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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隐爱瘾爱-第39部分

小说: 隐爱瘾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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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和他的弟兄们望着满地尸首,并带着莫名其妙的五十斤货百口莫辩之时。以为一向深得社长信任的自己可以解释清楚这看似完美无缺的陷害。殊不知,与此同时的社长龙一清早就被人割断了喉咙。龙行社上下宗派纷纭,残杀夺权就像吃饭睡觉的频率一样。郑唐衣在一班过命的兄弟掩护之下逃离了A市,但命运和缘分往往就是来得无礼蹊跷。

    如果不是为了躲避海拓南的诛杀令,郑唐衣不会忽然换车南下回到家乡清水镇,不会在一处工地里再遇落魄却坚强的白谨谦。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故事

    彼时他身负重伤,以为眼前的人不过是奄奄一息里的幻觉,醒来时却是在他隐蔽的小院子里接受着悉心的照料。

    跟随在郑唐衣身边的,还有四处打探消息的尚铭,负责贴身保护的沈梨若,机灵放风的小男孩——沈梨若的弟弟沈家壁。而他的姐夫苏合景已经永远留在了逃亡的路上。除了这些人,郑唐衣随身还带上那五十斤蹊跷的海洛因。如果他知道白谨谦在后来的某一天会铤而走险用出货的钱给儿子治病,他死也不会把毒品留在那个平静贫穷却与世无争的小院子里。

    半个月后风声过了些,龙行社易主的消息却传遍了黑道的大街小巷。老社长龙一清意外暴亡,海拓南接任社长之位,龙行社上上下下被血洗得再无反声。饶是所有的阴谋呼之欲出,郑唐衣只用了短短的十几分钟,把自己与海拓南这些年所有的记忆过回首一遍。他什么都没说,第二天就动身去了国外,尚铭则应郑唐衣的要求留下来查明整件事情的细节始末。而护送着郑唐衣出国的沈梨若把弟弟交给尚铭照顾。本以为置身圈外的私家侦探可以不漏马脚得暗自行动,这一切却没能逃过海拓南斩草除根的狠辣手段。

    先被一刀刺中要害又被飞车撞翻的尚铭临死之前眼睛一直是瞪着的,如果他能喊出声来一定是想告诉躲在便利店后的男孩沈家壁快点逃走。可惜他最后的视觉定格在男孩扭曲的脸孔和凄厉的惨叫声中。

    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尚铭和沈家壁先后咽气。而与此同时有人欢喜有人愁——为白皑萧的心脏配型一筹莫展的白谨谦忽然接到市里医院的电话,一个跟白皑萧同龄的男孩今早意外身故,血型匹配。

    沈家壁父母双亡,唯一的姐姐不知下落,送往医院后鉴定为脑死亡。他的心脏是白皑萧的活下来的唯一希望——白谨谦被喜悦和希望冲昏了头,冷静下来的瞬间却被三十万的手术费吓退了精神。一个被炒鱿鱼的语文老师,就是卖了自己的心肝肾也不可能一下子凑出这么多钱。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郑唐衣临走时埋在他院子里的五十斤海洛因。

    他是一个本分的老师,即便失了公职依然与瘾君子的世界格格不入。找不到出路的他只能求助于工友桂三祥要他帮忙出货。他知道贩毒是大罪,也做好了将来的某一天认罪伏法的准备,所以他把经销的渠道详细得记录了下来。只是没想到,贪心的桂三祥偷偷扣下了一小批,不知深浅来路的他,卖回给了某个龙行社成员。

    白皑萧手术成功康复出院的那天,白谨谦被人堵在巷子里。

    弱不禁风的书生却有着非一般的意志和骨气,他没有透露郑唐衣的踪迹,也没有暴露藏货的地点。

    后来的事可想而知,即便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也不能留活口的龙行社杀手们,将奄奄一息的白谨谦从工地的高层推了下去,连同那个被自己的贪心所害的桂三祥一起。

    半年后郑唐衣伤愈回国,他改了名字也做了些许整容,以海外投资人的身份在A市开辟了唐氏集团的新基业。只是失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与他一样痛苦的人还有失去父亲的尚佳轩,失去弟弟的沈梨若…以及被屠戮殆尽的青龙堂所有弟兄们的家眷。

    悲伤的最高境界是超脱仇恨的理智,郑唐衣没有以仇恨左右心性,选择向海拓南复仇。他以一己责任,肩负起得之不易的希望。他要用所有的精力让活着的人可以活得更好,他的企业给许许多多的人们提供了直起腰杆生存下去的出路,比用冰冷的刀枪赚来的金钱更踏实。

    所以三年的时间里,他把唐氏集团打造成多元一体化的新型跨国企业,扩张与股票同涨,资金与信心倍增。他没有完全摒弃黑道里以杀止杀的理念,那是因为拳头在面对一切威胁的时候依然有着最可靠最有效的力量。他的杀手集团不会暴露在阳光下,却像结界一样守护着每个人的光明与希望。

    他也曾去看望过那个小小院子里生活得辛苦却快乐的白皑萧,他甚至面对面得与疯癫又狂躁的情敌方词韵摊牌。方词韵将剩下的几十斤货挖出来还给了他,她眼中的恨仿佛融进毒品里的诅咒。只是那时郑唐衣还不知道,这个疯狂又无能的女人,已经偷偷地沾染了毒瘾。

    如果没有后面的冯钊事件,郑唐衣已然决定这一生都不要去打扰白皑萧。可往往事与愿违都存在于意外事件的胁迫之下,越是用力保护,就越是粉碎得迅速。白皑萧就像一个遭遇了热胀冷缩的玻璃娃娃,最终爆裂在郑唐衣的手心里,鲜血淋漓。郑唐衣一口气饮尽了茶碗,这个长长的憋在心里很多年的故事终于被他释放而尽:“你们,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不愿意让白皑萧知道了吧。”

    “郑叔,你是不是觉得是自己间接害了小萧的父亲?”尚佳轩久久不能平静,这个故事里的大部分情节他是知道的,唯独白谨谦被害的那一段是过往这些年郑唐衣绝口不提的。而在宿命的轮盘下即便跨越多年他还是能感觉得到郑唐衣深深的无助与自责。

    “一个人在高处站久了就会高估自己的实力与对人心的掌控。如果不是我强势得逼迫瑾谦离开学校,他会跟无数个平凡的人们一样过着简单轻松的生活。所有的源头因我而起,无论用什么方式抹杀,都不能清除的罪孽。”郑唐衣说。

    “可是…我倒觉得白谨谦兴许是自愿的呢。”沈梨若咬了咬樱桃小唇:“他到最后都没有说出你的下落更没有说出那批货的下落…我相信他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才宁可牺牲自己的…”

    “我不能这么想…”郑唐衣低下头,“如果这么想,我会活不下去的。我宁愿相信瑾谦是恨我的,恨我把这么危险的状态带进他的生活,恨我给予他的一切承诺却在小萧急切需要手术的状况下无能为力——”

    “这不是你的错啊,郑叔!”尚佳轩道:“那时你已经重伤昏迷危在旦夕,的的确确没有办法保护他们。何况小萧的父亲之所以铤而走险去动那批货,也是救子心切。相信他即便到最后都不曾后悔。”

    “还有家壁…只要想到他的心脏还跳动在一个活生生的身体里,我就不会觉得那么悲伤。”沈梨若抚摸着脸上的刀疤:“郑先生,我还是认为您应该把这些告诉白皑萧。虽然他有时幼稚得让人很火大,但毕竟已经是个在黑道上摸爬滚打三年多的成年人——他可以承受这样的真相,也应该理解你的苦心。”

    “我不需要他理解我。”郑唐衣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我只希望他可以不再受到伤害。”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作画

    白皑萧静静地听着海拓南的叙述,当听到父亲被卷入黑道纠纷蒙冤被杀之时,他竟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淡定。父亲的死就像一场意外,车祸与堕楼,抢劫被杀与寻仇找错了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何况——海拓南已经让罪魁祸首伏了法。

    “处置了毒耳阿龙以后,我找了另一个心腹替代他的位置,并以入狱三年为假象慢慢收拢了墨龙堂的一切权利。”海拓南叫来门外的两个随从:“你们先把尸体带出去,都要发臭了。”

    “南哥已经是龙行社的最高权力人,为什么还要如此费尽心力?”白皑萧显然对他的某些作为表示不能理解。

    “龙行社的根扎得太深,太多元老级的人物对旧模式的理念根深蒂固。”海拓南摇摇头:“我需要像你这样的新鲜血液,这些年的观察和磨砺让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你的那双眼睛,跟我当年的一模一样。”

    “南哥抬举了。”白皑萧低声道。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么?”海拓南的问题总让白皑萧无从招架,这个鬼魅一样的男人无论是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是沉默冷峻的表情都让人非常迷惑。

    白皑萧摇摇头。

    “我在想,你跟我两个人,到底谁更恨郑唐衣一点呢?”海拓南笑着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递给白皑萧。

    “他也伤害过你,背叛过你么…”白皑萧结果烟,却不知该不该放到嘴边。

    “没有。”

    “那你为什么——”白皑萧没有说出反叛两个字。海拓南夺权的原因也许只是为了夺权,不一定每个人的目的都要曲折到扯上什么不得已的恩怨。黑道的生存法则向来是能者居上,一个人想要得到梦寐以求的权势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必然要付诸于屠杀。

    “因为我厌恶他对每个人做同样的事情,因为我厌恶留在他手底下做一个没有心灵的杀人武器。你——还不是跟我一样?”海拓南笑道,他的笑容邪魅又冷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抽走人的神经。白皑萧无法招架,只能像中了邪一样点点头。

    “想让一个人对你刮目相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恐惧。”海拓南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当你站在他的面前用高出一个很大层次的距离去俯瞰的时候,你才能真正找回属于自己的自尊和说爱与不爱的资格。”

    白皑萧不可否认,只有变强,强到他无法再忽视自己的存在。所谓的爱才不会显得如儿戏般苍白。

    “你只要愿意留在我身边好好效力,我会许你一个更强大更出色的龙行社——比郑唐衣时代强盛百倍。”海拓南靠近白皑萧的耳边,轻轻吐出一口烟雾。

    他站起来端详着客厅墙壁上的一副油画,伸出手指小心得拨了拨:“这是你画的?”

    “恩,闲来无事的爱好。”白皑萧点头。

    “很好…”海拓南拉开领口的领带:“给我画一副吧。”

    白皑萧惊呆的几秒钟里,海拓南已然除下了自己的衬衫。他背对着自己,雪白的背上凹凸起伏着流线型的轮廓。长长的腰身往上呈现健美的倒三角,靠近低腰的皮带处,两个清晰的腰窝在肌理深处浅浅得埋着。

    海拓南径自走进卧室,“不介意我坐你的沙发吧?”

    “呃…我去拿画纸。”白皑萧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可能没想明白为什么坐一下沙发都要询问下是否介意,直到他捧着画纸走进卧室看到全裸的海拓南卧在自己的沙发上……

    海拓南侧坐在沙发长椅上,以肘部支撑。一腿伸直一腿弯曲,身体往前倾斜。他微微垂着头,手里翻看着一本书。看到白皑萧进来,微笑着示意道:“怎么,没画过裸模?”

    “呃…没有。”白皑萧咬了咬下唇,摇摇头。

    “那你今天走运了,我也是第一次给人当模特。我对自己的身材还算自信,开始吧。”海拓南低下头埋目在书本里。

    白皑萧把画纸铺好,刚刚捶玻璃受伤的是左手,因此不会影响他的发挥。他深吸一口气,抬眼观望了一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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