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79-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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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允植在门外,看着眼前这一幕,知道袁世凯动了恻隐之心,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没别的事,下官这就回宫复命去了,不打扰将军洞房了。”
那一晚,袁世凯的内心很挣扎,等到下半夜,才回房睡觉,揭开三位娘子的盖头,她们虽不及闵妃那么有气质,但经过专人打扮,也是闭月羞花之貌,环肥燕瘦,各有特点,身上都有一股异香扑鼻。
袁世凯一问她们的年纪,闵碧蝉二十来岁,金敏贞、吴贤珠都只有十六岁,一个个如花似玉,这洞房该怎么入,先来哪个?最要命的是,竟然要了她们,就得负起丈夫的责任,洞房花烛夜,不能冷落了她们,不然太不人性,还不能厚此薄彼。那一夜,金敏贞、吴贤珠主动低头,雀舌埋到袁世凯的两腿间,吞吞吐吐,直教袁世凯把持不住,豁出命去享齐人之福。还好袁世凯早有了一妻一妾,洞房经验充足,年轻身体还行,特别能战斗,便轻抚三位小妾,好比轻舟进了桃花源的溪流中,顺流而下,入得百花深处,待到翻云覆雨,床上落红点点,三位美人香汗淋漓,叫声也很婉转,哼哼唧唧如莺歌燕语。
不过,那一晚的艳福,三个朝鲜小妾都不是省油的灯,直把生龙活虎的老袁累得气喘如牛,第二天都没力气去军营里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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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中法必有一战
果然不出李经述所料,李鸿章急电让他回国,是因为法国人1882年入侵东京了。当然,这东京不是小日本的首都东京,不然李鸿章该拍手称快了。
这东京是越南北部的地名,又叫北圻。越南在近代叫“安南”,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在宋朝以前中国都是设郡府管辖!元末战乱时,越南趁机从中国版图**。1407年,明成祖朱棣派兵灭了越南,又在越南广置府县,越南又重归中国统治。在18世纪前,越南历史记载一律采用汉字,以奉中国做宗主国为荣。跟朝鲜一样,越南历代新君执政,只有得到中国政府册封才算正统。
1882年3月,法国茹费理内阁命交砃支那海军司令李维业指挥法军第二次侵犯越南北部,结果5月19日,刘永福率黑旗军在怀德府纸桥和法军决战,李维业及副司令卢眉以下三十余名军官、两百余名士兵都被刘永福的黑旗军给杀了。
1870年普法战争,二十万法军在色当惨败,在开阔的平原被德军克虏伯巨炮轰死轰伤一万七千多,俘虏两万多人,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皇帝都被德军俘虏,法兰西第二帝国灭亡,又是赔款又是割地,元气大伤。经过十余年得恢复,法国本来想在东方找一个软柿子捏捏,结果李维业的先头部队,还被刘永福的黑旗军给灭了,法国总理茹费理气得心脏病都快发作了,国内民众对他的支持率跌到了极限,再不挽回点面子,他的内阁就要倒台了。茹费理在法兰西议会发表演讲,举着拳头大声疾呼:“法兰西的军队要马上占领安南,一刻也不能等!”
法国议会批准了法国总理茹费理的开战动员,茹费理下令除增援九千陆军外,还成立北越舰队,任命指挥过北非中亚法属殖民地多次战争的法国海军中将孤拔为法国舰队司令,率海陆远征军攻入越南。当时,法国是世界第二海军强国,在1882年,拥有38艘铁甲舰、9艘岸防铁甲舰、50艘巡洋舰、炮舰和60艘鱼雷艇,总吨位达五十万吨。归孤拔指挥的军舰有20多艘各种军舰。
1882年8月,孤拔率领法军一面在北越加紧攻击黑旗军,一面以军舰进攻越南中部,直逼越南都城顺化,迫使越南签订《顺化条约》,取得了对越南的“保护权”,李鸿章派往越南驻扎的七个营的淮军,成了法国侵占越南的障碍。
法国想强迫越南撤退包括黑旗军在内的中国抗法军,刚开始想用外交方式达到其目的,于是派法国驻华公使宝海到天津找总理衙门交涉,让中国撤出驻越军队,承认法国对整个越南的殖民统治,并向法国开放云南的蛮耗为商埠。
法国驻华公使宝海在到了总理衙门,见了恭亲王,态度很强硬,留下一句“要是大清国不答应法国的条件,就等着法国的军舰再次开进北京城吧”,就拍屁股走人了。
恭亲王很郁闷,只好叫来北洋大臣李鸿章,一起去北京进宫面见慈禧太后,汇报这事。慈禧太后有点害怕,将近二十年前法国公使也讲过这种话,接着法国和英国的军队就攻进北京城,烧了爱新觉罗家的私人园林——圆明园,现在她养老的颐和园还没建好,搞不好又被法国人烧了,她意识到后果可能很严重,马上召集了军机大臣左宗棠、李鸿藻、翁同龢,还有张佩纶等一帮清流大臣开会,讨论对法国是战是和的问题。
对中国而言,越南是不能有失的,否则不仅涉及宗主国颜面的问题,越南一失,云南、广西、广东三省就失去了屏障。在朝堂上,李鸿章等重臣认为中法必有一战。但对何时开战,在朝廷上,负责越南外交和军事的李鸿章,却和他的政治对手,包括主战派和清流派,比如左宗棠、翁同龢、张佩纶等,在乾清宫大殿吵得不可开交,争论充满了火药味!
那天,数九寒冬,雪花纷飞,北京城一片银装素裹。在厚重的白雪衬托下,紫禁城的飞檐,显得更加庄严。十二岁的光绪皇帝身穿海獭皮皮袍,外套金黄衮龙袍,殿里一盆炭火烧得正旺,浅蓝的火苗被殿外溜进的冷风吹得左右晃动,脸色苍白、眼睑低垂的光绪皇帝依然感觉到冷。四十七岁的慈禧面色沉重,坐在光绪皇帝后面的椅子上垂帘听政,她有一双鹰眼,眼神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威严,光绪皇帝坐在龙椅上一动也不敢动,寒颤都不敢打。
李鸿章力主当下和法国避战,他站出来说:“法国人这次吞并越南的决心很大,一旦开战,我们必须重兵迎之,现在国内配置洋枪洋炮有战斗力的淮军,也就三万人左右,六十个营,分散在全国各地,这还要算上刘铭传守护京畿的十个直隶营,新疆、青海那边的回民,人心也不稳,需要驻军,已经没有多余的军队再到越南驻防。更何况现在中国各省海防水师尚未练成,老臣从德国购置的铁甲军舰还需要一两年才到,法国人如果派军舰来攻,我国海军难以抵御,内地又兵弱,缺乏饷银,恐怕久战不支。”
李鸿章这说的原本也是事实,但有一个人听了很不高兴,他就是霸气侧漏的左宗棠,他因为和曾国藩有过节,和曾国藩的学生李鸿章的关系也不好,结怨已久!
左宗棠虽是晚清中兴名臣,但人品一般。他和曾国藩是湖南老乡,心高气傲,会试三考三败,一怒之下回乡教书,人到中年之后,左宗棠突然又觉得人这一辈子不能碌碌无为,于是厚着脸皮去巴结曾国藩。老曾很仗义,看在同乡的面子上,划了一部分湘军归左宗棠全权指挥,左宗棠才开始慢慢自立门户,从一个教书育人的私塾教书匠,成长为杀长毛贼不眨眼的湘军悍将,慈禧太后终于慢慢知道湘军中除了曾国藩,还有左宗棠这号人物了,感叹湖南真是出人才呀,重用了他!
曾国藩和左宗棠刚开始关系也不错,但1863年,太平天国完蛋了,天京被曾国藩和他哥哥曾国荃的军队攻克,曾国藩向朝廷报告说洪秀全的幼子洪天贵已死,太平天国的国库里空空如也。左宗棠明知道这时朝廷对曾家军已经有了戒心,却背后上折子,向两宫太后指责曾国藩说谎,信誓旦旦说洪幼主逃跑了,曾家军在天京纵兵焚烧抢掠7天7夜,血洗全城!曾国藩一生最重人品,惊闻是自己提携的左宗棠在背后捅他一刀,盛怒之下,跟左宗棠翻脸。没了曾国藩罩着,左宗棠的仕途开始原地踏步,于是动不动在朝堂大骂曾国藩是伪君子,以此为乐。
曾国藩是李鸿章最敬重的老师,他一生都以曾国藩的学生自居,自然对左宗棠常常骂曾国藩很不爽,左宗棠没科举功名,李鸿章在朝中一提起左宗棠便说:“这家伙考了三次都没考上进士,不会是脑瓜子不好使吧,或者跟魏延一样有反骨,孔老夫子的圣贤书没读好呀。”
左宗棠呢,连曾国藩都瞧不起,更别说他的学生李鸿章了。当初李鸿章提出海防,他就赶紧跳出来,吵着提出“塞防”。此时左宗棠收服了新疆,地位如日中天,他过去就痛恨李鸿章的软弱,现在他当了军机大臣,更是一点也不给李鸿章面子,对李鸿章借口兵弱和法国人讲和的说辞嗤之以鼻,对慈禧太后道:“启禀圣母皇太后,臣听说刘永福的黑旗军都在河内是大胜法军,照李中堂这么说,三万淮军的战斗力还不如黑旗军?两军相逢勇者胜,泰西诸国都是纸老虎,想当初俄国人在新疆的气势不也很强,老臣还不是照样抬着棺材收复了新疆!如果此时贻误了战机,等法国人准备好了,大清国就被动了。若李中堂畏首畏尾,老夫愿意再抬棺出征安南!”
李鸿章听左宗棠侮辱淮军不如黑旗军,气愤地说:“法国乃是海军强国,和俄国岂能同日而语,老夫听说,现在法国人在越南屯兵增加到了九千,另外法国派了十二艘军舰朝台湾和福建海域开去。现在议和可能法国人开的条件不高,连越南也未会全丢。真要打起来,还不知道将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大清国又割地赔款也未可知。”
站在左宗棠对面的翁同龢,觉得李鸿章这话简直是无耻,迎头痛击李鸿章:“李中堂,汝乃是大清国最倚重的大臣,这些年圣母皇太后将军事外交尽委于你手,你之所请,圣母皇太后无不恩准。想不到,到头来,中堂大人就以一个和字来回报圣母皇太后的恩典。如果中堂大人真的忠于国家,就应该整军备武,消灭西夷!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处处拿洋人的坚船利炮来恐吓圣母皇太后,以掩盖自己贪生怕死的本来面目!”
翁同龢这一番话,堪称毒舌!不仅挑拨李鸿章和慈禧太后的关系,还在李鸿章的头上扣上不忠君爱国的屎盆,骂他是贪生怕死的小人!李鸿章翰林出身,在外交场合早练就了一副铁齿铜牙,他对翁同龢平日克扣海防的军饷心怀不满,听到翁同龢竟然如此出语羞辱自己,怒火攻心,撕破脸回击道:“夫南宋以后,士大夫不甚知兵,无事则矜愤言战,终败才诓懦言和,浮议喧嚣,终至覆灭。臣当年在国内平长毛,在战场何曾畏死!只不过现在每举一事,动观全局,不得不慎行,臣现在还可求救于英国、德国,他们和法国不和,或能周旋,望圣母皇太后明鉴。”
听李鸿章批评南宋士大夫空谈亡国,清流“牛角”张佩纶憋了半天,脸都气绿,他觉得李鸿章这是在指桑骂槐,把自己这些清流大臣说得一文不值,他的自尊心受了很大打击,实在忍不住,也顾不得李鸿章位高权重,跳出来攻击李鸿章:“中堂大人,你这二十年来办洋务,今天买军舰,明天买枪炮,花费了朝廷何止百万金!但每遇到洋人滋事,甚至是日本倭岛小国,也退让三分,那还买那么多炮舰作甚,难道为了多吃些回扣?张佩纶虽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我愿意去福建督办海防事务,会会法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