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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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时候,岳绍鹭已经走了。韩笛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只好靠在把杆上发呆。一个没留神,被胡娜扯进了角落。
“怎么了?”过近的距离让韩笛有种想逃开的冲动。
“韩笛,你有没有把我当好朋友?”太近了,两个人的身体靠得太近了。
“你当然是我好朋友,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韩笛努力让自己笑得轻松。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你认识杭导的女朋友?”看不出胡娜脸上是何种表情。
“我也是才认识她,真的真的没骗人。”
距离拉开了些:“我这么信任你,把什么事都跟你说,现在呢?你别告诉我你是前一天晚上才认识的她!”
“对啊,就是那天。”
“啊?”
“那天晚上我在海边遇到她,聊了这么几句。”韩笛尽量把事情说得平常,“第二天的事情你全部都知道了。”
“真让人怀疑啊……”
“我已经全部坦白,该从宽处理吧?”
“哼。”扭过头,胡娜犹豫着开口,“你知道最近大家都在说你什么吗?”
“不知道。”虽然不知道,但韩笛猜得到。
“说你和赞助商有一腿,也有人说你是杭导和那个女人的第三者,那女人还傻兮兮地把你当朋友!”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亲耳听到这些话还是让韩笛的脸色微微发白:“就这事儿啊,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他们说去呗!”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胡娜将头转回来,“我劝你还是和他们保持些距离。”
“知道了。”韩笛笑着拍拍胸,“我一定注意。”
“说话。”坐在车内,杭毓麒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说什么?”符叶侧过头,有些疑惑。
“你和绍鹭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鬰闷,杭毓麒知道自己现在很鬰闷。
不知该苦还是该乐,感觉不到身边的人在想什么,符叶有些不敢回答。
“符叶!你真哑了!?”等不到答案的人开始生气。
“对不起。”符叶像是自言自语,“等我回了澳大利亚,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好吗?”
看着他的侧面,杭毓麒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但还是觉得不甘心。
“符叶,你是不是喜欢绍鹭?”记得这话有谁也问过自己。
听到这样的一句,还真是让符叶吃了一惊。
“怎么可能!?”不假思索地回答,让某人心情稍微好过了些。
“那算了,你说的,到了那边就把一切告诉我!”
“……”苦笑,“好。”
仇素已经在干洗店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刚才,她看到了一个身影……真的很像……
“仇姨,您在看什么呀?怎么不进来呢?”送走了几个取衣服的人,昝秋琴走过来。
“哦,没事。”仇素进了店,但头仍然不住往外望。
“仇姨,您是不是有心事?”看着仇素魂不受舍的模样,昝秋琴觉得奇怪。
“没什么,不用担心。”仇素没有抬眼。
“您都已经反常成这样了还没事呀?”昝秋琴撒娇地摇了摇仇素的手:“呀,您就告诉我吧,看您这样我很担心的。”
“哎,说了你也不懂。”仇素实在拿昝秋琴没辙,“我不想影响你的心情。”
“可是您不说更影响我的心情呀。”昝秋琴又摇了摇她的手:“好嘛,仇姨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就把我当成您的女儿,有情绪就发泄出来会舒服些的。”
仇素猛地抬起头惊讶地望着她,片刻后又捂着脸将头埋在桌面上,不住地摇着头。
昝秋琴被仇素这样的举动弄得更加疑惑:“仇姨,您怎么了?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仇姨?”
仇素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没关系,秋琴。”
“仇姨,别这样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昝秋琴急得跺起了脚。
“真的没有关系。不过,”仇素抬起头,“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的女儿。”
“啊,为什么?原来仇姨有女儿呀!”昝秋琴的好奇心被惹起:“我以前还以为您没小孩呢,是不是她惹您生气了?”
仇素摇了摇头:“不要冤枉她,是我们对不起她。”
“对不起她?您女儿怎么了?”
“消失了,十年前就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仇素的嗓子哽咽起来。
“怪不得。”昝秋琴看着仇素如此难过,心情也跟着转变:“仇姨别伤心了。”
“刚才,我以为看到了她……唉,怎么可能嘛……她十年前就死了……”仇素又捂住了脸。
“秋琴,你是个单纯的孩子,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又看到她了……”
“我很像她?那,您有她照片吗?”不经大脑的一句话,也不管会不会刺到对方的伤口。
仇素点了点头,从抽屉里缓缓取出女儿的照片:“不是模样,而是我恍惚中有这感觉。”
“啊!”昝秋琴大叫起来。
“怎么了?”仇素被吓了一跳。
“仇姨,快!今天先别做生意了,去我那儿,我找她来,快!”
“找她来!?”听到昝秋琴这么说,仇素整个人差点瘫软下去。
夜,悄无声息地来临。处理了两个有可能威胁到白景旭生命的人,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有所察觉?果然红姐就是红姐,如果这段时间没有自己在前方帮他收拾烂摊子,他还能好好地活着?如果红姐消失,历史有了改写,那现在这个世界,又会变得如何?时间还是照样流逝,社会还是照样发展,只是这些人,还会照样出现吗?十年前的噩梦无法遗忘,讨厌他,却得保护他,连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进门的刹那,四目相对,时间定格。
是她!
是她!
“你……你是……”仇素不敢相信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声音颤抖地问道。
“妈——”
馀音未消,仇素已经快速来到岳绍鹭面前,母女俩紧紧地拥在一起。
昝秋琴看着眼前的两人,感动得流下泪水。
岳绍鹭强忍着眼眶内的液体紧紧抱住泪如雨下的仇素,许久才松开。
“妈,别哭了。”
“绍鹭,我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死了……啊……”
“我这不是在妈身边了么?”岳绍鹭对仇素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妈,别哭了,相逢该是喜悦。”
“呜呜……这孩子……”仇素又是哭又是笑。
看着年复苍老的仇素,岳绍鹭的心情极度复杂。她要问吗?为什么那个人没有好好照顾你?可是问了,自己是否能在听到他的消息后无动于衷?会不会犯冲动把那人杀了?挣扎了半天,还是没有问出一句。
“这十年,你都去了哪里?”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眼泪却没有止住。
“拜师学艺,和师父住在一起。”
女儿变了,变得沉稳,也变得淡漠。就连这样的相逢,都没有看到她过于激动的模样。到底这十年,都发生了什么?让以前那个开朗率性的她,变成这样?
“吃了不少苦吧?”
岳绍鹭没回答,抽了几张面巾纸,为仇素擦着眼泪。
“你爸爸他……”
手不自觉地停住,岳绍鹭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他很想你,即使都那样了,口中还天天念着你的名字。”
继续为仇素擦着眼泪,还是不想再提到这个人。
“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恨!当时我恨不得砍了他!可是……”
将手压在大腿下,遮盖住颤抖。
“可是那样的他,我下不了手……”
站起身,看向靠在门口一直没动的人。
“秋琴,替我照顾她,我出去走走。”
“绍鹭……你爸爸……”
做了个深呼吸,开始迈步。
“你爸爸他疯了……”
没有停,没有理会身后的呼唤,岳绍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原来我的魅力已经上升到这种程度了!就我这模样还能勾引得了杭导?哈哈,这是不是很可笑?唉唉,那群自以为是的八卦虫,这会儿一定是一人一句“我觉得”“我认为”“我肯定”什么的吧?切!连本小姐的性取向都不清楚,还有脸说得那么逼真?那逻辑,那推理,那一环套一环的合理情节,连我都差点相信事情是不是真这样发展的。哈哈哈哈哈……哼!
站在海边,韩笛一会儿怒一会儿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精神分裂。
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远处出现了一个人。韩笛第一反应就是找一块藏身的大石头,钻进去探出头。这一看当场没把自己惊傻,神话片没少看,但那只在电视上,这……这……这使海水腾起的两道红光……韩笛将自己嘴巴捂得死紧,生怕被那人发现自己。好长一段时间,海面终于恢复了平静。
馀晖已逝,墨蓝的大幕渐渐收合,海波缓缓地滚动,带走了一闪又一闪的缀光。发泄完后的岳绍鹭静立在海天之间,双目氤氲着惘然。轻颦的眉宇显示着她内心的挣扎。声声泣血的悲鸣在上空缠绕,仿佛陪伴着这颗纠结的心。
微风带动,一滚清凉夺眶滑落,滴进了苦涩的海水中,轻珠漾起,颤动了一个冰冷的身体。十年前,不是已经将泪水哭干了吗?刚才的那滴是什么?眼泪?岳绍鹭凝着眼下泪与海融合的那处,一颗自认为已平阙的心,又开始摇颤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出来吧。”岳绍鹭转过身,木然地看着韩笛藏身的那块大石头。
是她,她哭了。
刚才距离远,韩笛没有看清楚。
现在,她看到了。
那人眼中闪闪发亮的,是泪。
一步一步,缓慢地,平稳地,韩笛无声地走到对方面前,抬起手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轻轻地。
“你不适合哭。”
说完,韩笛笑了。
岳绍鹭怔怔地看着她,忽然眼前一黑,晕倒在海滩上。
(三)
眼前的人有一头红色的长髪,一对红色的柳眉。
绝美!
“红姐,这是怎么回事?”
“你已将心力耗尽。”语气幽幽,无一丝情感。
“这是哪里?”
“你的梦中。”
“我要如何才能清醒?”
“只需三天。”
“这三天端木皜柳会不会有意外?”
“不会。”
“那就好。”
“让你为难了。”
“不,我要感谢你。”
“一切保重。”
“再会。”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过来了!!!”
满面泪痕的仇素,双眼通红的昝秋琴,一脸焦急的杭毓麒,双眉紧蹙的符叶,在这一刻,全部松了口气。
睁开眼,深邃的黑瞳没有一丝迷蒙。扫望四周,是一片雪白。
耳边传来了谁和谁关切的声音,但她并不打算把在梦中见了红姐的事说出来。
仇素的手伸过来,没有避开。她大概以为自己还没有清醒。
没有回答四人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岳绍鹭低声地询问:“我怎么在这里?”
“是韩笛通过屠鄂联系上我,我和符叶当晚就赶过来了。”
“医生说你可能疲劳过度才会晕倒,所以给你打了剂营养针。”昝秋琴接口。
“她人呢?”
意识到岳绍鹭问了什么,杭毓麒笑了笑:“她在排练,不过晚上都会来这里看你。我让她和我一起过来,她谢绝了,说是不想让同事们误会。”
“我过会儿和你去彩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