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跳楼,都看见那厮在铺救生气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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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消息的显然是冯必玉的死党闺蜜一流,她不止发了这一条,接着这图的下一句,就是惹眼的十八号红楷大字消息。
——哈哈哈哈大玉儿,你不是说你哥神鬼莫近冷酷无情的么,这深情对视通电流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啊魂淡!!!窝藏小受该当何罪,在一起或受一死,二择一~~~~
冯程手上青筋微颤,滚动鼠标往上翻,又看见那条“消防员”的长微博了,以及截取的精彩评论,个个嚷着在一起。
他看的面若寒霜,世事无常,瞬息万变,不过几年前,同性恋还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是种病,得治,而现在,却成了一种流行一种趋势,四处炸基情组cp。
程徽死了两年,冯程想了想,觉得就算放到现在,他俩依旧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算社会呼声四起,倡导自由平等的爱情,新一辈大都心届开阔,可老一辈墨守成规,歧视和憎恶,不可能消除。
冯程突然就很想知道,“肉丝”的本尊许沐,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毕竟他和冯必玉,年龄相差不大。
于是冯程将冯必玉好友的消息图片,按着顺序全给许沐发了过去,最后那句暴露身份的,被他默默的篡改成了,小年,你怎么看——
他是真的很不想打那个“儿”。
许沐正用嘴撕开盒龙须酥,低头挑了一勺往嘴里送,听见消息声,叼着叉子一抬头,登时连叉子带糕点喷了出去,细微丝状糖晶呛进气管,咳了个天昏地暗。
叉子像低速子弹似的弹在屏幕上,龙须酥晕开成一片烟雾弹,飘飘洒洒的落了一键盘酥粉。
许沐咳的满脸通红,直到鼻涕都快出来了,才齁着气直喘,一看屏上的神来之笔,就想笑的要命,一时痛苦万分。
妈的,谁这么吊炸天,就他这姿势,神p君愣是给套上了肉丝的复古露胸洋裙,那扭曲的窘感破屏而出,许沐觉得他要疯了。
他笑的岔了气,才停下来,左手在键盘上敲,并且假装自己不认识图中的二位。
一年:什么怎么看,给我个侧重点啊,不过现在的人忒有才,这图p的惊艳眼球,笑死。
隔着两道电脑屏,冯程看见他回复,淡定围观状,恰似路人甲,有点觉得这厮在装疯卖傻。
冯程很快应邀给了个意义明确的重点。
撕心裂肺:就是这种拉郎配郎的戏码,你持什么态度?
一年:就围观图一乐的态度,现在不都这样么,认真你就输了,而且别人估计也没什么恶意。
冯程没想到他看着像个二百五,居然这么超尘脱俗,于是又问了个更深刻的问题。
撕心裂肺:那你是怎么看同性恋这个问题的,o(╯□╰)o
后头那个表情,是他临发前突然加上的,为了防止露馅,因为冯必玉的聊天记录,基本可以用表情和符号无阻碍进行,欢脱无比。
可冯程真的做不到啊,于是他只能尽人事,卖萌的同时脸抽筋。
许沐猛觉冯必玉好像三观正的庄严肃穆,自己也不由正经起来。
一年:不歧视,遇着相爱的祝他们幸福,但也不支持,因为这条路貌似很难走的样子——
一行字跳过来的瞬间,冯程眼睛微睁,不可否认有些震撼,因为在他主观里,许沐就像他妹妹冯必玉一样,有点幼稚,又有点迷糊。
如果这是许沐的真心话,冯程觉得自己得对他刮目相看,这瞬间,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找他好好谈谈。
冯必玉的昵称看的他有点糟心,他直接改了个一二三,接着和许沐聊。
一二三:哪儿看来的。
一年:忘了,原话是窃取的,可心态是真诚的,向各种保证。
一二三:可能你只是觉得自己支持,真遇见认识了,保不住会觉得恶心。
一年:这有什么好恶心的,当然,也可能是我脑电波和别人不同频,你觉得恶心?
冯程对着那个问题,足足愣了半晌,恶心吗?他问自己。
他以前喜欢女的,还交过一个女朋友,后来在大学遇见程徽,被掰成了弯的,可程徽缠过来的最初,他确实觉得怪异恶心过。
冯程没有回答许沐那个问题,说了句有事下线,就关了机。
恶心?
他想,我没有资格觉得恶不恶心,因为我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菇凉们认真有爱的评论,臣妾真的不太会撒娇卖萌TAT,评论每天刷着偷乐o(╯□╰)o
☆、第二十章
周一的晚上下班后,许沐去消防局找过冯程,可加上路程时间,人家已经下班回家了,许沐问值班的小伙子要地址,人青年瞪着双正直眼,理所当然的拒绝了他,原因是,个人隐私。
许沐抽了抽嘴角,说自己是冯程的朋友,预备役的消防员字正腔圆的说,朋友你直接给他打电话啊。
他说话的时候,许沐分明看见这小伙子眼里浓浓的疑惑和不信了,好像冯程是娇弱美貌的二八少女,而他是变态跟踪狂似的。
许沐吃了个结实的闭门羹,只能空手回了家。
他最近还算心如止水,幻想症的状态没出现,也不想跳楼了,于是将qq昵称改回了以前的言午。
唯一忧心的问题就是下落不明、生死也不明的芦荟,想起冯必玉和冯程可能认识,并且两人这暧昧一致的姓,也让他想入非非脑补过各种。
他在电脑荧光前,掐着眉心装深沉,觉得真相只有一个,觉得两人是亲戚。
当晚,他点开冯必玉的qq号,问她认不认识冯程,那边回的很快。
一二三:认识。
许沐窃喜,心想芦荟啊,爹这就来接你,吊着右臂在电脑前独臂打字。
言午:谢天谢地,那你有他联系方式吗,我找他有事。过了会,那边回了个有。
许沐大喜过望,又问: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吗?
过了半分钟的样子,一串手机号就跳了出来,许沐赶紧道谢,然后将号码存了下来。
他有点好奇这二位姓冯的关系,就多了句嘴:菇凉,我能问问你俩什么关系么?
然后那边回了两字:你猜——
许沐没这么脑残,直接在房里嚎了一嗓子,去请教八卦教主许太后,太后不愧是老生姜,早将他儿子的对象家底摸了个门儿清,许沐一问,就知道冯必玉家里有个哥哥,大她三岁,名字叫——冯程。
许沐木着脸,感叹了一下这又狗血又狗屎的缘分,简直七拐八弯。
幸而冯程昨天的表现正直又善良,还替他垫了医药费,许沐对他好感大增,甚至隐约洗刷了之前的不愉快,这才不至于衍射到冯必玉。
许沐扭回身对着聊天框,胸藏百万雄兵的打字。
言午:是你亲哥吧,我问过我妈了。
一二三:是。
那就是说芦荟就在她家里呗,许沐一个脑门冲热血,手贱差点没开视屏,让人姑娘把狗抱来让他看一眼,得亏千钧一发克制住了。
和是相亲对象的美女视屏,要求看狗?毛病吧,白痴吧,或者是卖萌的色狼。
许沐竭力不让自己表现的那么饥渴。
言午:那你家里是不是多了条狗,黄毛的?
一二三:是,叫芦荟,你的么?
言午:对对对是我的,是叫芦荟,一不小心弄丢了,它现在怎么样?还掉毛没?你哥待见它不?
一二三:没掉了,挺待见的。
许沐登时放了心,觉得冯程这人越来越不错了。
言午:替我谢谢冯程。
一二三:客气,问你个问题?
言午:问!
一二三:为什么狗名叫芦荟?
许沐被这个简单的问题给难住了,为什么叫芦荟~~~你这么一本正经的问,我真的有些难以启齿啊喂。然后,他有点心虚的回了一句话。
言午:因为我希望它像芦荟一眼坚强又好养活。
一二三:……你确定这么有内涵?
许沐剧烈的心虚了下。
言午:那当然。
一二三:那为什么不叫仙人掌,更坚强更好养活。
许沐脑门挂黑线,要是他闲到能去思索芦荟和仙人掌哪个更坚强,狗会芦荟吗?——显然不会,于但他又不想坦白,于是他开始转移话题。
言午:你喜欢看电视吗?
……
稍后,刚过九点,许沐给冯程打了个电话,准备咨询狗的问题,顺便把医药费还给他。嘟声响了四声,那边接了电话。
许沐:“喂,冯程吗,我是许沐,就是昨天从楼上掉下来的那个男的。”
电话里的声音很有磁性:“我知道,有事吗?”
许沐:“我的狗在你那,麻烦你了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去取。”
那边静了几秒:“这周六吧,到时给你电话。”
许沐小白牙一咧:“诶成咧,这几天就麻烦你了,对了,谢谢你昨天给我垫医药费,见面还你哈。”
冯程说了句不用,然后挂了电话。
……
许沐顶着他妈的压力,和他本次对象,居然由最开始的打一棍子憋出一个屁,到后来的谈论行云流水。
网络是个神奇的东西,能飞快的拉近人与人的距离,因为素未谋面,所以肆无忌惮。
许沐觉得冯必玉这样正常就很好,聊起天来很舒服,于是他将她还是“跳楼欲从速”时的状态定为抽疯精分不正常,可喜可贺她终于没有放弃治疗。
并且许沐很惊喜的发现,他妈这次给他找的对象非常古典,对古董如青铜器、瓷器、玉器等都了解颇深。
正好许沐是个古董发烧友,对此类栏目各种热爱,这让两人瞬间就有了共同话题。
古董里许沐偏爱瓷类,青铜器古朴端庄,玉器温润剔透,而瓷器千变万化,兼具浑厚与润泽,色泽丰富鲜亮。
而冯必玉那边是海纳百川,什么他都懂一点,是个不入流的杂家,可这在如今连朝代顺序都理不清的年轻女孩中,有这样的博览,足够让行外人肃然起敬了。
带着这种正气禀然的敬佩,许沐和人聊开了。
他最近迷上了法兰瓷,这种产自台湾的现代新瓷,以无与伦比的灵气和贴近自然的主题迅速从瓷器史上脱颖而出,不管懂行不懂,第一眼看见它,必然会被惊艳,因为它是当之无愧的工艺品。
许沐发了几组套瓷给冯必玉,那边言简意赅的高度赞扬了,许沐又抱怨说资料难寻,那边过了会就发了些过来,也不知道是怎么搜到的,总之是让许沐佩服的五体投地。
越聊共同爱好越多,不爱电视剧,偏爱纪实电影,不爱扎堆泡酒吧,宁愿独自乱晃等,当然,这只是许沐单方面认为的,那边一直稍显冷淡。
在许沐看来,冯必玉非常与众不同,她和他接触过的所有女孩,没有任何共同点,独立而冷静,看似内心非常坚韧,第一次聊天那种啰嗦的女□丝风格,现在想起来跟幻觉似的。
许沐长这么大,除了对他妈怀有如山如海的感激,还没对一个女性产生过如此强烈的兴趣,他甚至萌生了一种冲动,想要见见她。
许妈妈对自家儿子吃完晚饭就蹲电脑的趋势,表现出高度的赞扬,一天到晚窃喜,洗菜的时候还哼凤凰传奇,好像看到了一个白胖孙子,咯咯笑着冲她叫奶奶。
许太后踩着小碎步靠近许沐的房门,在门口往里看,笑眯眯的说:“小沐啊,我和你蒋阿姨商量了下,决定就这几天,安排你和必玉见一面,你有意见吗?”
许沐愣了下,觉得他妈简直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