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长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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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儿为风如梦细细地磨着墨,心里想到:小姐才上了两年家教,自从夫人管理后院以来,小姐就不曾碰过这些了,大字不识几个,可怎么为老夫人抄书?风如梦回头看着殷儿疑惑的神情,她食指弯曲重重的在殷儿眉间敲了一笔,道:“傻殷儿,难道还怀疑你家小姐不识字不曾?”殷儿揉着被风如梦敲红的地方,抱怨说:“小姐好坏,殷儿何曾说过小姐不识字了。”“臭丫头,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还用我说吗?”风如梦笑着摇了摇头,提笔沾墨在宣纸上细细地写着繁重的字体。风如梦暗想,好在自己前生的爷爷是个书法家,崇尚各种书法字体,若非自己从小受爷爷的教导练字,现在就真成了连字都不会写的废物了。风如梦耐心地抄着,到最后几章时越写越快,字体在纸上犹如行云流水般潇洒。落下最后一笔时,风如梦松了口气,捏着酸痛的肩膀,轻轻摇醒一旁打着瞌睡的殷儿。
殷儿醒来慌乱地站起来,惹得风如梦一阵笑:“殷儿,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金簪,”风如梦从袖口拿出一根泛着金光的物件:“明儿一早你想法子瞒过府里的人去外面的当铺把这玩意儿当了,而且你务必要让当铺老板把这东西留着,说是风府的人会回来赎的。”殷儿瞪大了眼睛,拼命推脱道:“小姐使不得啊,这可是夫人留给您的!这宝贵的很,怎么能当了呢!”风如梦却不理会殷儿的不自在,硬是将金簪塞到她手中,说:“现在不用它,以后就用不到了,当来的银子你先去买只鸡,拿到府里的大厨房里去**汤,说是老夫人的,然后给厨子一些碎银子,做好了以后你只管端来老夫人的凉荷院。”殷儿见自家小姐如此坚持,便不再推脱,应承了下来。“殷儿,你也累了,去歇着吧,把陶儿叫来。”风如梦捏着殷儿光滑的手,有意无意的捏着。“是,小姐。”殷儿看着风如梦的眼睛,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小姐,叫奴婢来可曾有事儿?”陶儿从门外走进来,疑惑的问到。“现在什么时辰了?”风如梦整理着自己刚才抄写的东西。“回小姐,已经二更了。”“陶儿,明儿早点叫我起来,我要去给祖母请安。”语罢,风如梦吹灭了蜡烛,便让陶儿伺候她睡下了。
一大清早,风如梦便起身梳洗了。她让陶儿给她梳了简单的单螺,只插着一根普通的木簪,故意穿了一套麻衣编制成的白长裙便让陶儿拿上昨晚抄写的佛经出门了。等到了老夫人的房口,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以及女子悲惨的哭喊声。风如梦在心里冷笑,看来恶人已经先告状了呢。风如梦走上前跟老夫人房里的绿玉说:“绿姑娘,我是来跟老夫人请安的,你看,可否通报一句呢?”绿玉疑惑地看着这个一反常态的大小姐,却还是点了点头,走进房中稍后便将风如梦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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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凉荷院斗智勇(2)
一大清早,风如梦便起身梳洗了。她让陶儿给她梳了简单的单螺,只插着一根普通的木簪,故意穿了一套麻衣编制成的白长裙便让陶儿拿上昨晚抄写的佛经出门了。等到了老夫人的房口,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以及女子悲惨的哭喊声。风如梦在心里冷笑,看来恶人已经先告状了呢。风如梦走上前跟老夫人房里的绿玉说:“绿姑娘,我是来跟老夫人请安的,你看,可否通报一句呢?”绿玉疑惑地看着这个一反常态的大小姐,却还是点了点头,走进房中稍后便将风如梦请了进去。
风如梦一进门便看见风如歌委屈的窝在风老夫人的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着,一旁站着风府的主母苏氏。风老夫人看清了进来的人,眼神逐渐变得不善。风如梦却像没看见般,笑吟吟的跪下给风老夫人磕了一个头:“如梦给祖母请安。”上座的老人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赶紧给一旁的绿玉使了个眼色。绿玉示意地点点头,走过去扶起风如梦,说:“大小姐的孝心老夫人自然懂,不必行如此大礼。”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指责风如梦不合场合乱行礼,显然是没有家教的表现。“绿姑娘这句话,如梦可就不赞同了。”风如梦用帕子遮住嘴吟吟地笑道:“给祖母请安是如梦的职责,谁会在意这些呢,更何况礼越大越能体现祖母在如梦心中的重要性啊。”风如梦一番话弄得绿玉脸上一阵红一阵紫,有些下不了台,她于是就退到了老夫人旁边,冷眼旁观着等会儿子她的惨状。
风如梦朝陶儿招招手,接过她手中的托盘说道:“祖母,这是如梦昨晚为您抄的佛经,希望您老啊健健康康的。”“哦?这可是真的?”风老夫人似乎很惊喜,赶忙让绿玉给她拿来。风老夫人细细端详着这些看似柔弱无比但其中又藏着些许刚强的字,赞许地点了点头,让绿玉拿到她内院的小佛堂里去了。风如歌一看祖母如此满意的神情那还了得,便出言讽刺道:“姐姐真是好孝心啊,无端的抄经书希望祖母健康,那姐姐是不是暗地里咒祖母身体欠安呢!”
“妹妹怎么能这么说?为祖母祈福是孝道啊,当今圣上也经常请名门道士来为太后开坛作法延年益寿,照妹妹这说话来看,那岂不是……”风如梦故意不将话说完,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这样一顶大逆不道的帽子扣下来,风如歌当下脸色就有些难堪。“如梦,你妹妹还小,你跟她计较这些做什么,你这个当姐姐的,要多让让她。”苏氏看到自家女儿吃了闷亏,出来打圆场,顺便也警告了风如梦,做人啊,还是不要太伶牙俐齿的好。
风如梦不理会苏氏的话,转过身来对上座的风老夫人说:“祖母,听说您最近气血不足,如梦特地让厨房给您做了鸡汤,给您老好好补补,殷儿!端来吧。”语罢,殷儿颤颤巍巍地端着碗鸡汤走了进来。风老夫人听闻这一席话,看向风如梦的眼神也变得和颜悦色起来:“难得你有这份孝心,绿玉啊,端来我尝尝。”在尝过鸡汤之后,风老夫人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巧的荷包递给绿玉说:“如梦你也是有心了,理应该赏啊!”风如梦接过绿玉拿来的荷包,捏了捏里面的分量,当下就给老夫人叩头谢恩。
苏氏在一旁给风如歌拼命使着眼色,怎奈这丫头满眼的嫉妒,根本看不见她的意思,她只能轻咳一声,风如歌这才回过神来,换上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万分委屈的拉着风老夫人的衣角说:“祖母……如歌可好生委屈呢,姐姐这般哄您,如歌可没处诉苦了。”风老夫人叹了口气,对着风如梦说:“如梦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妹妹抢东西,你父亲被皇上赏赐了丝绸百匹,按理说分给每个房里的都够才是,你怎么能领了自己那份又去抢如歌的呢?”
苏氏一听老夫人这语气可不对,刚才还大发雷霆的,现在却被一佛经一鸡汤迷惑了,这分明就是要从轻处罚啊!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了风如梦!“老夫人,容媳妇说句话,如梦这种行为是绝对不能包庇的,风府对待每个人都要公平,怎么为了如梦就要破例了呢?”哦?恶人先告状吗?风如梦在心里嘲笑道,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可没这么容易!
风如梦突然跪了下来,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带着些许哭腔说:“祖母,如梦可真真是冤枉啊!”
风老夫人皱眉道:“你且说你是如何冤枉。”风如梦擦了擦眼泪,抽咽道:“那天如梦领到的布匹共四匹,里面的花色正巧有妹妹喜欢的,我便说,你若喜欢便拿去吧,等会儿用另一匹跟我换如何。谁知,妹妹不跟我换,还硬要抢了去!”风如歌顿时大惊失色:“姐姐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抢走我的布匹,我找你讨要,你在祖母面前撒谎!难道不怕……”
“慢着!”风老夫人打断了风如歌的话说:“我让你母亲给每房屋里分十匹,你怎么就领到了四匹?”风如梦故作惊讶的说道:“这如梦可不曾知晓啊。”其实她心里清楚,每次赏什么东西,苏氏都会克扣自己原本应得的,给风如歌送去!
苏氏眼见这脏水要往自己这儿倒了,赶紧给风老夫人请罪:“老夫人,是媳妇不好,没有管好下人,才让他们这般放肆,媳妇过后肯定狠狠处罚他们,然后把那六匹给如梦补上。”“你身为主母,居然让这等刁奴欺负到了主子头上,你说你该当何罪啊?”风老夫人端起茶杯,用茶盖细细地拨着里面的茶叶慢悠悠地说到。
“媳妇这就给如梦赔不是。”苏氏换上一张笑脸,故作亲热的拉起风如梦的手说:“如梦你可千万不要生母亲的气啊,母亲也不知道这些下人会这么放肆,回头我肯定狠狠地罚他们!”苏氏这么说,可让风如梦没理由闹了,再闹下去,人们只会说风大小姐得寸进尺,不知天高地厚!
“那如梦可好好谢谢母亲了。”风如梦的手不着痕迹的错开了,对着上座的老人柔声道:“祖母,您瞧瞧我头上这,如梦今儿个也想听妹妹的一句不是,否则如梦咽不下这口气啊。”风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放到木桌上怒斥道:“你母亲已经给你赔不是了,怎么你还得寸进尺了想要指妹妹的错了?你母亲跟我说明白了,是你自己不小心失足撞在假山上,还想冤枉了如歌不曾?”
风如梦像是被吓了一跳的猫儿似的,赶忙跪了下来,委屈道:“祖母这可就枉死我了,当时母亲不在场,到底是谁将我撞倒的也未可知啊!怎能就这样不信如梦了呢!这样还不如将如梦一棒子打死来得干净!”“大小姐好大的架子!”风如歌的贴身婢女紫烟出言讽刺道:“难道你要以性命来威胁老夫人吗!这种把戏连我也看不下去!”
谁知风如梦二话不说就给了紫烟一巴掌!厉声道:“你这刁奴的架子也不小啊,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更何况还在主子面前自称我!?风府的礼仪都白学了吗!万一有客人来府上,瞧见你这般有伤大雅的样子,老夫人的面子可都叫你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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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凉荷院斗智勇(3)
谁知风如梦二话不说就给了紫烟一巴掌!厉声道:“你这刁奴的架子也不小啊,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更何况还在主子面前自称我!?风府的礼仪都白学了吗!万一有客人来府上,瞧见你这般有伤大雅的样子,老夫人的面子可都叫你丢光了!”
风老夫人的眼皮突然一阵乱跳,风如梦的一番话可全是戳到她心坎上了。府里的人谁不知道自家老夫人是个爱面子的主儿,就连大老爷为了顾及老夫人的颜面也在外人面前对她退让三分,逢年过节大老爷更是将大把礼物送给老夫人,让她面上风光无限。
当下风老夫人也出言斥责了风如歌:“如歌管好你的丫鬟,莫要叫外面的人听见了,传出去对风府的名声不好!”
风如歌心中怒火中烧,却仍在表面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风老夫人说:“祖母,如歌知道错了,可打狗也要看主人啊,姐姐这动不动就打了我的丫鬟,这可叫我的面往哪搁?”说完,风如歌还用手帕擦了擦脸上若有若无的眼泪。
“妹妹这话是为哪般,姐姐这是在替你管管下人,姐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