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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仙侠师徒之有情刻骨(完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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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一片浩浩荡荡的御剑大军,后方一两个驾着葫芦的仙人,地上几个现了原型跑跑跳跳的妖族,身旁偶然飘过衣衫简陋的身影是鬼族凑热闹的。
  途中再次路过半步客栈,客栈前飘飞的招牌涂涂抹抹已变了模样,不光换成了黑夜中看着都会觉得晃眼的金缎,其上还多出一个字:多,连起来便是客栈的新名字:半步多。
  此刻人流爆满,议论声此起彼伏,就算身在半空中也能耳闻,但如果你路过半步多,着实应小心飞行,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从四面八方皆有可能的地方飞出一支玉筷,杀伤力百分百,已毁坏无数仙家法宝,魔家法器,妖家毛皮……
  而玉筷飞出后,会是片刻的沉默,但也仅仅只是片刻……
  随着人流,转眼,魔界都城已出现在视线内……
  越过魔界再向东方飞几个时辰便是沧流山了。
  莲夙将斗笠压低一些,掩住那张面孔……
        
第四章 不靠谱的师祖
  一天后才是婚礼,沧流山上早已是人山人海,沧流山的各个客房早已满员,就连山下的客栈也未能幸免。
  一袭斗笠蓑衣蹲在沧流大门前,斗笠缓缓抬起,露出莲夙郁闷的面孔,一下一下瘪着嘴。
  与她郁闷的面孔一样,她的内心也很惆怅,昨日她便到达沧流了,却被拦在沧流大门前,只因她类属三无。
  无请帖,无门派,无身份。
  郁闷的瘪着嘴,她总不能说她是沧流山沧流上仙亲传弟子莲夙吧?
  那,估计就炸锅了……百年前她可是死的连灰都不剩了。
  冒充上山拜师?不靠谱啊……为了举行这场友好婚礼,一切拜师收徒类活动在七天前就全体暂停了。
  而且拜师也要摘掉斗笠。
  早知道就让屠鸠替我易容一下好了……莲夙想,脸已经郁闷的要皱成包子了。
  她自己也能易容,但在实力高于她的人面前就相当于坦诚相见……
  她自己没想起易容这回事,而屠鸠更是靠不住,他的心和他的外表一般,说好听了是心怀天下,说直白点就是心大。
  食指贴在一起,再分开,再贴在一起,郁闷的玩着对手指打发时间……
  到底怎么混进去呢……沉思……
  打进去?最不可能的……莲夙惆怅了,难道和琉笙待久了,自己也被同化变得暴力了?
  说到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
  想起她被带走那日,莲夙连连摇头再也不肯往下想,习惯性的牵起嘴角看着不断触碰在一起继又分开的食指,无聊的动作,竟也能看的出神。
  再想,就又想起师父了……
  “哇!”两声惊呼同时响起,一道身影飞来横祸般砸向正在对手指的她,砸她的措手不及。
  “没请帖没门派没身份,三无人员不得入内!”沧流派看门弟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嘭的一声是门再次阖上的声音,掀起一阵灰尘。
  “咳咳………一点也不心疼老人家……”
  “更郁闷的是我好不好……”莲夙压抑的声音从男子身下响起,的确,最郁闷的是她,什么都没干,乖乖的坐着,都能被砸到当垫背,难道是因为她出门前没有掐指一算?
  “哦?道友可还健在?”
  莲夙往出爬的动作僵在那里,这声音听着很耳熟,让她头皮发麻的耳熟……
  连连摇头否认:“我,我不是你道友!”
  “死是死道友,就算道友死在贫道的身下也是贫道的道友……咦?道友的声音如此熟悉?”
  坐在她身上的重量一轻,离远了些才发现,那劈头盖脸的黑其实是紫色,还是一袭紫色的华服……
  正是她不想见榜排名第二的一大魔头,师祖天枢……
  慌忙去摸头顶,斗笠早在被撞的那瞬间掉下去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完了……莲夙暗叹,双手一捂脸,任命般的等待他接下来的反应。
  良久的静谧,就在莲夙以为他要鬼哭狼嚎大叫诈尸了的时候,天枢呼的一下跳起,眼睛瞪的溜圆,看的莲夙很想用手接在他眼睛下面,没准什么时候眼珠子就掉下来了……
  “天啊!诈尸了!”与莲夙想象的如出一辙的开场白,但她猜对了开头,没猜对结尾……要不她就防着点他了。
  但谁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在见到诈尸者时不选择逃跑。
  脚下一空已被捞入一个并不算太宽广的胸怀,头顶响起天枢那特有的,油腔滑调的声音,还带着满满的惊喜:“小娘子!你是想为夫了吧!特地诈尸来看为夫……为夫的感动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啊~”
  莲夙用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奈何天枢的手臂就好像铁铸的一样,紧紧的圈住她,任她怎么推都推不开,就在她心一狠,准备掏逆鳞的那一刻,耳畔传来天枢湿暖的呼吸,麻麻的感觉让她全身寒毛都倒束起来,又不能动。
  他说:“小娘子,你诈尸的事我知道就好,别人知道了,可坏了哦……”
  又威胁她!一腔怒气也无从发泄,只得瘪着嘴趴在他的怀中,脸埋在他的胸膛,恰好挡住她的面孔。
  闷闷的声音从天枢怀中传来,还带上几分幸灾乐祸:“登徒子,你怎么也三无了?”
  “为夫并非三无……只是看者眼拙,看不出为夫的庐山真面目……”
  莲夙默默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是你穿的太不伦不类了吧!
  的确,一袭紫色华服像道袍,更像纨绔子弟出来游街,再加上油腔滑调的声音特色,谁能想到自家师祖就是这般模样?
  莲夙有些怀疑,天枢常年外出游历的□难道是因为怕他吓跑新徒而被派遣出去……
  那师祖真可怜啊……莲夙笃定的想,满眼的同情几乎要溢出来。
  “师叔!你怎么回来了!”吃惊得口吻以火爆的声音演绎出来,莲夙将头埋的更深了,将整张脸都藏了进去。
  “霍虔师侄~”即使不看,莲夙也能想象出天枢眉飞色舞的模样。
  “师叔您怎么在这里?怎么不进去?”
  “唉!你师叔我是被扔出来的……”幽怨的语调,还有满脸的幽怨表情……
  “怎么有这种事!”不出意料的霍虔怒了,出乎意料的是他怒后很快的冷静了下来,满脸怪异的看着天枢,声音粗旷:“师叔你也真是的,不是我说你,你没事走什么正门啊!往日你都是紫气东来,驾鹤西去的,潇洒极了,什么时候破过例呢。”
  噗嗤一声,莲夙闷头笑出声了,同时天枢的脸也黑了一圈:“霍虔师侄,你真不可爱。”
  “哈哈……师叔你也知道,霍虔我说话直白,想到什么说什么,若是什么话惹到师叔,还请师叔不要放在心上啊哈……”霍虔爽朗的笑着,视线在触及天枢黑锅般的面孔时呆了一下。
  “师叔你这是……”
  “师叔啊,你此去百年,着实晒黑了不少……”
  “不劳师侄挂心……”每一个字都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莲夙笑得更欢了,又不能直接笑出来,憋的很辛苦啊……
  她抖动的肩膀吸引了霍虔的目光,霍虔一愣:“师叔,这位是……”
  “这是你师娘!”天枢坏笑着,明显感觉到怀中的身躯僵在那里,继而一只小手狠狠地掐上他的腰侧,笑容不改向霍虔补充:“内子腼腆,贫道此来便是为了她,她想看看沧流的婚礼。”
  “那我等怠慢了,怠慢了……”霍虔笑着,带着两人向客房行去。
  “师叔,最近客房紧,您先和师娘一起吧,掌门在等我,我先去了。”
  “无事无事……贫道勉为其难的勉强几夜也是无妨的……”送霍虔到门口,天枢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莲夙登时睁开眼。
  “沧流上仙……可好?”
  霍虔一脚已踏出客房门槛,闻言步履一停:“他啊……挺好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后面的语调已近乎自语,越来越低。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他有些过火了,这对那个孩子是不公平的……但,谁都觉得他做的对。”还不待天枢再问什么,已一脚踏出门槛,随手阖上门。
  当最后一缕光芒在门缝的缩小中泯灭,莲夙从天枢的怀中抬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抬起眼眸,触到的就是天枢似笑非笑的眼神,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低低的叹了一声,莲夙牵起嘴角微笑:“天枢,你也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呀。”
  天枢也嘴角一弯向她笑着,笑得慵懒:“娘子你想来,为夫就带你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手在她小小的脸上捏了又捏,被莲夙一把打开,莲夙怀疑,她是在打击报复……
  “明日为夫带你到处逛逛。”看她登时复杂的表情,狠狠瞪着他,天枢再次补充:“放心吧,你师父出去除魔很久了。”
  莲夙依旧在狠狠瞪他,再看看他抱着她的手,天枢挑眉:“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在我怀里睡,要么把你打晕扔外面。”
  眉一挑,天枢笑得很坏:“小娘子,你可想明白了,你打不过我……”
  赤果果的威胁啊!威胁啊!把她打晕了扔出去?在这个仙术发达的时代里,不到一个时辰沧流山闹鬼的事就能闻名六界……
  任天枢收紧手臂,她的脸紧贴在他紫的紫衣上,冰丝冷冷的触感滑腻细致,一寸一寸滑过她的脸颊,他觉得,这种触感像极了一种冷血动物的触碰。
  身下空悬的感觉已经消失,莲夙没有睁眼,她知道自己已落在床上。
        
第六章 你的笑,是我梦中旱天雷。
  扁舟载月,夜风习习,湖边竹叶在流动的风中簌簌作响,一切都那么宁静,万物都已入梦。
  扁舟上的烛火细微的招摇着,榻上的白衣人影的眉宇却渐渐皱起,纠结成一团,眉目如画,如今皱起,好似远处的山峰。
  沉睡的身影极细微的一颤,然后突兀的从榻上坐起身来,他垂着头,黑发未束,散落在脸颊旁,低低的喘息声回荡在船舱内,突然的坐起掀起一阵风,昏黄的烛火突然摇曳起来,带动着他映在墙上的倒影,也跟着左右沉浮。
  他下了地,踉跄着走到桌旁倒了壶茶,恍惚间打翻了茶杯都不自觉,啜饮上冰冷的茶杯喝着早已凉透的茶,怕是谁也不会想到,纵横六界的沧流上仙会有如此带了分狼狈的模样。
  白衣人正是萧子墨,抬起手垫着衣袖擦拭着额头,低头一看衣袖,月白色的衣袖上已被冷汗浸湿了一块。
  背倚在墙上,仰望着上方的船舱,萧子墨垂下眼帘,掩住一眸子的眼光涟漪。
  他有多久没有入梦了?
  他百年莫说梦了,连入睡都是极少的,唯这一次,但,一次,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想,他心中是没有愧疚的。
  他常听说,如果心怀愧疚的人总会梦到的是他所愧疚的那件事,比如一个人杀了人,他会梦到的是杀人的那一瞬间,反反复复。
  而他梦里的,不是滔天的火焰,不是那摊小到可怜的劫灰,更不是劫灰随风飘飘洒洒的轨迹。
  他梦中的,仅仅只是她的回眸,眉眼弯弯笑成月牙,满足到无可救药。
  仅仅是一笑,在这六界纵横的上仙心中就仿佛是惊雷在寂静到死寂的平原上炸响,一瞬间,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就连千年前那场劫难的末日黄昏都未有这般震撼吧。
  细碎的叹息声从水色薄唇中溢出,幽幽回荡在船舱内,经久不散。
  他也不知道,为何今夜会梦到她。
  他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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