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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佟佳轶事(清)-第19部分

小说: 佟佳轶事(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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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用了膳,小米你陪她在房前晒晒太阳,也好消化消化食。”济兰拍了拍佟玖的肩,把玉锁牌给她在怀里揣好,道“外面日头正暖,跟小米去罢,别走远。”
  佟玖起身便随了富察米出去了。
  待二人出去后,虹筱才对济兰道“敖管家是我们佟府上的管家,死了十几年了。说来也蹊跷,当年玖哥儿的额娘出殡时,他在路上好端端的一口气没上来就跟着走了。那年玖哥儿还小,我也是隐约记着,没时的确只穿了见单褂。”
  济兰点点头,后怕道“昨晚我还当她是喝酒犯了浑,耍酒疯。现在想来,定是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难怪当时说什么都不应,魔怔了般,怎么都不清明。”
  几个人静了一刻,心里都森森的发寒。
  富察沁年长些,宽慰道“不碍的,想必是姑爷的娘亲在那面对姑爷放心不下,使唤个人来瞧瞧。再说,这天的确也凉了,是到送寒衣的时候了。”
  说着想了想,对济兰道“主子,要不一会儿咱找个师傅过来给瞅瞅,念叨念叨。”
  又对虹筱道“虹姐儿放心,姑爷脖子上那块玉锁牌是小姐额娘当年的嫁妆,祖祖辈辈也传了好些年了,想必祖宗庇护着,多少有了些灵气儿。”
  虹筱叹气道“玖哥儿打小就没了娘亲,心事重。自从去年家里遭了变,心里一直埋着怨气和怨念出不来。后来,为买卖连日的操劳,心里稍宽了些,可我知道,她心里对这个事总放不下。现在砸了头,将之前的事忘个七七八八,当真是好。”
  当地大都信奉喇嘛教和萨满教,虹筱说科尔沁是信萨满的。
  于是,济兰下午就托了当地的蒙古人去草原给寻了个颇有威望的老萨满来。晚上,在两个府内分别进行了跳神仪式。
  济兰陪着佟玖,按着萨满的吩咐,恭恭敬敬的祭拜了神灵和祖先,折腾到大半宿,才歇下。
  后来听说,应该是两人私做主张拜了堂成了亲。虽拜了天地,却未告知父母的在天之灵的怪罪。
  佟玖自己又常喝酒走夜路,最近因着操劳,身体也有些弱,故而才招来了这不干净的东西。
  自从砸了头后,晚上睡觉佟玖自然而然的就爱往济兰怀里钻,起初济兰还不习惯,可推了几次也推不出去,久而久之的到最后就由着她了。天凉了下来,夜里也有些冷,相互搂着暖和些反倒睡得安稳。
  每每济兰醒时,都会看见佟玖披着衣服倚在床头安静的看着账,之前两人起床后的状态刚好掉了个个儿。
  有时济兰也会恍惚觉得这孩子是在装疯卖傻,不然怎么有时偶尔冒出的只言片语,对以前的事又十分的清楚。可有时看她的神态,的确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佟玖让她觉得最大的变化,就是比以前笑的多了,而且还会时不时的坏坏一笑,连虹筱都说这在从前是没有过的。
  以前的佟玖每天都很忙,走起路来脚下生风,总算风风火火的四处张罗着。而现在的佟玖,性子安静沉稳了许多,整个人也静谧温和下来,就算正看着账本,也是时常嘴角挂着笑。
  但对于她会偶尔出现头疼头晕的症状,济兰仍是放心不下,每天看着她喝药,看着她少吃些牛羊肉,膳食方面随着济兰的菜谱,精致了许多。
  而且,每晚临睡前,都陪着她工整的抄经书,一来心得安慰,日无险事,夜无恶梦。二来修生养性,使她昔日心内的怨念能够早日得以解脱。
  这日晚上,佟玖按以往的习惯静心凝神的抄着经书,济兰坐在旁边看着京城来的信函。
  “啪”看完后,将信拍在案上,脸上是动了气。
  佟玖先是被她突然拍桌子的声音一惊,手上一顿,抬头看了看她,手上笔尖未留意,墨迹在宣纸上顷刻间弥散开来,乌了一片。
  见一晚上的成果就这样报了废,佟玖扬了扬眉,索性放下笔,端了茶盏绕到济兰身前。随手拿了案上济兰刚放下的信函,边喝着茶,边上眼瞧着。
  “咳咳——。”才看了个大概,就被信上的内容弄得吸了口气,让嘴里的茶水呛了个正着。
  济兰拿过她手上的茶盏,示意她到边上的太师椅上坐好,道“看这情形,我得回京城了。”
  “瓜尔佳府上好生的难缠。”佟玖翻动着信纸,坏笑着对济兰道“倒是多亏咱们俩喜结连理,渡你出了这苦海。回便回罢,关外一下雪再想走,怕是路上就难了。”
  济兰瞪了她一眼“佛经抄多了吧?你渡我出苦海?”说着佯装端详着她身上暗黄的熏皮小马褂,调侃道“嗯,看这周身泛黄的样,别再是个火坑吧?”
  “别说,要真如你长姐所言,因为你的失德和不贞,来年宫里头不再用咱们养正堂的药了,这还真是个火坑。”佟玖正低头仔细的叠着信纸,没意识到济兰是在说自己。
  撇着嘴惋惜的摇摇头,放好信,用手比划了个碗大的圆,道“还是个这么大的。”
  “不用就不用,姑奶奶的药铺遍天下,还怕缺了他们这一家主顾?”济兰无趣的道“不供他们,我还免得担惊受怕的担罪名呢。只是,瓜尔佳这边儿,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是,咽气了那是翘辫子了。”佟玖拍腿站起身,把自己的辫子从身后扯过来,散着,笑道“养正堂也是近百年的老号了,御药不供了,就算伤筋动骨一百天,要不了命。况且,咱还有汇兑庄的进项找补着呢。”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几个月看来,包头府的汇兑庄盈利颇丰,咱们是时候回关内让它遍地开花了。”济兰本来之前就想走,中间出了佟玖被砸的事儿后,迟迟未动身。
  现在收拾收拾,在京内稍作停留,年节时刚好能到江南。
  佟玖解着马褂上一字襟的扣子,道“瓜尔佳还真是辈辈不穷奸佞子孙,早年康熙爷时就出了鳌拜,现在又出来这么档子事儿。无妨,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还没个辫子。”
  济兰看她这唯恐天下不乱的神色,笑着到了她近前,上手帮着她解着扣子,目视她叫了声“玖儿——。”
  佟玖稍稍往后躲了下,瞅着济兰。
  济兰为她宽了马褂,又低头解着她棉袍外的腰带,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心里一直恨紧了关家,可碍着你那云姐姐,又下不去手。直到最后,把自己气得魔怔了,索性忘了个干净啊。”
  “虹筱,我要沐浴。”佟玖挣脱济兰揪着腰带的手,朝门外喊着。
  “虹筱都跟我说了,以前你们可好了,食同器寝同床,就差——”济兰趁虹筱还没进来,不依不饶的拽着她。
  “就差什么?”这下换佟玖纳闷了,停住之前的挣扎,可济兰手上的力却没停,一个趔斜两人撞到了一处,佟玖勾了勾嘴角,坏笑着挑眉道。
  两人近日接触的多了,嘻嘻闹闹的自然也就多了。
  济兰看着同那晚一样近在尺咫的佟玖,突然想起了那晚的亲昵,静了片刻后,一把捏住她的前颈向后推开,跟她拉开距离。
  也朝门外喊着“虹筱!你家祖宗要沐浴,还不赶紧进来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两人成亲这几个月,在买卖生意上,起初时无论是养正堂还是汇兑庄,济兰都授意让佟玖参与和过问,药铺所有的管事也都听佟玖的差遣和吩咐。
  因着佟玖入赘时有言在先,说的清楚,她只一人来,达正昌的生意还是韩家的。所以,一开始关于达正昌的事,济兰皆不过问。
  后来,佟玖砸了头,两人相处的关系可谓是发生了质的变化。
  尤其是佟玖,打心里头彻底消除了昔日的对济兰的芥蒂,慢慢的两家所有的买卖,就变成了二人共同的产业,不分仲伯一起打理。
  自上次接了京里的来信,济兰先是订下了返京的日程,接着陆续开始安排着关外各档的大小要紧事宜。
  几个丫鬟带着要随行的侍从们在两个院子分别收拾着东西,一旦主子们铺里的买卖上下交代好了,这边马上可以启程返京。
  关外这几个铺面虽然现在看来生意很是红火,但因着全是今年新开的,怕是有的老百姓图一时的新鲜凑热闹,不长久。
  而且从管理和用人等方面,或多或少的渐渐的也显现出些个弊端和毛病。如若不及时发现纠正,待二人这一走,怕是这几个铺面难长远。
  对于买卖的打理,两个人很默契的分工各不相同。
  济兰年长,这些年在调遣用人方面有些自己的心得和手段,板起脸来又能服众。且因她是个妇人身份,很多人也不好私下与她过多纠缠,这便免去了许多麻烦,通常说一不二。
  不像佟玖多少还是年轻稚嫩些,在有些事上对手下的抹不开面子。哪个掌柜管事的私下扯她去喝酒吃饭,又不好推辞。可这一起吃吃喝喝后,就难免听到些是非。看不清楚,就会偏听偏信。
  她主要经管各铺的账房账务往来和商队驼队的货物运输。这样,要么对账不对人,要么就跟当地的满人和蒙古人打交道,比较迎合她的喜好。
  随着今年养正堂的最后一批药材从关内调运来,养正堂方面今年的药运,便告一段落了。济兰也是一天都没见到佟玖的人。
  晚上,独自简单的用了些晚膳,看着里里外外的丫鬟和小厮们掌着灯点着灯笼。济兰捂着手炉立在案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佟玖这段日子抄的佛经,微微出神想着心事。
  门外传来阵脚步声,拉回了她的注意,棉帘一掀,虹筱矮身缓步进了来,朝她见礼。
  济兰见虹筱身后没了别人,略迟疑了下,抬手请虹筱坐。自己扯了扯下摆,缓缓的坐下,面上淡淡的,道“她被什么活计绊住了,这时候了,你一人回的?”
  虹筱接过小丫鬟们递来的热茶和手炉,道“昨个从关内运来的药材短了许多斤两,她正带着所有管事桩桩件件的仔细查验核对呢。”
  “这批药材是从关内各档照单调运过来的,从收购到搬运,这么远的路程,哪能没些损耗。”对于商队运输到库后的缺斤短两,济兰向来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想管也有心无力。
  “想必这次是差的多了,而且最近这几趟不只是药铺的药材差,连着达正昌那边的丝绸布匹,顶属茶叶丢的最多。玖哥儿说,长此以往听之任之,商队里养成了偷盗的毛病,怕是以后连汇兑庄的银箱都给他们搬了去。”
  联想到佟玖说这话时的认真表情,济兰没有言语,抿嘴笑了下。
  低头看着茶,淡饮了几口方兴致索然的道“这批药不是小数,让底下人去验就是了,还至于她亲自不眠不休的盯着一一过目?”
  “不能劝。”虹筱喝尽了一盏茶,人也暖和许多,遂有些神采的扬眉道“我一个丫鬟,怎么能在前面对主子指手画脚呢?还是先行回来烧水铺床,这才是我的本分。”
  “呵呵——。”济兰瞧着虹筱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儿,忍不住鄙夷的侧目看了她一眼,终还是没忍住的笑着开她的玩笑,道“所以,就到后面来朝我指手画脚了?”
  “呦,奴婢哪敢。”虹筱起身,浅浅一福“奴婢本就是个烧水铺床的粗使。夫人么——有夫人的打算,奴婢更是不敢僭越。”
  济兰无奈的摇摇头,随即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受用的道“鬼丫头,这些个戏啊还是留着演给外人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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