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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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小络内急起来去卫生间,需要经过客厅,因为月光不用开灯也可以看清楚客厅的每个角落,所以小络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躺在落地窗前的林远一。回卧室的时候,她忍不住又朝那里望去,他是寂寞的吧?所以才对自己开那样的玩笑。客厅里的月光让小络也变得寂寞起来。
小络穿着睡衣也能感到一丝凉意,所以看到光着上身躺在地上的远一,真想过去把他叫起来,让他到床上去睡,她正在犹豫要不要真的过去叫醒他。他开口了:“马小络,你也睡不着觉吗?”
“哦,不是。”
“过来。”
“什么事?”
“我冷。”
“进卧室去睡吧。”
“不想。”
面对撒娇的林远一,小络不想再说什么,她进自己的卧室拿出一条毯子走过去递给他,看到旁边的高脚杯,她心里有些生气,忍不住道:“怎么又喝酒。”
他没说话,坐了起来,没接毯子,却一把把小络拉到自己怀里,还没来得及反抗,小络整个人都被他搂着躺在了地上,他紧紧搂着她,身体像藤蔓般缠绕着她,把脸埋进她的脖颈,冰凉的嘴唇贴着小络的发热的耳朵。
“不要挣扎,马小络,抱紧我,像我一样抱着你,这样就不会冷了。”
“林远一……”
“马小络,我经常会觉得冷,你呢……不是身体冷,是心里一阵阵发冷,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小络忘记了挣扎,林远一说的这种感觉她也曾有过。
“所以我们才需要拥抱,你明白吗?”
林远一开始亲吻她的脖颈:“和我zuoai吧,马小络,这样会让我们感到温暖。”
刚刚是玩笑,而现在林远一则用事实证明,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的嘴唇开始变得灼热,去吻她的脸颊,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脖颈,然后划进睡衣领口,抚摸着她的肩,然后是锁骨。
小络浑身滚烫,天呐,她发现,她竟然有种被融化的感觉,她为此感到羞耻,她在做什么?
“林远一,放开我,我不能和你zuoai,你有未婚妻,而我有廉耻和自尊。”小络按住他在自己肌肤上游走的手。把脸侧到一边。
远一知道马小络上钩了,他把手抽出来,用手背去触碰她发烫的脸颊:“放开你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那个关越是怎么回事。”
既然身体没办法亲近,就找出藏在她身体内的秘密吧。
“我不认识什么关越。”
“那你为什么在梦中叫他的名字。”
也许告诉林远一自己过去的事情,就会让林远一明白自己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也许自己的经历会让他对自己失望,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
“好,我告诉你。”
33。第一卷…遇见(上)
遇到关越是我出来打工的第二年。
第一年,我和阿惠瞒着家里人去了沿海,阿惠的路费是从家里骗来的,而我是从一位堂姐那里借来的。走之前,我们都给家里留了纸条说我们会到沿海去找那些同村的哥哥姐姐们,让他们不要担心。同村的哥哥姐姐和我们不是有血缘的手足,但是念及同乡情谊,他们很照顾我和阿惠。不仅帮我们找好了住的地方,还帮我们进了一个姐姐所在的打火机厂。全程都是流水线作业,但还是需要工人在那里做一些辅助的工作。每天要在拥挤昏暗的车间里站11个小时,有时还要值夜班。同乡的姐姐说,如果你们吃不消的话,不要勉强,再找别的事做。我们都说,没事,我们吃得了苦。可是说和做完全是两码事。稍不注意,手就可能被机器伤着,一整天下来,腿像灌了铅什的,还浮肿,而阿惠持续好几天都是上吐下泻的。跟我们住一屋的那位姐姐说,我看你们还是换份工作吧,这么小就进工厂,看着都让人心痛。但我和阿惠都还坚持在工厂里,因为当初哥哥姐姐们花了很大力气才把我们弄进这个厂的,听姐姐说她最开始也是我们这种情况,我们就更加坚定要待下去了,况且和哥哥姐姐们一起我和阿惠都感到很开心心。更重要的是,我们到不久,家里人就打电话来寻我们来了,父亲说,如果我不继续回去读书,就不认我这个女儿。而阿惠的哥哥也劝阿惠回去读书,但我们都觉得即使回去,书也是念不下去的,我是因为钱,阿惠是因为嫂嫂。然后我们都使出浑身解数让家里相信我们真的是讨厌读书才偷偷跑出来的,我们现在很开心,打工一点都不累,而且我们长了不少见识。家里人终于不再逼我们回去了,只是嘱咐我们照顾好自己,我能感到爸爸说“络儿,你在外面要多个心眼。”时声音是哽咽的。所以,想到家人,我们就更不能因为一点苦而退缩,我们要努力挣钱,证明给他们看我们选择出来打工没错。但不久,工厂因为更新了机器,为了挽回成本,就把我们两个连同其他几个新进的职工给裁掉了,同村的姐姐说这下也好,你们就不要在工厂里待了去劳务市场找个保姆之类的工作做,那样虽然钱少点但轻松,我们听从了姐姐的建议,于是趁休息的时候,她和另外一位哥哥带我们到劳务市场转了转,几经周折,我们终于有了第二份工作。阿惠在一个保限公司老板的家里做保姆,而我的雇主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具体做什么我不清楚,但也是有钱人。但不久我们就干不下去了,因为雇佣阿惠的那家人有个女儿,在一所贵族初中读书,她经常会欺负阿惠,说她是“土包子”,还把她带到学校到处跟人炫耀“这是我的专用女佣,很听话的哦。”还故意把鞋带弄散,然后当着很多人的面命令阿惠给她系好。阿惠最开始还能忍受说那女孩的爸妈都很忙没时间管她,所以她才那么没教养。但时间久了,她就跟我说她想换工作了。而我也正有这个打算,因为我的女主人有洁癖,不管我把菜洗的多干净,房间收拾得整洁,她都一个劲地说“脏”,让我把做过的事情重做好几遍。真正让我下决心离去的是,她竟利用我去试探他丈夫,有天晚上她哄我去跟她睡,说她丈夫晚上不回家,让我去陪她说说话,我答应了,她说她去洗个澡,让我先睡。我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进来的却是她的丈夫,我很吃惊,他丈夫也很吃惊,我结结巴巴地解释着,然后赶紧穿好衣服跑回了自己睡的房间,令我想不到的是,她坐在我的床上看杂志,看我进来就笑着问我,怎么样,我丈夫没把你怎么样吧。我当时一片茫然,后来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我才知道明白过来,内心有一种被羞辱的愤怒。于是,第二天我和阿惠一起辞掉保姆的工作。走的时候那个女主人还挺大方的,我没做到两个月,她却给了我两个月的工资。还说我还挺能干的的,希望能继续干下去,我觉得她那副嘴脸很讨厌接过钱转身就走了。经过第二份工作,我和阿惠都觉得以后和那些有钱人接触的时候要小心,他们的心思和我们不一样,稍不注意就会被他们当猴来耍了。
第三份工作也是我们在那个城市里的最后一份工作,还比较顺利,也是哥哥姐姐们帮忙找的,在医院照顾病人,那些病人都是领退休金的老年人,要么没有儿女,要么儿女很忙没时间照顾他们,所以才由医院代理雇请看护,照顾他们的吃喝拉撒和陪他们解解闷。这个工作虽然也很辛苦有时还很脏,但我却第一次在那个城市找到了归属感。我照顾的那些老人对我都很和蔼可亲,我时常感到自己被人依赖着,我并不觉得自己在照顾陌生人而像是在照顾自己的爷爷奶奶。有些老人偶尔会有儿女来探望,而有些老人直到病死在医院都没人来看他们。我照顾的一个老人就属于后者,他在临死时竟然让医生把我叫到跟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了声“谢谢”。当时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谢谢,现在有些明白了。最开始看到有人死去,我还有些伤心,尤其是自己照顾的老人死去的时候,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但后来就不怎么悲伤了。可能是麻木了,也可能是我突然明白了,那些老人很寂寞,还得忍受病痛的折磨,死亡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这个工作一直干到我和阿惠回家过年的时候,本来打算开年再到那个医院做看护的,但母亲无论如何也不让我跑那么远去打工,说不放心。我和阿惠出来打工之前约定过将来在外面不管在哪儿找什么工作都要一起决不单独行动,所以第二年我们就一起来到了现在的城市,这个城市是离我们那儿最近的比较发达的城市了。
这个城市没有我们可以依靠的熟人,于是我和阿惠相互打气:“我们一定可以在这里自力更生的。”可是刚下车就发生了钱包被“抢”的事情。当时,有两三个小孩过来围着我和阿惠“姐姐,姐姐”地叫着,并说他们是没爹没妈的孩子,也没有别人管他们,现在饿得不行,但又没钱吃饭,要我们帮帮忙,给他们点钱。我们看他们衣服很破旧就相信了他们,正在我拿出钱包看有没有零钱给他们时,突然其中一个小孩朝我眼睛上撒了什么东西,我眼睛一阵酸痛,睁都睁不开,手上的钱包便被夺走了,阿惠光顾着我的眼睛和两个行李包,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钱包被那小孩夺走,然后消失在人群中,阿惠气的直跺脚,然后又用纸帮我擦眼睛,可眼睛还是痛的睁不开,我感觉到阿惠当时急得都快哭了,我心里也很害怕,怕自己从此万一失明了呢,这时传来一个带有磁性的男声:给,你们的钱包。然后他又帮忙出建议说用水洗一下眼睛说不定就可以了。接着我感到沾了水的纸巾在我眼睛上擦拭着,果真好多了,我勉强睁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衣着时尚30岁左右的男人。阿惠手上拿着的矿泉水瓶显然是他的。我对他的感激又多了一层。他打量了一下我们说,你们是第一次出远门吧,我们说不是。他有些吃惊,那怎么还会上当,出过远门的人应该有经验知道很多乞讨的小孩都是非法分子指使出来行骗的。我解释道,我们以前也听说此类事,但没遇到过,今天是第一次遇到,当时看到那些小孩的样子真的很可怜,就相信了他们,不过我在掏钱时也想到了他们有可能是骗子。但是想到他们骗不到钱的话,那些指使他们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而他们也会缠着我们不放的,于是我就想不管多少给他们点,好赶快摆脱他们,没想到他们会想办法来抢钱包。听了他叹了口气道,还是你们太单纯了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以后还是要注意点。我们点点头,并说今天真是多亏了他,所以一定要谢谢他。他说谢倒不必了。又问你们是来打工的吗?我们点点头。他说你们这么单纯我真的担心你们到别的地方会受骗,不如去给我打工怎么样,我们当时都把他当做大恩人,所以没问是什么工作就答应了。他看到我们很快点头,脸上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问道,你们怎么这么相信我。我说,因为你是好人,我们相信你。阿惠也冲他点点头。他听了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道,如今这世界那有绝对的好人坏人呢?好人可能带着坏人的面具,坏人也可能带着好人的面具。我们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他只是冲我们笑笑。他又把工作的地址留给我们,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