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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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你来了,再一起去医院。”
家人都听着,我只好简单说几句。终于吃饱,我放下碗筷,见一身汗,便去洗个澡。
眼睛受伤,忌水,以致我这两天没认真洗头发。现在头皮痒,头发传出异味。我何其难受,洗澡的第一步骤,就是洗头发。
这得小心翼翼,慢慢来。不过,我还是不够小心,让泡沫溜进没受伤的右眼。很疼的,我即刻闭上眼,啥都看不见。慌忙中,我找到花晒,一着急,花洒对准我整张脸喷过去,把我左眼也弄湿。
伤口不能沾水,这下我更慌张,赶紧去找干毛巾擦拭。因为右眼没来得及冲干净泡沫,我不得不摸着黑找毛巾。
结果,我留意到前面放着一盆水,一脚踩过去,落得站不稳。我往左扑过去,找支撑物,距离过于远。我没支撑住,整个人倒下去。好啦!受伤的眼睛撞正硬物。事后才知道,这是小凳子的角。
剧烈的疼痛,致使我晕迷过去。
☆、NO126 将至
NO126
“阿毅!”“爸”
我听到拍门声,家人的喊声。我醒了,不知道刚才躺在地板上有多久。我想睁开眼睛,爬起来,告诉他们我没事。结果,我只感受到光,但看不见任何东西。刚才我的右眼,没来得及洗净洗发剂泡沫,现在整个右眼肿起来,挡住视线。
之外,更要害之处,还是本受伤的左眼,重重受到创伤。我的意识一恢复,就疼得我在地上滚,真的滚了几圈。后来,我妈告诉我,撬开门时,一地都是血,我整张脸是模糊的。
“爸!妈!叫救护车!”我不能承受其苦痛,喊了起来。
什么时候到医院,什么时候睡着,与什么时候醒来,这些概念都是模糊的。我还没习惯漆黑黑的世界。另外,由于疼痛十分,我好像又昏过去几次。面对失明,没有人不怕。但我这些害怕,似乎没比牵挂钱友桥,跟担心周岩强烈。
我想,我这个痴情汉,死的时候恐怕都会想着他们,担心这忧心那。
到了医院,医生给我打了醉剂,终于止痛。我让身体松弛下来,在喘气中,享受安逸的数秒。结果,我再次睡着。医生给我做什么,我是没知觉。
我左眼睛,还不确定有没伤到要害,要留院观察几天。刚才那么一撞,留下好大一个伤口。更可怕是,这两天我出了汗,流过泪,我的旧患化脓了。怪不得昨天会又痛又痒。医生说,我要做好心理准备,左眼睛即使不会瞎,也会很长时间看不见东西。
我的右眼睛,清洗消毒过后,没那么快消肿。医生怕我动到它,把它也封住。这样,我就截然成为瞎子。
“有人在吗?”我喊了起来。
“毅,妈在。”我妈的声音。
“我想喝水。”
接着,我妈给我喂水喝。我一口气,喝下有300ml的水。
“妈,就你在吗?”我问。
“是,你爸身体不是很好,我叫他回去。”
“现在多少点?”现在,我才有力气去想对周岩,对钱友桥的承诺。
“晚上十一点。”
“妈,我手机呢!”糟糕!听完,我着急起来。
“你爸拿走了。”这,让我更加慌张。
“妈,你的手机呢,借给我用。”
“我的没带来。你爸交待过我,不能让你打电话,要看好你,让你好好休息。”
“妈!我有急事,你带我去打电话。”
我妈是疼我的,但她确实更听我爸的话。当我要下床,我妈过来制止我,按住。
“毅,你干什么,你不能下床。你还在打针。”她喊,原来我还在吊盐水。
“我要打电话。”我接近崩溃,无助与无奈。
我仍要下床,但不知哪个方向可以找到门口,找到公共电话亭。突然,在我硬要挣脱我妈时,我妈嚎哭起来。
我所有力量又收住了。她这哭,她的心情,我自然了解。父母永远是你的护航,你遇到风浪,等于你父母也遇到风浪。
钱友桥带他母亲去医院没有,钱母是否重见天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我急切要知道这些。另外,我还要告诉周岩,我去不了广州,再次食言。周岩急需五十万,我不能及时兑现承诺,他现在肯定很着急。
我重新躺下,听着我妈的哭声,我是心疼她,但更是烦恼她。我的心,在那两个男人身上。我得想个办法要让我妈离开。
“妈,我休息了。你年纪这么大,别在医院陪我过夜。你回去吧,我也睡了。”我说。
我妈没走,反而对我说:“毅,妈知道你很苦,很累。但你不能为了别人,自己都不顾。”我妈是不是知道什么。
“妈,小钱有消息吗?”
“他打电话来,你爸替你接了。”
“小钱怎么说?我爸怎么说我?”我又着急起来。
“小钱打电话问你去不去深圳。你爸照实说,说你摔跤,住进医院,情况较严重,现在看不见东西。”
“哎!爸!!!”我又气又怨。要是我当时在场,我是会制止我爸,不让老钱知道我实情。
“毅,你还跟周老板在一起,对不对!”就在我悔恨与懊恼时,我妈又重重给了我一拳。我妈知道,等于我爸知道,这事。
“你!怎么知道!”如今,我妈是知道我跟周岩,跟钱友桥属于那层关系。
“他今天打电话找你。”
“我爸又替我接了,是不是!”我快憋不住,要发脾气。
“是。”
“你们根本不尊重我!我是不是不能有自己的私隐。以后,我真的不能跟你们住。不是爸他,根本不会搞出那么多事。”我生气了。
“毅,你爸刚才因为你还晕倒,他这两天还血糖低。你不同情他,你还怪他。”我听了,心里悲戚。这老头让我百感交集。
我妈见我突然不说话,哭着继续说:“毅,你爸为了你,这两年老了不少,还一次次病倒。他也是想你过得更好,你却越来越讨厌他。”
“他是好心做坏事!”我还没解气。
“你爸说,如果你听他的话,也不会有今天。毅,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
我很想一口反驳我妈。但当我想到,当初我爸知道我是同性恋,他劝我离开周岩,跟小西好好过。他要是听他,我确实会过得比现在好。起码面对小西的死,面对岳父岳母,面对小良,我没那么刺痛与沉重,没留那么多遗憾;如果我听我爸的话,一早接受老钱,现在我跟老钱可能过上温馨小日子。这确实又比现在幸福。
怪,只怪我是凡人,没超常的预知能力,没驾驭自己命运的本领,背着七情六欲的苦难,步步艰辛,伤痕累累。
我不想说话,不想惹我妈继续哭。想想自己都快成为瞎子,不能不去反思。我真想做一个傻子,不需要爱情,对老钱冷漠,对周岩置之不顾,每天傻乎乎地过,无知而快乐。看来,我真的需要好好休息。当我试图休息一会,等我妈走后,再去问人借手机打。结果,我一睡睡到医生叫醒我。此时,来到了第二天早上。
屋子吵闹起来,见我醒了,陆续有人喊我。是工厂跟公司派了代表来看望我。也不知道谁告诉他们我住进医院。我问医生,我的右眼睛什么时候能看到事物。医生说消肿要一两天,下午给我解封,问题不大就不用再包扎。
我跟这些员工说说话后,工厂负责客服的邹经理自觉留下来照顾我,正合我心意。其他人走了,又陆续有各方面的朋友来看望我。我是最不喜欢这样的时刻,宁愿照顾别人,也不愿自己躺着不能动。整个上午,弄得我不得清闲。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我爸妈终于离开医院,给我打饭。我赶紧借邹经理的手机打电话,并支开他。
邹经理用的也是诺基亚手机,按键盘我摸了一会就能熟悉。周岩的手机号码,我早烂熟于心。我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他。周岩不知道是我打过去,他很快接了。
“喂!”
“是我,周岩!是我!”我这么快就激动。
停顿了三秒,周岩才开口说话:“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你眼睛……”
“我没什么大碍。不好意思,昨天出了点意外,摔倒了,我又没去成广州。这样吧,你给我这个手机发你银行账户,我即刻给你转过五十万。”我怕钱没及时到位,他会出大麻烦。
那边又是死气沉沉,好几秒不说话。
“怎么啦!是不是我爸……你不用管他!”我继续说。
“刘毅。”他轻轻喊了我,好几秒都没下文,让我着急。
接着,我认真地对他说:“周岩,我告诉你,我这次我受伤,跟你有很大关系。以前我打过你,让你住院一段时间,今天我总算把欠你的,给你还清。以后,我们都得好好过,再也不能生病住院,知道吗?”
“刘毅,你……”
他还那样,说不出几个字。我感悟什么,又马上说:“人呀,总要面对各种困难,不能因为困难的存在就不想活了。而要觉得困难在成全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让人生经历更丰富。昨晚我想了很多,我短短三年的经历,比许多人的一生七八十年还要丰富,我有过大喜大悲,我走过幸福,我经历过灾难。我曾经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也曾经觉得自己是世上最痛苦在挣扎的人。每个人有时候,都会倒退去想,假如重新选择你的人生,你会走哪一条路。其实,这哪有选择,是你敢不敢面对将来才是真。”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说,还这么流利。
这些道理,自己只是拿来给周岩做思想工作,总觉得我爸知道我们的事后,周岩又会对我逃避。周岩现在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可以去看你吗?”这是周岩说得最完整的一句话。
我感觉到,他在哭了。或许,我猜测是错。但我知道那边的周岩,肯定苦得难言。
“可以!可以的,你来吧,我等你!”不知为什么,此刻我鼻子如此酸,眼泪拉都拉不回来。难怪,我爸妈不让我打电话。他们的判断是对的。
跟周岩打完电话,我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想到跟周岩的复合,如今又变得遥遥无期。
之后,再去给钱友桥打电话的动力,就微弱了。很快,我爸妈带着小良,给我送饭来。我得假装没事发生,用积极心态面对家人。爸妈跟邹经理一直在,我没机会再给老钱打电话。吃过饭后,跟他们说了不少家常话,我感觉困,不知不觉中睡着。
当我醒来,医生要给我解封右眼的包扎。我很紧张,当时在场的除了爸妈,邹经理,还有陈所。
我告诉过我爸妈,我跟陈所已经和解。近来,我跟陈所关系也非常友好。不过,今天我爸妈还是第一次见陈所。爸妈对我跟旧仇人和解,并不了解,以为我在做戏。爸妈对陈所比较冷漠,陈所来了,他们都没及时告诉我一声。
医生层层解开纱布,我在紧张与兴奋中重见光明。虽然,我的右眼还没完全消肿,我看东西就像眯着眼睛,但总算能看到每张熟悉的脸。
我清醒的时候,想周和钱更多,对自己暂时失明懊恼比害怕多。所以,当我重新看到事物,我没大喜大悲。
“现在不再给你包扎,你要注意卫生,不能过度使用眼睛,更不能流眼泪。”医生交待我。我点点头,脑里想到刚才才哭过。
右眼能看见东西,爸妈终于松了一口气。爸妈识趣,很快退出去,留给我跟陈所单独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