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落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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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美亚子姐姐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握紧落英:既然不能加入侦察队,我就悄悄地隐匿灵压跟在后面。
随着海燕大哥返回队舍后,我默不做声地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然而,正当我准备动身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啊,是雪野四席吗?”
那个温和的声音几乎使我的血液停止流动,我不会忘记这个声音,身体僵硬地回头看去——蓝染惣右介?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要慌!如果引起他的怀疑就麻烦了!”谢智超提醒道。
蓝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是不是我出现的太过突然,吓到你了?其实我是专程来拜访浮竹队长,碰巧感觉到你的灵压,所以就过来看看。”
“啊,没有没有……您好,蓝染队长。”我反应迟钝地行礼。
“不要客气,说实话,雪野四席没有加入我们五番队,我感到十分惋惜呢。”蓝染的笑意很温和,但我现在只想砸扁他这张微笑的脸。
接下来,我不得已陪他说了一堆没有任何作用的废话。当他离开的时候,美亚子姐姐的灵压已经距离我很远了。
为什么他一定要选在今天来拜访浮竹队长?为什么他又会“碰巧”注意到我,专程过来找我?难道这真是所谓命运的安排?
不!我狠狠咬住下唇,解放了落英,用尽全力追赶着美亚子姐姐。
“听我说,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我恼怒地大喊:“你闭嘴!”
谢智超继续说:“保持冷静,即使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还是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的。”
我努力地深呼吸,平复着澎湃的心情:“对不起。什么办法?”
“我告诉过去,我是双属性的,始解的我是风属性,另一个属性要卐解才能显现出来。”
“我的另一个属性很复杂,简单说来,按照一些西方魔法体系的分类,可以勉强归为‘光’吧。”
“具体些。”
“举个例子,假如现在一只虚和一个死神同时重伤,你对着他们发动卐解的力量,虚会被瞬间消灭,死神的伤势则会被治愈。”
什么?卐解的谢智超居然有这样的能力?在短暂的惊愕后,我有些气急败坏:“可是我现在没有掌握卐解!”
“我知道,但我们的融合度很高,所以我可以让你强行使用卐解的能力,但是代价……”
“怎么样?”
谢智超低沉地说:“强行在没有掌握卐解的情况下使用卐解的力量,可能会失去意识,可能会失去灵力,可能会死。但是鉴于我的能力,所以第二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你自己选择。”
又是死,又是和虚狩实习时一样的选择。时间和地点虽然不同,但我的选择却不会改变。
“嗯,知道了。我们准备吧。”
自从死过一次后,我便再也不怕死。只是,心中有些不舍,舍不得海燕大哥,舍不得空鹤姐,舍不得我的朋友们……而最舍不得的人,居然是只认识了短短六个月的姐姐。只是六个月,但我和她之间的默契却像是我们已经走过了六年,六十年,甚至是六个世纪。
然而,再舍不得,自己的誓言和心是不能违背的。
“卐解后,我的名字是‘圣约’,我可以最大限度地吸收你的灵力,转换为‘光’属性的斩击。”
“我需要怎么做?”
“只要有斩破一切枷锁的决心,‘圣约’不仅是名字,也是一个誓约,你可以看做是一种既定因果的属性,只要你坚信自己能够做到,那么我就会帮你做到,你的信心越强,我发挥出的力量也就越强。斩击的瞬间,你要呼唤斩击的名字,和我达成最后的共鸣,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至于那一击的名字,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好,不知道你看过《FATE》没有,就从里面摘取一个名字,叫‘誓约胜利之剑’吧!”
“虽然没有看过你说的那个东西,但‘誓约胜利’,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名字。”
近了,越来越近了。从灵压的波动来看,那边的情况很奇怪,侦察队死神的灵压相继在灵力爆发——也就是解放斩魄刀的时候忽然减弱,难道那只虚的特殊能力和斩魄刀的解放有关?
美亚子姐姐的灵压陡然增强,应该是解放了斩魄刀,但在下一瞬间,她的灵压波动果然也不例外地弱了下去。看来那只虚有某种抑制斩魄刀解放的能力。这样一来,只有先用缚道困住它,再用破道进行攻击了。
当我赶到现场时,满地都是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而在尸体正中,我看到了令人作呕的一幕……
一只长着数十支红色触角的虚,缓缓融入了美亚子的姐姐的身体。
我的心仿佛沉入了海底,身体从头到脚尽是冰凉。
这是……什么东西?眼前的是虚,还是美亚子姐姐?
“还不算太晚!听着,他现在没有和美亚子的灵体完全融合,趁他病,要他命,先是缚道,三十号舍弃咏唱,六十一号加上咏唱!”
虽然脑海里仍是一团浆糊,胃也在要命地翻腾,但长期训练的身体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反应。
“缚道之三十,嘴突三闪!”三道尖喙将美亚子姐姐的身体钉在粗大的树干上。
她愣了愣,开始疯狂地挣扎,嘶哑的声音针一样刺入我心里:“你锁不住我的!”这具身体,已经被虚操控。
“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此物有光群集,并一分为六!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道光锁从六个方位结成光牢,束缚住她的一切行动。
“该死!该死!该死!我要吃了你!”她的声音嘶哑而凄厉,表情狰狞而疯狂。
“如你所见,这只虚可以和死神的灵体融合,目前唯一能解除这种融合的,恐怕只有你。”
“我明白了。”
“真的决定了?死了的话,什么都没有了。”
“嗯,”我点头,“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活着还不如死。”
“那么,记住,信心,还有誓约。我会尽力帮你。”
“我知道了,”我抚摸着剑,眼泪忽然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我知道,这代表着我不舍,“谢智超,有件事情你好像说对了。”
“嗯?”
“我好像真地喜欢女人,而且……”
“嗯……这个先留着,等解决了麻烦再说。”谢智超的声音带着呜咽。
“如果能活下来,我会告诉你我喜欢女人的原因的。”
“我等着听,”谢智超说,“放心吧,穿越者都是逆天的,有我这样的刀魂,你怎样都不会死。”
在死亡面前,我终于有勇气直视自己的内心,所以,名为蜂梢绫的人啊,如果我可以活下来,一定永永远远地守在你身边,看着你幸福。
我抬起头来,直视眼前美亚子姐姐的身体。
从生下开始,直到死前,我一直甘于命运的摆布,无论遭受再大的屈辱,我只是努力屈从。
死后,收养我的母亲给了我难以想像的关爱,但那份爱很快又被名为“虚”的东西彻彻底底摧毁。
那晚,我望着水中的月亮发誓,我要保护所有我爱的人,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为了那个誓言,我不停地努力至今。
“生前,我没有抓紧任何东西,没有被任何人所理解。”
所以,即使命运的利刃架上咽喉。
“死后,我发誓要抓紧我所拥有的,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即使是面对既定的、铁一般的因果。
“我要保护我所拥有的,不论谁在阻止,都要遵守心的誓约。”
即使没有任何希望——也要放手一博!
这,就是我的决心!
包裹着剑身的结界缓缓散开,灿烂的金光从剑身上迸射而出。它不再是无形的落英,而是代表着誓约的——圣约!
我微笑,看着手中的圣约,看着金色剑身上铭刻着的我不认识的符文。
你是感觉到我的决心了么,圣约?那么,让我们一起完成誓约吧。
在圣约的照耀下,美亚子姐姐的神智似乎重新占据了上风,她看着我,双眼中充满渴望——那是一种解脱的渴望,她是希望我能杀死她吧?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说。
我举起圣约,直至高过头顶。
“当举起剑时,”谢智超的话想在心里,“回忆起昔日的誓约。”
“誓约——”我吐气,庄严的两个字掷地有声。
“将剑斩出去,就是誓约的胜利!”
“胜利之剑!”
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那个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灵压,清楚地看到自己那一斩的力量。
充盈整个视野的,是一片灿烂的光海,光海之中,目不能视物,但我可以清晰地听到,那只虚在发出痛苦而绝望的嚎叫。
不知过了多久,当双目恢复视力的时候,我愕然发觉自己竟然又来到了意识空间。
谢智超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剧烈喘息着。我耐心地等候,直到他缓过气来。
“我们成功了吗?”我微笑着问。
“当然,你的决心,加上我们的誓约,没有失败的道理,”谢智超泪流满面地笑着,“我尽力了,可还是留不住你。”
“没关系,只是再转生一次而已。”我轻声说,眼前再是一黑。
这次,我应该是不会醒来了,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处于崩溃的边缘,化作灵子消散,是迟早的结果。连谢智超都无能为力的伤势,是不会有治愈的机会的。没想到,谢智超始解的言灵居然这么快就被我验证了,化为灵子,随风而逝。
不过,在死前,还有一个最大的遗憾——没有看到过她的笑脸哪。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夜里很激动,所以就超额了。。
第17章 过去和现在
你的影子就像是
毫无目的的毒针一般
将我的去路缝死
你的光芒就像是
轻柔地的打在水塔的雷一般
断绝了我的生命之源
——碎蜂。
* * * *
对于时间,碎蜂并没有很深的执念,所以,当一个叫做雪野尘的小丫头带着蜂华来找她,然后提到“梢绫”两个字时,她只记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碎蜂”,这是继承自她曾祖母的名号,是她的枷锁,也是她的骄傲。加入刑军之后,相识的人们都这样叫她,连她深深景仰、视若神明的夜一也不例外。过去的记忆、过去的生活、过去的亲朋,都被流转的时光一一掩去,久到连她自己都忘记去回想。
“母亲说,这是,护身符,带着,去找,护廷,梢绫。”那个小丫头说。
是她要求小丫头重复自己母亲的遗言,但没想到她却真的原模原样地“重复”了出来,那时侯,她的心里很痛,却又想笑。
对于自己的母亲,她并没有多少感情,但她明白,自己欠母亲的是永远还不完的——毕竟,是她心甘情愿地生下自己,而且为了生下她而失去灵力,被迫退出刑军,最终被流放至流魂街。她很清楚,父亲是爱母亲的,所以才会将自己视若珍宝的“蜂华”一分为二,交予她和她的母亲,但再是爱又能如何?面对蜂家故老相传的家规,他依然只能将自己的妻子流放。
她的名字是母亲取的,但她却从来不记得母亲的样子,只能从父亲醉酒后的只言片语中推敲,想像。从小,父亲对她的要求便严格得近乎苛刻,长大以后她才明白,那只是父亲希望她能进入刑军,他失去了妻子,不能再失去女儿。
加入刑军以后,她的生活并非如儿时的想像一般暗淡无光,因为她遇到了夜一。夜一关怀她,开导她,指引她,当时的她把夜一当作憧憬的偶像,奉若神明。现在想来,或许在内心深处,对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