,拿我的钱给阿……给咱妈治病吧。”
林诺抿了抿嘴,“那是你用十年光阴换来的钱……”
“难道你在乎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呀。”他没再说话,埋头吃着饭。
黄昏,阿姨收拾起了东西。
“妈,你这是?”
“回家啊,我问过那个姓……姓什么的医生,他说我这病没什么生命危险,回家也无妨。”我原本以为阿姨本就记性差,后来才知道是因为苯中毒记忆力才下降的,尤其是这半年,现在竟连和她打交道近两个月的主治医生姓什么都忘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妈你这身子又是贫血,又是支气管炎……”
“没事啊,吃吃药就好啦。何必在这白花钱。”
大概是听到了我们中午在门口的谈话,最后阿姨还是出了院,在家中由我和林诺照顾着。有时阿姨做完饭竟会忘记然后问我们谁做的,甚至有一两次忘记关煤气,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请了一个保姆,以便让阿姨好好养病。
本以为日子总算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却不想,这只是一个开端。
除夕前不久,我和林诺趁着保姆还没回家过年,抽出时间一起上街买年货。在街边一个骑车卖报的小贩大声吆喝着,“看报看报今年春晚明星阵容再创新高,看报看报富家千金竟裸婚三年家不知,看报看报张氏企业董事身亡上亿财产竟无遗嘱,看报看报……”
我浑身一震,大脑中飞速闪过无数思绪。我慌张的跑到那个卖报纸的小贩面前,忐忑的问道“你刚刚说的张氏企业,是哪个张氏企业?”
小贩摆出一副吹侃的架势,“当然是我们市的张氏企业,别的企业我说张氏也没人晓得啊。”
我的心骤然狂猛的跳动,“我要一份这个新闻的报纸!”说着慌乱的摸索钱包。
接过报纸,首页赫然登着一张张爸爸的照片,“上亿身价酒驾身亡,后妻无嘱继承遗产”
新闻内容大致为,昨天凌晨,张爸爸酒后驾车前往郊外别墅,途中发生事故,双方驾驶者皆当场毙命。然而询问那姓吴的女人和律师、保险公司等都一口咬定张爸爸没有遗嘱及类似财产分配问题的文件。考虑哥哥的现状和法定继承顺序,那女人继承了所有资产。
林诺凑到近前,瞥了报纸几眼。“诺,对不起,我现在……”
“去吧,晚上等你回来吃饭。”
“嗯。”应了一声便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市医院!”。这一天来了,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来了,尽管我盼着这一天,却还是没想到会如此的快。
可当我欣喜的狂奔到市医院,冲开那扇门,看到的却只有空荡荡的病房,病床上铺着洁白床单,被褥端正的叠放在上面,没人知道原本痛苦的躺在这张床上的人去了哪里。
 
  第30章 寻觅
“你把他带到哪去了?”
“这你可怪不得我,一个不留神,他自己走丢了。”
“卑鄙!你就不怕我向媒体公布协议?”
“是他自己走丢了,关我什么事。当然,想公布我也不在乎,如果有人信的话。哈哈哈哈……”那女人笑得极其嚣张。
“告诉我,他在哪!”低吼,无力的低吼。
“大街小巷,也许睡在某个狗洞,在某个垃圾箱中凭借本能寻找食物,对于一个精神失常完全没有生存能力的废人,搞不好也许已经冻死街头了,哎,我说,你要不要找找看?说不定就在某个街边,佝偻着冰冷僵硬的身子等着你。呵哈哈哈……”笑声突兀的消失了,手机中不再有任何声音。
我输了,又一次败给了这个女人,又一次失去了哥哥……呵,相比之下我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凭什么随随便便拿哥哥的一生开玩笑?我只是一个孤儿,无依无靠的可怜虫罢了,而今却害了哥哥,毁了张家。
回到家,竟发现我比林诺提前回来了,阿姨正在睡午觉,长期失眠难得能睡下。和保姆小声打了个招呼便进了林诺的房间,纵身扑在林诺的床上,一头扎进被褥中,一面啜泣,一面在心中狠狠的咒骂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发现林诺无声的坐在床头握着我的右手。大概是哭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怎么了?哭成这样?”林诺抹去我眼角的余痕,轻声问道。
我把那女人的话复述了一遍,林诺听完狞起眉头,想了片刻后居然笑了。
“笑什么?想到什么了吗?”
“她怕了,她怕张子恢会给她带来麻烦,又怕你公布事情才用‘走丢了’这种说法,不是吗?”
“这我知道,可……我又能怎样?”
“傻瓜,找啊。把全市翻个底朝天,实在不行全省去找。”
“这……用钱找?”
“你可算开窍了。”
“可我有钱也没地方花啊,难道要找私家侦探?”突然想到电视上看过通缉令,尤其是悬赏通缉,那种警方和重赏,人力物力都投入的情况下,有时都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找到犯人。找人?谈何容易。
“唉,”林诺莫名的叹了口气“有一个人能帮你,而且他一定会心甘情愿、倾尽所能的帮你。”
“你指……曹易凡?”
办公桌对面的中年男人抿了一口杯中刚刚沏开的茶水,面色凝重,“小凡,这可不是小事啊,往小了说是谋财,往大了说是谋杀,再往大了说这是牵扯到多方的谋取巨额财产恶性杀人的大案呢,你要是说像以往打个架什么的,那我就帮你办了。”
“庞叔,您可是在省里都排的上号的警界精英啊,总不能在人民群众最需要你的时候见死不救,你怎么能屈服于恶势力小人……”
“行行行,你这孩子别再拍了,再拍马屁都拍肿成了猪屁股了。”
“嘿,庞叔,这也算是大案,值得一办嘛。”
中年男人长叹了口气,“不好办呢,不过我尽力查查看就是了,只要能找到切实的证据,什么都不是问题。”
“谢谢庞叔!还有,找人的事有眉目了吗?”
“根据医院停车场的监控我们锁定了一黑色可疑车辆,从录像上可以看到两个男人将一个身形体貌和张子恢十分接近的人搀扶到车上,后通过交警大队调出的监控来看这辆车应该在高速公路口附近更换了牌照,出城后大约40分钟后返回,但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郊区,之后再没出现过,可能是在郊区对车身重新喷漆换牌照了。现在我们的人在对高速公路口外符合距离的地点搜索,对方手段不算高明,也应该不至于杀人,等等估计就有消息了。”
果然,不出三天,在高速公路旁的一个偏僻的村落中找到了哥哥。他被托付给一个农户,每天关在农户家中的仓库中,定时服用镇静剂。
当那女人接到通知来派出所领人时脸色着实的难看,“麻烦,麻烦民警同志了。”
“关于张子恢被人拐走这件事还请吴董说明一下。”
等那女人录完笔录狼狈的要离开派出所时,我迎了上去,“现在这协议还有效吧?”挥了挥我手中的文件夹。女人白了我一眼,从包中掏出一叠证件、纸张往地上狠狠仍去,甩头就走。
我蹲下身,整理地上的东西,心中洋溢着笑容,曹易凡将散落在一边的哥哥的身份证捡起来擦了擦递到我手上。
当晚,我和曹易凡将哥哥安置在一家私人精神病治疗中心,检查后医生说道“由于长期大量使用镇静剂的缘故,患者近期可能都不会有什么起色,你们有事的话可以先回去,安心的将患者留下来治疗。”
谢过医生我回到病床旁,看着安睡的哥哥那张消瘦惨白的脸心中阵阵酸楚。
“怎么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曹易凡倚靠在窗边,看上去亦是无比心酸。
“因为我。”我自嘲的笑了一笑。
“什么意思?”
“我爱了不该爱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我痛心的望着哥哥。
“你是说……张子恢?”
我默然的点头,“呵,真滑稽,你我最终竟成了情敌。”
曹易凡长出了一口气“是啊,天意弄人,因为他我爱上了你,同样因为他你离开了我,因为他你爱上了他,因为他你来找我,因为他我们在这里迟迟不肯离去。”
“那女生怎么样了?”
“早就分了……”
“她怀过你的孩子,你就这么不负责任吗?”
曹易凡提到往事、烦心事习惯的伸手去摸烟,下意识的瞥了我一眼,手上的动作到了一半不自然的停了下来。
“酒后乱性罢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虽说她爱我,我对她却有情无爱,这样的两个人是走不下去的。”他顿了顿,看向哥哥,“就像我和这家伙,我喜欢他,爱他又能怎样?一厢情愿罢了,无论我怎样做他连情都不领,他的心里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他的世界也只有你一个人。”
“是吗?仅能容纳一个人的心,这样简单的心我也好想要一颗。”
曹易凡苦笑,“谁不想要一颗呢。”
生活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林诺和我本就要上学,王书记鉴于我们目前的境况,晚自习就批准我们可以不去上了。闲暇时间林诺照顾着阿姨,我在家时帮着林诺,大部分时间则用在了医院。曹易凡几乎每天都来,有时会来和我换班照看哥哥,我不知道他做这些为了哥哥还是我或是我们,也或是为了他自己能够心安。
转眼高考进入了120天倒计时,哥哥的病情没什么起色,和我在市医院见到他时的状况差不多,目光呆滞,每天喃喃的疯言疯语。
医生说想进行有效的治疗就要了解病人的心理,乍一听也许哥哥平日的话没什么逻辑,但能重复的说也必然是对他的心理造成过极大影响。
话虽如此,但哥哥有些话我的确不明白什么意思,甚至从未听他或张爸爸提过,宋妈妈早已去世,我又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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