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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夏娃的肋骨(gl)-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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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低头,长裙的裙摆一点点从她的视线里游开。

“小女孩,该走了。”她的阿姨从工作间出来,显然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而满意,给她平时吝啬给的笑,语气轻快了起来。

EVA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起身,她的阿姨对她的迟钝生气,抓住她的肩膀,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她就像一个本就该被操纵的木偶一样,不去主动动她就不会行动,她的阿姨显然对她这种愚钝感到不满。

EVA被她拉着走,从后门出去,外面又在下雪,地上的雪好不容易积了一层,却因为车子的来往而被碾成了污水,路边有些地方还保留着雪的洁白,白雪之下偶尔露出一点红色,是前几日环卫工人换上的盆栽花。

EVA与她的阿姨在楼下等人来接她们,EVA偶尔会抬头去看看正落雪的天空,纤长的睫毛如羽毛一般轻盈。她的阿姨频繁的看自己的手机,抱怨连连,高跟鞋踩在阶梯的污雪上,溅起一些脏水,落在她的长筒丝袜上,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个的斑点。

一辆血红色的车子缓缓开来,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她的阿姨忙拉开车门把EVA塞进车里,再钻进副驾驶座,质问他为什么那么晚才来。

EVA的长风衣衣摆被车门夹住,她看了一眼,而后视线落在蒙着一层白茫茫水雾的玻璃窗上,外面是如老旧电影一样飞驰而过的风景,打着五颜六色伞的女人小心翼翼走过水洼,车子与一个穿着黑色裙装的路人擦肩而过,溅起的水珠子溅了她一身,那女人尖叫起来,在尖叫声中,车子开远了。

EVA总是看着别处走神,她的阿姨的爱人自后视镜里看她,后面跟放着人一样巨大的洋娃娃一样,安静不说话,任由人摆布。

他早就想动她了,那么漂亮的女人看着就心痒,没准到时候也是一动不动的,怕是怎么样了都不会说出去。

只是身边的老女人把她看得紧,一步步跟着像老母鸡一样,一旦流露出这个意思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你配?省省吧你,想都别想,你就配给老娘舔高跟鞋……”

走入住了好几年的老屋子,EVA像一个乖巧的小女孩,不需要大人出声指使,自己乖乖走到小房间里去。

在光照不足的老房子里,EVA表现得像一道幽灵,能把人吓住,脚步无声得走像最里面的小房间,然后轻声关上,不再出来。

这个老房子已经造了好几十年了,而EVA与她的阿姨是住了近十年,从她爸爸死了以后就搬到这里来,那时候是因为没有钱,找了这个地方落脚,她的阿姨自然是不满意这样的破房子,想等以后发了财手头有了钱换个好的屋子,谁知道等到有了钱EVA却不合作了。

她对屋子无比的挑剔,唯有在熟悉的地方才能安心睡觉,当初她的阿姨满心欢喜换了家,带她过去,谁知道她却无法安睡,一整夜都坐在床边,不出声却也不回去。

几天下来,她的阿姨想这样下去死的最快的不是EVA肯定是她自己,狠心卖了新买的房子回到老房子里过。

EVA比一只猫还好养,不挑吃不挑喝,占据小小的房间,连声音都没有。比什么工具都好用,有人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做模特是十足的适合。

她的阿姨很快就和情人在客厅了抱在一起,浪声浪语肆虐,反正里面只是一个木头人,即便是听见了,也不会做声。

EVA一直住在小小的房间里面,越是小越喜欢,她现在的这个房间就放得下一张加长的小孩木床,仅有的小窗子窗帘拉紧,透进来的光微弱,这个时候这里看起来像她的那个阁楼。

她躺在床上把腿蜷缩在身前,已经被体温软化的糖球还捏在手心。



沐未央固执的认为,属于她的东西最好一直都是她的,要么没有曾经,否则就别变节。

她不过出去几天,回头发现属于她的东西都纷纷染上了别人的味道,气得想一把火烧了柳夏年的家。

如果她手中有火把,她真会去做。

如果日后她知道今天是一切故事的转折点,她会转头掏出打火机来,把房子烧了,把柳夏年跟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陈墨染烧死在屋子里。叫她们从现在开始变成一对分不开的冤魂。

她不知道,所以她还想要是有火把就好。

她遇见了陈墨染,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回到柳夏年家中,在门口遇上一个瑟瑟发抖的良家妇女。

这人是女人的年纪,熟女的身材和发育不完全的小女孩的眼神,胆怯和懦弱是属于这个青涩年纪独有的武器,叫人忍不住心软,而她的大胆与妄为又是踩踏一切防线的凶器。

更要命的是她身上有柳夏年的味道。



5。驱逐

柳夏年谈过的恋爱比天上的星星要多,在她漫长的数十年的生涯里,她总没有空虚和寂寞的日子。
倒不是说她这个人乱,她总有本事拿爱情做消遣。
她的气质卓越,中性风格恰恰流行,又有本事,哪里都吃得开,只是她交往过的对象大部分是与她一个等级的人,仿佛是在寻找一个棋逢对手的战意。
沐未央记得印象最深的是柳夏年曾交往过的一个女人,现在还在演艺圈子里,手段极其了得,堪称蛇蝎心肠,而今换了口味,想挑战年轻妹妹了?
沐未央把那人叫进来,想她也是柳夏年这漫长人生里的匆匆过客,她对实力不如自己的人投以高贵的藐视。
进了屋子就踩到一地的碎片,所能看到的瓷器玻璃都已经化作了地上的残骸。
而施虐者坐在沙发上,风轻云淡。
沐未央不气疯才怪,她看两人在她眼前演戏,画面倒是好看精致,但是愚蠢。
一切都是愚蠢的。
她暗骂一句狗女女,离开了犯罪以及爱情狗血剧的现场。

到她熟悉的屋子里,她把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抛向大床。
柔软的床垫将她的身体承载,再如波浪一般起伏涌动。
她闭眼就想起那个可怜的娃娃,精致的瓷器做的洋娃娃,柔软的黑色长发,洁白无暇的肌肤,她不动声色的好似玻璃做的眼珠子。
沐未央有种冲动把这个娃娃弄死再放在自己床头让她陪着自己。
她直觉上觉得,她与她很像。

凡是艺术家都是疯子,不是疯魔不成狂。
沐未央一直是别人家里的寄居者,即便是那个家是她亲生父亲的,她依旧这样认为。
父亲是父亲,给了她身躯和骨血,却是在长大以后才相认。
她的父母相识与相爱的过程,她的母亲从来没有说过,记忆里沉默不言的母亲只有在舞台上的时候才像个女人。她曾是军人,文工团里的一枝花,才能仿佛是天生所携带的,沐未央遗传了她太多东西,包括那愤世嫉俗的表情。

沐未央是她毁灭的开始,怀孕生子,父不详。

自沐未央有意识以来她便没有父亲,在照片中寻找母亲当年的摸样,母亲靠唱歌为生,沿海边刚开放的某个城市里拥挤了大量自别处而来谋生的漂亮女人,其中就有她的母亲。

在她母亲离开的时候她像乡下的一只小狗一样被关在家里,门被锁住,她隔着绿色纱门看外面的世界,学会耐心等待。

她以为她的一生就应该是这样,没有父亲是理所当然,母亲如此也是理所当然。

后来她母亲说她要死了,脑子里长了东西,一颗巨大无比的瘤,她母亲把六岁的她当大人,详详细细跟她讲述这个瘤是什么东西,她会怎么死,把她听来的关于死亡的故事都告诉她,沐未央一知半解。
突然有一天,她母亲带她去北京,自南方沿海那城市乘火车去北京是件痛苦的事情,小小的沐未央差点在火车上染上流感而死。
母亲一直抱着她,说等到了那边见到了爸爸就会好。
这时候才是沐未央第一次听到爸爸这个词。
她以为她母亲是一朵花,自己开花,自己凋谢,再生出饱满的种子,里面就是她自己。
谁知道还是要有一朵雄花的,他在遥远的北京。
在小区门口打了电话,陌生的语气与出现在母亲脸上陌生的表情仿佛是转折的开始。
沐未央站在铁栏外面,抬头仰望着北京秋日难得出现的晴朗蓝天。

蓝天在许久后被一个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他打开铁门,把她的手牵起。
她的手上都是生锈的铁门留下的红色锈斑,那人将她的手抱在自己手掌中。
“妈妈……”沐未央这时才想起自己的妈妈,回头发现身后没有人。
“她走了。”说话的那人声音低沉,无法分辨他的情绪,他不悦的叫沐未央闭嘴不许哭,将她领进门。
沐未央的妈妈告诉那人,那是你的孩子,她叫沐未央,以后你来养她。
然后挂了电话独自一人转身离开了。

房子是温暖的,有沐未央从来没有见过的漂亮东西,包括柳夏年,她是所有漂亮东西里最漂亮的。
可惜好看的东西都不会属于她。

柳明与他妻子在门口吵架,他妻子在发火在咆哮,柳明却不理睬她,他以这种冷暴力表达他的不屑,不作为往往是最可怕的恶。
女人投来忿恨的眼神,自此开始,沐未央被带进了别人家里,做了一个多余的人。

后来的故事就是那么简单了,人总说,小时候吃着苦长大的孩子会特别聪明,早熟,敏感。
沐未央却觉得在这个家庭长大给她唯一的恩赐就是让柳夏年做了她姐姐,给她的教训就是血统都是他妈的狗屁的东西。
后来无意间听说,她的妈妈不是死与叫她恐惧不已的长在脑子里的石头,而是车祸。
一辆车子撞上了她,将她撞飞,身体重重落地,脑袋没有出血口子,身体也只是有轻微擦伤,她死的时候很体面很干净,穿得是她在台上唱歌时候穿的美丽的衣服。
人算不如天算。在没死之前,谁都别去猜自己会怎么死。

又做到死的梦了,是个不好的预兆,尽管只是短暂的时间,沐未央看见手表上的时针还没跳过一格,身体却像走了好久的路一样疲倦。
她换了衣裳,柜子里的衣服没有一样是重复的,她喜欢穿的比别人漂亮,这是一般女人都有的妄想,她有这个能力实现而已。
今天是她的生日,虽然说苍老了一岁是她不愿意接受的,但是平淡的三百六十五天里有那么一天是完全属于她的,她也不介意去接受。

在饭桌上沐未央喝醉了,她表现得像一只失去了控制的野狗,回头醒来却觉得满脑子空白,这种状态很奇怪,她明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却看见自己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有装。
她觉得好极了,出门便看见了陈墨染,她穿着柳夏年的衣裳,与她一样年纪却无忧无虑的眼神让人觉得可恶,往往这样才是最可怕的,人觉得有一双无邪眼神的人应该上天堂,而坏心眼的人该下地狱。
柳夏年买了肯德基回来,她不愿与陈墨染搭话,柳夏年的眼睛一直放在陈墨染身上。
以前,这个屋子里就她和柳夏年的时候,柳夏年也不看她,但是她不会看别人没有别人好看,沐未央一直在寻找柳夏年的眼神的中心,始终不在她的身上。
她许久没有吃高热量的东西,垃圾食品对她身体的损害她比谁都清楚,她一直克制着自己的食欲与欲望,将其压抑在一个自己能接受的水平线下。所以更羡慕陈墨染,无所顾忌便是好的。
在圈子里,胖就是死亡。
人们把审美观定在了每一克都需要用尺子来丈量的畸形范围内。她战战兢兢遵守着。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柳夏年会对一个手掌是婴儿肥,脸像肉圆子的胖女人说这样也很可爱。
可爱不是侮辱,是赞美,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沐未央有种欲哭的冲动,她把它克制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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