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不只是路过mmqewrt(凛滢)-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夏蕾亚爱上了别的男人,她为那个男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她发誓有一天要带着孩子离开他、离开斯巴顿庄园,梦一般美丽的她将永远不知道他的痛苦!这个事实令他彻底崩溃。借着惩罚之名,他强行进入她的房间强暴了她,直到他的欲望得到宣泄,他才意识到她是夏蕾亚,他一直珍惜在掌心的亲妹妹。
“夏蕾亚……”她已经疯了,她依然不知道他……爱她……
“别用这种忏悔的口气喊她的名字。”拉斐希尔蔑视着,忽而,他轻轻的笑了,低下头抵在菲特森耳边道:“告诉你一个秘密。除了你的亲信威尔斯顿,我还对夏蕾亚做了一件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哦。”
“你……你做了什么?”
“我给了她一瓶毒药。你大概不知道它的名字,那是一种人们常用来毒死地窖里猖獗老鼠的毒药。”
“什么?”菲特森突然清醒的张大了双眼。
“她现在大概已经喝下了吧?”
“她是你的母亲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我的记忆里没有母亲的存在,她对我而言,就只是这个家族里的一个可怜至极的女人。”
菲特森绝望的望着拉斐希尔的冷静,突然,他仿佛全身丧失了力量一样,精神和身躯瘫软了下来。他喃喃的说:“你杀了我,杀了我吧。夏蕾亚不在了,我也不能活下去了。”
拉斐希尔嗤笑了一声,带着一个人在听他人说谎时的不耐烦。突然,他使力将菲特森拖到了窗台边,把他的身子推上窗栏。冷风灌入菲特森的衣领里,刺进他的皮肤,让他整个人的神志突然清醒过来。他竭力反抗着,他的牙齿咬破了嘴唇,他感到太阳穴突突的直跳。当他想用脚踢向拉斐希尔时,拉斐希尔的拳头狠狠的落了下来,打在了他的脸上、胸膛和肚子上。
就在他感到自己浑身乏力,快要从窗栏上掉了下去时,拉斐希尔的手将他揪了回来。他被甩到了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耳边听着拉斐希尔鄙夷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真的想死呢,菲特森。”
拉斐希尔缓慢的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不是说夏蕾亚不在,你也不想活了吗?这就是你对爱情的忠诚?得不到她就毁了她,让她的命运象被斩断的蚯蚓,每一节都只能痛苦的蠕动着。把爱情等同于攫取和操控,这就是你的观念?这简直愚蠢得令我发笑!”
“不是……”菲特森想反驳,却找不到开口的力气。
“你只是想看到别人的痛苦来忘掉自己的痛苦,想看到别人的不幸来忘掉自己的不幸,你只能依靠憎恨别人来忘掉没有人爱你。可怜的菲特森,你早就死了——对人间、对天堂、对希望来说,都死掉了。”拉斐希尔拿过案台上的小镜子,楸起菲特森的头发。“看看镜中的你,看看,你把自己谋杀得多彻底!”
菲特森看着镜中狼狈至极的倒影,长久以来,绷在心头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杀了我……杀了我……”
“知道我和你有什么不同吗?”拉斐希尔继续在他耳边轻柔的说着:“我从出生的一刻就被你们贴上邪恶与杀戮的标签,永远告别了童话林。你以为我很超然?不,菲特森,我也想折断你的筋骨,撕裂你的皮肉。我并不超然,我也有仇必报,但我报复的方式,是永远不去成为一个像作恶者一样的人,我不会让自己变成像外祖父、像你和夏蕾亚这样可悲的人。所以,我走在了你们的最前面,也走在了你们的最后面。”
推开菲特森,拉斐希尔站了起来。
“我不杀你,菲特森,我从来不杀人。我不会杀夏蕾亚,也不打算让你的血弄脏我的手。”
说完,他离开了这个房间,将菲特森抛在了身后。他走向夏蕾亚居住的楼阁,并打开了桎梏她的富丽精美的大门。夏蕾亚惊恐的神色在见到他的那一霎那便放松了下来,她开心的扑在他的怀中。拉斐希尔也任由她抱着他,拉着他在房间里旋转,像在跳最疯狂的华尔兹。
直到夏蕾亚累了,轻巧的喘着气时,拉斐希尔才把她带出了房间,最后一次为她抚去脸上的头发。
“夏蕾亚,你自由了,”他温柔的说。“你不用再呆在这里了。从现在开始,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这是我作为一个儿子,能给你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礼物了。”
他退开在两米之外,夏蕾亚迷惑的斜着头望着他。过了一会,她似乎领会到了什么,开始对周围的一切惊讶不已,却又不发一言,像在感受一种无比愉快的心境。她抚摸着墙壁上的雕花,像避开陷阱一样掂着脚踏在地板上。拉斐希尔就站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如果他再残忍一点,对夏蕾亚仁慈一点,他会破例去杀了她,但他下不了手。他看过菲特森和外祖父怎样杀人,他知道鲜血腥臭而甜腻的味道,可他就是没办法用刀子狠狠捅进夏蕾亚纤弱的身子里。这是身为一个儿子对母亲的孺慕之心吗?他不知道,在记忆里,母亲这个字眼甚至不比死亡来得深刻。
死会是很甜蜜的,他想。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无比的醉心于死亡,他觉得死是这样的甜蜜,这样的清晰。就像现在,他又有了死一般宁静的感觉。
可他不想死,这个念头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强烈过。他还记得外面世界的温暖,圣渥拉尔、父亲在他眼前似真似幻的浮现。还有诺德亚,那个诡谲的男人,从来没有人像他一样,在第一眼就看穿他、嘲讽他。突然,拉斐希尔好像看到一种可能,一种他从未考虑到的可能。他似乎迷恋上这个世界的色彩、形状、声音、歌唱以及无限的变化,他迷恋上了一种让他忘记死亡的可能。
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向死亡那摧枯拉朽的诱惑俯下头颅。
————————————————————————————————————
当科堡公爵的斯巴顿庄园正在被火焚烧吞噬的消息传出来后,埃格特、圣渥拉尔以及当时在与埃格特商讨扩大工厂事宜的杰普达第一时间赶到了斯巴顿庄园。
火焰正吼叫着蹿在城堡的墙壁上,舔着上面精巧而灰腐的雕花,城堡底层的窗架似乎都在吱吱嘎嘎的发出呻吟声。城堡下,火焰裹住了那些苍老的树木,烧着的枝丫在城堡的窗台下卷曲着,一些烧焦了的树枝骨架似的直刺天际,像火刑柱一样。
斯巴顿庄园的仆人和赶来的消防人员正在全力的扑救大火。尽管火势还没有蔓延至高处,但斯巴顿城堡矗立于湖中央的位置让扑火显得容易又极其艰难——这有取之不尽的水,却没有多余的空旷地方容纳更多的扑火人员。埃格特和圣渥拉尔焦急的看着那些被烧焦的砖瓦,在人群中寻找拉斐希尔的身影,可他们怎么也找不到。圣渥拉尔惧怕的颤抖着,无论杰普达在身边如何安抚也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一列骑着马的军队从庄园的小树林里出现。一匹匹精壮的马匹,披着纺织有大英帝国皇室徽章的马巾,驾驭马匹的骑士,是穿着统一红色皇家护卫队服饰的军人。在队列的最前头,是驾驭着一匹黑色骏马的诺德亚。马在行桥边停下,诺德亚迅速的跑了过来。
杰普达看着那一群皇家护卫军,长期以来见到诺德亚时那种奇特的感觉立即清晰了起来。他想开声询问诺德亚,却让诺德亚抢先一步的抓住了圣渥拉尔,向来慵懒傲慢的神情,被一种因急切而勃发的愤怒所取代——
“拉斐希尔在哪?他在哪里!”
圣渥拉尔和埃格特绝望的摇着头,从他们的表情上,诺德亚知道,他们也处于一种无计可施的状况下。最后,他拉住一个正在行桥上吓得连连哭泣的老妇人。
老妇人抽咽着,仍是被诺德亚震慑得微微镇定了下来。她断断续续的告诉他们,火起得很突然,管家不在,仆人们只顾着逃出城堡,没人记得去寻找主人。然后,她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用大毛巾遮挡着身子,安静坐在地上的女人,告诉他们,火是她放的。
“她是科堡公爵疯了的妹妹,我们的女主人,夏蕾亚·戈冯·斯巴顿小姐。”老妇人这样说。
“夏蕾亚!”埃格特整个人震住了!“她是夏蕾亚!她还活着!”
他快速的跑到那个女人身边,撩开披在她身上的大毛巾。一头美丽的银色长发随着美丽绝俗的容貌出现在他们面前,然而那双茫然得过分乖巧的青色眸子也让他们知道,她已经疯了。
诺德亚咬了咬牙,挥手指向那群尾随在他身后的护卫军。
“你们给我进去找!无论见到什么,尸体也好、活人也好,全部给我找出来!”
“是!殿下!”
军人们恭敬整齐的大声回答完后,全数冲进了城堡里。诺德亚回头阴狠的看了一眼被埃格特紧拥在怀里、神情呆滞的夏蕾亚,便随着护卫军一起进入了城堡。
进入城堡的人迅速分成若干小队,分散进入城堡的每个角落。被烟笼罩的城堡一楼里,放眼望去,只有烧黑的墙壁石柱和遍地的物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烂的焦臭味。所见一切,都让人感受到这个饱受摧残的家族,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狰狞恐怖。
拉斐希尔站在自己小时候居住的房间里,这里的摆设和11年前没什么变化,它基本保留了他住在这里时的原貌。他知道城堡正在失火,他可以猜测这火是菲特森和夏蕾亚两人其中的一个人放燃的。黑烟不停歇的发散出来,笼罩着楼阁底层,它将会慢慢吞噬地牢里那些绝望的人们。
这个城堡将会被彻底烧毁,他知道。当它完全崩瓦倒塌,下一次,哪里,会收留他?
这瞬间,他仿佛可以听见那些人的喊叫声超过了火焰的噼啪声和吼叫声,他可以想象浓烟灌满了他们的鼻腔,他们的眼泪呛得流泪,喉咙呛得喊不出任何求救的话。
他突然感觉被牵引着,好像有某种力量催迫着他走过去,沉入黑暗的水沼中。这种力量是如此特别强烈,相形之下,任何声音的发出都显得只是一种低语而已。这种力量不用借助于语言就这样说道——你知道你该怎样做,到黑暗中来,让所有的一切都离去吧——
“你像一个木偶似的站在这里做什么?”
猛然,耳边响起了一句熟悉而又很遥远的冷嗤声。拉斐希尔吃惊的朝声源望去,他见到了那道站在门口的颀长身影,见到了一张久违的俊美脸庞。亚麻色的头发整齐的梳着,一身精美得无与伦比的宫廷服饰,以貂皮制成的华丽外衣,眼前的诺德亚,看上去并不只是个单纯的贵族而已。
他的出现,让拉斐希尔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仿佛所有的感官愉悦和困惑都像波涛一样从他身旁涌过,他的身体正被这些东西一一浸透着。
“你终于把头发剪了?真是美丽极了,拉斐希尔,我从来没看见你这么耀眼过。”诺德亚又狂野的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美丽而腐败的蝶,你身上那股不幸的残忍香气,总能轻易进入我的鼻腔里,每次它都让我不由的加快脚步。你以为,你能逃离我的手掌心吗?”他迈步向拉斐希尔走去。
“不要过来!”拉斐希尔冰冷的叫道。拿起桌面上的钢笔,将裸露的笔尖对准诺德亚。这个男人即使消失了这么久,也依然是以这样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