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戈by周澈(黑帮情仇 强强 情有独钟 双杀手 直掰弯)-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David Wong大喇喇踏进去,头顶“哗”地亮起一盏灯,照见5平方米左右的六边形暗室,房门裹着绒布,厚实隔音。蓝飞迅速敲了敲墙壁,感到一堵厚实的石墙令人与世隔绝,机枪也未必打得穿。他有一瞬的怔愣,迫不及待地想揭开“月下幽影”的真实面目。
屋内竟没任何多余陈设,只摆了四张由一根根金属管搭成的座椅,没有坐垫,冷硬咯人。四围还拉起交错的铁丝线,将看客与四壁和对面墙上的巨幅油画隔开。David Wong招呼蓝飞坐下,蓝飞坚持站在他身后,低声问:“究竟搞什么名堂,走这么久就为看幅画,还摸不得?”
David Wong只是笑:“耐心点,好戏就要开场了。”
蓝飞顺着他手指望向画面。这的确是幅栩栩如生的画,画中央撑船的强壮男人背对视线,面朝一片深紫色的雾霭,露出大片蜜色的漂亮脊背,与领路人相仿,只在腰间裹了一块亚麻色的薄布,错落有致的褶皱堪堪遮住大腿根。他独立船头,两侧各坐一个浑身上下都隐在亚麻斗篷里的垂首者。二人身形稍显单薄,雌雄莫辩。
蓝飞凝视片刻,觉得有些古怪。男人与真人等高,约摸一米八,蜷曲的发丝和隆起的肌肉无不纤毫毕现,相比之下,前方的紫色雾霭显得过于随意虚幻。疑惑间,他听到酷似“达令达令”的鼓点从墙面传来,急促低沉,似曾相识。再看去,画面右下方的斗篷似乎动了动,袖口冒出几根尖利的黑色指甲,一路攀上船夫蜜色的小腿!
鼓点到了极低处几乎凝滞,深沉却如大提琴般润泽的男声陡然出声唱和。纤细如牙筷般的手指随之摩挲而上,覆在船夫结实的臀瓣上,用长长的漆黑义甲反复亵玩。左侧圆丘也被戴着银色义甲的另一只手重重揉捏。灵巧的手指在米白色的布褶中穿梭滑动,如鱼群嬉戏玩耍,很快便逐开浪花,叫船夫浑圆的双丘袒露无余。豆大的汗珠挂在蜜酿似的果实上,摇摇欲坠,幽静的缝隙埋在美景深处,诱人探寻,又叫人禁不住浮想联翩:若他此时转身,脸上该是什么表情?
随着慵懒的和声,义甲在紧绷的臀上带出淋漓的红痕,如餐刀划过鲜美多汁的牛排。这时,一道清冽的天籁注入涣散殆尽的男音,斗篷瞬间落下,揭开两张俊美得令人瞠目的容颜,义甲的主人竟是一对金发碧眼的双胞胎。男低音渐渐抬高,和少年的唱腔相争相缠,最终水□融。美少年也伏在船夫健硕的臀间啮齿吸允,柔软的嘴唇被血与汗濡湿,艳若红樱,喘息间,又似一颗渴求爆裂的石榴果。
画面露骨,活色生香,看得David Wong如泥一般瘫在椅上。蓝飞扶着靠椅,好像少时初尝烈酒,一阵辛辣冲入喉间,搅得胸腔酣畅,脑袋熏热,胃部却抽搐欲呕。这画面实在太过放肆,大违常理!可他的眼神分明被男人染血的肌肉吸住,情…欲翻腾,一个声音在心底嘶嘶蛊惑:你早就是黑得不能再黑的杀手,世上还有什么不能做,不敢做?
他的身体想屈服,理智却不停抗拒:第一次选的时候还不到七岁,现在他成年了,难道要一条路走到黑?
浑浊的呼吸喷在耳边,蓝飞立刻摔开椅子,将欲行不轨的David Wong打翻在地。
“你……唉哟!”David Wong捂着出血的牙龈想攀椅子站起来,无奈把腰闪了,疼得直抽气。蓝飞看了一会,嘲讽地冷笑:“叫啊,这可是隔音间,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他扒下David Wong的衣服皮带捆住对方手脚,又扯下真丝袜子塞住那张不停呻吟的臭嘴,搬过椅子居高临下地坐着:“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清了就点下头,不然——”他晃了晃薄薄的指刀,在David Wong脖上虚划一下。
David Wong眼睛湿漉漉的,面颊泛红,在蓝飞的逼视下勉强回神,艰难地点了头。
“这里的老板是谁?”蓝飞挑出袜子丢在地上。
David Wong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道:“我不知道啊大哥,你要多少钱我给就是,可不可以像画里那样划我几刀,当然要轻轻……啊!”
蓝飞踩了他一脚,满脸难以置信:“你有病啊!”
David Wong分明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嘴里却哼得更加舒畅。
蓝飞从椅子上跳起来,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一番,勉强敛起怒气,换了个问题:“你是怎么成为VIP的?”
David Wong这才讶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dady有一支万吨船队。”
蓝飞啐了一口:“你算老几啊,少爷!”
David Wong下意识应:“我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呃,”他在蓝飞冷厉的目光下迅速补道,“是朋友介绍我来的,门童看了我的名片和证件就私下问我要不要玩点特别的,我当然说好啦。”
“你朋友也有VIP?”
“当然,他们家里一个开酒店,一个是……吃官饭的,你懂吧。”
会员非富即贵,的确是拉拢关系贩卖情报的好地方,就不知老板和陈含的关系有多铁。蓝飞明白深入虎穴的危险,但拖拖拉拉受人要挟绝非他一贯作风。他边想边向David Wong盘问地下层的情况,可这小白脸公子哥一问三不知,逼急了也只勉强报出几个乱七八糟的节目名,什么失乐园,所多玛,角斗场,处女盛……
“够了!”蓝飞将手搭在David Wong的后颈上,最后问:“你有没有这里见过一个小白脸,一米七五偏瘦,穿得很正经,鹰钩鼻,眼睛上挑,”他瞧着David Wong迷茫的眼神,不抱希望地补道,“脖子上挂了条银色十字架。”
“啊!罗得?”David Wong两眼发直瞪着对面。
没时间惊诧,蓝飞起手劈晕David Wong,甩出飞刀障眼,就地一转,拔枪相对。
刀子钉在幕布上。画框里媚色尽褪,深紫色的雾霭换做一片漆黑,身披斗篷的男人微笑独立:“你好啊,蓝飞。”
子弹精准地射入男人咽喉,人影应声破碎,撒了一地玻璃,赫然露出背后的暗室。深紫色的布景纸随意丢弃,一旁的裹腰布还染着血。蓝飞跃过铁丝举枪逼近,扯下不住发颤的幕布。后面竟藏着那对金发少年,他们紧紧搂着彼此,惊恐地瞪着蓝飞,船夫保持先前站姿立在麦克支架似的台上,命根子cha进一个诡异的黑色铁套里,浑身发颤偏偏移不开脚步。蓝飞一扣他们背后的墙壁,转而扯下右侧幕布,终于发现一扇门,门后是不知通往何处的狭路,拐角处幽光摇曳,殷红似烛。
他毫不犹豫地追进甬道,除了戒备并不惧怕,甚至有股解脱的快意。不再困于情义,陷于算计,手中有枪便无所畏惧!
甬道连着暗室,暗室后又是甬道,将整个地下层连成密密麻麻的蜂巢,室内更是“蜂藏芍药丛”,花样百出。掠过一张张或沉迷不觉或大惊失色的脸孔,蓝飞紧紧咬住陈含的影子。杀手大多有一种纯粹的直觉,研究过的目标即使看不清脸,也能凭影子、气味辨别,它近乎于信念,有时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跳过肉串一样不堪交叠的躯体,蓝飞抢回几秒,冲陈含尚未迈进暗室的右腿射出第二枪。火光一闪,血浆四溅,活像打破的葡萄酒瓶。蓝飞仿佛看到陈含向前栽倒,连带着桌布上的餐盘、酒杯、刀叉呼啦啦砸了一地,屋内隐约传来痛楚的呻吟——很好,还有力气答话。
室内摆了一张巨大的桌子,地面杯盘狼藉。迎面飞来一块滴着肉汁的瓷盘,蓝飞闪身避过,举枪环视一周,见无他人,立刻循声逼近,“陈含,你还有什么花样!”
“呵,你肯出声了?”陈含靠在跌倒的金属椅边,斗篷早掉了,图书馆里的那身衣服被酱汁酒液打花,鲜有的狼狈。他面色苍白,满头大汗,深黑的眼睛却明亮机警,嘴角勉强一弯,想撑出惯有的优雅。
“省点力气吧。”蓝飞踢了踢陈含小腿,慢慢蹲下,“把后招交出来,我放你一马。”
“……我骗你的,你还真信。”陈含疼得咬住牙齿,吃吃笑起来,“你骗我的,我可不信。”
蓝飞右手举枪,左手拔出裤管暗藏的匕首擦着陈含的枪伤钉在地上,“我入行十年还没使过‘千刀万剐’,不如你成全我?”
重力之下裤管骤紧,扯得伤口剧痛,陈含腰背一弯,银色的十字架跳出衣领。他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挣扎着将十字架捧到嘴边,吻了吻,笑道:“……我也不受人要挟,你很快就会被,被他们找到,我知道你不怕死……呵呵,记得画里的船夫吧,你有没有兴趣客串?”
蓝飞杀气大作,一刀刺向陈含伤口,却不防他重伤之下突然扑来,双臂环住蓝飞脖颈,使出格斗术中的裸绞“断头台”。这必杀的一招万不该迎面施展,以免暴露胸膛要害,但陈含生生使出来了。惊怒之下,蓝飞的枪口紧贴陈含心脏开了一枪。
巨大的后座力将陈含打出一米远,砸在墙角。蓝飞噗通坐在地上,靠在陈含倚过的金属椅边,双眼刺痛,脑袋嗡嗡作响,一会想,他脑子坏掉了还是想同归于尽?一会又想,不该这样,微型枪的后座力怎么能将成年男人打飞一米?
我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站起来?
后颈火辣辣的疼,蓝飞伸手探去,只觉握枪的掌心一空,腕部跟着一凉,金属闭合的“咔嚓”声清晰入耳,夹着男人嘶哑却得意的笑:“终于抓到你了,乌鸦。”
32。 诛心之痛
“终于抓到你了,乌鸦。”
见蓝飞大惊之下奋力挣扎,陈含趔趄急退,捡起盘子砸向蓝飞脑门。
蓝飞吐了口血沫,冰蓝的眼睛直刺陈含:“你穿了防弹衣。”
“科技的力量,粗人先生。”陈含踢开掉落的匕首,靠着桌子勉强立着,用微型枪指着瘫倒的杀手:“你以为区区小伤就能制服我?”
蓝飞伸出僵硬的左手缓缓摸向脖颈,拔出陈含片刻不离身的银色十字架,架上没有受难基督,只刻了对小小的天使翅膀,尖细的银针从竖杆下延伸而出,尖头带血。中心银珠一摁之下弹起,尖针随之收回,十字架顿时恢复如常。“你给我打了什么?”蓝飞觉得舌头沉重,要不了多久怕连话都说不出。
“放心,那点剂量死不了。”陈含拖着血淋淋的伤腿,却像感觉不到疼一般,脸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我好容易把你拿住,怎么会让你轻易躲进地狱。”
手铐一端扣在金属椅上,窸窸窣窣。蓝飞坐直腰杆,神色已从最初的惊诧中恢复正常,只是纵贯脸颊的血痕有些狰狞,“愿赌服输,不必废话。”他闭上眼睛,竟是一脸无所谓。
“你不怕我带义帮马仔挑了你的好兄弟?”
蓝飞睁开眼睛,眸子低垂,看不清神色:“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那碗孟婆汤迟早要饮。”
陈含一窒,竟说不出话来。这时一番追逐终于惊动了夜总会管事,三个西服男人鱼贯而入,为首的棕发老外飞快捂住鼻子,闷哼句“oh my god”,转而质问陈含:“罗得,耗子说你要圈人,怎么给我弄这么大动静,一路上有十一个客人向我投诉你们‘侵犯隐私’,‘故意伤害他人身体’……”
陈含冷哼一声,“那群酒囊饭袋,欠调…教!”他瞥了眼动弹不得的蓝飞,如释重负,“代价虽大却捕了条大鱼,值得。”
“我看是虎头鲨吧!”棕发老外瞧陈含小腿滴滴答答还在淌血,不禁皱眉道,“要驯就到调…教室去,打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