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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醉华年作者:子曰当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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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功平平?
  江湖上是这么说的。
  是真是假,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通知漠瞳,让他在北辽皇宫内把左腿有伤的人的底细都查清楚。”
  
  薛胜当然知道苍雪志在何方,无论他在哪里,只要在这世上,苍雪都能把他找到,然后,让他彻底消失。
  除非是在宫里,傲绝宫还没有到能够与一国抗衡的地步。
  楚国懦弱,迟早会成为辽国铁骑下的囊中之物。
  所以他去辽国。
  他也只能去辽国。
  因为他要活着,他还不想死。
  
  “是,属下马上去办。”
  没有疑问,苍雪一旦下令,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他们不会怀疑这个命令的合理性和可行性。
  因为,苍雪是他们的神,他们这一生只忠于她一人。
  
  看着手下策马扬鞭,苍雪有些得意的笑了。
  有这样得力忠诚的手下,任谁都会有些得意。
  身后火光冲天,衬得苍雪的笑容有一丝烈艳。
  
  “静元师太,我等不能做事苍雪这个魔头荼毒武林而不管哪。”
  “方丈莫急,傲绝宫之所以容易得手,便是因为武林各派互相厮杀,群龙无首。”
  “贫道也是这个意思,我们是时候选出一名武林盟主了。”
  “不仅如此,贫尼认为,武林盟主只是一个幌子,我们真正的目的不是争当盟主,而是铲除苍雪这个为祸人间的魔宫宫主,将傲绝宫连根拔起!”
  
  越星观外,宋远山听着殿内的对话,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放出了手中的鸽子。
  
  崇溪谷。
  树影婆娑,零乱着破碎的晨光。
  谷雨初晴,可是丽人天气;禁烟才过,正当三月韶华。
  
  狐凌有些头疼的看着身边的两个人。
  两个人。
  更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因为南宫冽不需要她担心。
  至少现在不会。
  她十分头疼的人是南宫清。
  狐凌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天知道她同南宫冽商量与苍雪见面的事情的时候南宫凊在外面。狐凌现在想哭都没地方去。
  
  “凊儿,刚才说的都记清楚了?”狐凌再一次叮嘱。
  “清楚了清楚了,你烦不烦啊不就是换个姓嘛!”南宫凊撅着小嘴十分不乐意的说着,“好不容易出宫一次还不让我玩……”
  狐凌想也不想就捂住她的嘴:“祖宗诶你可小点儿声啊!阿弥陀佛,苍雪没听见苍雪还没来……”
  
  “狐凌,我想我要个解释。”
  
  狐凌“噌”的一下立正站好。
  苍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山谷里回荡:“你说的朋友不是只有一个吗,为什么来了两个人?”
  “啊哈哈哈,妖雪你记错了。我上回说的是我有‘个’朋友,没说几个啊哈哈哈……”狐凌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又上你当了。”苍雪语中带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本宫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
  前面小屋的门一开一关,两盏茶直直的飞了出来。南宫冽拿出折扇,一挡,化去茶盏前飞的力道,“唰”的展开横放,正好接住下落的茶盏。
  茶水溅出了一些,扇上的墨便有些散了。
  南宫凊看见朝自己飞来的东西,登时就吓傻了。狐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南宫凊往旁边一带,然后立刻飞身上树,把树枝往下一压,截住茶盏,双脚挂住树枝,身子向下一仰,刚好接住。
  “好俊的功夫。”
  “过奖过奖。”狐凌端着茶杯走了进去。
  “我是说曹公子,谁夸你这只狐狸了。云雾茶让你喝都糟蹋了。”苍雪挥了挥衣袖,侧身坐着。
  
  三人进屋,正看见白纱芙蓉玉屏风打开,立在面前。
  狐凌自觉地走到了屏风后面,站在苍雪身边,笑的那叫一灿烂。
  
  “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呀!”南宫凊气鼓鼓的要去移开那碍事儿的屏风,却发现她根本无法接近那像山一样挡住苍雪的白纱芙蓉玉屏风,说出的话便有些不合适,“喂!你是不是丑的见不了人啊!”
  屏风后的笑容愈发讥诮,看的狐凌是冷汗涔涔。
  “本宫是该夸你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艺高人胆大呢?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你是第一个。”修长的手指当胸一划,“不过本宫欣赏你。你叫什么?”
  “南、曹凊。”差点脱口而出的“南宫”被南宫冽一眼硬生生的瞪了回去。
  
  差点的意思就是还没有。
  可是南宫凊说话十分清晰,那个脱口的“南”字苍雪听的清清楚楚。
  更何况苍雪早就知道来人是谁。
  就像一部戏,演员还没有知道下一集的剧情,但是导演已经知道该怎么演了。演员就在导演的指导下,演绎着人生悲欢,世间离合。
  苍雪正在陪他们演戏,一点一点带他们入戏。
  她是个聪明人。
  她当然知道这出戏不好好演,谁都下不了这个台。
  所以她不会说,不会点明,更不会拆穿。
  总有那么一些人,活着是要带面具的。
  人家不愿意摘,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狐凌。”
  “嗯?”
  “我有事与宫主谈,你带凊儿出去吧。”
  狐凌看了看南宫冽,又看了看苍雪。
  苍雪点点头:“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崇溪谷景色甚佳,凊儿姑娘可以四处转转。”
  
  此话一出,屋内便只剩下两个人。
  顿时寂静一片。
  寂的危险,静的诡异。
  
  南宫冽受不了这种寂静,那种全身寒凉如坠冰窖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看了眼屏风后的苍雪。
  白纱芙蓉玉屏风挡住了他想看到的一切。
  他只能看见苍雪的动作。
  
  看见。
  而不是看清。
  透过白纱,那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清明节前后一个月的时间,傲绝宫上下同穿素缟,每日焚香诵经,为死去的弟兄超度。
  苍雪今日穿的是一身素白。
  真正的白,一点针线刺绣的痕迹都没有。
  所以他更看不清。
  
  而唯一的色彩,便是红。
  红发、红眸。
  
  “宫主为何以屏风遮面,而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苍雪支着脑袋似乎魂游天外,听到南宫冽的问话,左手将袖子上的褶皱一一抚平。
  “不见,不一定是朋友;但见了,就一定是敌人。”
  “此话有深意。”
  “镜姑娘的原话如此,本宫不过是鹦鹉学舌罢了。”苍雪终于睁了眼,“你我彼此心知肚明,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退而求其次,乱世将至,敌人是越少越好。”
  
  石子在湖面几个起落,最终沉了下去。
  “皇兄好厉害!”南宫凊跳将起来,“水漂打的好远啊!”
  以内力发劲,内劲不散,石子自然不会沉。
  “凊儿很喜欢这里?”
  “嗯。”南宫凊重重点了下头,“有山有水,还有鱼可以捕,有鸟可以捉,景色比御花园不知好了多少倍!”
  “那你是没有到过乱花谷。”
  “乱花谷?那是什么地方?有很多花吗?”
  “是。红色的鸢尾几乎开满了整个山谷,很美很美。”如果那个人站在鸢尾丛中,就像整个人都融了进去,美得令人窒息。
  南宫凊兴奋起来:“带我去看看!四皇兄,你最好了!”
  “不可以。”狐凌斩钉截铁回绝了南宫凊的请求。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真的没有原因么?
  不是的。
  狐凌只是怕自己一旦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那里珍藏着过去所有的美好,狐凌怕自己会迷失在过去。
  因为苍雪变了太多。
  从前的单纯美好,通通消失不见。
  如今在一张温柔的外表下,是嗜血的妖。
  她狠辣、狠毒、狠心。
  她不把人当人,不把人命当命。
  苍雪啊苍雪,我该拿你怎么办?
  纵使满头华发,年华不再,你都是苍雪。
  只要你还是苍雪,不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狐凌都不会、不愿、不肯放手。
  
  苍雪,
  你,
  还是苍雪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回学校,然后又要赶回来准备志愿者的活动,所以以后的更新要摆脱存稿箱了~九月一号我就会回归的!【想到要见主子我还有点小激动】
  
     
  
  
  
   第26章 会面(下)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可这吹进屋里的清风却掀起了南宫冽垂下的衣角,显得有些不整。
  
  南宫冽坐得很直。
  笔直。
  他现在没有功夫去管自己的仪表如何。
  因为谈话还没有结束,苍雪已经停了好久,安静了好久。
  她在等自己接话。
  先前温热的茶水现在已经凉了。
  凉透了。
  
  “宫主的意思是,乱世将至?”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四海统一乃是大势所趋。”
  “北辽南楚中有傲绝,依宫主看来,谁会写下这乱世的第一笔?”
  苍雪愣了一愣,似乎不知道答案的茫然。
  便又是一场漫长的等待。
  茶杯已经空了。
  
  “北辽。”
  
  这两个字重重的击打在南宫冽的心上,他全身的血液都为之而沸腾了起来!
  南宫冽很想仰天长啸。
  可是他没有。
  此时此刻,他不能这么做。
  这么做,很有可能会没命。
  他要忍住。
  一定要忍住。
  所以他很平静,很正常的追问了一句——
  “何以见得?”
  “南楚国力衰微,早已没有了当年泱泱大国的风范。不出两年,辽楚两国的版图就该画到一起了。”
  “宫主为何只字不提傲绝宫?”南宫冽追问。
  “傲绝宫乃是江湖帮派,无意争天下。”苍雪慢慢的说着,手也没有闲着,将长及脚踝的红发细细编辫起来。
  她辫得很慢很慢。
  红发拂在手上,然后滑下,最后垂落。
  痒痒的。
  “本宫不愿争天下,也希望辽国楚国的君主不要错了主意才好。毕竟,人活着,才能掌握一切,死了,就不能了。”
  “你说是不是,曹公子?”
  听到问话的南宫冽略略低了下头,抿了下唇。
  他在思考苍雪的这个问题。
  很认真的思考。
  可是手中的茶杯拿的很稳。
  即使没有茶,没有水。
  甚至连茶香都散了。
  
  “好定力!”苍雪笑了起来,弯弯的眼睛煞是好看。
  她在心里暗暗赞叹。
  所以南宫冽听不到。
  所以他依然在思考。
  
  很快,苍雪又叹了一口气。
  “错了。”
  南宫冽仍旧在思考。
  因为苍雪什么话都没说。
  她只是“心说”。
  可是南宫冽错在了哪里?
  ——他犹豫了太久了。
  
  一般人犹豫不决的时候,都是在做选择。两个条件难以割舍无从选择的情况下,才会犹豫。
  也就是说,南宫冽还是想杀自己。
  那就不能再留了。
  与其到最后被别人所杀,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杀了别人,
  于是她松开了编了一半的红发。
  眼神越发的柔,静。
  像一汪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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