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属性为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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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信任。
他和陆青遥同样出自父母离异的单亲家庭,同样早年就只身闯荡,都曾孤单过,都曾厌恶孤单,虽然这么说有点肉麻,可事实就是,这种相似的气场成就了两个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陆青遥的孤单是别人给的,他觉的不是什么光彩事,所以从来不说,而容兆没他那么城府,也没他那么深沉,虽然他的孤单是自找的,但是,他时常会向陆青遥说起那段糟烂的日子。
养尊处优的少年用愚蠢固执的方式宣泄着自己对父母离异的不满,只身去往美国,顶着求学之名,行使赌气之实,他很富有,因为他有大把的钱可以挥霍,他也很贫困,因为除了钱一无所有,他无聊又孤单,所以,他本能的利用金钱,在举目无亲的异乡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堕落由此开始,他活的肆无忌惮,醉生梦死,没人管辖也没人纠正。
容兆曾对陆青遥说:“我会变成现在这副德行都是孤单惹的祸。”
当时陆青遥正在挑选晚餐的食材,闻听此言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他一边在一堆新鲜的西红柿里翻找最新鲜的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无病呻【蟹】吟和习惯性装X是败家子的通病,因为不用为生活奔波劳碌,所以你们有时间一边醉生梦死一边对人说‘我的生活很寂寞,我的空虚你不懂!’也许,我是说也许,你们真的有那么一点孤单,但是,对于真正孤单的人来说,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虽然这番话很刻薄,可说这话的人的眼底有种让人心疼的苦涩和黯然,那才真正品尝过孤单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在那一刻,面对那样一双眼睛,神经粗壮的的容兆竟然有点心疼,他摸了摸陆青遥的头发,温声说:“遥遥乖,不难过,我陪着你你就不孤单了。”
然后,被陆青遥狠狠的踢了一脚:“发什么神经啊你?”
思及此时,容兆忍俊不禁的笑了,并不是因为自己无厘头的话,而是因为陆遥居然被一句遥遥乖给惹红了脸,那副恼羞成怒的神情就跟个被逗恼了的小孩似的。
笑过之后,容兆又开始辛酸,他不明白,他对陆青遥那么好,拿他当哥哥关心照顾,当弟弟包容疼宠,怎么会抵不上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安知秋呢?!
难道说遥遥和安知秋在一起不是为了排遣寂寞,而是真心喜欢他?!
这种猜想让容兆由辛酸改为莫名的愤怒,他像只焦躁的狮子,打翻了午饭,踢乱了毛毯,抽风抽的很专注。
蓦地,处于暴怒状态的脑袋忽然出现一丝清明,容兆停驻了全部动作,愣愣的望着一团乱的脚下,他忽然意识到,他可以接受陆青遥另觅搭伙人,却无法忍受他对那个人有感情。
容兆呆愣了片刻,忽然跑到门边,大力的拍打地下室的大门:“哥!我不闹了!放我出去!”
地下室的门是特制的,保温又隔音,容兆叫嚷了好一阵子才被发现。
开门的人仍是杜邺,但他没想到容兆会像头牛似的撞过来,容兆的出其不意让截拳道高手吃了个大瘪,待被撞到的杜邺跳起来,容兆早就奔上楼了。
因为管家身手不凡,所以,容泽并没在家里留人以防万一,也所以容兆狗屎运的逃出去了。
杜邺追到大门边时,只看到一个拔腿狂奔的背影,眼望着容兆渐行渐远,杜邺纠结了下要不要去追,依照他的速度,追上的可能性为百分之百,但是,思量过后,他回了客厅,拨通了容泽的电话,把容兆逃走一事如实禀告给了雇主。
容泽暗骂容兆添乱,嘴上说:“他的护照在我书房里,你保管好。”
杜邺微愣了下,问:“青遥不在国内?”
“你不该放他走。”容泽轻叹了口气,挂了电话以后疲累的揉了揉眉心,他已经够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去抓混账小子。
“要不要休息一下?”见老板面色疲惫,黄万低声问道。
容泽摆手,示意他继续。
最近几天容氏简直诸事不顺,先是进口的货品被海关扣押,然后是给容氏代工的一家香料厂被举报香料中含有违禁品,相关机构采样检验的结果还没出来,容氏投资开发的一处商业楼盘又因审批问题被迫停工了,容泽和一众心腹忙的脚不沾地的,连口踏实饭都没时间吃,公司里那群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们就知道指责埋怨,屁的忙都帮不上。
黄万才说了没几句,容泽的手机又响了,容泽原本不想接的,可打来的人是容钰,迟疑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爸爸,你有麻烦了。”
其实不需容钰详说,容泽也能撂倒最大的那个麻烦来了,因为只有在正式场合或者有重要的事发生时,容钰才会用如此严肃的语气唤他爸爸。
“今天上午有人约爷爷饮茶,爷爷走的时候心情挺好的,回来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我问奶奶发生什么事了,奶奶让我转告你,东窗事发了。”顿了顿,容钰忧心忡忡的继续道:“爷爷准备去夏家做客。”
“谢谢你的消息,我会小心应付的。”蹙眉挂断电话后,容泽重重的叹了口气,该来的总回来的,他有这个思想准备,不过,他没料到对方不仅来势汹汹,还完全彻底的挑明了。
当晚容泽被召回了容家大宅,容老爷子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最后在孙子和妻子的劝慰下才停止炮轰,
容钰把容老爷子“搀”回了房间,不离左右的陪着,楼下只留容泽母子两人。
“别怪你爸发火,这次的事确实是你的不对。”容母微颦着黛眉,不是不悦,而是不解,她想不通向来知深浅识大体的儿子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犯糊涂。
容泽默然的接受指责,就像之前承接父亲的怒火一样。
“跟妈说句实话,你是真上心了还是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容泽抬眸,觑着母亲:“如果仅为消遣,我不会选他,不过我们距离无法自拔还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今天这种局面在我的预料之外。”
夏夜太年轻了,他不认为,那么年轻那么轻狂的人能和自己一直走下去,但夏三爷似乎不这么认为,或者说,他怕假设成真,所以,他在局势不明朗时选择了干预。
容母幽幽叹道:“如果真如你所说的,公司出了这么多事,你为什么没有行动?别告诉妈妈,你不知道谁在找你麻烦?如果你连这点都没想到,你爸爸就不是发脾气了,而会考虑给容氏换一个执行长。”
容泽微垂着视线,默然不语。
没错,他早就知道问题的源头出在哪里,也知道理智的妥协是最立竿见影的补救方式,可问题是他的理智被某种东西麻痹了,明知道反抗是徒劳无功的,明知道挣扎的越久越狼狈,可他就是不想低头。
“泽儿,你婚事上任性过一次了,做为一个当家主事的人,一次任性已是奢侈,你没有权利再来第二次。”
容泽依旧垂眸不语,他自小就谨言慎行,唯一的一次任性是他用儿子换来的,这回他要用什么换?他想不出,所以,他无法回应母亲。
☆、限时的缅怀
“回去吧,你爸还在气头上,你守在这也没意义……”容母温柔的顺了顺儿子额前的发丝,温声嘱咐:“回去以后好好想想你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应不应该,想明白了就明确的表个态,夏天澳注重这个。”
容泽手扶着跪麻的膝盖站了起来,略显疲惫的往门外走。
儿子的辛苦与为难,做母亲的看的很清楚,容母自然是心疼的,可夏家不是他们沾的起的,形势比人强,不管甘心与否,儿子都得去低头去妥协。
夜色很浓,客厅没有开灯,黑暗中的红色花色明灭不定,空气里的烟草味时浓时淡。
似乎是感知到主人心烦意乱的黑鹩哥静静的蹲在地灯罩上,乌溜溜的小眼睛随着烟草燃烧的那一点光亮上下移动,每每遇到烦心事就格外言多的男人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以后,静静的开口道:“火鸟,说说话。”
被叫到名字的鹩哥不甚明白的歪了歪脑袋,哑着嗓子道:“混蛋。”
容泽微微凝眉:“说点别的。”
于是火鸟很听话的知无不言言不尽的念叨了一串它能想起的词汇和短句,容泽不是很满意的将它捉到手里,淡淡的道:“继续,再骂我一句我就拔一根鸟毛。”说这话,男人极尽温柔的抚了抚火鸟的尾羽。
有杀气!小动物敏锐的缩了缩脑袋,试探性的开口道:“cecil。”
火鸟是容兆从美国带回来的,故此英文发音极其标准。
容泽微顿了下,抬手抚着它的小脑袋,轻声问:“想他了?”
火鸟学舌道:“想他了。”
容泽点了点头:“想吧,我们有两天时间。”
爱情不适合容氏执行长这个身份,虽然夏夜在他心理的地位是比较特殊的,若说放手肯定会不舍,可如果非要放手不可,他也不是做不到。
夏夜还很年轻,骨子里还充斥着年少的热血轻狂,而成熟男人的心肠却是比较硬的,不管如何不舍,他都能冷静的权衡利弊,做出最现实最明智的抉择,这就是男人和男孩的区别,所以不管他们之间的游戏里注入了多少感情都必需叫停了。
理性远远多余理性的男人用了两天时间去缅怀即将失去的东西和人,有限的时间就如同沙漏里的沙粒,当最后一粒沙硕尘埃落定之后,受命于前任执行长的黄万陪同容泽去了夏家。
黄万虽是特助的头衔,可事实上他也是容泽的发小,黄万和黄父都效力于容家,黄父为容父工作了大半生,在某种层面而言,黄家父子俩可以算做容家的家臣,这也是黄万至今都改不掉称呼老板为少爷的原因。
因为自小就朝夕相处,黄万一直认为自己足够了解容泽,可此时此刻,那个一贯冷静自持的男人却毫不掩饰的紧皱着眉,眉宇之间尽是烦扰,黄万甚至可以看到笼罩在男人头顶上的那片云彩正在落雨,雨水连绵不绝,冲击男人的理性,暴露他的不甘。
他会后悔吗?他的后悔将会给容氏带来怎样的灾难?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回到夏夜出现之前,黄万不会有这样的担忧,可夏夜出现了,他用极短的时间和强势的姿态融入了容泽的生活,而容泽以黄万始料未及的速度沦陷了。
孽缘啊!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黄万暗暗喟叹,公司都快人家折腾散了,这当家的居然一点火气都没有,甚至还对那孽源依依不舍。
容泽的妥协在夏三爷的预料之中,手段强硬的老人家在面对来客时十分随和,仿佛他真的像他的神情那般慈爱宽容。
没有人给容泽难堪,可容泽却觉的无地自容,三爷不是察觉不到,可他的立场和辈份不允许他去给容泽台阶,故此,他的管家成了那个j□j脸的人。
“容总您性子缜密,行事周全,懂得韬光养晦,有能力应对与您父亲打江山的那些元老,可夜少不行,他太年轻,锋芒太利,一旦让人抓住小辫子,小事就变大事了,三爷得庇护他,把一切有可能伤害的人事物都在萌芽期连根拔了,希望您能谅解为人父的苦心。”
在夏三爷眼中,年轻人们热衷的爱情是轻蔑可笑的,它就像多长出来的一双手,派不上用场,只会徒增麻烦,及早砍掉有益无害。
容泽的立场早在夏三爷送拜帖时就已经很明确了,他不需要再说“我理解,我明白”一类的场面话给弱势的自己徒增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