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世豪商-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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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熹听到这话以后,眉头皱成了川字。这确实是一个难题,难怪何胜强让何璇来叫他。在展销会开始之处,市里就和所有的参展商签订了协议,要求他们不得随意调整价格,所有的价格都以参展前上报的数字为准。
市里这么做的用意很简单,想让所有参展商家都在一个相对公平的平台上竞争,如果大家都搞价格战的话,那展销会也就失去原先的意义了,甚至还会授人以柄。
林熹本人对市里的这项举措也是持支持态度的,毕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事情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他又不得不站在东盛的立场上去思考问题了。
既然买主说得很清楚,他是搞精装修的房产开发商,那购买家具的数量绝不会是一套两套。在这种情况下,东盛在价格方面适当地做出让步也未尝不可,那这却和市里之前的要求有冲突,林熹抓耳挠腮,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应对之策。
“这事很难决定吗,要我说就直接卖给他呀,有生意不做,那不是傻子吗?”何璇一脸郁闷地说道。
林熹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事你不懂,商场如战场呀!”
何璇听到林熹的话很是愣了一下,有心想出言反驳,想想还是放弃了。别看身边这位的年龄和她差不多,还在上学,而她早在三年多以前就跟在哥哥后面在家具这行里闯荡了,但对方一句“这事你不懂”,还真说得她一点脾气也没有。别说是她,就是她哥哥,和林熹交流、讨论之时,更多时候也之时做一个听众。
林熹说那话之时,头脑仍沉浸如何应对眼前的突发之事上面,突然感到耳边清净了,不由得扭头看向了坐在身边的何璇。
想到刚才脱口而出的那番话语,他扫了何璇一眼,低声解释道:“我那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
“没事,别解释,你刚才那话说的一点不错,我确实不懂,我只是一个有点小梦想的普通女孩。我希望东盛在你和我哥的努力下,能像在本次家具展厅里的位置一样,和福乐居平起平坐,我就知足了。”何璇轻声说道。
一直以来,何璇对林熹都是心存感激的,是他在其最为困难的时候出手帮助了她。当福乐居的人一次有一次出现在东盛门口的时候,要不是为了哥哥,她就算关门不做生意,也不会像那帮家伙妥协的。
正如何璇所说的那样,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但普通女孩何尝没有一颗明辨是非的心。谁真心想把东盛做起来,谁想杀鸡取卵,她心如明镜,这就是在福乐居的出价高于林熹,她仍将东盛交给林熹的原因。
林熹想不到何璇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语出来,虽然朴实异常,但如果两人之间没有之前深入的交往与了解,这个女孩十有**不会把她心中的秘密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会的,你放心,东盛的明天远非一个小小的福乐居所能比拟的,清源、泯州、淮江,东盛前进的路上没有终点。”林熹若有所思地说道。
林熹这番话既是安慰何璇,也是在警醒自己,同样,如果不是在何璇的面前,他也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两世为人的他心里很清楚,有些事不是用来说的,而是用来做的。
“嘻嘻,别忘了你今天的话,我等着!”何璇开心地说道。
“放心,最多十年,一个强大的东盛经济王国一定会在你面前出现的,那时候,我们的眼光将不再是泯州这小小的弹丸之地。”林熹坚定地说道。
何璇在说之前那番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半开玩笑的神情,但随着林熹的话语,她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消失,最终如花般俏丽的脸庞上除了两分惊诧以外,八分是对十年后的期待与憧憬。
畅想未来固然能让人激情满怀,但眼前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当从蹦蹦上面下来,林熹便将那些对未来的展望放在了脑后。
在临近目的地的时候,林熹的脑海里猛地闪过一道灵光。这年头真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嘛,而这大大的馅饼偏偏还砸在了东盛的头上?撇开价格高低暂且不说,他得先搞清楚这位声称来自南方的地产商人的来历。
后世,精装修这个概念,哪怕在三级小县城扑腾的房地产商人都有,但此时可是九十年代初,就是南方也刚刚开始搞改革开放,就有人这么搞了吗?林熹还真不敢确定。
第158章 走眼了?
林熹在东盛展厅里坐定以后,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这位意识超前的南方地产商,不过让他感到遗憾的是他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感到半点改革的气息。三七分头,油光发亮,笔挺的西装,铮亮的皮鞋,手表是眼下最为流行的款式,戒指的重量则需要论两来计算。
这样的打扮看在普通人的眼中十有**会被其唬住,但林熹不会,前世,他也算在华夏国顶级圈子里出入过的人物,不光见过猪跑,而且吃过猪肉。
别的不说,眼前的这位獐头鼠目的家伙身上的这套西服就是标准的地摊货,尽管用熨斗熨了又熨,还贴上某著名男装品牌的标签,但地摊货就是地摊货,再怎么下功夫,在行家眼里还是必将原形毕露。
想不到泯州家具展销会不光吸引来了顾客、官员,连骗子也没有弱于人后,影响力可见一斑。林熹见此情况,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林熹眼前这獐头鼠目的汉子叫袁福才,三年前从云川省山区去了南粤省沈海市,据说发了财,只是据说,谁也没有见过不是。
在这之前,袁福才听何胜强说这事事关重大,要等他们老板来了才能拍板。通过之前的闲聊,袁福才已经知道对方口中的老板就是设计出这套秋之韵的人,他下示意地认为这应该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厉害角色。
当何璇领着林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袁福才差点没乐得把口中一口茶喷出去。这分明只是一个学生娃嘛,如果连这样的货色都搞不定的话,那他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岂不白混了。
尽管何胜强为袁福才郑重其事地介绍了林熹的身份,但除了轻轻地和其握了握手以外,袁福才根本没有搭理林熹。
二十岁左右就是这家还有点规模的家具店的老板了,一看就是富家子弟,而这类人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心高气傲,最不愿意被人小瞧,他相信欲擒故纵这一招用来对付眼前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足够了。
袁福才把林熹晾在一边将近二十分钟左右,尽管何胜强几次出言提醒,他却充耳不闻。袁福才本以为眼前的这个少年一定会出言打断他的话头了,但让他深感意外的是,对方不光没有那么去做,反而做出了一副认真倾听的架势,搞得他反倒有点骑虎难下。
林熹早将对方的这点小心思看在了眼里,他强忍着笑意,听对方这一口蹩脚的广粤话。为了怕憋不住笑出声来,林熹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他话中的尾音部位。
在袁福才一段神吹胡侃之后,林熹大体听出了对方是云川人氏,尽管这货竭力掩饰,但方言里的一些吐字发音的习惯,不是他想掩饰就能掩饰得住的。
袁福才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了,既然坐等对方上钩没戏,那他便准备主动出击。他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喝了两口茶,刚准备开口,林熹却抢在他前面说话了。
“袁先生是广粤本地人?”林熹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道。
“唔系香港人,林先生有何见教!”袁福才一脸傲慢地答道。
如果袁福才说他是南粤某个小地方的人,林熹还真有点不太敢确认。尽管从他的话里听出云川话的口音,但南广话的差别本就比较大,林熹还真没有半分之百的把握。袁福才这句他是香港人,则将他的底子暴露无遗。
“哦,袁先生,我们只是一个小作坊式的家具店,你要的货数量太大,我们无力为之,实在抱歉!”林熹看着袁福才,一脸“真诚”地说道。
听到这话以后,袁福才急了,再也顾不得装港商了,用普通话说道:“林先生,我是很有诚意地和你谈这笔生意的,价格什么的好商量,我实在是看中你们的秋之韵,另外交货时间迟一点也没有问题,我那边的商品房还在建设当中,不急。”
袁福才这次由南广千里迢迢跑到淮江来,就是冲着品质高档的家具来的。
精装小区只是一个噱头,前段时间他在沈海市认识了一个家居卖场的老板,对方说只要有货,他都能吃得下去。袁福才琢磨着这应该是一条发财的路子,于是就辗转来到了淮江,听说泯州正在开家具展销会,于是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在展销会的现场转了一圈以后,他一眼就看中了东盛的秋之韵,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想不到这少年却摆出一副有生意不做的架势,这让他很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唔好意思,唔系钱的问题,实在是力之不及!”林熹猛地出声说道。
此话一出,不光袁福才愣住了,就连何胜强也愣住了。之前,何胜强听袁福才说话就有点怪怪的,但究竟问题在哪儿,他也说不上来。听到林熹的这话以后,他才明白广粤话应该像后者这样说才对,而不是如前者这般。
袁福才就算有再大的脸也不好意思在这再待下去了,自称是香港人,在南粤省搞房地产,结果广粤话说得都不如一个少年地道,这脸打得生疼。
尽管如此,袁福才也没有乱了方寸,笑着说道:“看来今天袁某是看走眼了,想不到小兄弟还真是见多识广呀!人总是想往自己脸上贴金,还希望两位别往心里去,如果日后有机会的话,袁某一定带着十二分的诚意来和二位做生意。”
袁福才这样虽然说的很是婉转,但话里的意思表示认栽了。
林熹对他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做派还是有几分欣赏的,另外这类人物也不宜将其得罪死了,他是光脚的,最不怕的就是穿鞋的。
林熹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袁老板果真是爽快人呀,东盛的摊子太小,没法满足你的需要,抱歉了。你刚才的那话我很爱听,下次袁老板再过来的时候,我一定举双手欢迎。山水有相逢,我们还有事,就不送了!”
袁福才也没有再磨叽,站起身来,沉声说了一句冒犯了,便转身往东盛的展厅外走去。
何胜强把林熹的表现看在了眼里,心中唯有佩服二字。他之前想的只是如何把这笔生意谈下来,根本没有考虑对方是想空手套白狼。如果不是对方想在价格上做文章的话,他几乎不会想到让何璇去找林熹。现在想来,何胜强还觉得很是庆幸。
袁福才要是知道何胜强此刻的想法,定有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的冲动。在这之前,袁福才之所以在价格上和何胜强纠缠,就是想做的煞有介事的样子,这样对方才更容易上钩。作茧自缚这词用来形容今天的袁福才再恰当不过了,只不过他并不自知而已。
袁福才从东盛的场子里出来以后,便准备往场外走去了。他虽有几分郁闷,但也没有违背这一行的规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