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歌-兄弟师生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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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危险,哥哥也能玩,老师带你们去。”她指指某个漂亮的地方。
程洛看看哥哥,终于点头答应。
两个孩子被抱上同一匹木马,前后排坐。
“一定要抓紧杆子,不要松手。”老师叮嘱道:“弟弟要在后面保护哥哥哦。”
程洛认真点点头,看着老师退去一旁后,他低头对程陌说:“我们骑的是马,它有四条腿,会跑的。”
“四条腿?”
“嗯,就像我们平时爬着走一样。”
程陌懂了。
“待会它会动,你别怕。”
程陌不怕,所以摇摇头,随着音乐响起,他身下的东西果然缓慢地上下颠簸起来,并且悠悠地划出弧度,让程陌第一次懂得了旋转的意味——他坐在马背上,身后有弟弟,耳边伴着乐声,身子好似腾了空般高低起伏,让他在新奇之余,体会出“美妙”两字的感觉。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他展露了笑颜。
☆、弟弟的执意
五岁的程洛进入了一个新学期,他虽然只有五岁的体量,可是比同龄的孩子早熟很多,这种早熟不在于身,而在于心——他的自我意识强烈,能动性也强,主观判断力更是高涨的惊人,以至于处在办公室里的教师们都目瞪口呆地听着他的说词,并试试探探地问出一句:“你们的父母也是这个意思?”
程洛站在中间,毅然答道:“不知道,我没问过他们,我想他们不懂。”
老师们哭笑不得。
“我哥哥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他知道的东西跟我一样多,他可以和我去一样的地方。”
“可是他……”
程洛看着老师,神情严肃,硬生生将老师想要表述的话语给看了回去……
而另一位老师则插话道:“你哥哥应该去类似学前康复中心的地方,来我们这里不符合正常流程。”
“康复中心是什么?”
“呃……就是适合他去的地方。”老师指指眼睛:“去了那里他就能学会很多照顾自己的事情,或许有一天还能把病给治好,过上正常的生活。”
“我哥哥很正常。”程洛倔强以对,令在场的老师尴尬地收了声响。
他班上的那位女老师左右看看,跑过去对他相劝,说这事会同他父母商量,让他再等等,现在还是快回家去吧。
好不容易劝走了他,女老师转身叹气,对着她的领导打商量:“能不能试一下?不是会有一两个特殊名额吗?”
“这不是件好办的事,幼儿期的学生自我约束力都不强,正常的孩子看到有个不正常的小朋友和他们在一起,难免会说些做些什么,对两方面都会造成心理影响,到时候就难教了!”
“再说,瞧那弟弟,全园出了名的难招架,你嫌你带的还不够麻烦啊?再弄个小瞎子去你班上?要是磕了碰了,难保他家长不来找你算账。”
“……我倒是见过他哥哥,觉得挺乖巧懂事……”
“不是吧,你还真想带?小孩子的话听过就算了,我们做大人的怎么能围着他们转?再有同情心也不能泛滥到自找麻烦吧。”
女老师低头叹气,嘟囔一句:“为人师嘛……”
身边的同僚都笑了,一边收拾起自家东西,一边说:“行,你要是想这样也无所谓,反正我们劝过你了——你啊,刚毕业,热情劲还在。”
女老师无言以对,垂头丧气地收拾东西回家,可是心中却放不下这事,经过一晚上的想,她在第二天又找到班上的另一位女老师,商讨自己的挂念。
那位比她年长几岁,稍有处事育人的经验,但同情心也挺强烈,见弟弟还是不饶地整天对她们说这事,便犹豫着表态:“要不试试?”
两个人同时找到领导表明意愿;领导则找了孩子的家长详谈;家长着重指说:交出孩子没问题,可学费挺困难。
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街居委处的使者耳朵里,听后便笑呵呵地认为这是件难得的好事,充分表现出他们管辖的社区里的人文精神,值得夸赞学校和老师一番,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要帮困,要扶助,要彻底解决市民的生活困难,体现和宣扬社会各界的崇高爱心,同时也一定高度关注此事的后续发展。
就这样,某一天,程洛如愿以偿地拉着哥哥的手,去了幼儿园。
在班上,老师给他们安排了相对独立的座位,园中的其他孩子倒也没表现出异常,因为幼儿时期本身还处在一个自我闭塞的状态,对周边事物并不太关注,只是自顾自地玩。而程陌自然不会去招惹弟弟以外的孩子,大多数情况都只是竖着耳朵听这听那,真要到了不方便的时候,也有弟弟细心“护驾”,所以园中生活倒是一派和睦,没有造出什么麻烦事。
程陌在幼儿期间,因为得了弟弟的帮助,所以过的颇为正常。他和其他孩子一样,学会了少量的自理能力,说唱能力,记忆联想力,适量的运算能力和动手能力。除去他因为看不见,对某些感官事务需要多一些的补充解释外,基本都与同龄人无异,所以他就这样一路向上,从幼儿期来到少儿期,可他一入小学校园,就和同龄人产生了差异,并且这个差异与日俱增。
小学生的注意力和观察力相对集中且敏感,对不同的人闻也能发表自我的看法,所以对于班上出现了这么一号挂着特殊标牌的同学,难免不会评头论足的议论一番,词句语调不受控制也是常有的事。程陌听在耳里,默不作声,可程洛确是扎心扎肺的恼,他现在仍然是个“优秀小苗苗”,延续着一贯的聪明、灵慧、领悟力强的好风范,可他也渐渐产生了排他心理,排内排外,排上排下,除了他哥,谁都看不顺眼,谁都是傻帽笨瓜加劣枣。表情冷淡的他虽然只有小学一年级的程度,可是老师已用“雷厉风行”来形容他在班中的表现,因为他常以不动声色的'狠准快'来解决由他哥而起的一切是非恩怨,并且下手十分有看头!
这样一名集优秀,问题于一身的混合型学生,着实令老师头痛不已,夸也不是,骂也不行,打就更打不得了……真是让人难以驾驭,也就索性不再招架,随他自身自灭了去吧!
而另一方面,有着卓越思考力的程洛正在犯愁一件事,在同学还处于想法子偷玩的少儿期时,他已经在考虑“人生规划”这一重要的问题了。
某天晚上,他睡在程陌身边,突然开口问:“哥哥,你以后想干什么?”
程陌闭着眼睛,支支吾吾地不知所云。
程洛则眼看天花道:“我听学校里的老师说,学好英文很重要,那些傻瓜的父母也这样认为。语文数学考不好,顶多被骂,英文稍微差点,他们就会被打,我想这里面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嗯……”程陌懵懵懂懂地听。
“所以学好那个应该会很厉害。”
“那学会后能做什么?”
“不知道,学了再说。”程洛在床上侧转,面朝哥哥:“只要学得好,就没人来管我们,老师只会骂那些傻瓜,我再怎么找他们算账,也没挨过什么骂。”
“阿洛……”
“嗯?”
“你以后别打他们了。”
“不行,谁敢说你,我就打到他们闭嘴。”
“……阿洛。”
“嗯?”
“我不想去学校了……”
“为什么?”
“我是个瞎子。”
程洛支起身,争辩道:“看不见怎么了?哥哥比傻瓜们聪明多了,他们都能去学校,为什么你不去!”
“我,老师说我应该去其他的地方。”
程洛皱了眉头,随后又愤恨地躺回原位,反驳道:“我知道老师怎么想,他们就是嫌麻烦,希望所有的学生都变成傻瓜,然后他们就轻松了。说什么为你好,要你去其他地方——我们偏不,哥哥你要和我在一起,别的地方只会把你变成笨蛋。”
“……”程陌闭着眼睛没了声响,他没有能力改变弟弟的执意,因为从几年前开始,他就在听弟弟的话,几年以后,这样的听取成了习惯,并且这种习惯又伴着安心,虽然心里有种种的不适应,各样的不情愿,可是他也无法想象没有弟弟在身旁的日子该如何度过,所以那份安心又逐渐演变成了依赖——
依在身上,赖在心间,不敢妄动。
☆、喜好
程洛不愿同哥哥分开学习,程陌想离也不敢离,可现实状况有时必定事与愿违。
到了三年级,程陌的各个科目都赶不上教学流程:国语课本上的课文越来越长,他没法睁眼看,所以随堂听课就像在听天书;数学过了+…×÷就是新一轮的公式理论,他也没法及时更进;英语的听说读写背倒不成问题,可是做起试卷就难以过关,主课尚且如此,副科类的体育劳技就更别想上好了……
渐渐的,他那德智体美劳里,只有一个'德'字,能令老师在学生手册上写下一段欣慰话语。
程洛看着这样的现状,也不得不改变以往的执意,开始谋划起新的办法——他想着法的不愿让哥哥远离自己,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哥哥又弱又小又可怜,令他固执的认为对方是无法离开自己的。
幼年时的一次阴影,使他将哥哥的那张哭脸烙在脑海中,成了合不上的相册。但他也知道程陌很痛苦,痛苦的根源来于自卑,自卑的源头来自差异,他看着哥哥紧闭双眼写字背文,神情认真,表现努力,可是结果却令人颓丧……所以他坐在与其相邻的小桌边,眼望旁侧看窗外的白天,天上浑浑噩噩地遮罩了整天的云,像是多少年没洗过的旧棉被,厚厚重重的使得上面没有一处泛蓝的地方。
小学三年级的程洛,看着窗框勾勒出的一方灰白,心里沉痛地想出三个字:不公平。
之后,程陌不太去上学了。想去就去,不愿去就窝在家里,父母本来已经放弃了这个孩子,他能凭着自己的一点毅力学文写字,已是天大的不容易;学校贯彻义务教育的方针,硬着头皮接受这么个特殊学生,如今让他挂个名号,爱学不学的也不少他一个;唯有弟弟程洛还是慢条斯理的认真教哥哥,但已经不往深里教了。
数学除了+…×÷的运用外,基本不再多说;语文也只是每天给哥哥读课文或小说;只有英语教得最起劲,背单词说口语,他定时检验成果,除了这些主课外,程洛已然没法顾及作为一个孩子所该有的兴趣,连带的程陌也没时间爱好什么,窝在家里不是背就是写,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点精神喜气。
直到有一天,他的爸爸坐在屋里看电视,因为节目老套无味,就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调台,一个个频道轮番看。程陌坐在旁处的小桌边,突然被一声乐响惊动,声音脆鸣深远,带着弧感的震了他的魂,他稍稍直起身,面向电视机,想要细听后续,却在下一秒钟失了所望,乐声已被换成叽里呱啦的人声。他皱着眉头动动嘴,想要让爸爸把频道调拨回去,可是最终却低头放弃了想,只是默默将那声音记在心上,念在心间。待到晚上弟弟回家,程陌却无暇向程洛谈及心事,因为弟弟正在对他滔滔不绝地述说一天的“食粮”,他无心顾及自己的想,只是一味的记,记得他头皮发麻……
程洛是个有主见的孩子,虽然哥哥对学校产生了厌烦感,但作为正常儿童的他,不得不承认学校的好。学校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