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79-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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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想把李鞠耦介绍给谭嗣同。
李鞠耦的大名,按辈分叫李经璹,听起来,非常男性化的名字。李鸿章给她起这个名字,表达自己的喜爱,《说文解字》上说:“璹,玉器也。从玉寿,声读若淑,殊六切。”也就是说“璹”,其实就是八寸长的玉璋,古时候王侯佩戴的一种长方形玉器。李鸿章对她寄予厚望,把她看作自家的珍宝。
那天,时节已是深秋,寒露已过,秋风渐凉。李鞠耦去找李经述,说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李鞠耦站在院子中,拉住李经述的手说:“经述哥,我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去跟父亲说说,不要再介绍那些公子哥给我相亲了。那些媒婆介绍的,我一个都不喜欢。小妹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李经述笑了笑,问道:“是张佩纶吗?要是有人知道中堂大人的东床快婿,竟然会是一名朝廷的刑满释放人员,那我们李家还不没人笑话死?更何况张佩纶还中年丧妻呢?”
李鞠耦听了这话,一脸伤心,抬头望着蓝天上飘荡的白云,天空中有一只白色的鸽子飞过,她问道:“难道就因为我爹地位显赫,我自己就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爱人吗?”
李经述问道:“张佩纶到底哪一点好呀?竟然打动了我妹妹的芳心?”
李鞠耦说:“我也说不好。刚开始就是觉得他孤苦伶仃,有点可怜,后来接触后发现,这人还是挺有才华的。不光诗文写得好,连八股文也写得文采飞扬。”
李经述说:“文如其人,这只是表面的。穷酸臭的文人,这世界多了去的。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爱情这东西,就是自己骗自己的。想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少。”
李鞠耦问道:“经述哥哥,你也像经方哥哥那样讨厌张佩纶吗?”
李经述摇摇头,说:“我倒不讨厌张佩纶。而且父亲也并不讨厌他。
听说李鸿章不讨厌张佩纶,李鞠耦两眼放光,说:“父亲也不讨厌他?父亲不是讨厌那些年轻的言官,曾说此辈皆少年新进,毫不更事,亦不考究事实得失、国家利害,但随便寻个题目,信口开河,畅发一篇议论,藉此以出露头角,而国家大事,已为之阻挠不少。”
李经述按了一下妹妹的额头,笑着说:“张佩纶和其他言官不一样呀,他被流放那三年,吃了不少苦,我看他的变化很大。父亲对张佩纶可谓照顾有加。父亲念旧情,当年在安徽打太平军时,他跟张佩纶老爸张印塘有生死之交。当年张佩纶母亲去世,循例丁忧,父亲特地写信给他安排差事,后来张为庶母迁葬,父亲一出手就赞助纹银千两,两人书信来往不断,实在是热络得紧。我看你要是真心喜欢张佩纶,就自己去跟父亲说,我想他不会太在意张佩纶的身份。不过说实话,我真的觉得张佩纶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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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朝鲜暴乱
李鞠耦和李经述一起来到李鸿章的书房,李鸿章正在批阅一封电报,袁世凯来电,说朝鲜最近的情况有点不妙,日本浪人在朝鲜一下子多了很多,蠢蠢欲动,不知道有何阴谋。这时李府的丫鬟给李鸿章送来瓜片热茶,李鞠耦顺手接了过来,给父亲送过去。李鸿章坐在椅子上,头也没抬,说:“茶先放下吧。”
李鞠耦见李鸿章把她当家里的丫鬟了,不高兴地说:“爹,是我。”
听到女儿的声音,,李鸿章才抬起头,眯着眼睛,笑道:“哦,是鞠耦呀,爹忙着呢。你有什么事吗?”
李鞠耦红着脸,吞吞吐吐,半天不好意思开口。说来也巧,就在这时,张佩纶也来书房找李鸿章。张佩纶成了李鸿章的幕僚,总要给领导李鸿章汇报工作的,跑跑李鸿章书房是难免的。但当时的女子一般是不放便见外人的。
李鞠耦是大家闺秀,看见张佩纶,急急忙忙要避让。李鸿章却也大度,让李鞠耦与张佩纶以礼相见。
李鞠耦这才仔细瞧了一眼张佩纶,此公年纪四十了,短脖子、鼓眼泡、凸肚子,跟自己想象中的伟岸男子形象相差太远,真是人不可貌相,嘴角不经意间竟露出笑意。
李经述看到鞠藕脸上的笑意,看了一眼张佩纶,因他的长相而想到了一句成语——“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闲聊了几句,李鞠耦也就退出了李鸿章的书房。李鸿章贵为当朝权贵,对女儿的婚事也颇为体贴,有意无意对张佩纶闲话:“老夫这个女儿,也早到了婚嫁的年纪,可就是没有意中人。比当初给经述请家庭教师还难。”
正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张佩纶瞬似乎从中窥到了可能潜藏着的机会,问李鸿章道:“中堂大人,这小姐的终生大事,要以何种门第出身为标准?”
李鸿章随口回了一句,道:“老夫择婿,没有门第之见,有你这样的学术、文章就行。”
李鸿章说这话,是对张佩纶学问的褒赞。说实话,李鸿章对张佩纶一直不错,即便张佩纶在充军的日子里,李鸿章仍然十分关心张佩纶,给了他很多鼓励,并拿钱给他,叫他到那边照顾好身体,没钱花就找他。
张佩纶一生最大的挫折是在福建水师任职期间,水师在马尾巷被法军军舰打败,几乎全军覆没,成了承担责任的官员,被革职查办,断绝了一步步成为封疆大吏的官路,李鸿章也没因此嫌弃他,爱才之心,李经述自然看在眼里。
李经述知道妹妹是真心喜欢张佩纶,为了妹妹的幸福,有心成全两人,那日两人出了书房,李经述便叫住张佩纶,让他准备上李府上提亲。
张佩纶一愣,他内心虽然很欣喜,但支支吾吾,道:“这,中堂大人会答应吗?”
李经述道:“没听见父亲大人今天说吗?我们李家择婿,没有门第之见,有你这样的学术、文章就行。你就偷着乐吧。为了我妹妹,装疯卖傻一回。”
张佩纶一脸疑惑,问道:“怎么装疯卖傻?”
李经述道:“你就赶鸭子上架,找人向我家提亲。这样你张佩纶要成为李家女婿的事情就在外面广为流布,让我们家有种木已成舟,不得不答应的压力,本来我妹妹就过了婚嫁的年纪,你就可以实现了人生逆袭。”
张佩纶对于这事没有把握,支支吾吾,道:“这样真能行?”
李经述道:“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要是以后你敢对我妹妹不好,你就等着瞧吧,我会让你再流放边疆几十年。”
张佩纶说:“多谢李公子,哦,不,多谢妹夫。”
望着张佩纶远去的背影,李经述一声叹息,心里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心想有些缘分,还真是天注定的,尽管张佩纶比鞠藕大十七岁,在局外人眼里,这场婚姻大为奇怪,历史上就有人嘲笑妹妹这段婚姻,说“老女配幼樵,无分老幼;东床即西席,不是东西”,但是缘分来了,确实不能用墙挡住。否则,后世没有了张爱玲,岂不可惜?
张佩纶第二天托好友张之洞到李府提亲,李经方刚好也在家,他极力反对这门亲事。李经方甚至带人将张佩纶的聘礼扔出了李府,大骂张佩纶无耻之极,欲手刃张佩纶。
李鸿章夫人赵继莲知道了消息,大为恼怒,指着李鸿章骂道:“你这老糊涂虫,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高不成,低不就,千拣万拣,这会儿倒要给一个四十来岁的囚犯!你糊涂,我可明白。休想!”
李鸿章依旧不温不火,问李经述的意见,李经述说:“这婚姻大事,关系妹妹的一生。还是问问她的意见比较好。”
李鸿章点点头,说:“也是。”
李鸿章便去询问李鞠藕的意思,李鞠藕说:“婚姻大事,但凭父亲做主。爹爹眼力必然不差的。”
李鸿章叹了一口气,道:“以你的才学,也只有张佩纶能配得上了。”
李鸿章最终同意了张佩纶和女儿的婚事,不过条件是张佩纶入赘。张佩纶的父母早亡了,同意入赘李家。
李鸿章便广告淮军将领和朝中好友,宣布在天津直隶总督府,为女儿李鞠藕举办婚礼。
而在朝鲜的袁世凯收到这个消息,便借机带着亲信阮忠枢一起从朝鲜赶回国内参加李鞠藕的婚礼,顺便给李经述和李鸿章报告朝鲜的内乱。
因为李经述找俄国无政府主义者干掉了伊藤博文,历史已经发生了转变。
西乡从道积极筹备对华战争,短短两个月,他将日本陆军从四万人扩充到六万人,还派人秘密潜入朝鲜,伺机闹事。
在日本浪人的鼓动下,光绪十五年,朝鲜出大事了,一个死人“复活”引发农民大暴动,将中国、日本、俄国拖到了战争的边缘!
这个死人,就是崔济愚,他在1860年为对抗天主教、基督教,自创东学教。崔济愚和洪秀全是一路货色,不过,他比洪教父有文化,提出了“人乃天”的唯心主义“哲学”思想,跟主体思想差不多。
当然,对朝鲜这样一个百分之九十九的民众是文盲的民族来说,当年崔济愚拉拢教徒,主要还是靠宣称每天念东学教的十三字教义,拍拍手就能祛除百病,长生不老,教徒一度达到数万人。当年朝鲜是大院君掌权,他果断取缔东学教,把崔济愚等骨干教员以“传播邪教”罪处死。
崔济愚虽然死了,但东学教存在的土壤没灭,闵妃执政后,闵氏集团的**更加严重,加上大灾之年,李经述迁了二百万华北灾民到朝鲜,开荒地不够,占了朝鲜贵族和平民的部分土地,朝鲜内部矛盾更加激化,民不聊生,东学教的死灰提前复燃,星火燎原,到了光绪十五年,仅在忠清道,第二代教主崔海月就聚集了十万教徒,他上书国王,要求给崔济愚平反,取消对于东学教的禁令,为争取民心,还提出“惩办贪官污吏”、“斥倭斥洋”,十万农民军击溃了朝鲜军队,直扑汉城!
朝鲜暴乱,日本人当然不会错过这侵略机会,不请自来!此时,日本天皇已下诏颁布了《日本宪法》,日本首相大隈重信本来还想多搞几年经济建设,但西乡从道等陆军元老再不能忍,以保护各国驻朝公使馆和八千日本侨民为由强行出兵,直扑朝鲜。
袁世凯收到情报,东学教的第二代教主崔海月,带着十万教徒在朝鲜南部的全罗道起事,这些农民手执竹棒和锄头,径直杀入全州府,接着攻下庆尚道,不到十日,又攻下忠清道,一个月内接连占了三省,势如破竹,整个朝鲜南部杀气腾腾,各省教徒密谋聚众北上,意欲攻下汉城,改朝换代。日本人又来势汹汹,在朝鲜待下去会很危险,袁世凯便借机化妆成平民,和亲信阮忠枢一起逃回了国内,对李鸿章和李经述的交代,则是以参加李鞠藕迟来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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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中日大战(上)
袁世凯回天津后,找到李鸿章,跟他汇报朝鲜的变故,要求调回国内。李鸿章在书房见了袁世凯,一言不发。
李经述当时也在现场,为了打破尴尬的沉默场面,问袁世凯道:“项城兄弟,你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