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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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清缓缓转醒，她睁开眼，与我对视。过了好一会，她才看清楚门口的人是我，微弱地开口道，“张小姐……”
我走向前去，站在她的病床边，程昊跟了过来，一直沈默着。看着无比虚弱的李晓清，我突然觉得自己充满了罪恶，我问道，“你和，宝宝还好吧。”李晓清轻轻扯了扯嘴角，算是对我笑笑，“谢谢你来看我。”眼前的女人是善良的，也是美丽的，我心里五味杂陈，握了握她的手，“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嗯。”李晓清应到，目光转向身旁的程昊。程昊毫不迟疑地跟着我出来了。我深呼一口气，将手指上的戒指拿下来，放进程昊手中，程昊震惊地看着我，全身发抖，“辰辰？！”
我闭了闭眼，忍住心疼，“程昊，你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回到重前了。晓清你比我更需要你，而你，也应该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我们结束吧。”
程昊突然抱住我，把我紧紧地箍在他怀里，声音颤抖，“辰辰，辰辰，对不起，你原谅我一次吧，你给我一次机会，李晓清那里，我会处理好的！辰辰，我真的很爱你，你离开我我会死的！”
我狠狠地推开程昊，重重地煽了他一耳光，将程昊的脸煽得偏了过去，面对这个男人，我有些失望道，“处理，怎么处理？难道你要把你亲身骨肉处理掉？！程昊，你冷静点，清醒点吧！李晓清母子比我更需要你！既然你做了，就应该担当起来！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你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失望。”我最后深深地看了眼眼前我深爱过的男人，决然道，“好好照顾自己，也好好照顾他们。”我话说完，便毅然转身离开。程昊伸手想捉住我，伸到半空又无力地放下。程昊痛苦蹲□去，嘤嘤哭泣。我不敢回头，不敢让程昊我满是泪水的脸。
程昊该负责任的人，不是我，我和程昊，是真的结束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我不知何去何从。班已经翘掉了，我也没心思回去上班。我向宋羽珂打了个电话请假，宋羽珂没迟疑给我放三天假。关掉手机，我就躲在旅店独自疗伤，而这一呆，就呆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时间，我想通了很多。上天不给我的，无论我十指怎样紧扣，仍然会走漏，给
我的，无论过去我怎么失手，都会拥有。而程昊，注定是上天不给我的……我放开了，想通了，我的生活，还是得继续，我得工作，我得养活自己，我得让妈妈过得更好，我还要出国旅游，要去看陆雨，我还有那么多的事去做，没必要再继续颓废下去了！
两年前，我因为宋羽珂，去剪了头发，程昊见后不允许我再去剪，看着镜子里头发已经长长了的我，我搓了搓脸，毅然去了理发店，将头发剪得很短。这一次，是为程昊。也为新的生活……
我趋程昊不在家的时候，将自己的行李收拾了，将钥匙留在我矮桌上，离开了这个曾经温暖的家，回到旅店，将自己清冼个干净，为自己打气道，“明天就回公司，好好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终于终于终于把程昊咔嚓掉了啊·····
☆、26
生活像是一湖被投下石子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后又归为平静。地球在转，人也在转。
我回公司的第一天，员工们都很是诧异地盯着我着，好像我是他们中的异类。我心里很清楚，自己是空降而来，没有背景没有实力，却被安排到宋羽珂身边，无疑成了宋总身边的红人，有好些人都心怀嫉妒，看着我更是红了眼。如今无故旷工三天，居然还会出现在公司，惊诧之余更显得怪异。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来公司，也不愿看着这些人当面对我点头哈腰背后说我靠惑主上位。
他们会这样认为，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老总是个GAY。宋羽珂身边没出现过任何与她有过暧昧关系的男人，30岁的女人还单身着，公司的员工最开始以为宋羽珂忙于工作无心男女之情，久而久之后当大家发现宋羽珂身边总是围绕着或姿色过人的当红明星或气质温婉的豪门千金时，大家心里都有些眉目了。他们的宋总原来不是不近男色，而根本是只好女色……宋羽珂是同性恋的事公司里的员工都已心知肚明了，但没人敢拿宋羽珂来开涮，倒是将出现在宋羽珂身边的莺莺燕燕意味学长地评头论足一番。毫不意外的对于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助理便成了大家饭后茶前津津乐道的话题。对于自己成为大家讨论的红人我还是挺受宠若惊的，虽然他们对我的讨厌溢于言表，我非常坦然地接受他们背后对我的议论，毕竟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自己都管不了，我怎么管得了，所谓清者自清，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足够，别的事我也管不了，只要他们不当着我的面对我指指点点，我都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曾有一次我去上厕所，厕所门关着，所以那两位女同事不知道我也呆在厕所里。两个女人站在洗手台前，用厌恶的语气讨论着我。一个女人说，
“诶，我看啊，那张辰辰到底是使了什么计留在宋总身边的？你看她，眼睛小，脸上的雀斑还那么明显，毫无特色毫无姿色，我就想不通了，公司里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宋总怎么就看上了她？我都比她长得好看！”
另一女人笑道，“说不定，是张辰辰在床上的表现太好了，让宋总满意得很呢。放心吧，估计张辰辰在宋总身边呆不了多久的，毕竟，比起宋总身边其他的女人，她实在是……”
我“啪”地一声踢开厕所的门，看着镜子面前的女人，两人女人闻声回头，看到我黑着脸站在她们面前后马上噤声，脸色惨白地匆匆离开。看着被吓逃的那两个女人，我心里的怒火依然腾腾燃烧快到头顶，心里又委屈又愤怒，脸色很臭的回到办公室。宋羽珂见我怒火
中烧的样子，问道，
“你怎么了？”
面前的人就是把我推至风口浪尖的家伙，害得我成了众矢之的。也不管她是不是我老板，我极不爽地瞪了宋羽珂一眼，回到座位埋头工作。宋羽珂对于自己无缘无故就撞刀口上了也很无语，沉默地低下头看文件。但自那以为，我再没听到过别人背后讨论我了，虽然我也清楚即便他们不再讨论，可心里对我还是充满的鄙视，我又无奈又瘪屈，只恨不能宋羽珂能哪天把我给开除了，让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次回到公司，大家对我的出现先是诧异，而后马上反映过来当作没看见我低头工作起来，我淡漠地扫了他们一眼，自如地去了宋羽珂的办公室。
宋羽珂抬起埋头工作的脑袋，定定地了我一会，才说道，“你的工作已经累积很多了，下班之前完成不了就得加班把它做完。”心里鄙视了一通万恶的资本主义后我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回到座位。打开电脑查看里面的文件。办公室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听得我按鼠标的声音和宋羽珂我翻阅文件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宋羽珂又开口道，
“想通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她指的什么。回答道，“嗯”
宋羽珂已经走到我办公桌前，隔着办公桌低头看着我，我本来是想当作没发现她继续工作的，但她那不可忽略的气息让我无法忽视。我无奈地抬起头和她对视，等待她接下去的话。
“新发型很适合你。”
我又是一愣，这样的废话有必要让她走过来说吗？我对她浅浅一笑，
“谢谢宋总。”
宋羽珂的脸色沈了沈，不知道我又哪里触碰到她敏感的神经了，她轻轻地皱起她那好看的眉，说道，
“我那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有些头痛地看着她，才发现宋羽珂居然还是一个固执的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做朋友？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般简单。我们都清楚我们是不可能回到重前，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惋惜也没用，何必如此执著呢。宋羽珂见我不说话，眉拧得更紧了，用肯定的语气说，
“你没考虑。”
程昊的事已经让我心疲力竭了，还有什么心思去顾及你？更何况还是件不可能的事。我抱歉地对宋羽珂笑了笑，说道，
“我很感谢宋总对我的赏识，但是和宋总做朋友就显得不太合适了。您看你一高高在上的大BOSS，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于情于理都没有做朋友的必要。而且，您有您的朋友
圈子，我也有我的朋友圈子，咱们又属于不同类型的人，我的圈子实在是容不下你这坐大庙啊，所以，宋总……”
“够了。”宋羽珂打断了我的话，抿紧了唇看着我，眼里风雨欲来的气势把我吓了一跳，不容忽视的怒气从她周身散发出来，我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又是触到龙威了。我识相地闭紧了嘴看着她。宋羽珂冷冷地向我抛下一句你继续工作就出了办公室。
我被抽走力气般颓然地坐了下来，心里又苦涩又无力，实在不知道宋羽珂跟我这样纠缠下去有什么意义，难道她还会少我这么一个朋友？那么多人想对她投怀送抱，比我优秀的，比我漂亮的，不胜其数，心里酸酸涨涨的，既然你不能给我想要的，就请你和我保持距离，不要一面对我冷漠一面又要对我暧昧不清。我不希望在自己看到希望后又失望，我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看了眼空荡荡的办公室，我重重在呼出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振作，还有工作要做呢！
时到下午，宋羽珂都没出现。她本来要和成瑞的老板洽谈，但她人却消失了，电话打了也不接，公关部的经理急得跳脚，逮住我就开骂，
“你是怎么做助理的？老板在哪儿你也得在哪儿！成瑞的老总都快等半小时了，宋总还不见不着你，这不存心急死我吗！你个死丫头，老板都消失了怎么没见你也给我消失掉？！看着都气人，气死我了！”许经理在我面前来回踱步，电话都快被他摁坏了，我低着头忍气吞声地任他骂，只管他能消消气，我这个助理是失职了，挨领导批也是应该的。大家看好戏似的看我被许经理骂得狗血淋头，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一次拨打了宋羽珂的电话，这回，宋大老板终于肯接电话了，我也松了口气，宋羽珂在电话那边说道，
“什么事？”
“宋总，你今天下午3点半得有成瑞老总见面，成瑞的老板已经在公司里等了快半小时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就回来。”
我心里喊道，哎，姑奶奶啊，你可得快点，再等下去，我都担心自己会被许经理吊起来打了。跟许总说明后，许总面色总算和悦了些，领着我去会议室。成瑞的老板是个40多岁的男人，不像其他成功男人那样有啤酒肚，一副肥头猪耳的像，成瑞的老板是个看起来挺儒雅的人，不像个生意人，倒更像个博古通今的教授。许经理见我傻愣着，怒斥一声，
“还不快去给顾总换杯热茶！”
我收回打量顾总的目光，低着头匆匆地跑去茶水间换
了杯热茶。许经理跟顾总解释着宋羽珂的事耽搁了下，顾总毫不介意地微笑着说，
“没关系，宋总公事繁忙，晚一点也情有可缘。”我心里感慨顾总不仅气质儒雅，为人也没温和，一点没摆架子，我和许经理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没过了一会，宋羽珂就回来了，一进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