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逃+续 冒险飞-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钧皱皱眉,不说话。
「……要走人吗?」刘子骏试探性的问一句。
秦钧看言季赏景的兴致正高,斜阳光线映照在他清灵秀净的脸上,眼里反射出金橘色的光芒,好看、而且、宁静极了,真不想破坏这意境……
刘子骏观察了秦钧好一会,最后嘟嚷着说:「……傻瓜……坠入爱河的傻瓜……」
所以,当那个曾经被刘子骏叫过大嫂的潘明慧出现在回廊另一端、并且用着惊恐恚怒的眼神朝这桌的秦钧投过来时,他已经有了看好戏的准备了。
14
潘明慧朝着秦钧直直走来,刘子骏一点也不惊讶,秦钧也不惊讶,虽然他本人至始至终都没正眼朝着前妻看过一眼。
「……秦钧,有一年没见了吧……你这个大忙人居然也有跟朋友喝咖啡的时候,看来过的不错……」潘明慧语带讽刺的说。
秦钧没开口,刘子骏赶紧接话:「呃……大……潘小姐,真的好久不见……妳气色也不错呢,愈来愈年轻了……」
言季这时候回头看了潘明慧一眼──只看一眼他就认出了,曾经在桃园机场的大厅处看过一眼,当时她是新嫁娘,满脸愉悦的跟着新婚丈夫预备到欧洲度蜜月,如今美丽依旧,却多了些厉气──
她的人生是因我而改变的,言季垂下眼想。
潘明慧不理会刘子骏,只是盯紧着秦钧,说:「久别重逢,就当是庆祝也好,秦钧,不如跟你的朋友过来一起喝杯咖啡,咱们虽然作不成夫妻,做朋友总行吧?」
话讲的地道圆满,若是不看表情光听字义,潘明慧这番外交辞令倒是圆滑玲珑,但本人怎么想,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秦钧一听对方提到夫妻两个字,心里一惊,怕言季闻言后会胡思乱想,这时才起身说:「……我有事不能久留,以后吧……」
「选日不如撞日,我这里刚好有两位从台北下来的朋友,也都是名门的大家闺秀,你这几位朋友看来也不错,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大家认识认识也好。」潘明慧只是笑着说,还顺便跟萧氏兄弟点了点头。
萧仁坤也点头回礼,见言季表情怪异,低声用泰文问:「你认识这女的?」
言季偷偷瞧一眼潘明慧,说:「……秦钧的……前妻……」
秦钧也注意到了言季的异样,知道他心知肚明眼前凌人的女子是谁,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稍稍探身,说:「言季,我们走!」
潘明慧身体一震,言季,让她一年来兹兹念念没有一刻或忘的两个字。
「他……他就是言季?他是男人?」潘明慧脸色变了。
秦钧没说话,心中却讶异,潘明慧居然没忘记之前他曾经在某个醉酒的夜里提到过的名字。
潘明慧见秦钧没否认,更加的惊怒,颤颤指着言季,气愤的抖着声问秦钧:「你……你居然……为了个男人跟我离婚?」
秦钧眉头拧的更加揪结,熟知他脾气的刘子骏预测到山雨欲来风满来的态势,起身挡在他跟潘明慧中间,小声的说:「……克制点,你先带人回去吧……」
萧仁坤也知道气氛不对,自动起来要拉弟弟离开。
言季一直低着头,任着哥哥拉着走,秦钧见状,表情上多了点放松,可是看着言季的那股忧心却没逃过前妻愤恨的眼。
……就是……就是这男人,让自己满心期待的婚姻无疾而终,而且,这一年来,她一直猜着,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让秦钧这样的男人颓废到夜夜藉酒浇愁、甚至不惜放弃秦家那么大一片事业……最可恨的是,那个人……不是自己……
怨恨、愤怒、齐齐出离,她一时气急攻心,表面却反而平静下来,绕过刘子骏走到言季面前,言季也终于对上潘明慧的眼,两人没说一句话,潘明慧微微一笑,然后,清脆的拍击声响起,她打了言季一巴掌。
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居然连言季身边的哥哥都来不及阻止,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在释出一个笑后立即动手打人──萧仁坤将言季往自己身后一推,正打算喝问对方为何打人,接下来比刚刚更为响亮的巴掌声扬在即将沉暮的夜色里。
「谁准妳这样撒野的?谁准妳打言季?」咆哮着,秦钧冲上来也打了潘明慧的脸,脸都扭曲了。
潘明慧被秦钧不懂节制的手劲这么一抽,往一边倒下,撞在陪同前来的女性友人身上,一时间头晕眼花的,摀住被打的半边脸,惊愕的看着秦钧握起拳头又要冲过来。
「别以为妳是女人我就不敢打!」秦钧吼。f
刘子骏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场面,用全身拦下秦钧,安抚着:「……算了算了……」
想来在一堆人眼前把打,面子上挂不住,加上痛得要命的脸颊,潘明慧也骂街似的叫:「秦钧,你居然敢打我,这里有那么多证人,我要告你伤害及侮辱罪,法庭见吧你!」
「我才不在乎妳告!反正一年前我们的婚姻关系已经闹成那么大条新闻了,妳大概也不在乎再度成为媒体宠儿……」说着说着,秦钧还想冲破刘子骏的防线,狠狠地揍前妻一拳。
「哼,就让大家知道秦门长子原来是个爱男人的同性恋也好!」潘明慧不甘示弱的回嘴:「这条新闻想必更有追踪的价值!」
刘子骏见围观的人愈来愈多了,忙小声对秦钧说:「喂喂,别冲动,言季要走了……」
这句话比警察亲自到场还有效,秦钧一凛,想起萧家两兄弟,立即回头找言季……看见了,萧仁坤正心疼满脸的检查弟弟被打的脸颊,还问着什么话的样子;言季稍稍侧过头,眼睛也朝着秦钧的方向,两人的视线交会了。
言季的眼神不陌生,好像在哪儿看过……r
一种兴奋……带着灿烂神采的兴奋……就在泰国的那个晚上,当秦钧被萧仁坤揍到软倒在地时,言季用着同样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言季?明明被打了一巴掌,为什么又露出这样耐人寻味的眼神?这次你的心里究竟想着什么?不是怨也不是怪、说是高兴却又带点苦涩……
犹在思考之中,耳里听到刘子骏对潘明慧说:「……潘小姐,妳最好考虑一下,这事闹大了也不好看吧?想妳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出门大家都指指点点说妳的老公为了男人跟妳离婚,不好听的……」
潘明慧愣一下后沉默了,刚才放的话的确是意气用事居多,她们潘家是南部有名的政治世家,这种事要是传出去,虽然整件事都是秦钧不对,但自己面子大失也是事实,若为了大局着想……
刘子骏看潘明慧的脸色渐趋和缓,知道是闹剧结束的时候了,于是放了个迷人的笑容,说:「……大家都住在南部,总还有碰面的时候,这个,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潘明慧的脸颊仍抽痛着,她没被人这样打过,倒是甩过别人巴掌好几次,这时才知道被打的滋味居然这样难受……往那个已经远离战场、叫言季的人看去,对方没什么表情,淡淡的,争端的主角却有着置身事外的恬静。
然后,那个刚刚还狠峻酷厉的秦钧,显现出从所未见的慌乱,匆匆忙忙的往言季的方向追过去。
「秦钧……」潘明慧哼了一声,轻轻说:「……我诅咒你这段爱情……」
15
就在刘子骏小声劝着秦钧要冷静的时候,萧家兄弟走出了领事馆,天色已经昏沉,萧仁坤借着馆内掩映的灯光看着弟弟言季的脸。
「那女人干嘛打你?台湾的女权有高涨到女性可以随意打人的程度吗?」萧仁坤生气的说:「要是姓秦的没出头,女人我是不打,姓秦的非被我揍不可!」
「她……可能知道我是破坏她婚姻的人吧……」言季小声说:「……秦钧他做事……偶尔冲动的很……」
「整件事其实就是他不对,谁让他把婚姻当儿戏?」萧仁坤愤怒的评论:「凭什么你要白挨巴掌?那女人找错对象了,她该打的人是那个姓秦的!」
言季看平常稳重的哥哥气成这样子,反而轻声笑了出来:「……虽然被打的是我,不过,对秦钧也是个教训吧……事情……都有个前因后果的……」
转个头,正巧对上秦钧对过来的眼神,他好像要辩解着什么,又好像想说明些什么……
「哥哥……」言季喃喃问:「对秦钧的前妻我感到愧疚,被打的脸也很疼,可是……为什么我心里……有那么一丝高兴?」
萧仁坤收回愤怒的情绪,开始不说话,沉默的解读着弟弟没说出口的心思。
望着海缘处那些点点比星光还灿烂的灯火,言季想起自己的妈妈,想着她甘愿只身渡海到泰国,守着那小小的希望,忍不住又轻声说:「爱情……果然是自私的……」
「自私的?」萧仁坤重复着弟弟的话,也许明白了什么:「……七情六欲本来就是很自我的东西,看你处理的高不高明而已……」
「是吗?」言季点点头,俩兄弟极有默契的就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秦钧在自家的轿车前追上他们俩人,说实在的,有些个惶恐惴栗,他真的没想到会遇见那个女人,也偏偏这女人就是他最不想让言季见到的,结果,流年不利加上黑道凶日,见也见到了,还害的言季白挨了一巴掌……
最糟糕的是,这一切都在萧仁坤的眼前实实在在的发生……秦钧不怕再被这个哥哥揍一次,他害怕的是,萧仁坤会拿这个理由要求言季回到泰国……
对,只要哥哥要求,言季一定会回去的,怎么办?e
「……言季,你……脸……」见到言季的脸有些红肿,秦钧刚才凶狠的气势全消了,期期艾艾地问:「……我不知道……会遇到……」
言季垂着眼,口气不愠不火:「……哥说今晚他要住到饭店去,不待你那儿了……」
秦钧听出不对劲的地方,之前言季提到秦钧的房子时,说的都是「我们家」,今天却改口说「你那儿」了……这是暗示着什么?秦钧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呢?」秦钧沉着声,试探性地问。e
「……我先陪着哥哥过去……」言季故意不看对方的眼光,低低说。
秦钧望向萧仁坤,后者冷着一张脸,似乎想着什么心事;秦钧忍着气,能送走哥哥当然好,就算他要求总统级五星套房的待遇,要秦钧负担所有的费用他也愿意,可是这不包含把言季打包一起送走。
「言季……」秦钧还想说什么,被跟着来的刘子骏阻住了,他以眼神示意秦钧忍一时气风平浪静。
只好忍着猜疑跟不安开车,载着其余三人回到自己的别墅,途中只听见萧家两兄弟小声说着话,哥哥一直讲着什么,听口气像是要说服言季某件事,言季则时不时小小声的应几句,乖顺的,情绪之间没任何起落。
到底在说些什么?该死的泰文,早知道应该先偷偷摸摸的把这语言给学起来,才不会落到现在任那两兄弟在背后明目张胆的说着悄悄话,自己却完全的束手无策!
想单然尔,萧仁坤一定趁机在弟弟面前数落自己的不是……可是,如果不是呢?要是随随便便就指责他人,又会落人话柄……
周末,又临傍晚的用车尖峰时刻,大塞车,将秦钧不满的心情推到最高峰!
穿过了重重的车阵回到秦钧家,这期间萧仁坤没跟秦钧或刘子骏说过任何话,下了车后,兄弟俩人进入客房收拾着东西,秦钧与刘子骏则待在客厅里,随手拿了冰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