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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妹子,你敢不敢再萌点?-第4部分

小说: 妹子,你敢不敢再萌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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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越也没问她之前的事,便说:“你觉得什么是正确的就去做,没必要别别人牵着走。”
  秦琬笑着看了眼林越,发现她也在看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映着光,说:“好。”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快半夜了,余姗终于发来了短信。
  嘿嘿你怎么认识这妹子了?既然你跟她在一起我就不担心了,好好养身体尽管可劲儿蹭她的!
  秦琬哭笑不得,要是被林越那毒舌知道,还不知道要被讽刺成什么样。
  别闹了,说得她好像白富美似的,这特么是合租房啊……明天我收拾收拾过来跟你住。对了,你认识她吗?她什么来历啊?
  隔了半天,秦琬正准备扔下手机睡觉,余姗短信又来了。
  我跟她不熟,其实也不太清楚,不好多说。对了,明天我爸妈回来了,所以你还是在她那再住几天吧哈哈哈。
  次奥,爸妈回来就不能收留人了吗,余姗这理由简直蹩脚。秦琬咬牙切齿地扔下了手机。
  而电话那头,余姗放下手机,把刚在酒吧喝得烂醉的男人拖回了自己家,望着男人平日沉静严肃的容貌如今因醉酒和心事而显得格外脆弱,余姗的心竟然发痛。她心绪万千地把手指轻轻放在男人紧锁的眉心,缓缓道:“林轩,我回来了。”
  这天晚上,秦琬做了个梦。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秦琬梦的可不就是余姗白天说的那些奇葩事么,不过有点不一样的是,梦里的一切都比余姗所说的真切跟痛彻心扉。更有些细节余姗没有提到的,都像亲身经历一般发生在梦里。像宋语怀从美国回来,从机场出来的,仿佛岁月静止的那一刻,像亲眼目睹好闺蜜丁夷佳与自己这辈子发誓深爱的男人纠缠在一起,还就在自己送给他的小别墅里。
  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清晨,秦琬有点分不清现实跟梦境,呆呆地躺在床上思考人生。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得就像是真的发生在自己生命里一样,只是那些都还只是支离破碎。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活了二十几年的自己又是什么?或者说,这些只是这个身体的记忆,它正在发动攻势,准备占领秦琬的脑子与心。
  秦琬一把抹掉流得纵横满面的眼泪,准备一定要弄清楚自己跟这个身体的事。
  而林越,同样也是大清早就醒了过来,辗转反侧,索性盯着天花板开始发呆。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她就像所有迷茫的刚出大学的姑娘,工作、感情、家庭……一切都灰蒙蒙的,找不到方向,心情低落。
  林越咬了咬牙,起身准备洗漱。
  然而,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林越从来不知道懒成狗的秦琬也可以起得这么大早,同样,秦琬也没想到,自己难得做噩梦,起这么早想放松放松洗个澡,居然还忘记锁厕所门,更没想到的是,林越这贱人居然神色清明地推开了门。
  于是,一声仿佛被强^奸了的尖叫划破了清晨的静谧。

  第五章

  虽然说淋浴隔间是毛玻璃,并且布满了水汽,但林越竟然就这么淡定又好笑地走了进去,然后开始刷牙。
  花洒的水忽冷忽热,秦琬不知所措地站在水流下面,因为蒸汽看不清,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林越,你走了吗?”
  接着传来林越含着牙刷模糊不清的声音:“没有。”
  秦琬提高了声音:“你难道不知道我在洗澡吗?”
  “我知道啊。”林越继续模糊不清地说,“没事,我看不见。再说了,你难道不觉得我看我自己的身体比看你的更容易犯罪吗。”
  “你说什么?!”秦琬气得差点开门一脚把她踢出去。
  自从做出了翔状番茄炒蛋,以防这种悲剧再次发生,林越这几天一直亲自下厨,那味道好的,简直让秦琬感动得泪流满面。
  这不,应秦琬抵死要求,林越围着围裙在厨房煎蛋……
  秦琬讨好地凑上去:“哇,好棒呢!”结果迎来了林越的臭脸。
  秦琬毫不在意,勾肩搭背道:“哎,看在你这么体贴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认你做妹妹吧!”
  林越拿着锅铲一个仙人指路:“出去,碍手碍脚的。”
  悻悻地出了厨房,发现陈凯闻着香味找了过来,望着秦琬同样感激涕零:“美女,你知道吗,他连我生日的时候都没有亲自下厨呢!”
  看来这个妹妹是亲生的。
  下午,秦琬咬了咬牙,顶着大太阳跟林越一起出了门,她要去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的家里看一眼。
  站到家门口,气派的别墅,门口是开阔碧绿的草坪,秦琬想起从前总在这里跟基友们烧烤party,弄得草坪跟脱发的中年男人一样,想起许多从前的事,丢脸的、幸福的、开心的、难过的……但惟独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身份站在这里。
  秦琬又想哭又想笑,叹了口气,还是鼓起勇气按了门铃。
  出来的是一个胖胖的菲律宾女佣,一脸疑惑地看着秦琬。
  “你好,请问这里是秦家吗?”秦琬满脸堆着笑。
  菲佣操着不熟练的中文说:“不是,这里是苏家的别苑,主人们现在在国外,你找错了。”
  虽然这是意料中的结局,秦琬还是不死心地问:“那你知道这房子以前的主人吗?”
  菲佣有些不耐烦:“不,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好几年了。你走吧。”
  秦琬只好道歉:“对不起打扰了。”
  一个人踱在气派而又肃静的别墅群,曾经熟悉的路仿佛肆无忌惮地嘲笑她。阳光炽热,空气都仿佛成了蒸汽。秦琬掏出手机,摁下熟悉的号码,迟疑地拨了出去,结果却是冰冷的女声告诉她“空号”。所有记得住的号码都是空号。秦琬叹口气,曾经二十多年的人生仿佛就这么被擦得一干二净。
  站在小区门口,望着堂皇的大字发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秦琬?你怎么在这里?”
  秦琬诧异地转身,这还真是冤家路窄——不对,是送上门来。
  丁夷佳若有若无地摸着平坦的小腹,发现秦琬的目光之后,便不动声色地把手移到太阳伞柄上。
  “我……我来这附近面试找工作,你也知道,现在我失忆了,工作不好找。”秦琬笑得满面春风。
  丁夷佳眯着眼睛冲她笑笑,那叫一个温柔娴静:“那天真是抱歉,把你一个人扔在路上。要去我家坐坐吗?就在这小区。语怀他今天忙,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去……去吃了午饭。”
  “没事没事,我挺好的,今天就不坐了,我还赶着面试呢!”秦琬巴不得离这蛇蝎美人远远的。
  丁夷佳叹口气,说:“行吧,我把手机号码给你,你有需要就联系我。”丁夷佳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匆匆报了个手机号码给秦琬后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丁夷佳撑着粉蓝太阳伞的纤柔身影渐渐走进那个已经不属于她了的小区,秦琬心中突然有些异样的情愫破壳而出。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只是莫名地有种冲动要让这两个人不得好死。秦琬甩了甩脑袋,想把这些事不关己的恶毒的念头甩出去。
  魔都的天气翻脸翻地比翻书还快,秦琬刚心事重重地走到地铁口,这天就变了。
  秦琬望着阴沉沉的天噼里啪啦的雨,和跑得比车还快的人们,感慨道:“上天果然还是对我挺好的。”
  刚检票进站,秦琬突然想起来,这会子快四点了,林越五点下课,她的伞被自己拿了,林越等下怎么回去?思索了半天,秦琬安慰自己,那么多学生,她随便勾搭一个就成了,再说这阵雨,谁知道它一小时后还下不下……往前走了几步,秦琬叹了口气,坐了三站地铁去了离林越画室最近的站,一路上心想着:这六块钱你欠我的……
  林越在偌大的画室里转着,这个班不是初学者,所以她悠闲地捧着速溶咖啡在画板间转悠着,没多久她停在一个长相、打扮都很韩范的妹子身边,轻声说:“你觉得你阴影的处理正确吗?”
  姑娘愣了愣,扑闪着圆溜溜的杏眼问:“不正确吗?”
  林越从她手中拿过笔,刷刷刷地在粗糙的纸上画着,突然觉得后背凉凉的,警觉地转过身去望了望窗外,陡然发现窗外趴了一个欠揍的身影,见他发现了自己,立刻笑得比花还灿烂。
  林越一口咖啡差点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差点卡死在喉咙里。只得指了几个需要修改的地方给那妹子,自己匆匆走出了画室。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秦琬觉得自己好心又被当成了驴肝肺。
  林越望了望豆大的雨,仿佛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嘴角:“怎么,专门送伞过来吗?秦琬,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贴心?”
  “贴你个头。”秦琬立刻想把伞上的水泼到林越头上,还没来得及泼,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起来,“哇,这杯子你没扔啊?你不是有洁癖吗,我道怎么在家里看不见了,原来你拿到这里来了,你怎么这么骚啊……”
  没说完,秦琬就被林越一把捂住了嘴,林越把杯子往身后藏了藏,又淡定地拿出来,嘴硬着轻声说:“这两个是……不一样的!你声音轻点。”
  林越掌心混着淡淡炭笔味道,竟特别好闻。秦琬脑子滞了滞,愣愣地说:“好吧好吧,你说什么是什么。”
  秦琬余光瞟到那韩范十足的漂亮妹子,心中突然莫名其妙地泛酸,居然想着,要是自己以前乖乖地学画画一定比那姑娘有气质。
  林越一巴掌拍在秦琬头上:“发什么呆,我进去了,你自己逛。”
  下课的时候,那妹子好学地留了下来,而林越则在边上有些心猿意马地答着。妹子望了望门外趴在窗口望天的秦琬,恍然大悟:“老师我错了,明天再问你!”不容林越解释,妹子便仿佛了解一切地笑着背起包便走了。
  离开的时候已经没什么雨了,于是秦琬又被林越嘲笑了一番。只是这天气君实在太给秦琬面子,刚从地铁出来,这倾盆大雨又开始哗啦啦地往下掉。而这一把伞根本夯不住这么大架势的雨。
  没走一会两人便只能像民工兄弟一样蹲在墙角边甩头发了。
  到的时候,秦琬觉得这一定是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全身都湿了,还满脚泥,再看看林越,两人相视一笑,简直就是两只落汤鸡的故事,满满都是心酸。
  秦琬一直自诩强壮的女汉子,因为自己好几年没感过冒了。然而她忘了现在换了个身体,自然不一样了。于是大半夜的她开始发烧。
  她躺在床上明明清醒得很,脑中却因发烧模模糊糊如同放幻灯片一样将曾经的血泪史一帧一帧地回顾。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抱着被子就开始哭,还不是啜泣的那种小女生哭法,她嚎啕大哭。只是哭不出声音,仿佛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部囤积成了一片汪洋大海,而自己则即将溺死在其中。她想起宋语怀的眼睛,初见时的单纯清澈,对知识的渴求,之后的沉稳,藏不住的满满的爱意,只是不知何时这双眼睛竟深不可测,从前愚蠢不知,现在想来,那深藏其中的竟然是浓浓的厌恶与嘲讽。
  秦琬哭得几近窒息,窗外很黑,整个逼仄的空间都很黑暗,秦琬晃了晃沉重而又疼痛的脑袋,她突然想到,也许自己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心痛得仿佛针扎,整个身体无力得像棉花。她咬着牙慢慢下了床往门边挪了过去。
  房门被钝钝地敲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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