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败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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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败柳 番外 之 恶梦
他们没有家人,结婚也不需要办得多盛大多隆重,只需要两个新朗都在证婚人面前手笔一挥,取得结婚证书就可以走人。
这也是他们的现状,齐浩站在加拿大的大街上,看著手上的结婚证书,久久仍无法相信他是真的和林子安结婚了。
在加拿大结婚,是林子安选的,齐浩在网上一查,才知道林子安的心思——加拿大的法例中,外国人是无法办理离婚手续的,换然之,他们结了就不能离。
「浩,怎麽了?」林子安的声音掩不住笑意,伸手握住佢的手。
「没什麽……」齐浩的声音嘎然停止,因为林子安的笑容愈发异常,邪魅得让他心慌……
他牢牢的捉住他的下巴,脸颊的皮肤被捏得发红,早已没有了刚才签署时有的温柔和软语,面带狰狞的说:「从此,你便再也逃不掉了。」
果然,所有的温柔都是他装出来的。
……
「你怎麽了?你醒醒……」
直到林子安不安的唤叫传来,齐浩才总算张开双眼,从恶梦中醒过来。
「你在床上挣扎得厉害,我不得不叫醒你……来,喝杯暖水吧。」林子安扶起齐浩,喂他喝水。
「谢谢,我没事了,只是发了个恶梦。」
「你这个恶梦还真的不简单,床单都是你的冷汗,来,去换件睡服,然後睡我那一边。」
齐浩全身都是冷汗,就连双手也在不断震颤……直至林子安握住它们,它们才静止抖动。
那是如此的微妙……让他害怕和安心的,都是同一个人。
「你颤得这麽厉害,刚才的梦很可怕?」林子安抱住他,像是要将身上的温度都传给刚出了一身冷汗的他。
「没事,你抱抱我就好……」林子安的怀抱很舒服,没多久,齐浩缩在男人怀中,再次睡去……
齐浩睡得很沉,沉得连林子安帮他换了睡衣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中午了,春风徐徐吹起窗纱,吹动齐浩纤长的眼睫毛。
林子安伏在床边,满足地看著爱人的睡颜,轻轻抚顺他贴服的头发,就像在对待艺术品一样。
大手滑落白滑的脸庞,他轻声唤:「老婆,该醒来了……」
结婚四个月多了,林子安最爱这样唤齐浩,近来已经发展到私下无人的时候,都会如此称呼爱人。
他是他的合法伴侣,如此称呼是理所当然的。
「嗯……」齐浩懒慵的张开灵动的双眼,驾轻就熟伸出双手,示意林子安抱他起来,谁想到这样的他,当初听到林子安唤他老婆时羞得连脚指头都红了。
林子安抱起他,轻轻的亲吻他,直至他清醒为止。
这是林子安每朝唤醒齐浩的方式。
即使他上的是夜班,但他还是乐此不疲的每朝早起,只为了将爱人吻醒。
起初齐浩还要他多睡一会,但到了後来,竟变得只要林子安不叫他就会懒床。
林子安只觉的这样的齐浩可爱万分,每一次看他懒床,就会再多爱他一分。
他对他的爱,好像不会有停止增长的一天,永无止境的与日俱增。
林子安从不忌讳对齐浩的亲密行为,那是他窥伺已久的权利,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放弃。
他争取每一个机会,去对齐浩展示自己的爱意,该牵手就牵手,该亲就亲,绝对没有在客气。
更何况他知道,齐浩心底里还在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留住他的伪装。
林子安每天睡在齐浩的身边,怎会听不到他的梦呓,每隔一段日子,齐浩总免不了要发一场恶梦,梦里的情节总会让他出一身冷汗,即便是在十二月的寒冬。
而他,正是爱人的梦魇。
听著齐浩在恶梦内喊自己的名字,痛苦的呻吟,他只有无尽的後悔和心痛。
「你的头发有点长了,我帮你剪剪。」
近来林子安去了学剪头发,原因无他,就是为了帮齐浩剪头发,他固执的认为,每一个让齐浩感受到他爱他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齐浩的後脑有一道疤痕,藏在发丝之中,不拨开来看根本看不到,那是他在一次替他剪发时看到的。
他立刻就联想到伤口从何而来。
又是他,每一次都是他。
「我也要去学剪发,然後帮你剪,这样我们便可以省下理发钱了。」齐浩满意的欣赏林子安的劳动成果。
「好啊。」林子安戳他的脸颊,「我教你吧,反正你又不是要当专业的……让我能见人就好。」
「哼,敢小看我,小心我帮你剃度!」
「只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答应我。」
「什麽?」
「你不能帮自己剪发。」
没有人能有这样的能耐好吗?齐浩心里反驳,但还是问:「为什麽?」
林子安只解释:「那是我的专利。」
有天齐浩想起这段对话,忽发奇想的想要自我挑战,便利用浴室的镜子帮自己修剪後颈的发尾。
然後,他看到那道小小的疤痕。
他愕然,然後失笑说:「我就算能逃,也不再需要了。」
作家的话:
我希望我笔下的角色都能得到幸福,尽管那些幸福并不完美。
☆、温柔的败柳 番外 之 小小的句号(上)
阳光普照,天幕碧蓝如画,看著湛蓝的大海,齐浩此刻百感交杂。
在他们重新交往没多久後,林子安将两个小小的骨灰盅交到他手上。
刹那间,他沉默了,他知道里面是哪两个人。
林子安眼神闪烁,说:「那时我帮你领取遗体了……我不知道你回来後会不会後悔……」
齐浩抚著白色云石的光滑表面,淡淡说:「那时你就想著我一定会回来了?」
「你心软,一定会回来……我是这麽想的。」要不然这几年他怎麽过下去?
「你怎麽不在再遇到我的时候还给我?」
「我、我怕你生我的气。」
真是聪明的男人,齐浩心想。如果林子安在再遇他的时候将骨灰还给他,他不见得会感谢林子安,至少不会感谢到跟他复合的地步;但现在的话,却能令他更爱他,更离不开他。
他果然还是那个自私的男人。
但他现在这种自私让他心安,让他觉得自己是被爱著的。
他最後决定将骨灰撒到大海之中,父亲和母亲的一生已被自己困住,死後,他希望他们不用留在细小的骨灰盅中。
林子安问他想撒在哪,他细想之後答:「长洲吧。」
那是他当初腻藏的地方,他想,那也是画上小小句号的好地方。
而且,他想带林子安去那里看看。
「浩浩,冰红茶。」林子安递来他刚买的饮料。
「谢谢。」
林子安抹去脸上的汗,指著远方的一个小岛,说:「你知道吗,我去戒毒所的时候,几乎就像坐牢一样,在毒瘾还未稳定时,是不能外出的呢……但我也出去过一次,就是去对面那个森林,去清理垃圾……美其名是增强意志,其实就是要我们做免费劳工……」
林子安说得起劲,没有觉察齐浩忽然的静默,齐浩一言不发,心里羞愧至极,那一年,他就在这里自怨自艾,享受小岛的人情风光,做自己的悲剧主角。半晌,他才开口,心虚的说:「子安,我失踪的那年……其实在长洲。」
喋喋不休的说著自己拾垃圾经历的林子安顿时失了声,他一时间难以置信,好久才找回声线,说:「原……原来你一直在我附近……」
他们之间的距离,曾经就只隔了一个海那麽近。
他一直以为他们相隔很远、很远,远得他不敢问,但原来只不过是隔了一个海而已。
也许如果那时他抬头,就能寻回他。
齐浩一直没有提及自己失踪那几年的事,其实是自卑作祟,那几年,林子安努力向上,倒反是他放纵自己,比较之下,他更觉无地自容。
现在的生活幸福得没有反驳的馀地,但他凭什麽?农夫尚且要默默耕耘换取收成,然而他凭什麽拥有这麽好的林子安,事事以他为先,会爱他吻他,为他改变,为他买菜煮饭……他什麽都没做过。
他不相信自己值得这麽好的男人。
他现在只想林子安对他拳打脚踢,侮辱咒骂,不要再这麽温柔,不要如此爱他疼惜他。
他不值得,他真的不值得。
林子安却说:「你以前,现在也一直在我身边,所以你以後也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这是什麽逻辑?齐浩哭笑不得,男人终日只想著怎样留住他,根本是不安到一个让他不得不反省的地步,他笑说:「对。」
「那就行了。」林子安满足一笑,好像那才是他最在意的事。「走吧,在海滩上走走,散散步,等看完夕阳我们才乘船回家吧。」
「好,对了,你今晚想要吃什麽?」
「吃火锅吧。」
「嗯……」
一个男子迎面而来,齐浩认出来人後脸色瞬间刷成青白色,他别过脸,任由林子安拖著自己走,尽可能的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但他愈是回避,便愈吸引那男子的目光,开玩笑,一个人不好端端眼望前方走,还和另一个男人手牵手,不看他看谁?
「喂……」男子犹豫的叫住了齐浩:「你……」
齐浩只想林子安赶快加快脚步,林子安却停下脚步疑惑地问:「你认识那个人?」
「我不……」
男子嗤之以鼻,「怎麽了,现在来装纯情了?之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麽不是如此?」
林子安的脸色顿时沉下来,握住齐浩的手明显收紧,而齐浩的脸已是惨白到透明。
那是齐浩在有性无爱的那段日子中收场比较惨烈的一位,总而言之,他们之关系是以漫骂和讥讽作结。
男子戏谑一笑,话语里全是不屑,面向林子安说:「先生,你要小心点你旁边的那位,这麽滥交,不知会不会有什麽性病,残花败……」林子安哪会让他再说下去,但他也不会笨到去打他,为了这种人坐牢,和齐浩分开,多不值得——所以他只以一只中指就让男子闭了嘴。
作家的话:
原本是打算停在「而齐浩的脸已是惨白到透明。」,但想想也觉得自己坏心眼,所以就……我某程度上很善良啊(你滚
谢谢letssek的礼物~回家时看到很高兴呢
☆、温柔的败柳 番外 之 小小的句号(下)
晚霞还未来到,晚风已经吹至,徐徐吹起海边的细沙,齐浩和林子安手牵手漫步在沙滩上。
齐浩一直没说话,头压得低低的,他不敢主动去牵男人的手,是林子安主动先去握他的手,紧紧握住不肯放开。
齐浩的步伐愈来愈慢,到了最後,已经变成是林子安拖著他走。
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林子安回头问:「怎麽了?」
「你知道的。」
「我是知道,但那种人的话你根本不用在意。」
「……我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