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孽缘[四八]-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副严肃的表情掩盖住所有的思绪,还有胤礽,人前矜持高傲的态度,在他面前又是父慈子孝,他的儿子似乎都有面具,而他不过是利用这些面具下的心思让他们争斗,最后挑选最有能力的人,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不过现在似乎有点失控。
过了许久,康熙才道:“起来吧。”
胤禩这才起身,垂首站在一旁,依旧是恭顺敬重的样子,身子站得很直,眼睛还是看着脚尖前一尺之地,康熙似乎能够感觉到这个儿子紧绷的身子,紧张的神经,难道他在这个儿子心中就这么可怕?还是他最近打击他打击的太厉害了?
“听说你这一年跟一些年轻的御医研究药理?”
胤禩没想到康熙会问这个,平复了一下心情,回道:“确实如此,额娘身子不好,儿臣想学习一些养生的秘法。”
胤禩可以毫无保留地把他知道的一些事告诉胤禛,也可以提示一下御医改进之方,却不敢在康熙面前说出实情。
“你的孝心可嘉,但总不能沉迷于这些东西。”
“是!”依旧是恭谨地回答。
康熙觉得在胤禩面前套不出什么话,只能直奔主题:“你对濠境的看法就仅是朝堂上所讨论的?我记得你曾经提出过开禁通商。”
若是放在前世,胤禩定然高兴,甚至觉得这是老爷子信任他的表现,定然把心中的想法毫无保留的说出来,然后洋洋得意一番,如今却没了这种心思,老爷子这样问,显然是想让他旧事重提,表面上是说濠境之事,实际上不过是看看他对开禁通商看法,明知道很多人会反对,老爷子也不赞成,这次难道是试探?然而老爷子主动提出这件事,难道是想通了?胤禩思考的时间不多,现在只能用保守的方式应对。胤禩想到此处,收敛心神,认真回道:“如今四海升平,皇阿玛泽披天下,恩施四海,何惧小小濠境!开禁通商虽是和平解决的途径,儿臣却记得是有违法度的,儿臣以为不若先礼后兵,弗朗机人在大清本就没有多少人,所做反抗不足为惧,但仗不可不打,打完再谈才是上上策!”
“朕却不知道你竟和老三的意见一致?”康熙笑得有些玩味,细细看着胤禩的表情。
胤禩心中苦笑,这老爷子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试探,不过是意见一致,难道又认为他与胤祉相互勾结?
“儿臣不过把自认为是对的、对大清有利的方案提出了,至于和三哥的观点一致,儿臣自认为没有冲突!”
康熙心中有些佩服胤禩,竟然能够如此不动声色地化解他所问的问题,难怪在朝臣之间游刃有余:“朕倒觉得你之前提出的开禁通商不错,如今怎么不敢提了?”
胤禩苦闷,明明是在说濠境之事,怎么又绕到开禁通商上去了,现在老爷子的态度似乎有意开禁通商了,胤禩心中一动,若真如此,倒不如再搏一搏,即使不被采纳,甚至再次被打压,应该也不至于落到上一世的田地,至少他对挽救大清努力了,这样才不枉他回来一遭,想到这里,胤禩也没了顾忌:“儿臣私以为开禁通商有利于大清,我们为了放环盗贼而严禁通商,却不知这只能治标而不治本,就如洪水,需要的是疏通,而不是一味地堵截,否则总有一天洪水会冲毁堤坝。我们现在可以严禁通商,但民间仍有少量商贩为了海外高额的利润铤而走险,这并不是一个好的解决途径,倒不若我们大方一点,开禁通商。诚然,我们还要扩建水军,甚至建立海军,以确保通商的安全性,我大清东部临海之地长达三万五千里,陆地上的准格尔我们不怕,我们大清的铁骑可以横扫中原,可是我大清水上战斗力薄弱,若是他国从海上进攻,我们防不胜防,就如弗朗机人占据濠境一般。”
“你是指小小东瀛?”
既然说了,胤禩也不打算再做隐瞒,当然也不会全盘托出:“不止东瀛,还有弗朗机,甚至西方比利时等地,虽然距离大清较远,可若他们从海上来,我们是真的很难抵挡,居儿臣所知,他们的战舰已经很是强大,前明永乐年间,郑和六下西洋(第七次不是在永乐年间),到达了西方很多地方,那个时候万国来朝,到如今我大清进入中原,虽说已经占据中原,却依旧达不到那时万国来朝的繁盛境况,而我们对海外诸国也是所知甚少,据说当年皇阿玛收复台湾时,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只因大清水上作战不佳!若此时能够建立起水军并勤加操练,以武力震慑,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你刚刚还说要战后再谈,如今怎么又说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战后再谈是为当前局势,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将来打算!”
“朕却不知你还这么擅长兵法!”
康熙的话不知道是感慨还是试探,胤禩也懒得理会,收敛心神道:“儿臣不过是纸上谈兵,并不擅长,真正能不能实施,还是需要皇阿玛抉择!”
“若朕不同意,你当如何?”
“儿臣不过是提出自己的见解,皇阿玛不同意,儿臣不提便是!”
“不,这次朕虽不同意,但你若觉得确实对大清有利,你就要找机会再提,可明白?”
这算是间接教他为臣之道,御臣之术么?
胤禩正低头深思康熙的意图,就听上面说道:“开禁通商并不急于这一时,你先下去吧!朕自会考虑。”
这老爷子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啊?胤禩惴惴地退出去,苦闷至极,这开禁通商究竟是提还是不提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写什么了,怎么觉得越来越没有灵感了呢?
59迷惑
胤禩退出大殿,奕奕然走在通往宫外的路上,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竟然有些烦躁,突然有种离开的冲动,有种自暴自弃之感。今日康熙的不知道是试探还是其他,总觉得无奈得很,明明知道以后历史的发展,想以此做一些有利于大清的事情,至少不能让大清的子民在铁蹄的蹂躏下被人称作“东亚病夫”,至少让后世子民不受夷人的荼毒,可是他虽身为皇子,身份也是显贵得很,然而偏偏上面有个多疑的父皇,还有几个你争我抢的兄弟,其实若是他们这些兄弟不是同时出生在这个时代,而是一个时代接一个时代的出现,至少也不会让大清衰败下去!那人能够登上皇位确实是有能力,在他的治理下,大清也确实更加强大了些,他的铁腕手段确实符合当年的形势,把大清的辉煌推向高峰,可那人还是没能看透闭关锁国的危害,其实若是他不曾看过后世三百年的历史,他也是认为闭关锁国未尝不可。
抬眼发现已经到了宫门口,发现身着亲王服饰的胤禛,那人眉头紧锁,看到胤禩赶紧走过来,胤禩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手已经被拉住,然后被拉到一个小小的角落,那里很是偏僻,过往的人一天也不见得有一个,只是远远地还是能够看到太监宫女走动,胤禩刚刚站定,就听那人关心道:“皇阿玛说了什么?你——没事吧?”
胤禩想要抽出双手,却发现那人用了力气,一抽之下竟然不能抽出,赶紧向周围看看,发现没人注意这边,才缓缓吐了口气,懊恼地瞪了眼胤禛。
胤禛低低地笑道:“放心,没人注意这里!”
胤禩觉得这人的声音竟然犹如天籁,低沉的笑声顿时化解了他内心的苦恼,他果然是中毒太深了吗?看到这人在宫门旁等着,胤禩便觉得心安,仿佛心有了着落,可以在这人面前完全的展露自己的情绪,仿佛这便是一生。
“老爷子问了我一些濠境之事,”抬头看了看胤禛,那人正看着自己笑,果然那人知道自己没有说完,只能叹气,继续道,“还有开禁通商的事情。”
“哦?难道皇阿玛同意开禁通商?”
胤禛眼神闪亮,转而变成疑惑,以他对康熙的了解,如今康熙一直在走怀柔政策,广施仁政,若是要打破常规,说服八旗中的那些老古董答应开禁通商,定然是不肯的,若说早几年,或许还有可能,现在康熙已经见过半百,还要走这么激进的路子,倒是不太对了。
胤禩失望地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又想着这人也做过皇帝,说不定能够更好的揣摩康熙的心思,便把召见的事情全盘托出,胤禛听了皱眉,他也摸不清康熙究竟是什么意思。前面一段好像是要实行开禁通商,后面又不是那么肯定了,真是令人费解。
胤禩看胤禛眉头紧锁,知道这人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只能作罢。看着胤禛的样子,胤禩突然起了挑逗的心思,猛然凑近胤禛,贴着胤禛的耳朵,对着胤禛说道:“你说若是皇阿玛知道我们——这样,会做何感想?”
胤禩的气息喷在胤禛的耳侧,痒痒的,让胤禛禁不住战栗,又觉得胤禩恶趣味地继续向耳中吹起,耳朵就像是被一只羽毛轻轻拂过,痒得厉害,同时心脏也像被猫儿轻挠一般,抓心的痒,胤禛正想手上用力扣住胤禩,却不想胤禩轻巧躲过,抬步就要离去。胤禛哪里容得了胤禩这般挑拨,一手扣住胤禩的手腕,往怀中一带,唇已经压了下来,感觉到那人的柔软,本想浅尝辄止的想法瞬间告破,反而更加深/入地侵袭,直到吃饱餍足之后,才缓缓放开,拉开两人的距离,不例外地带出一丝银丝。胤禩觉得有些窒息,待胤禛放开之后,险些摔倒,幸亏那人眼疾手快,迅速扶住,胤禩才来得及大口喘气,身子不自觉地被胤禛抱住,随即就听胤禛低沉的笑声:“小八想要招惹了我就走?”说完又亲了亲胤禩的耳垂,耳垂果然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像是透明的绯色翡翠,还可以看到清晰地纹理。
胤禛知道再逗下去这人就真的要生气了,赶紧敛了面容,象征性地替胤禩整整衣衫,待胤禩气息平稳了,面上也恢复正常之后,才从拐角处走出来。两人再没多做停留,各自回府去了。
胤禩回府之时,果然见到胤禟和胤礻我,只是没想到胤祯也在,胤禩微挑了一下眉毛,心思一转,便知道胤祯的目的。
胤禩先换了身常服,才到书房见他们。
几人自然少不了嘘寒问暖一番,胤禟是纯粹地关心胤禩;胤礻我么,看着胤禟,顺带着关心胤禩;至于胤祯,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直奔主题,想要胤禩他们明日上朝之时推举他为统帅,平定濠境。
胤禩眼睑下垂,并不看他们,他人也无从知晓胤禩的心思,似乎无关紧要,又似乎早在掌握之中。
胤禟则不然,在这几个兄弟里面,他最先看不惯胤祯,看着八哥失势便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还顺带着把八哥的势力收为己用,用胤禟的话来说,就是“落井下石”的典型,胤禟一心想着胤禩,自然对胤祯这种背后捅八哥刀子的人没什么好感。当即冷哼道:“十四弟倒是会算计的很,让哥几个做出头鸟,你则渔翁得利!”
胤祯对胤禟的针锋相对不以为意,似乎已经习惯,等胤禟说完,才慢腾腾地道:“九哥这话说的欠妥,我们兄弟谁得了好处,不还是我们几个的,难道九哥更希望让胤祥前去?”
胤禟气得冷哼,这老十四确实比他能说,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胤禩自然知道胤祯的野心,虽然他有心护着胤祯,却不能阻止他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