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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少女情怀总是诗-第170部分

小说: 少女情怀总是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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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只能这样做,我本想等到离开他之后就可以找办法把体内的毒素除掉。可是我没想到这种药物会这么厉害,等我想要解决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直到现在,能够抑制这种毒素的疫苗也没有开发出来。曾以恨,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现在最不能浪费的,就是时间。”
  白沫澄说完,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憔悴。她动了动身子,用包着纱布的右手轻轻抚摸着腹部。她知道,这具身体正在逐渐走向衰亡,走向破败。白军不想让自己死,却也不想让自己活下去。她每存在一天,就证明了白军还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
  所以,他用这种慢性的毒素来抑制自己,让自己成为他的棋子,却又想在棋局获胜之际,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白军以为他所有的安排都巧妙到天衣无缝,却忘了她白沫澄并不是一个没有自我思想的蠢货。她会反击,还给白军最为惨痛和漂亮的一击。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白沫澄总会幻想,等到所有事情结束之后,她将会变成什么样子。最好的结果,便是自己能够抢在生命走到尽头之前将疫苗研究出来,免去死亡。那样,她就可以再看一看池清,向她道歉,再用余下的生命去守着她。
  当然,白沫澄从不是一个乐天派,她明白,这种奇迹的产生几率,就只有稀少的百分之零点几。她的身体就要撑不住了,能不能等到白军死掉都不一定,更不要说能等到疫苗成功研究出来。
  每每想到自己会离开这个世界,孤零零的一个人死去,白沫澄都会觉得很害怕,很难过。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她也有自私和懦弱的一面。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哪怕只在永远的诀别前看看池清,她都会很满足。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她注定了要被池清一直误会下去。最终,背负着所有的罪孽,孤单的离开。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身体里的毒解不掉,只能任由它继续侵蚀你的身体,对吗?”听白沫澄说完,曾以恨的脸色沉了下去。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白沫澄的身体很差,也经常看她把药当饭来吃,却没想到最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对方虚弱到仿佛随时都会离去的模样,曾以恨心里泛起一阵酸疼。作为白沫澄的姐姐,也是在一起努力了很久的合作伙伴。哪怕她们的关系并不像其他亲生姐妹那样要好,但两个人之间早就形成了某种羁绊,牢固而无法斩断。
  她们不曾像一般的姐妹那样拥抱彼此,分享对方的零食和心事。却一起出生入死,在紧要关头携手共度难关。这份对彼此的依靠和信赖,是许多姐妹都无法办到的。曾以恨真的不希望白沫澄出事。毕竟,她们是亲人,是一家人。
  “暂时还没办法解决,如果可以的话,我就不用等到现在了。”白沫澄说着,有些无奈的勾起唇角,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是曾以恨第一次看到她笑,却只会让人感到难过。因为她很清楚,这个笑容背后的含义,是多么残酷。
  “所以,我现在真的不能浪费时间。白席死了,白军那边也是一团乱。现是最佳的时机,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在医院里渡过。”
  “白沫澄,你的意思我很清楚。但我还是想问你,走到现在这步,你有没有算过你为了杀掉白军付出了多少?你真的没有后悔过吗?”
  曾以恨的话音落地,房间内是久久的沉默。时间是世上最容易流逝的物质,它无形而无影,却总会同记忆一起烙印在人的脑海中,使其无法忘却。曾以恨记得,她第一次看到白沫澄,就是在被池清救回来的那个晚上。
  那时,曾以恨15岁,而白沫澄也不过是一个12岁的孩子而已。那时,池清很讨厌白沫澄,对白沫澄的态度甚至还不如那些保镖和佣人来得好。久而久之,曾以恨对白沫澄这个人也没了什么好感。即便她当时就知道,这人就是和自己有着相同血缘妹妹,都是背负罪恶而出生的存在。
  懦弱,呆愣,无能,这就是曾以恨对白沫澄的印象,而这些负面评价一直持续到白沫澄17岁那年,才让曾以恨对她有所改观。第一次在白军的别墅里看到白沫澄,曾以恨很诧异她会投靠白军。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发现白沫澄似乎和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不一样了。
  她不再唯唯诺诺,像个透明人一般没有存在感。就连给人的感觉也硬朗了许多,甚至有几分和池清同样的气势。而抛去这些之外,曾以恨发现白沫澄的功夫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庸碌无为,甚至远超过自己许多。
  在不记得是多久之后的一个晚上,那是她们第一次单独相处,也是在曾以恨的印象中,白沫澄第一次主动找她说话。直到现在,那天晚上白沫澄所说的一字一句,曾以恨还记得清清楚楚,也包括白沫澄带给她的震撼。
  当初,年仅17岁的白沫澄,以一副成年人的口吻问自己,她是不是受制于白军,她的心里,是否也和她一样,想要杀掉白军,解救那些被他禁锢的灵魂,即便付出所有代价,也在所不辞。
  刚听到这句话,曾以恨觉得莫名其妙,更多的情绪则是嘲笑和鄙视。的确,她之所以会出现在白军这里,的确是受制于他,也有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可是,想杀白军的人何其多?就算她们两个都有着同样的心愿又能如何?如果白军只是靠着心愿就可以杀掉的人,那他早就已经死了几千次几万次了。
  然而,听着白沫澄接下来的解释和计划,看着她眼里闪烁着的光芒和坚定。曾以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的,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白沫澄,参与到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中。
  她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和事,她再也不想替白军杀人,更不希望她在这个世上仅有的亲人继续躺在那张白军为她准备的病床上,生不如死。于是,两个加起来甚至还不到40岁的孩子,就此展开了一场天大的阴谋,布下了一盘巧妙的珍珑棋局。
  在这短短的五年来,白沫澄和曾以恨拼了命的取得白军的信任,并在暗地巩固自己的势力,拉拢白家的一些可用之才。认识席卿渃是第一步,然后便是和席卿渃交好,得到她的帮助,将自己所拥有的势力一步步扩大,再一步步的渗透进白家的每个角落里,这便是白沫澄这五年来所做的事。而她之所以会被池清找到,并不是意外,而是白沫澄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地便是从白军身边脱离开来,打着间谍的名号,做一些在白军身边无法进行的任务。
  如今,走到这一步。白沫澄自认她辜负了不少人,也曾经向席卿渃和曾以恨道歉,并感谢她们愿意帮助自己,愿意和自己一起承担起和白军作对的风险。所幸的是,很多人都选择了站在自己这边,才会有如今的一切。
  十年计划,这是白沫澄推算出的一个时间轴。从她17岁开始到她27岁。她们将奋不顾身,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从得到白军的信任,到获得白家的一切,再将白军,将整个白家连根拔起,一举歼灭。
  这样的计划听起来疯狂且困难,浩大而漫长。白沫澄却一步又一步,稳扎稳打的走了下来。本来,她们并不打算把这件事牵扯到池清身上,白沫澄却在中途改变计划,引得池清也入了局。在这之前,曾以恨不懂白沫澄忽然改变主意,那么急着加快速度的原因,此刻却是明白了。
  因为白沫澄知道,她的身体根本等不到十年计划的完成。她没办法再虚度时间,等待着好机会的来临。她只能冒着风险把池清拉入战场,放弃了她能够和池清共处的可能,放弃了她自身的安危,放弃了所有她可能会拥有的一切。把人生的全部精力加注在这几年之中,生生把十年计划缩短为五年。
  现在,白席死了,白军的形象一落千丈,而白家的很多势力也在白沫澄的操控范围内。可以说,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完成了,就只差最后一阵东风。想到这里,曾以恨看向躺在床上的白沫澄,心里泛起阵阵疼惜和崇敬。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又有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瘦弱的人,身体里会蕴藏着如此强大的能量,而她身上背负的胆子,又有多重?
  “曾以恨,我从不计算我付出了什么,因为我能看到的,就只有我得到的东西。白家一定要除掉,这不仅仅是为了清,为了你,为了那些被他残害的女生,也是为了我自己。只要他不死,清的心结就永远都不会解开。他的存在在任何时候都是一种威胁,不除掉他,我真的不放心。”
  “你就这么爱她?爱到愿意为了她去死?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池清该怎么办?”事已至此,如果曾以恨还看不出白沫澄对池清的感情,也就枉费了她和白沫澄合作这么多年。虽然白沫澄和池清之间的关系听起来惊世骇俗,更是许多人不能够接受的。可是,除了白沫澄以外,曾以恨真的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能够为池清付出如此之多。
  或者说,白沫澄生来,就是为了爱池清而存活的。
  “不是我爱她爱到可以去死,而是我不得不这么做。人人都有欲望和渴求,也会有阴暗的一面,即便是我也不会例外。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死,我想活下去,陪着她,守着她,和她在一起。”
  “每一次身体难受,我都知道我距离死亡又近了一步。每次无力到抬不起手,我都好害怕我连抱她的机会都不再有了。我偶尔会自私的想,如果能放弃一切,和清逃开这个地方,是不是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可那样做,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真正的安宁和解放。”
  “小时候我想,如果能想守着她,看她快乐就是最好的事。但是,自从她失去苏傲燃之后,就连仅有的笑容都不见了。我替她难过,为她担心,所以我不能再那么懦弱下去。如果我想要保护她,就一定要有实力。可惜…我现在有了那个能力,却没有时间了。”
  说完这一大段话,白沫澄的力气也跟着消耗得一点不剩。她疲惫的闭上双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眼见输血的点滴已经走到尽头,曾以恨替白沫澄拔掉针,又替她换好衣服,便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时间不多,就抓紧一些吧。在白军死之前,你绝对不可以有事,知道吗?”
  “恩。”
  “恩个屁啊,就算那老东西死了,你也不许死。他在人间被你算计这么多年,这次下地狱,你就别再折磨他了。”
  “好。”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
  “去我们那里,把人都找来,很快,白家就要彻底换血了。”
  “好,我带你去,你可要感谢我。”
  “谢谢。”
  “怎么这么听话?”听到白沫澄这么干脆的对自己说了谢谢,曾以恨有些吃惊。她记得,这人可是最喜欢和自己唱反调的。
  “没有,是真的谢谢你。”
  “算了,反正你我之间也是互相帮助,没必要说什么谢谢,还不如叫声姐姐来听听。”
  “我想睡一会。”
  “喂,别转移话题。”
  “到了叫我吧。”白沫澄说完,便靠在曾以恨的肩膀上睡了过去。看着怀里的人,曾以恨不满的撇撇嘴,却是把人抱得更紧了。
  “白沫澄,你现在是所有人的希望,你一定不能出事。至于池清那个别扭的家伙,她知道你的苦衷之后,一定会原谅你的。如果她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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