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牵-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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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纪文谦凭着他生意人的精明和强大的情报网,早已洞悉了前因后果,甚至包括亲生女儿死于车祸的事,人的年岁越大,感情越是脆弱,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一个又又,无法再失去另外一个。
也许纪文谦已经觉察到十八那份惊世骇俗的感情,他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每一步路将怎么走,他不能眼看着自己亲手建立的基业白白毁掉,于是,他找了个能够牵制她的方法,尽管他其实并不乐意这么做。
太多的“也许”可以在纪文谦身上发生,无论哪一种,纪茈又都有办法找到自圆其说的理由,推理案情总是比直接知道案件真相精彩有趣,在真相出现之前,可能性有五花百门,只要你的想象力足够丰富。
十八很快便喝光了四五罐啤酒,自从知道遗嘱将怎么分配后,她便表现得焦躁失落。
要猜度她的心思,恐怕也能推出一千个理由,但纪茈又从来不做徒劳无益的事情。
命运仿佛和她们开了个玩笑,起起落落,一切回到原点。
十八坐在地上,搂着纪茈又的腿,醉眼迷离地抬头看着她喃喃自语:“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你,你却总是轻而易举地甩下我,越走越远。”
十八的不安与自卑总是埋藏在心底最深处,掩饰得完美无瑕,不着痕迹。现在,这道伪装终于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裂缝。
就像纪茈又用冷傲淡漠的外壳来保护自己,十八选择的是温雅与微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大小姐以及落落大方的出色管事,本质上都同样敏感脆弱。
纪茈又捧起十八醉醺醺的脸,轻轻吻下去。
“我不原谅你,但我爱你。”
半个月后,纪茈又独自一人经过中心广场时突然被一个学生模样的人叫住。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上两个礼拜我在这里看见你和另一个女孩子站在对面马路……就忍不住画了下来,没想到今天又再遇见你,嗯,就把这幅素描送给你吧。”
铅色线条所勾勒出的图画分明是一对柔情蜜意的情侣在斑马线彼端忘乎所以地亲热。
“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谢谢……”目光落在左下角的签名处,她忍不住轻声念出那个名字,“wood。”
“不客气。”女生笑起来的时候,比落在她身后的阳光还要灿烂明媚。
作者有话要说:
插播一条消息:本卷至此完结,下一卷从明天开始更新,是一个关于腹黑睿智恶趣味攻如何扮猪吃老虎最终扑倒霸道任性心脏病受的温馨(是的,温馨)故事。
卷三短命鬼
第36章 初次见面就给我看十八禁的相片?
“我要堕落!”
在音乐结束后的几秒钟空白时间里,她确实听到这句话从舞池那边飘来,自喧闹的人声中脱颖而出,一鸣惊人。她伸手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轻蔑地笑笑,夜店里不乏诸如此类的角色,寻欢作乐,纸醉金迷。人生何其苦短,行乐需及时。
劲爆的舞曲又再狂轰滥炸,全场群魔乱舞,人人乐而忘返。
“嘘!嘘!阿Ban,看那边。”同是服务生的乐乐端着空酒杯走回吧台时特意绕到她身边,挤眉弄眼,示意她看向入口。
“又是她们。”人声嘈杂,乐乐凑近她耳边大声埋怨,“出了上次那样的事,老板怎么还放那些人渣进来。”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老板。”她耸耸肩,表示不以为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像夜店这样乱糟糟的场所,你不能指望来的都是英雄豪杰。
乐乐放下托盘双手合十,认真对天祈祷,口中念念有词。
Ban笑笑,转头对难得空闲的酒保说:“她会不会太神经过敏?”
酒保摇摇头,对Ban勾勾食指示意她靠过去一点,郑重其事地道:“老板已经放话,她们那帮人若是再来,一定要牢牢看紧,不许再出乱子。”
Ban新近入职才刚满两天,很多事情都只道听途说,包括“那班人”罪大恶极的行径。
既然前辈们人人如临大敌,她自然也不敢大意,幸好那帮人不像专门来闹事,灌了两打啤酒后就挤进舞池,全情投入地扭腰摆臀。
不知不觉忙碌到零点时分,客人离场大半,Ban得以在角落里稍微偷懒摸鱼,才歇息不到五分钟,乐乐就跑过来跟她说:“阿Ban,莉莎姐找你。”
莉莎是酒保,她和老板之间的暧昧关系众所周知,Ban不敢怠慢,连忙过去听候差遣。
“你过来干什么?”莉莎惊奇地问。
“乐乐说你找我有事。”Ban开始隐隐感到大事不妙。
“哦——”莉莎恍然大悟,冲她歉然一笑,“乐乐胆子太小,看来这事还是得麻烦你帮忙。”
Ban立刻说:“其实我的胆子也小。”
莉莎脸色一沉,笑意全收,Ban察言观色,知道推脱不能,只好笑道:“就是因为我胆子小,才不敢不听莉莎姐的话,你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开口。”
莉莎转怒为喜,拿出一把钥匙放到Ban手上笑道:“刚才有客人投诉洗手间的门不知道被谁反锁了,你过去打开看看是怎么回事。”
若只是这么点小事,乐乐决不会想方设法置身事外,看来当中大有文章。思前想后,Ban大概已有了结论。
Ban问:“工伤的话,老板会赔偿多少?”
莉莎姐愣了愣,忍不住大笑起来:“放心吧,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老板一定会给你风光大葬。”
“那真是谢谢了。”
Ban拿着钥匙走向洗手间,那里地处偏远位置,还需通过一条窄窄的过道,很适合进行各种不道德交易活动。
洗手间门前没有任何客人等待,隐约能够听见门后面有人说话,还夹杂着细细的哭声。
果然出事了。
她将头上的帽子压低一点,很后悔刚才没有顺便带一块桌布来蒙面。
钥匙插(咳咳)入锁孔内,转动时发出了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谁?!”里面的人立刻警觉地发问,与此同时,Ban已经顺利将门打开。
她曾预想过三种以上的不同情境,但却没有一种假设与现实重叠。
洗手间内没有腥风血雨的斗殴场面,也没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罪恶买卖,更没有发生十八岁以下儿童不宜观赏的表演,而是更纯洁的——也许艺术学院的学生会称之为摄影艺术,只不过那两个红果果的模特儿却哭得有点惨烈。
“靠!谁让你进来的!?”摄影爱好者在确定前来的人只有一名服务生外,顿时松一口气,其他两名同好成员无需等人吩咐,已经立刻将闯进来的人狠狠压在墙上。
洗手间的门被重新拍上,然后反锁。
“救命!救命啊,快救救我!”其中一个模特儿看见有人进来,立刻哭喊着哀求。
Ban的脸被人用力按在墙壁上,很艰难地转动眼珠往那边瞄了一眼,心里虽然对她寄予十二万分的同情,但此时此刻自身难保,只能大家自求多福。
“我再警告你们一次,再不放了我们,日后我一定叫你们不得好死!”另一个模特儿不似先前开口的那个软弱,尽管同样满脸泪水,但却依旧盛气凌人,可惜手脚都被捆绑得结实,无力反抗。
“嘿嘿,我说这位小妹妹,看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啊。”摄影爱好者举起手中的数码相机左右晃了晃,笑容不怀好意,“你们的‘艺术照’可都在这里,如果不想我把它们放到网上的话,最好乖乖地拿钱来赎。”
听到这里,Ban已经完全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真是卑鄙无耻的勾当,难怪乐乐对那帮人如此深恶痛绝。
“你、你、你们想要多少钱?”胆小的那个模特儿泣不成声地问。
“问她们价钱干什么,我们一分钱都不会给她们!”
“但……但是……”
“就算我把所有钱都施舍给路边的乞丐,也不会给她们这帮人渣半点好处!”
这句话成功地激起了三位人渣的怒气,Ban感到原本压着自己胳膊的两个人突然同时松手,然后气势汹汹地走到那个倔强的女孩子面前,对着她“噼里啪啦”猛扇耳光。
“你、你们……”女孩子又恼又恨,一口气喘不过来,痛苦地卷曲起身子。
“天!你们不能打她,不能打她,她身子弱,有心脏病……”
“有心脏病也敢来酒吧玩?”那两个人渣分明不信,其中一个恶劣地对着女孩子的胸口踹了一脚。
女孩子痛呼一声,闭上双目不再动弹。
“啊!你们居然把她打死了!”哭叫声如同魔音穿耳,连Ban都无法忍受。
“臭八婆,给我住嘴!”拿相机的家伙知道事态严重,惊乱之下冲上去一巴掌抡在她脸上,将她也打晕过去。
世界终于清静。
“老大,那个服务生……”三人转过头,对Ban虎视眈眈。
“终于轮到我登场了吗?”Ban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礼数周到地笑笑,“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莉莎对事件的最后结果非常满意,虽然对于Ban所说的那帮人发生内讧而自相残杀,最后互殴至两败俱伤的说法有点难以置信,但总算保住了那两个女孩子。
“她们看起来还未成年吧?”乐乐帮她们穿好衣服,端详了几秒钟那两张猪头一样肿胀的脸,最后下结论道。
“从发育的角度来看,的确不像成年。”Ban坐在休息室的长椅上,欣赏……不,应该是检查着数码相机里的照片,每一张都活色生香……不,应该是罪孽深重,删掉有点可惜……不,应该是决不能让这些害人的相片留在世上。
乐乐拿来一大把冰块用布包着替她们冰敷,不多会儿,其中一个女孩子已悠悠转醒。
“好痛……”
“小姐,你醒了,我们是这间酒吧的服务员,刚才发现你们晕倒在洗手间里,所以把你们抬进休息室休息。”乐乐看看墙上时钟,快要到下班时间,于是接着说,“请问要不要我帮你们叫计程车?”
那个女孩子茫然地左右环顾,视线落在Ban手里的数码相机上,吓得失声尖叫:“相片!那些相片!”
“放心放心,那些相片我已经全部删除。”Ban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连忙将相机递给她看,“瞧,里面什么都没有。”
女孩子猛地抢过相机,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用脚拼命踩踏,样子就像发疯一样。
乐乐和Ban都不敢上前,等到女孩终于安静下来,才小心翼翼地问:“小姐,需要帮你叫计程车吗?”
女孩这才如梦初醒,一下扑到还昏迷不醒的同伴身上,哭喊道:“她们把蛋糕打死了,天啊,我一定会被蛋糕的爸爸妈妈掐死的,呜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
Ban有点受不了这个女孩的竭斯底里,走过去拍拍她的背说:“她只是晕过去而已。”
“呜呜呜,但她有心脏病,晕过去就醒不过来了,呜呜呜呜。”
“保安已经来看过她,不像是心脏病发作,只是普通昏迷,你不用担心。”
“呜呜呜呜,她不醒的话我要怎么回去啊?我不想在这里过夜,呜呜呜呜。”
乐乐被她的哭声烦得没办法,指着Ban说:“这个人会负责送你们回家,我现在就帮你们叫车。”
语毕,不等Ban同意就转身溜了出去。
女孩转过猪头一样的脸面对着Ban,泪流满面:“呜呜呜呜,谢谢你。”
“……不客气。”
如果只是把人送回家,倒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问题是,当车子开到目的地的时候,哭个不停的那个女孩却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喂,等等,不是应该先把这个昏迷的送回家吗?你走了我怎么知道她住哪里?”Ban一把拉住想离开的人。
“呜呜呜,我把她的地址告诉你。”
“问题是她的家人不认识我,而她现在又是这样的状况,万一她的家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