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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斯德哥尔摩情人-第14部分

小说: 斯德哥尔摩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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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是连火都发不出来。
  在黑子的字典里,大概从来没有“机密”和“隐私”这两个词。各国政要倘若知道有这么一个黑客少年存在,他们对安全感的定义恐怕会彻底颠覆。
  他只好挑起眉,接过U盘淡淡说了声“下不为例”。
  黑子仰起头问:“之前…赤司君不是说有重要的话想告诉我么?”
  赤司冷着脸摇头,“没什么,你先出去吧。”
  告白?告个鬼!没宠已经傲上天去了,刚犯了错误就告白,将来还怎么管教?
  无论如何,看在不明真相的众人眼中,黑子就是公然无视赤司的命令却无需受罚的神话。更重要的是,赦免是人家靠实实在在的技术而非色相换来的!继删种子事件后,黑子又一次成为了那群肌肉男暗杀高手们追捧的对象。 
  ——大哥就是大哥!
  而另一边,青峰频频向赤司发出警告:“赤司,我说啊,这几天总觉得有人在我们这边转悠,刚去了一个灰崎,不会又是条子的人吧?”
  赤司看着监控里那个机警敏捷的人影,微笑,“大辉,你不觉得他有些眼熟么?”
  “哈?眼熟?”青峰眯起眼细看,立刻发现了一些端倪,摸着下巴惊呼,“哟哟哟,这不是那个——他居然自己回来了…”
  “他有重要的人在这里,当然会回来。”赤金异色的眼瞳里又开始闪烁起妖冶的光芒,赤司轻声吩咐,“这几天的门禁就放松些,让他跟老朋友见一面吧。”
  ……
  ……
  从泽洛回来之后,赤司不再过度压榨黑子的剩余劳动力了,常吩咐他注意身体。倒是黑子自己,听后一笑而过,仍旧没日没夜地坐在电脑前工作。视线模糊和脊椎酸痛是家常便饭,没多久头脑右侧也开始钝痛起来,眼里布满血丝。但这些隐痛他并未放在心上,认为休息一下就会好。
  他爱上一位王,那么爱情就与忠诚画上了等号。
  那晚黑子拖着几乎僵硬的身躯回房间时,却被阴影里蓦然窜出的人影一拦。对方一言不发,捂住他的嘴,半挟持地将他拖至监控的死角处。
  黑子瞬刹间一慌,但那人强硬而不粗暴的动作却很熟悉。那是冒着被挣脱的危险,也不肯伤害到自己的温柔。似乎是…
  “…荻原君?”
  一如既往的平和声线与惯用的敬语,让偷袭者猛地一震,松开黑子将他扳正过来,正对着自己的面孔。
  当黑子看清他的脸,立刻由衷地笑起来。他还是健气英挺的眉目,如今更添了几分坚毅。
  “黑子,黑子!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荻原紧紧抱住黑子,将头埋在他肩窝处,深深嗅入少年身上近乎水汽的气味,浑身都激动得在颤抖。他那时死里逃生却没能带走黑子,几乎被愧疚和遗憾压垮,发誓要回来救黑子。但他也很清楚,黑子逃亡失败必定凶多吉少,自己豁出一条命重回虎穴,只是为了探寻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如今黑子还能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黑子同样心潮澎湃,当年一别以为阴阳两隔。此后自己虽然加入了奇迹,却从未想过还能再见昔日好友一面。忍受着他过分用力的拥抱,一手不断拍打他的背。
  荻原捧起他的脸,看不够似的细细端详,含泪微笑,“黑子,你看起来怎么这么苍白?比从前瘦了许多…他们一定对你很不好。”
  “不是的…”黑子下意识想替奇迹说话,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慌乱地推开荻原,“说起来,荻原君怎么突然会来?你是不是偷偷进来的,这里对你而言很危险!快点回去——”
  荻原如梦初醒,拉起黑子的手飞快道:“我观察了半个月才找到空子进来,这次一定能带你一起离开的,快点,趁他们发现之前,我们一起——”
  “离开…这里?荻原君在说些什么呢。”黑子站定不动,静静道:“我是属于这里的。”
  荻原生气了,大力摇晃他的肩膀,“黑子你才是,胡说什么啊!这些人曾经杀害你的母亲,还劫持过我们,你忘了吗?!你还被他们囚禁着啊!”
  黑子那宽容又无奈的微笑,就像是个看着自己孩子说傻话的年轻母亲,“囚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母亲…并不是赤司君害的,而是…哎,这很复杂,总之不怪他们。”
  当他说起“赤司君”这三个字时,神情都变得迷离起来,眼神格外温柔。荻原觉得他虽然直视着自己,那双水蓝色的眸子却分明透过了自己,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荻原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黑子。
  他认识的黑子哲也总是容色淡淡,霜雕雪砌一般冷清。但他笑起来双眼如清泉潺潺,让人看见初春时冰消雪融的瞬间。为了这惊鸿一现的笑容,他甘愿赔上一生所有,他的到来不就是为着这个么?
  但此刻他看进黑子的双眸,那种乌沉沉的蓝,仿佛阴天下风暴将至的大海。瞬刹他就明白了,这片漫无边际的黑稠的海里,是无论怎么样的言语都激不起半分水花的。
  记忆中的澄澈同眼前色泽幻化的瞳仁重叠,荻原惊骇得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目光却被吸住了一般移不开半分。黑子眼底的黑色漩涡将他拖入深处,那里跳动着两簇阴郁的火焰——一金一赤。
  这已经不是黑子的眼睛了,而是旁的什么人的眼睛…
  荻原不知道这些日子黑子独自经历了什么,但他迟钝而清晰地意识到,黑子是不会跟自己走了。从他一个人逃出去的那一晚起,他就永远失去了这个少年。
  黑子目送着失魂落魄的好友离开,心中涌上淡淡的失落和遗憾。曾经两小无猜,患难与共,但人生的道路一旦分岔,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黑子疲倦地躺倒在床上,头痛欲裂。他揉着太阳穴想,自己,一定让荻原君彻底失望了吧……旋即讽刺地微笑起来。
  ——爱着伤害你的人,伤害着爱你的人,这就是人类啊。
  ……
  ……
  绿间眼睁睁看着荻原来了又走,觉得赤司简直莫名其妙:“你就不怕他把我们的地址给泄出去?当初你放他走我就不赞成,赤司,这样冒险,简直不像你了。”
  赤司笃定抱臂,“怎么会呢?哲也在这里,他就一个字也不会说。”
  “难道就因为他对黑子那点心思,你要这样折腾他?”这是何等的恶趣味啊…
  “不,这跟荻原一点关系都没有,真太郎。他不值得我花这样的心思。”
  那只是一枚棋子,一块跳板,用来测试黑子最后的忠诚。
  赤司真正想确认的是,打开笼子,他的鸟儿也不会再飞走。
  即便脚上没有锁链,眼前没有枷锁,他也将永永远远留在自己为他构筑的樊笼里。
  “要让哲也明白,他做了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可他在黑子门前扣了很久,始终无人来应答。赤司眼角一跳,莫名有些担心,推门进去,床铺凌乱,黑子却不在床上。
  然后他绕过去,看见的景象让他瞳孔放大,停止思考…他只能听见自己慌乱到近乎嘶哑的吼声——
  “哲也,哲也——!!!”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并没有卡H,因为根本没有H【doge脸

  ☆、第十九章

  
  没有什么比温柔更坚强,而也没有什么比真正的坚强更温柔。
  *
  不要…
  好、好痛…
  放开我,求你,放了我……
  眼前是一片灰蒙蒙的混沌,黑子只觉得一阵阵钻心噬骨的剧痛在身上蔓延…… 
  实在…太痛了,四肢大张被牢牢绑定在四角,拉开到人类极限的角度,关节处的皮肤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撕裂。
  喉咙里似乎被塞入了某种球状物,吞不下,也吐不出,呼吸困难,黑子几乎无法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你是…谁……
  他努力张开被汗水和头发粘住的眼睛,却始终无法清晰聚焦出对方的脸。
  随后,他听见一阵微弱的“滋滋”声,伴随着阵阵皮肉被烤焦的焦糊味 
  ——什么东西揿在我身上?这个念头过后,他才感觉到薄脆的锁骨处被高温烫伤,身体在剧烈疼痛中终于挣扎起来。
  这一动,始终蒙聚在眼前的雾气逐渐消散,他看见男人正用烟头残忍地碾压着自己…
  眼神对上的刹那,他很无所谓地咧嘴笑了笑,重新点燃一支烟,朝自己吐了个烟圈。
  “哟,黑子,好久不见。”说着,随手将烟再次捻灭在黑子完好的皮肤上。
  …灰崎君!
  黑子深深呼吸,时空错乱,没有回忆也没有真相,只剩下无数黑暗的情绪纷至沓来,痛苦愤怒愧疚恋慕怀念……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似乎昏厥了很久,将他从中唤醒的,是更加真实切肤的疼痛。男人一手温柔地撩开他湿成一绺绺的刘海,一手却将尖锐粗硬的棍子粗暴捅/入,同时不断搅动着!黑子顿时冷汗淋漓,后腰抽搐,甚至能听见汗液从毛孔里爆出的声音…
  对这样的体验并不陌生,但赤司总能让他轻飘飘地享受整个过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去除掉那些温柔抚/爱和轻声安慰,没有任何快/感,如同一场无法想象的酷刑。
  无暇去理会屈辱与否,黑子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字,痛痛痛痛痛痛……即便无法出声,喉底也条件反射地发出近乎野兽的嗬嗬低吼,似是威胁,实则是无助的哀求。
  这就是他亲手杀掉灰崎祥吾,并为赤司效忠多年所得到的一切。
  “哟哟哟,很不错的表情嘛,难得一见…想看到更多呢?”
  想看到更多——这个当年对他许下郑重承诺地声音,此刻仿佛宣判了他的死刑。
  啊,死刑么?黑子从零碎的思想里拣出这个珍贵的字眼。他动了动舌头,企图哀求对方杀了自己,他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如果恨我,那就…请快一点…灰崎君,求你…
  灰崎端起了他的下巴,眯眼打量他结起灰翳的晶莹蓝眼,“你想说什么呢?你求我杀了你,对么?嘿,这是不用说的。”
  “可那怎么行呢?等下我要割下你这双美丽的手,叫它们再也敲不了键盘,再也害不了人…可我会记得烧焦你的血管…”他飞快地擦了一下打火机,嗤笑,“血流不出来,这么一来,你还能活很久呢,我也,还能玩很久呢~”
  黑子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已经分不清恐惧和痛苦究竟哪一个更加强烈。大概就算自己晕过去,对方也会有办法立刻让自己醒过来吧。真是,糟糕透了。
  灰崎侧头,着迷地欣赏着他扭曲的表情残破的身躯和嘶哑的低/吟,半晌低头舔了舔拇指。黑子忽然一阵恶心,明白自己越是苦苦哀求,挣扎示弱,就越是能激发他嗜血的施虐欲…
  不、等一下不不不不要不——
  当他感到一根尖硬的细棍直接插/入他脆弱的尿/道深处时,一股锥心戳骨的刺痛让他瞬间痛苦到浑身痉挛,流不出眼泪,发不出声音,看不清色彩……
  意识如同风中之烛,随时都快痛到熄灭,而维系着他全部生命的,却也是那一股不绝如缕的恐怖剧痛。
  折磨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最后残存的记忆里,依稀有一个沉着可靠的声音,恐怕是黑子一生里听过最让人心安的声音——它像一道清凉温润的泉水,在呼唤着他的名字:“黑子——黑子,听得见我吗?给我振作一点,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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