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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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费劳德闭上了舌燥的嘴边。错楞的看着点在他额头上的一指。接着,那双本是清明的眼渐渐染上朦胧。
“告诉我,那个女人在哪里。”尼克尔嘴角挂起一抹冷笑,那质问的声音有着绝对的强势与命令。让人无从拒绝,无法违背。
“主人在说谁?”费劳德显然已经失去了自我,只是顺从的按着对方的话回答或者反问。
“你的女主人,你心底仰慕的女子。那位洛塔利夫人,卡利亚里家族现在的掌权者。”
“夫人外出了,她并没有说出去哪。可是夫人说会尽快回来。”
“你是否能猜到她去了哪里?”
“主人,我很抱歉。夫人每过一段日子必定会外出几日。或长或短,夫人说是为了去巡视一些家族的产业,却没有告知去何处。”
“难道她从不带人离开吗?就她一人只身前往?”
“不,不是的。有人。会有人定期来接他。是夫人安插在外的代理人。”
尼克尔听闻挑起了眉,随后收回了自己的手。“好了,忘记你刚才所说的以及今晚发生的一切,我还是你记忆中的尼克尔。”
“是的,主人。”
尼克尔看着渐渐恢复清明的费劳德,迅速的大步离开。他不信那女人不在这里,他分明已经告知到了她的存在。因为他可是她的——丈夫啊!
几百年前,当他初次看见雪琪时。他很诧异的发现了她的特殊。他知道她是丧尸,却是具被放逐的丧尸。她有着思考的能力,但那些正在流失,而她的处境也很不好。
卡利亚里。梅罗德。卡利亚里家族的真正掌权者,也是这个家族数百年来的当家人。不错,他不是名人类,而是名吸血鬼。隐藏在人界并遵守着血族戒律的吸血鬼。
他们卡利亚里家族的人,自从千年前出现了异变后每个百年便会出现一名不同的“继承人”,每一任这样的继承人都会在将家族带上巅峰后默默消失于众人的记忆中。唯有下一任特殊继承人的才能接受那些记忆。
作为血族中特殊的一支。卡利亚里家族曾经因为违背了血族的戒律,而被驱逐。并被下了可怕的诅咒,使得他们永远徘徊在血族与人类之间,得不到平静与安宁。可是,他们从未想过报复,也没有想过回到血域。他们已经渐渐融入了人类的世界,并且找到了存活的方式。
梅罗德也是如此。可他也不同于以往的继承人。他的强大、他独特的能力,让他不想轻易的在把家族带入巅峰后消失于这个世界。所以,他抹杀了一次又一次新生的继承人,几百年来不断变换着自己的身份,抹杀着周围人的记忆。让自己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直到他救了雪琪,并爱上了她。他赋予她真的生命,让她成为一个血族。可惜的是她作为丧尸的时间太久,导致了她的不完整——不能做一个真正的血族。
然而,也正因为此。梅罗德更爱他的妻子。因为,他觉得她与自己是如此的相配,他们同样的属于黑暗,又不溶于黑暗。他们同样被抛弃,却又顽强的生存着。
可是,他没有料到。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竟然为了夺得这个家族的权利而设计了自己。将他封印在无尽偏远的黑暗中,断绝了血与一切资源。让他以最丑陋的姿态萎缩于荒野。
幸亏有人闯入了那个地下室,打破了封印的结界。他才能有能力逃离桎梏,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现在,该死他们算算老账的时候了。而那个帮助打破封印的人——“嘿嘿嘿”梅罗德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该怎么谢谢你呢?”
他真心的希望,那个人也会是个美人。那么自己或许会有个好胃口?
此时,在洛塔利庄园外的一座独僻小洋房内。夏洛正一脸踌躇的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而离开客厅不远处的浴室内传来阵阵哗哗的水声。
他与雪琪离开后,便来到了这出别墅。这里他并非第一次来,事实上他第一次再见雪琪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这是雪琪私人的别院,而提出来这里的也是正在浴室洗澡的那个女人。
四周打量着房间的摆设,突然将视线停留在一幅画上。
那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但他的眼神却很是冷淡,面容也过于刚毅严肃。他就是雪琪过世的丈夫?
不,或许不该说过世,而是囚禁才对。
夏洛紧闭的唇使他脸上的线条有些冷硬,虽然没有皱眉,可眼底闪过的流光却透露着不知名的危险。
突然,他起身向着卧室方向走去,途径浴室,那姣好的女人身段被灯光影射打印在磨砂玻璃门上。夏洛停了停脚步,瞥了一眼,而后继续自己的步伐。
他走进那间女性化的屋子内,停留不过一秒,便熟络的向着床头走去。伸手抹上台灯的按钮,刚打开灯,鼻尖突然传来一股异样的味道。
猛地回头,发现近在咫尺的面容,不禁皱起眉来。
“哦,亲爱的,吓到你了吗?”雪琪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水,而她的全身没有一点遮掩,裸…露的双胸随着倾靠的姿势依然贴上了夏洛的胸膛。
“不,只是……”夏洛停顿了下,打量了下对方姣好的身材和美艳的面容,笑道:“你不冷吗宝贝?去穿件衣服吧。”
雪琪并没有离开,反而伸手环住了夏洛的脖子。而后慢慢低下头,脸贴着夏洛的脖子轻轻道:“我……冷。可是,我想让夏洛让我热起来。”
她感到对方明显僵硬的身体,是她太直接了吗?不,她可不认为夏洛在血域待了那么久后还会有所谓的矜持。
“洛,要我好吗?不管经历多久,我心中最渴望的依然是成为你的新娘。你……就让我真正成为你的新娘吧。”露骨大胆的话饱含着情谊。雪琪的确学会了不少,包括那些勾人的手段,魅惑的本事。她学会了利用女人的柔弱当武器,也看透了男人最难拒绝的招数。
果然,夏洛缓缓回手环住的她的腰肢。接着翻身一推,将她推落在大床上,人也跟着覆了上去。
“雪琪,我不值得你等我那么久。何况你已经有过了丈夫。”夏洛的表情仍旧带着一丝犹豫,仿佛不能下某种决心。
看来还需要点猛料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啊。雪琪心底暗暗冷笑,脸上的表情转为泫然欲泣。“我与梅罗德的婚姻里,并没有爱情。洛,你要相信我,我爱的始终只有你。可是,梅罗德救了我,所以我不得不回报他。”
说着,她把头撇向一边:“你若是嫌弃我的身体,那……那你可以不要勉强……”
“嘘——”夏洛伸手覆住了雪琪的嘴,阻止她继续那个话题。“不要那么说,那会让我很痛苦,更难割舍。”接着,在雪琪惊愣的眼神中缓缓俯身,吻住了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
“洛……”喃喃的低语,随着室内温度的高声而渐渐变为喘息与呻吟。
夏洛对女人的经验可以说是零,但他对于性…爱的把握却十分熟悉。不过是挑逗与爱抚,这些对他来说驾轻就熟。只不过……
克制住心底的厌恶,夏洛依然一路亲吻着床上的女子,脸上的浓浓的情…欲,和心底的作呕截然相反。
该死的!这他妈的活下次自己绝对不会再接!鬼东西,他怎么也预料不到这个任务里还有和女人上床这条!不过现在的感觉也让夏洛更清楚他对贝利亚与格莱德的感情,若不是他们,自己怕是谁也接受不了。
想到贝利亚他们,夏洛顿生出一阵恍惚。不知那俩家伙有没有发现他留下的讯息,明不明白自己的意图。如果他们只一味误会他的背叛,自己发誓,绝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想到自己在这里拼命演戏,而对方或许还不知自己用意的各自伤神恼怒,甚至憎恨自己?夏洛就觉得心头烦躁起来,手中的动作也缓下了。
“怎么了?”发现了异样的雪琪抬起迷醉的双眼,直直看着夏洛。而后夏洛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再次灌注了“热情”,牺牲起自己的色相。
撒丁岛上的另一处居民区。一座独栋的大楼里,十二楼B座的房间开着白炽的日光灯,把室内照的通亮。简易的家居房屋内,格莱德来回踱步在不大的客厅空间,一再显示了他的烦躁不安。
“咔哒”一声,他抬起头反射性的看向门边,随后急忙迎上前去。
“怎么样?事情是不是那样?”
“不错。”回答他的是贝利亚,而他并非独自回来,身侧还站着许久不见的诺埃尔。
“嗨,好久不见?我以为你还在跟蒙蒂斯纠缠不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格莱德整个人放松下来,转而对诺埃尔打起招呼,又变成了以往的调调。
“啧,好久不见。”诺埃尔也不恼。礼貌的点过头后就不再开口说话。他这次会来是因为夏洛,他与夏洛的关系始终很好。可以称得上知己好友,夏洛也一直帮着他,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他。
“你来是因为夏洛?”格莱德其实在问废话。可当他惊讶的发现对方淡漠的态度时,也唯有这样才能不让彼此尴尬。
“是的。我知道夏洛这次的任务,他早就跟我提过。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
“操!我就知道。”格莱德忍不住爆粗口。即便夏洛是有他自己的计划,或者不想让他们插手?那也不该让他们紧张。
“格莱德。”贝利亚不赞同的蹙眉,警告的看向格莱德。
“OK。”格莱德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并非对任何人辱骂,我不过是想宣泄我自己的不满与愤慨。要知道。我担心夏洛,就如同你一样。而他竟然瞒着我们,要不是发现了他留下的‘暗号’,是不是我们依然在误会他?”
所谓的暗号是一种特殊的文字,加上了黑魔法的效果能隐于无形。而当文中提到的收信人触碰到它时,它就会出现。
夏洛正是算准了格莱德的冲动与贝利亚的冷静。才会在那间地下室的墙壁上放下这些文字,当格莱德压住贝利亚,俩人对话一番后才发现墙上显现出了夏洛留下的讯息。
“他也是为你们着想。何况这件事不简单,而夏洛也的确是该与以往做个了结的时候了不是吗?”诺埃尔改变了许多,从他现在对着在场两个曾经“主人”的说话的口气与态度就能看得出。“何况,你们不觉得当务之急是该尽快前去与夏洛汇合,而不是在这里说话浪费时间吗?”
这几句话倒是赢得了另两人的赞同。只见格莱德与贝利亚同时点了点头。后者一个响指,室内灯光忽暗,恢复无人的沉寂黑暗之中。
To Be Continued……
新入的伙伴
On your clothes men find the lifeblood of the innocent poor; though you did not catch them breaking in。 Yet in spite of all this。
并且你的衣襟上有无辜穷人的血。你杀他们并不是遇见他们挖窟窿,乃是因这一切的事。 ——耶利米书
雪琪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但那彷如噩梦般的真实存在让她妖冶的面容扭曲,惊恐浮现于其上。她想拽住仅有的浮木,可是却抓空了。
身侧哪里还有温度?哪里还有夏洛的身影。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到底是谁骗了谁,谁让谁沉迷其中?这一刻,雪琪终究是看清了。
“你、骗、我!”尖锐是指甲深深掐入木质床头,雪琪充血的眼有些暴突,恶狠狠的看着离开自己数步远的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