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79-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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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为了迎合这些高端客人,老板娘从小买些盲女培养,实在招呼不过来了,就让其他女儿冒充一下,但有的老板娘很残忍,会活生生地将姑娘的双眼弄瞎,来迎合这些高官。”
“啊?这么残忍?”袁世凯一听盲妓的来历还有活生生将少女的双眼弄瞎的,不禁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胭脂的年纪,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但那晚,胭脂和袁世凯相聊甚欢。袁世凯后来才知道,胭脂现在还没被****,现在还卖艺不卖身。他们相约第二天再见面。
第二天,秋高气爽,天空湛蓝,几缕白云在中原天空慢悠悠浮动,金色的阳光从云边一泻而下。大街上人来人往,大都拖着长长辫子,京城当时布庄绸店,勾栏酒肆,官盐卖店,青楼赌场一应俱全,很是热闹。
袁世凯和阮忠枢走在大街上,肉铺里挂满了大片的猪肉,提着篮子的中年妇女,口中叫着“绒花”,“卖丝线”,空气里飘荡着小磨芝麻油的香味。他俩快走到庆元春时,里面响起一阵阵铜锣声,楼下围满了人,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
阮忠枢有点好奇,拉过一个头戴纶巾的中年大叔问:“大叔,里面什么事这么热闹?”
中年大叔说:“庆元春今儿个有位扬州的大美人摘花,听说不仅人长得标致,还会吟诗作画,吹弹歌舞样样精通,当然来的人多。”
阮忠枢不懂什么叫摘花,虚心请教,中年大叔笑道:“大兄弟,看你的衣着打扮,也是富家子弟,见过世面的,这也不晓得?青楼有个规矩,姑娘第一次接客,十三岁太早,谓之试花,因为老妈子爱财,不会顾忌少女的痛苦,那些浪荡子弟也只是图个虚名,玩得不会畅快尽兴。十四岁就叫开花,此时少女天癸已至,男施女受,也算当时。到了十五,就称为摘花。在平常人家,十五岁也算年纪不小,该谈婚论嫁了,在青楼里,算得上贞女烈妇了!今天要被摘花的是庆元春的头牌胭脂姑娘,你不进去瞧瞧?”
“胭脂今天要被摘花?”袁世凯一听,大为震惊,拉着阮忠枢挤进了庆元春。
在庆元春的二楼,李二娘手牵一位少女现身。袁世凯抬头一看,那少女一副鹅蛋脸,有点婴儿肥,两条描绘过的眉毛如小柳叶,头上蝴蝶簪很别致,手拿一把绢扇,身穿五彩暗花裙,显得身段苗条,亭亭玉立,若出水芙蓉,她正是今日要摘花的胭脂姑娘,不过她面无表情,像是被逼无奈。
李二娘在楼上牵着胭脂的手,朝楼下的众多宾客一笑,“她是我最疼爱的女儿胭脂,原是苏州一个苏绣世家的千金小姐,从小生得清秀,资性聪明。当年,长毛余孽打到苏州,烧杀掳掠,于是举家逃难。后来她家道中落,父母为了不让她饿死,将她以三十两纹银的价格卖给了庆元春。我苦心栽培她多年,教她技艺,今日摘花,大家务必守规矩,怜香惜玉!”
说着,李二娘拿出胭脂的卖身契,上面白纸黑字,还有几个鲜红的手印,给楼下的看客展示,以证明她不是瞎掰的。楼下的求色之徒点头认可后,李二娘才宣布开始今天的摘花,并宣布规则:凡是摘花者,需经过两关。第一关,斗钱,百两纹银起,谁出价高谁抱得美人归。第二关,便是斗文,这是我家女儿特意要加的一关,需对得上她的对联,才可同床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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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权力与女人(1)
袁世凯听到胭脂姑娘的凄惨身世,对她心生怜悯,加上看她摘花还要斗文,不禁心生好感。旁边的阮忠枢看袁世凯目不转睛地望着胭脂姑娘,笑道:“大哥,你看你,眼珠子都掉地上了。”
袁世凯回头看了阮忠枢一眼,岔开话题说:“昨天那个小玉儿怎么样?”
阮忠枢想起昨夜坐拥佳丽的场景,不禁脸红到了脖子根,道:“小玉儿好是好,但听说这庆元春的姑娘,要赎身可贵了,没有千儿八百两银子搞不定。”
袁世凯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斗瞻老弟还是个情种,才一夜快活,就想给人家姑娘赎身?你要赎小玉儿为妾?”
阮忠枢想起小玉儿一双充满弹性的小白兔,还有身上光滑柔软的肌肤,对袁世凯叹了一口气,说:“不瞒老哥,小弟正有此意。大哥以为何如?”
袁世凯摇摇头,说:“情场之事,青楼之中,俺劝老弟还是不要当真。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老弟好歹也是一朝廷命官,娶妓女为妾,有碍声誉。”
阮忠枢说:“什么声誉不声誉的,我没有老哥那样大的志向。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呢?不过,我现在真是羞愧,囊中羞涩呀。”
袁世凯说:“俺们先看看胭脂姑娘的摘花,今儿个看谁有这福气和她洞房。”
胭脂的摘花,有的像现在的拍卖会,不过拍卖的不是物品,而是胭脂的“洞房权”。第一关报价,拼的是真金白银,百两银子起步,每喊一声加五十两白银。当时八两白银相当于一两黄金,一两白银大约价值3美元左右,百两银子就值300美元,当时在北京外城可以买一套房子。那些前去凑热闹的穷书生干瞪眼,无不摇头叹息:世道炎凉,姑娘都往钱眼里钻。剩下的有钱子弟,你一百两,我一百五十两的叫个不停,袁世凯一摸口袋,里面还剩一千二百两银票,这在京城也可以买一所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了,袁世凯爬上一张方桌,站在上面大叫道:“俺愿出一千两白银。”
自古以来,“老妈爱钞,姑娘爱俏”,庆元春的老鸨子和胭脂姑娘见袁世凯长得虎目生威,又像是有钱人,对他刮目相看。
一千两白银在当时不是小数目,一时间庆元春的大堂内鸦雀无声。人们都望着袁世凯,纷纷议论,这是哪家的公子,逛青楼出手如此阔绰,他父母知道吗?
见没人跟自己抢,袁世凯面露微笑,正准备上楼,一个像公鸭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出一千五百两!”
袁世凯转头一看,一位油头粉面的歪嘴少年和十几位家仆闯了进来。那少年穿胭脂红的马褂,腰间别着一块玉如意,正是监察御史吴子登的浪荡公子吴八,他是吴子登三代单传,平日里赌钱吃酒,常流连于烟花之地,以前屡次让下人带白花花的银子约胭脂姑娘,想要嫖她,胭脂姑娘嫌他面目可憎,不学无术,不愿意相接,多次以卖艺不卖身托故推辞。
吴八听说胭脂姑娘今天摘花,领着十几个仆人闯了进来,为首的仆人凶神恶煞,腰里还挂着一尺有余的大刀,他拨开人群,“快滚开,我们家公子来了,还不赶紧让开!”
吴八走到楼底下,拉过大堂的一把敦实的梨木椅子,朝内而坐,翘起二郎腿,气焰十分嚣张,那些仆人如狼似虎地站在两旁。楼上的胭脂姑娘见了吴八,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吴八就像瘟神,想躲也躲不过,万一让他摘花,那真是嫩白菜被野猪啃了!
袁世凯此时铁了心要搞定胭脂姑娘,将她明日献给庆亲王的儿子载振。权力与女人,袁世凯心里更爱前者。袁世凯见到吴八,也吓了一跳,吴八长得太对不起观众:歪嘴就不说了,还塌鼻,他妈生他时估计整个脸先着地了,远看面如烧饼,鼻子还像是被老鼠啃去了一块。袁世凯本来想喊两千两,但口袋里的钱不够了,他一咬牙,正色道:“见过臭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丑不要脸的!我出一千六百两!”
吴八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结巴道:“两千…两!你骂谁不要脸呢?跟我抢女人,找…死!”
袁世凯故意学他的结巴:“谁…承认……就骂谁。找的就是你这堆狗si,我出二千两。”
袁世凯这次回京城,给一些高官和李莲英送礼,花销挺大,带的银两花得差不多了,二千两是他最后的家当。
庆元春里的人听袁世凯说“狗si”,哄堂大笑,吴八气恼了:“本少爷出二千五百两。”
袁世凯一听,糟糕,身上钱不够了,他不想罢休,讹诈吴八说:“我出三千两。”
旁边的阮忠枢拉了拉袁世凯的衣角,耳语小声提醒:“大哥,我们钱不够了。”
吴八家里三代单传,不差钱,对胭脂姑娘志在必得,加上看到阮忠枢的小动作,料到袁世凯身上钱不多了,便狮子大开口:“本少爷出五千两,要是你今天拿出比…这多的钱,楼上的娘们…就归你。”
袁世凯没有说话,急得满头大汗。吴八见袁世凯没加价,“蹭蹭”踩着楼梯就想上楼去抱美人。
这时,楼梯旁的两位庆元春的粗壮伙计,伸手拦住了吴八。
楼上的老鸨李二娘开口道:“吴公子,别着急嘛。今天你摘花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庆元春打开门做生意。不过刚才摘花的规矩,你可能没听到。除了斗钱,你还要对上我女儿的对联。只要你对得上对联,她马上跟你洞房花烛。”
“这是什么狗屁规矩?老子有钱还不行?你知道我爹是监察御史吗?”
熟话说到了京城才知自己的官有多小,李二娘哼了一声,道:“老娘在这京城,有钱人也算见得多了,达官显贵伺候了不知多少。别说你老爹是一个小小的御史,就是亲王,也得守我这庆元春的规矩!你对不对我女儿的上联?”
“对上了……就马上洞房?”吴八催促出上联。
胭脂姑娘轻启朱唇:“商妇飘零一曲琵琶知己少”。
吴八不学无术,这对联之中,暗藏着白居易的《琵琶行》,还有胭脂姑娘自己的身世,不是一般人对得上的。吴八的眼睛睁得如牛大,挠了挠头,想了半天,还是答不上。他一时恼羞成怒,软的不行,便想来硬的。只见吴八脸色大变,朝家仆一挥手,喝道:“他娘的,我今天就要看看,胭脂姑娘是不是个软壳鸡蛋,下面那道口子,是不是也跟她的樱桃小口这般嫩紧?让本公子欲罢不能!”
吴八身后为首的恶仆是个蒙古大汉,名叫桑马,耳戴大银环,肚子滚圆,他拔出刀子就要冲上楼去,围观的人吓得纷纷让路。
说时迟,那时快,袁世凯一伸腿,将桑马绊倒,他摔倒在大堂门旁的狗窝旁,两眼冒金星,半天没爬起来。
吴八气得直骂娘,指着袁世凯,道:“饭桶,还不起来。揍这臭小子,把他打出屎来!”
桑马忍痛爬起,提着刀子,凶神恶煞带着七八个手下冲向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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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权力与女人(2)
袁世凯是武人出身,长期在军营生活,力气不小,他一伸腿绊倒了桑马,他爬起来拔出刀子带人去砍袁世凯。刚到袁世凯眼前,又不动了。
吴八大怒,骂桑马:“你个傻大个,愣着干吗?揍他呀,把他打出屎来!”
桑马回头朝吴八咧嘴一笑,也结巴了:“他有…枪,我不敢动。”
袁世凯哈哈大笑,用生硬的枪管顶住桑马的裤裆,吓唬他道:“‘砰’的一枪,你就会被打出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