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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原来,爱情不只是路过mmqewrt(凛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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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大儿子拉斐希尔·墨洛温——”
  杰普达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名叫拉斐希尔·墨洛温的青年。他的脸白得几近透明,长长的睫毛仿佛羽蝶拢起的薄翅,随眼睑的眨动在眼波深处划过一道暗青色的阴影,绑成一束的水灿银发丝丝络络的缠绕在纤瘦的身躯上。一双比青色还要浅淡的眸子,左眼下小小一颗泪痣欲说还休般暗藏无数的神秘。他沉静的站在他们面前,纤细隽长的身子矜持得像牢笼桎梏的鸟儿,眼底婉转着淡淡的流波。
  杰普达知道埃格特仍在介绍着自己的小儿子,但他无法听及更多的声音,一双眼睛只顾得紧紧凝视这名青年惊为天人的容貌,直到一道身影挡在了青年面前。
  “你好,德科伯爵、伯爵夫人,我是圣渥拉尔·墨洛温。”挡在拉斐希尔面前的俊美棕发青年与赫曼奇家族的一对新人握过手后,伸向了杰普达。“你好,赫曼奇先生。”
  “你好。”杰普达收回视线,微笑的握住了圣渥拉尔的手。双手相握时,一股加重的力道紧紧压在了他的手掌上,杰普达暗自拧了拧眉,对上圣渥拉尔尖锐的打量,感觉到一丝的意外与熟悉——他是不是在什么时候见过类似这样的场景?
  一个美丽的被保护者与一个漂亮的保护者……对了,在9年前的那个冬天,他也是这样专注的凝视,对方也是这样的疏离,不同的是这次对方不是一双性别不同的玉人儿,而是一对出众的兄弟。
  毕竟不是那个小女孩啊……杰普达微微笑笑,由衷的称赞道:“墨洛温先生,你的两位儿子都相当俊美,为什么在社交圈从来见不到他们呢?”
  “哈哈,真是承蒙你的夸奖!”听及别人对自己儿子的高度赞赏,埃格特又开始了他的喋喋不休:“他们俩今年都才刚满18岁,而且拉斐希尔生性内向,不善言辞,他总喜欢呆在家里阅读,圣渥拉尔虽然比较外向,但他更喜欢和哥哥呆在一起,。我认为作为一名开通的父亲,就是不该强迫自己的儿子如此年轻就应酬,多读些书会是个好事情。”
  “你们兄弟的感情一定很好得让人羡慕。”
  杰普达笑看向圣渥拉尔,得到的是他勉强虚应的笑容,“赫曼奇先生真是自谦,你和德科伯爵不也是这样吗?”
  看来自己是彻底失去这个大男孩的好感了。杰普达无奈的笑笑,再看看依然沉静的拉斐希尔,心中有些叹息,有这样柔弱的哥哥,圣渥拉尔要失去多少的友谊才能保护他的安好呢?望着拉斐希尔光彩流离的银发,他的心渐渐飘远了喧闹的人群,飘向了15岁的那个冬天——
  记忆中的小女孩那一头绸缎般的长发,也是这样的水银色系。9年来他从不放弃追寻她的踪影,直到某一天,他从当年她留下的浅紫色手帕上的金色图腾去追查,才得知这个有些眼熟的图腾竟是大名鼎鼎的斯巴顿家族的徽章——它的现任主人是菲特森·戈冯·斯巴顿…科堡公爵。
  他不止一次想登门造访,也不止一次的被拒之门外,如同这次的宴会请帖最终没有被科堡公爵接受一样。斯巴顿家族的大门几乎不向外人开放,即使是大型的宴会上,个性古怪出了名的科堡公爵也一概拒绝向外透露自己的家事,人们只知道他去世的妻子未给他留下任何子嗣,他的膝下有四名养子养女,除了以管家身份管理整个斯巴顿家族内务的二儿子外,其余三名子女要么是受女王重任成为外交官常年驻地在外,要么是越洋留学法国中。
  心中的小女孩,此刻怕是正在浪漫的繁华之都巴黎,轻声诵读着经典的诗歌,看阅传颂自由民主思想的书籍吧?
  他几乎可以想象她水色的卷曲长发被细腻而温柔的珠链,盘绾出美丽的形状,她的目光是那样宁静,粉红的唇瓣跳跃着优美的弧线,眉梢眼底偶尔会疑惑书中深奥的字句,偶尔为诗词的欢快而明亮、为人物的悲喜起落而感伤……
  不期然的,拉斐希尔的容貌跳入脑海里,出现在记忆中少女那已模糊的脸庞上。杰普达的心中一震,抬起头四处观望,直到看见墨洛温兄弟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他才心虚的松了一口气,重新展露笑容的与宾客热烈交谈。
  他不知道他和她能否再次相遇,他只知道,这短短几秒的相逢,是他24年生命中最高贵的财富之一。
  那个美丽的小女孩,那一次美丽虚幻、却真实存在过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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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喧闹的大厅里,楼梯一旁的角落上,一对男女正悠闲的喝着赫曼奇家族鲜美的葡萄酒,一边讨论着大厅里的盛景,浑然不在乎周围的人对他们涌起了多少不堪的遐想。
  之所以说是不堪的遐想,是因为这对身子依偎在一起的男女,无论从什么角度上看都不算般配的一对。女子脸上厚重的胭脂无法掩盖淡淡的苍白,紫纱长裙下丰满的身材,颈项上大串的珠宝衬托出满身暴发户低俗的华贵。而她身边的亚麻色头发男子则有着一张俊美得邪恶的脸庞,唇角一抹邪邪的弧度,高昂的身子优雅的靠在楼梯的扶手边,深色的瞳孔是阴暗中暗哑却藏着无限神秘的黑珍珠。
  “能告诉我,比起你的家,赫曼奇城堡给你怎样的感觉吗,诺德亚?”巴贝特夫人搂着俊美的情人,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情人喝下葡萄酒时上下跳动的喉结。
  “亲爱的巴贝特夫人,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眼光是高雅的,比起那个用金银砌成的屋子,这里是个充满异国风情的城堡。”
  诺德亚由衷的赞赏着,眼神却依然像带着恶趣味般的环视着大厅的摆设——这里有法国进口的枝形水晶吊型烛灯、手织东方式地毯,在几只巨大的金色拱顶鸟笼里婉转啁啾的金丝雀,精致大理石雕刻的希腊神像,还有图案优美的中国花瓶。即使是习惯了豪华奢侈的人,也会不由的着迷于这些艺术品,就如同他刚进门后一直凝视着那复杂精细的地毯图案一样。
  巴贝特夫人拢着艳红的唇呵呵笑了出来:“你还真把自己说得像生活在贵族城堡里一样,我的那些朋友们谁不知道你是个喜欢流连宴会和俱乐部,狩猎富家千金小姐和贵太太的花花公子?”
  “如果一个守备范围扩展到贫民区的男人,你会看得上眼吗?在你们这个阶层里,能让我感到无比的安逸。”
  “安逸?哦,这的确是事实,为了骗得更多富贵小姐和夫人的芳心,你必须支付大量的金钱。说说看,诺德亚,你从我身上得到的钱财是花在了哪个美丽小姐的身上了?”
  诺德亚玩味的凝视着巴贝特夫人面部庸俗而丰富的色调,在他眼里,即便是她美丽的下颌都具有十分好玩的魅力,她说话时嘴唇的颤动像在演奏催眠曲,令人昏昏欲睡。
  “你错了,巴贝特夫人,你们之所以让我觉得安全,是因为你们的美丽和华贵让我流连,而以你们的眼界又绝对不会认识我。”像做着恶作剧一样说完这句话,他邪笑的指了一个方向给巴贝特夫人看。“巴贝特夫人,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敢在丈夫在场的情况下和情人站在一起呢。”
  “丈夫?”巴贝特夫人惊慌的看着人群中丈夫的身影。“上帝!他不是说没空吗?怎么这会竟然出现在这里了?”
  直到巴贝特夫人的身影急急忙忙离开,诺德亚才将喝空的酒杯交给侍应,愉快的转身走出大厅。赫曼奇城堡的庭院很大,颇有城主呼风唤雨的气势。他喜欢这样的气息,喜欢在这样偌大而漆黑的庭院里寻找下一个猎艳目标,他想他还是会选择那些样貌漂亮的陌生小姐或太太作对象,凭借他男人的敏锐和魅力从她们那里得到欢愉和满足。
  左边一抹白色的影子从大厅的另一个偏门口晃了出来,朝庭院走来。诺德亚的表情凝了起来,笑谑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发现自己的呼吸屏住了几秒,目光无法从对方的身上移开,看着如水一样的月光流过对方的银发、衣物,从他的脚下漫了一地的月色。
  是个男孩,一个也许还不满20岁的美丽男性。
  他是个异性恋者,和别的猎艳者不一样,他的目标从来没有扩到年轻貌美男子身上。但这次,他的猎艳本能还未来得及阻止,他的步伐已经迈了过去。
  “一个人?你的同伴呢?”
  突然听见男人的搭讪声,男孩有些诧异的望了过来,纤细的银发悠悠掠过左眼下精致小巧的泪痣,略显天真而疑惑的眸光,一点点的蛊惑着观赏者的心。
  “你的眼睛……是素馨花的青素色。” 他伸手抚住男孩的下颌,凝视着那双眼睛。“我的名字叫诺德亚,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的眼底瞬间浮现上一层难以形容的虚无,他的双眼飘飘缈缈的看着诺德亚,似乎很空洞,却分外的冷硬。诺德亚意外的笑了出来,目光恢复了平日的讥笑和邪气,仅仅眼神的短兵交接,让他对男孩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你真美,”他的脸庞向男孩倾去,炙热的气息扑在男孩的脸上。“天使般的美貌,却有一双不动声色便夺人心魂的青蝶一样的眼睛。你就像一个贵族,不像一个暴发户出生的男孩。你是吗?美丽的蝶?一只色彩绚烂而腐败的蝶——”
  在男孩目光瞬间凝重的一刻,诺德亚飞快的覆上了他的唇,酒精芳香的气息强行窜入,纠缠的唇所到之处都是狂妄灼热。男孩似乎被吓住了,顿了两秒的身子开始抵抗,从他的反抗中诺德利维轻易猜出这个男孩有着相当凌厉的手脚,因为他的手全挥向了他的要害处。他立即加重力道束缚着男孩,舌尖越加急切的在温热的口中饥渴一样的撷取着,直到男孩再也承受不住狂暴般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才放开了他。
  他退出半米之外,冷静的看着男孩紧闭着眼睛,生涩的恢复着紊乱的呼吸。
  “你叫什么名字?”
  即是拉开了距离,即使他们的身子不再接触,诺德亚的声音里仍添上了些许甜腻。他等着,等着男孩睁开美丽的眼睛,臣服于他的狂烈——
  男孩睁开了双眼,青素色的眸子却添上了更多的傲慢,和一种难以理解的、像在看着一只正在反抗的宠物一样的疑惑。他的个头比诺德亚矮,但他的注视却让诺德亚感觉到自己正面对着一个高傲的巨人。
  “拉斐希尔·墨洛温。”男孩像在发号命令一样的开口回答。
  “拉斐希尔·墨洛温……叫拉斐希尔吗?”
  诺德亚讶然的发现自己对男孩令人难解的神情并没有感到多少的意外,他笑了起来,反复玩味的念着男孩的名字。
  这时,一道身影从偏门冲了出来,直到见到拉斐希尔的身影,才放下了悬了很久的心一样紧握住拉斐希尔的手。
  “拉斐希尔,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出来了,你要知道我很担心你。”
  “里面的空气太浑浊,我只是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圣渥拉尔。”拉斐希尔的眼神稍稍放柔了一点。
  “你总是这样,稍微不注意,就会离开我和爸爸的视线。”圣渥拉尔无奈的笑了笑,才注意到哥哥的身边站着一名男人。直觉这玩意儿,虽然来得全然没有根据,但他无法忽略胸口涌上的戒备,就像刚才的杰普达一样,这两个男人看着拉斐希尔的神情让他太过深刻。
  杰普达望着拉斐希尔时,眼中浮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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