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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第36部分

小说: 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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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小西哭了起来。而我,那扇记忆的门,又被重新打开,很难过,很难过。
    “周老板看起来对你很长情,有一段时间,他虽然不表态肯不肯离开。但我看出,他舍不得你,不然他不会忍我们那么长时间,更一次都没伤害过我们。我也想过,要是他离开东莞,你会不会也跟着他走。这也有可能。于是,我们又跪求他,别说出我们的事,要走也不能让你知道。后来,他终于说话了,他答应我们,说趁大家过春节时,他就离开东莞。我跟你爸,得知这结果,确实很高兴。我们觉得我们赢得胜利。”
    小西摇摇头,对自己做的事,表示不够理智。我没说话,只是很想那个人。
    “现在我去想,觉得我们很蠢,真的很蠢。说实在,周老板人挺好的,我们刁难他时,他没发过脾气,一次脾气都没有。你爸曾经态度很强硬,威胁过他,说找人打他,抢他的货,烧他仓库,甚至要找他家人告知搞同性恋的事。周老板反而同情起你爸,每次你爸来,他都叫人开车送他回去。你爸有次闹得不舒服,晕过去,还是他送去医院。那时我们只想他走,根本没想到他事业,没想到他会不会有事走不了。我们很自私。”
    听到这些我很伤感。周岩背负那么多,疼痛那么多,这些我都不知道。他不告诉我,一个人扛下来。停顿了一会,小西又说:
    “毅,你们真的很爱对方吗?”
    “哎!他都走了,不说这些。”
    “你们会不会可以为对方牺牲一切,甚至死。”
    “他可以。你知道吗,他曾经为了我,去撞茶几,寻死证明给我看。在我住院时,为了见我,又怕被家人看见,凌晨两三点跑过来。他离开东莞时差不多破产了,他还给我留了价值百万的现金和房子。”小西的真诚,让我也不想骗她。她和我爸对周岩不理解,一直让我很受挫。要是他们知道周岩是个很好的人,不至处处为难他。
    “那我就放心。我现在不争,也争不动。我成全你们,虽然想起来,觉得还是有些变态。不过你们这段感情,是认真的。毅,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而周老板出现了,你们就在一起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小良,不能让他出事,要让他健康成长。”
    “别说这些,现在关键是你的病。其他的,我不会去想。我也不会找周老板,我下半辈子还期望你在,给我洗衣做饭,一起看着儿子快乐长大。所以,你一定要坚强起来,我们不能没有你。你不能狠心扔下我们不管,知道吗。”
    “毅,恐怕我有心无力。这种病可能是遗传的。”
    “什么?”
    “我家族的人肺都不好。十岁那年,我爷爷检查出有肺癌,当年就去世。他死时的样子,我还记得,很难看。现在我爸肺也不好,经常咳嗽。我从小也是多病缠身,十四岁那年,我做过手术,切过肺的一部分。所以我一直没运动天赋。读书出来之后,教师的工作,经常吸粉尘,这对我身体非常有害。总之,我比较倒霉吧,才三十来岁。”
    “别说这些。为问过医生,有得医,你放心。”说这话,我自己也没多少把握。
    我在岳父岳母家住了三天,给小西做了三天的思想工作。终于,她肯跟我一起去广州。
    之前,小西瞒着我做过一次手术。那时她已经切了半个肺,然后做了一期的化疗。那次治疗,结果并不理想,化疗很痛苦的,小西出现很多反应,头发差不多掉光。她就不同意继续治疗,执意回家休养。
    我们夫妻到了广州,住进广州某三甲肿瘤医院。当天,医生替小西做了CT等检查。报告出来了,检测到小西的癌细胞开始转移到淋巴。癌症再不控制,就要到3期。医生的意见是,不要放弃,配合治疗。

  ☆、NO77 小西走了(VIP解禁)

NO77
    医生说,要尽快进行左肺全切除手术。
    我消失的几天,我爸妈到处找我。爸妈得知我们夫妻来广州住院看病,便急着说要带小良来看望我们。我征求小西意见,她坚决不同意,执意要继续隐瞒。我暂且听她的。这一年,多悲催的事发生,有些苦我们宁愿默默吞下,也不愿亲人再受折磨。
    就我们夫妻在,我们说了很多心里话。也因此,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毅,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记得,我们是经过你同事介绍认识的。其实,没见面之前,我早见过你。那时,你刚来到学校教书,因为长得漂亮,我身边的几个青年朋友都想认识你。有次,我是被拉去校外偷看你,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我发现你很纯真,很漂亮,一下子吸引了我。我胆子大,就叫认识的老师把你介绍给我,抢得先机。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半岛西餐厅。当时一共四人,你坐在我正对面。”
    “没想到你记得那么清楚。你知道你给我第一印象是什么吗?”
    “傻子!野蛮!邋遢!土匪!色魔!”我把小西逗笑了。
    “你要是那么差劲,我肯嫁你吗?”
    “你就是看错人,嫁错人。”
    “毅,第一次见你,其实我就喜欢上你。你高高大大,讲话很有气势,个性开朗活泼。那时我就心里祈祷,让我嫁给你吧。”
    “我靠,没想到你比我还花痴。”
    “这不是花痴,是两情相悦。”
    这个时候,我们很怀念过去的时光。我们认识的那年就结婚了,又很快有了孩子,然后为家庭,大家忙忙碌碌。我们虽然没有绚烂的爱情故事,没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恋,在最纯真的年华,我深爱过她。
    “毅,人的一生很短,死亡随时会靠近我们。我说,要是不小心,我先走一步,我还是希望你开开心心继续生活。人多难得在人间走一回。”
    “别说这些,你会长命百岁的。”
    “毅,要是周老板回来找你,我希望你别让他走。”是不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在人感受到死亡将降临,就特别渴望最关心的人,能好好活着。哪怕是一种割爱。
    “都说别讲这些,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我们夫妻带着儿子,一起快快乐乐过完下半生。”
    “我怕我真的突然走了。毅,我怕你会不肯原谅自己,很凄凉地过日子。”
    “我希望大家像前几年,平淡过日子。我不想看到你生病,不想看到家人难过。有时,我真希望死亡离我近一点。”
    “你看,就知道你会这样想。你都开心不起来,又怎么会让身边的人开心。我找个机会,跟爸好好谈谈,别让他逼你,让你选择自己想走的路,过想要过的生活。”
    “你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要是痊愈了,我们就搬家,去一个地方重新生活。”
    “真的?”
    “是,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爱我们的家,好好爱你。我不会让这个家再遭受苦难,一次也不行。”
    “老公,老公!”
    她突然就哭了,用沙哑的嗓音说:“这辈子,我找对人了。”
    小西住院的第三天,岳父岳母就来到广州。他们是过来帮忙的,怕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来了广州之后,两老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态度友善。
    钱友桥基本隔一天就来一趟广州。我们都把他当亲人,很亲切。老钱来了,病房里生气多了不少。他的佛教故事,让我们辩论起来,得到心灵洗礼。他准备好的趣事,让我们为之一笑。
    那时,我有了信佛的祈望,这不是一时的冲动。信教是一种信仰,让人精神多了一层支撑和寄托,这其实是好事。
    有一天,突然下起暴雨,老钱回不去,留在广州过夜。他在医院附近的招待所住下。岳父岳母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虽然是两室一厅,不过我还是经常在医院过夜。这两年太多时间冷落了小西,我现在想作弥补,争取多陪伴她。
    那晚小西睡了后,我跟老钱说悄悄话,说着说着就到了招待所。我太累了,在他床上一躺下,结果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老钱见我太辛苦,不忍心叫醒我。
    睡到后半夜,我醒了,还迷迷糊糊。老钱躺在我旁边,背着我。当时一看,我误以为他是周岩,心头一热就伸手把他紧紧搂住。而老钱睡得熟,让我搂抱,没反应。我很累,很快又睡过去。
    过了两天,我们要面对一项大事,小西将被推进手术室,进行左肺全切除手术。
    “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小西进手术房前,倒过来安慰我们。
    我没紧张,但岳父岳母挺紧张。岳母总问我有没事的,她认为切了肺,人是很难活得了。我告诉她,有的人全肺都切除了,还是照样活着。
    老钱得知今天动大手术,也来了。他在我身边,我确实心里踏实很多。
    医生说,这手术不超过个两小时。结果我们等了三小时,手术灯还是亮的。我坐不住了,在走道走来走去。我们看见护士进进出出,又见有医生匆匆赶来,啥都不肯说就进去了。
    岳母不停地问是不是出了意外,没人回答她,但她依旧见人就问。岳父脸色难看,一直望着手术门口,几乎没眨眼。老钱,他在不停地抽烟。
    突然,手术灯黑了,没多久,护士医生陆续走出来,个个表情冷漠。我们问话了,她们聋了似的,没答话。
    后来,一个负责操刀的主治医生说:
    “对不起,手术过程中出了意外,病人已经走了。”
    这话之后,我们四人很久都没发出声音,望着他们,直至他们全都走过,还愣在原地。我们,还不相信我们的耳朵。
    进行肺切除术,病人的麻醉全过程中,需要严密观察分析病情变化。这次,麻醉医师误判为气管导管脱出,且随即拔除气管导管,而改用面罩控制呼吸。这一操作,显然在判断与处理上存在明显错误。
    解除癌栓气道完全阻塞的措施,应该立即停止静脉滴注麻醉复合液,沿气管导管管腔插入细号纤维支气管镜,在镜侧管输注高流氧人工呼吸或高频喷射通气,取出下呼吸道内存留的痰、血或癌栓。医生在这个环节,又出现重大失误,最终因程序不当导致呼吸道癌栓阻塞,缺氧仍无改善,致使病者心跳停止。最后一轮的抢救无效,小西断气。
    我说我要告这间医院,老钱也说一定告,这分明是医疗事故。岳父岳母没出声,如果要告,要证据,这意味着小西要进行尸体解剖。她们不愿意已死去的女儿,尸体还要被解剖。
    医院高层找到我们,同意赔偿我们二十五万元,私了。
    我不要钱,我要的是命,还我老婆。8月12日那天,我发疯冲进医院办公室,打伤了三名医生,其中那个麻醉师我认得。他最受伤了,被我打破了头。不过,我一个人因为寡不敌众,很快被制服了。随即,我被押送到派出所,被扣留起来。
    医院威胁起我们,要告我故意伤人,让我坐牢。我不怕,我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后来,我爸妈赶到广州跟岳父岳母商量,他们不愿雪上加霜。最终,他们同意跟医院进行私了,答应保密手术中过失的事。他们拿了钱,签了字。
    我在派出所被关押二十四小时之后,被放出来。此时,小西已经变成了一堆骨灰。岳父岳母不肯原谅我们,把小西的骨灰带走。自此,他家与我家走上绝交的道路。
    二十五万他们本来要全部拿走,那天看见小良哭得没停过,岳父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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