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上瘾,痞妃嫁到-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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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摇摇头,有些困倦的闭上眼睛,她想过将楚奕的身份公开天下,但天下人会不会信暂且不提,那她也休想再从楚奕身上捞到一点儿好处。
风起云涌的局势里,走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安心忽然很想回到玄族,在那里,她不用殚精竭虑的去看清眼前的形势,也不用苦心分析利弊得失,更不用和楚奕虚与委蛇,累得慌。
马车行驶到了玉王府,安心慢悠悠的下了车,别有意味的看了玄卫一眼,转身径自走进了玉王府,半点也不理会行礼问安的王府下人。
玄卫将马车赶在一旁,身形一闪,快速的进了王府,玄卫是玄族沿袭了几千年的一股力量,每个人的玄力都是登峰造极的。
安心从脑海中搜索了一下玉王府后院的地理位置,想了老半天,似乎才发现她没来过玉王府的前院,仅仅有一次被楚奕抱来王府还是在他的房间里,随意的叫住一个丫头,让她领路。
安心提着裙摆,心不在焉的踢着一颗小石头,跟在丫头后面走的随意且松垮。
一刻钟的时间,安心被丫头领到了楚奕的院子,她扫了一眼四周的景色,顿时无语,心下一叹,挥手让丫头离开。
她是楚奕名正言顺的世子妃,无论是谁,也会把她领来这里的。
安心慢吞吞的挪着乌龟步走进了楚奕的房间,流苏和风扬在外间垂手而立,两个人的脸色出奇的一致,平板的死人脸,安心在心里恶意的给二人做出评价。
风扬和流苏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纷纷抬头看去,见是安心,一怔过后脸上的神色复杂难明,齐齐行礼,“参见世子妃。”
安心懒得看他们一眼,挑了珠帘就进了内室,楚奕早就换好了干净的锦袍,眉目慵懒的半倚在榻上,幽深如潭的眸子正看着她。
“我的房间呢?”安心不想和他多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我困了,给我准备一间休息的房间。”
“你就住在这里。”楚奕对安心冷漠的脸色视而不见,垂下眼帘幽幽的道,“你睡床,我睡软榻。”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么?”安心没立刻反对,这是楚奕的王府,在这里,他有绝对的主导权,“世子爷,我怀了孩子,不宜和你睡在一起。”
“你都在王府里布置了为数不少的暗哨,我能拿你怎么办?”楚奕自嘲一笑,看着安心,眼眸里的一丝受伤如此明显,“你是怕我会霸王硬上弓么?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安心,你忘了么?”
“我没忘,只是怕世子爷忘了。”安心环顾了内室一圈,走在楚奕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翘着腿慢悠悠的道,“毕竟我长的还算不错,世子爷是个万年老处男,说不定半夜兽性大发想染指我这也不是不可能。”
“没长开的女人我还不至于如此的饥不择食。”楚奕瞥了她一眼,带着有色眼光的视线若有似无的在她含苞待放的胸前定了了那么一瞬间。
安心突然退后了一不,这样的对话,这样的相处模式,是她刚进京和楚奕独有的,而以前的她也就是这样慢慢的陷入他的感情陷阱,一发不可收拾。
安心脸色变幻了一阵,眼中的警惕瞬间升起,且有越发浓烈的趋势,这不是一个好的迹象,凌亦痕说的没错,她的确忘了爱楚奕的感觉,但楚奕清楚的知道她的软肋和喜欢,想重新再让自己拾回那种感觉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楚奕眼中再次涌出颓败的色彩,他无力的发现,现在的安心,就如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他稍稍试图想拉近两人的距离,她身上的刺就会立即对准他,毫不犹豫的将他伤到千疮百孔。
“既然世子爷要和我同一间房,也没什么不好。”安心讪讪一笑,敛去了外泄的情绪,但周身携带的警惕依旧不曾消散,起身走在他床前,大马金刀的坐下,利落的脱了鞋,困意浓浓的道,“若我和你睡的有一点不舒服,我明日就搬出去了。”
这是一种变相的威胁,也是一种警告,她不容许楚奕接近她一步。
楚奕嗯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声音夹杂着沉沉的寂寥。
安心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四周流淌着一股玉兰花的香气,争先恐后的往她鼻子里钻,这种陌生又熟悉的香气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皱了皱眉,将被子往下推了推,阖上沉重的眼皮,彻底的睡了过去。
在最后一丝意识陷入沉睡之前,她似乎听到了楚奕的喃喃自语,低低的男音掺杂了无法掩饰的痛苦。
‘安心,我爱你,回到从前好不好’
她很想说不好,但终究是困倦占据了要开口的**。
楚奕坐在榻上看着睡的毫无形象的安心,眸光失神无聚点,须臾,他忽然听到了院子内响起一阵打斗声。
“让他们留下。”楚奕传音入密给候在院子里的十五星魄。
他话音落地,院子中的打斗声顿时息止,恢复安静。
“风扬,去将军府的静心阁取一件东西过来。”楚奕的声音几不可闻。
“什么?”风扬立即走了进来。
楚奕薄唇轻启,说了几个字。
风扬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楚奕托着腮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安心,苍白的玉颜忽然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红色,他饱含爱意的目光顺着她光洁的额头,一寸寸的往下游移,她卷翘的长睫毛,小巧而挺的琼鼻,还有那唇形优美的红唇。
想吻她的冲动怎么也压不住,楚奕颓然的闭上眼睛,这种无能无力的感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休止?
如果时间能后退…楚奕扶了扶额头,嘴角噙着的那抹苦笑渐渐晕开,越扩越大,不可抑制。
我该拿你怎么办,安心,我该拿你怎么办…
最后一抹斜阳被月色取代时,安心睡到了自然醒,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余光瞥见楚奕托着腮沉睡的模样,清透如玉的容颜不见半点血色,一看就知大病缠身或者重伤未愈。
安心怔了怔,收回目光靠在床头,双眼无神的盯着床幔,屋内的烛火一晃一晃的,闪的人心莫名的不安稳。
“你醒了?”楚奕温和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的温润。
安心嗯了一声,声音中不含多余的情绪。
“饿了?”楚奕言简意赅的问道。
安心又嗯,平淡的声音不高不低。
“安心。”楚奕默然了片刻,忽然郑重的道。
不似他伪装的温和敷衍,也不是柔情似水的呼唤,认真且郑重其事,似乎下一秒他就会说出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儿来。
安心转头朝他看去,见楚奕脸色认真的凝视着他,一双凤眸闪烁着耀眼的光彩,潋滟的色泽轻轻跳跃。
她一直知道楚奕长了一副好皮相,她爱美色,不论男女,但是他鲜少露出这种认真,不同于以前对她说情话时的恳切,彻彻底底的认真,柔暖的五官竟然出奇的显得坚毅犀利。
“嗯?”安心眸光微闪。
“这个你想必有印象。”楚奕从身后拿过一件衣服,手臂一扬,白色的锦袍落在她胸前盖着的被子上。
“这不是你的衣服么?”安心把袍子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
“这是我们去灵山时你流了口水的那件衣服。”楚奕清润的声音隐隐压抑着某种情绪,“后来我叫你清洗,但是你没有。”
安心怔忪了一会,好半响,才呐呐的道,“以为这件事过后还没两天,我就跟你告白了,你引诱我的目的已经得逞,这件衣服自然也没用处了。”
“当时我让风扬给你送了一句话,你还记得么?”楚奕看着安心惊疑不定的神色,淡淡的提醒道,“你如果不洗,会后悔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安心点点头,“有印象。”
“你有想过去洗么?”楚奕垂下头喃喃的道,“如果你能晚些告白,也许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安心有些不明白,晚些早些他们注定都是有那么一段纠葛的,逃脱不了,那又有什么区别?
“风扬。”楚奕轻声道。
风扬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对着安心施了一礼,从她手中拿过那件沾染了她口水的锦袍,扔在清水盆里。
几个呼吸的时间,锦袍后背的布料缓缓现出几个字。
‘我是楚奕’
安心顿时大惊,目光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件衣袍,许久,都找不到自己的思绪。
“你看,我们就错过了这一步。”楚奕目光蕴含着说不出的情绪,似痛,似悔,似受伤,似酸楚,万千的情绪在他眼中交替呈现,“你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勇气才送了这件衣服给你,可却没有派上用场,我也曾想第二次试着提醒点,但终究迈不出那一步了。”
安心感觉脑内的神经被一**的浪花冲击着,几乎把她的理智击了个粉碎,她记起在玄族时她跟凌素素说过什么来着?
只要他肯说他真实的身份,他就会不顾一切的随他赴天涯,原来他真的说了,只是错了那一步,那短短的一步。
如果不是她主动的告白,她会看到这几个字,然后推断出他的身份,那么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是心甘情愿的助她夺东凌的江山还是从此和他陌路不相逢?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比现在这种相望不相亲要好的多。
“在灵山的时候,我察觉出我对你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我便想着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我们能相爱的机会,不带任何利益和半点利用的机会,我会对你坦诚相待,不管你选择爱不爱我。”楚奕自顾自道,声音晦暗莫名,他低垂的容颜隐在昏黄的烛光里,明灭不定,“在你主动告白的那一日,我喜忧参半,欢喜你对我的喜欢,让我不用再费尽周折的去抓住你的心,忧的是若真相被揭开,我的欢喜还能剩下几分?安心,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错过那一步。”
安心只觉唇齿间渐渐涌出一股苦涩,那种苦比她研制的苦茶还要苦上数万倍。
是啊,他们为什么会错过那一步,安心恍恍惚惚的想,她怨他,恨他,责他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故意隐瞒。
但是现在这件衣服的出现又证明了在她还没和楚奕在一起的时候楚奕就准备将实情告知,只是她踏错了一步,也早就了今日的局面。
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是不是就是形容她和楚奕。
安心满目复杂的收回视线,自她忘了对楚奕爱的感觉后心底第一次泛上浅浅的唏嘘和天意弄人的苦楚。
可能上天早就安排好了这一段孽缘,让他们在不该相爱的时候相爱,让他们再不该错过的时候错过,也让她再不该忘记的时候忘记。
又让她再不该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看到…安心突然觉得心疼的厉害,呼吸似乎都停滞了。
“安心,我只是想告诉你。”楚奕下了软榻,一步一步的走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