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纳斯的荣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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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生,踏实肯干、认真勤奋,只是却不懂得做人。现在就敢发表如此叛逆的言论,以后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凯纳斯虽然很欣赏这个少年的干劲,却不想他有一天死在自己的狂妄上。
看来要好好磨练磨练他。
凯纳斯无不愉快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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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1月31日。日本,冬木市。
作为在外漂泊多年的旅人,雨生龙之介再次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土——这座位于日本极东之地的偏僻小城。
他的父母见到五年没有露面的儿子突然出现在房屋外,俱都表现出十分欢喜的神色。要知道自从长女失踪后,夫妻两就剩下龙之介这一个孩子,但男孩大了想要外出闯荡,大人是怎么也拦不住的,这些年来,雨生夫妇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孩子归来。
但要是这两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知道,失踪的女儿正是喜爱的儿子亲手杀死的,想必已经精神崩溃了吧?
这世上确实有这么一种人,他们生来就具备杀人的特长,雨生龙之介就是其一。
这个男人有时候也会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苦恼。在别的小孩还在为了糖果和玩具吵吵闹闹的时候,雨生龙之介已经开始思考关于死亡的哲学问题。
他无论如何都想知道所谓的“死”是怎么样的。这样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将刀子捅向了自己的姐姐。直到现在,那可怜的姑娘都仍埋在自家的院子里,无人可知。自此以后,从杀人中得到快乐的龙之介离开了家乡,前往那些作案不容易被发现的大城市里继续自己的血腥艺术。
但饶是雨生龙之介这样的杀人狂魔,在尝试了不同的方法杀死三十多个人之后,也感到了厌倦,这就像艺术家们陷入了创作瓶颈一样。龙之介为了摆脱这种困境,决定回到他第一次杀人的故土,希望能在这里重拾以往的激情和兴奋。
结果还真的让他在家中的仓库里找到了好东西。
那是一本满是虫洞的,日式装订的古书。里面的日期写着庆应九年,看来这是距今一百多年的幕末时期所写的手记。里面记录了像是以人为祭品召唤恶魔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是其他人看到了,一定会把它当做无稽之谈抛到脑后,但龙之介却变得兴致勃勃。
这可是召唤恶魔啊,对于本身就代表着邪恶的男人来说具有十分强大的吸引力。更何况,即使世上没有恶魔这种东西,笔记上记载的充满艺术性的杀人仪式也足够他乐在其中了。
就这样,雨生龙之介踏上了新的冒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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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2月2日。英国伦敦,时钟塔。
韦伯·维尔维特这两天心中一直不为人知地激动着,上一期的作业,他交上了构思三年,执笔写了一年的成果,那可是他呕心沥血的大作,一想到这部著作所能造成的轰动效应,离讲师上课的时间越近,他越是无法按耐自己激动的心情。
但显然,少年还太过稚嫩,不明白什么叫乐极生悲。
最终的结果是,凯纳斯在课上极尽嘲讽之能事,将论文批评的一文不值,如果不是韦伯坐的远,也许他还要把那厚厚的一打纸摔在这个学生的脸上。
自尊心极强的少年当堂涨红了脸跑了出去。
“可恶!我以前还以为阿契波尔特讲师是个让人敬佩的学者,这才把论文交上去的,没想到他和那些协会的蛀虫一样腐朽到家了!”
从教室跑出来的韦伯气呼呼地发泄自己的不满,一时没有看路,结果和一辆推车迎面撞上,跌倒在地。
“你没事吧?”
推着车子的男人关心地问道。
“不……”
本来抱着膝盖的韦伯听到询问立刻抬起头来,示意自己没事。不过对方却认出了他的身份。
“你不是降灵科的学生吗?现在应该正在上课吧?”
“啊……那个,是被阿契波尔特老师拜托了事情……”
韦伯有些尴尬地想要糊弄过去,却没想到男人一听如此跟着委托:“这样,那正好,这里有阿契波尔特先生的包裹,你帮忙带给他吧。”
男人指着最上面的一个盒子说道。
韦伯看见那上面的寄信地址是马其顿,火光电闪间想到了许多东西。
最近协会里一直在传阿契波尔特老师准备参加日本的圣杯战争,家中一直忙着为他寻找可以召唤出强大战士的英雄遗物,想必一定就是面前这东西。
韦伯连忙把包裹抱进怀里。他的本意不过是将这东西藏起来,让阿契波尔特那个嫉妒人才的小人错过圣杯战罢了。但在晚上,他跑去图书馆仔细翻看了所有关于圣杯战争的资料后,立刻改变了主意。
那是一场头衔、权威、任何东西都失去了意义,全凭实力的真正较量。如此一来,即使没有高贵出身的自己亦可以参赛,一旦获得胜利,曾经嘲笑过自己的家伙们就会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这是多么振奋人心啊!
还没有真正明白战争的残酷的韦伯注视着手旁的包裹,露出志在必得笑容。第二天,他就坐上了前往日本冬木镇的飞机。
凯纳斯得知家族为他找到的圣遗物被韦伯·维尔维特偷走的消息时,他的学生已经身在东洋了。但和其他人的气愤不同,凯纳斯甚至在心里为这个学生鼓掌叫好。
韦伯的盗窃行为可以说是替凯纳斯摆脱了大麻烦。
只要他一想到自己将会和某个英灵“并肩作战”,身上的鸡皮疙瘩就会纷纷冒出来,更何况是还马其顿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凯纳斯可不是个会因为对方是什么历史上的王者就低三下四的人,在他的心中,他就是自己的王。而王见王,那场面想想就让人头疼。
但凯纳斯还没有高兴多久,索拉就为他带来了索菲亚莉家族的赠礼——一把长枪。
据说这把名叫“破魔的红蔷薇”的枪的主人,是出自凯尔特神话的伟大英雄——迪卢木多·奥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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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圣杯已经安排好每个人的命运。
7ACT 6 召唤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再出意外,圣遗物刚拿到手,阿契波尔特家就立刻安排了私人飞机将凯纳斯和索拉带去了日本。
这次为了家族的荣耀,罗伯特甚至事先派人定下了冬木市最好的酒店——凯悦酒店最上面的整整一层作为凯纳斯的魔术工房,就是为了避免儿子遭受打搅。
而在凯纳斯刚踏上日本土地的同时,韦伯·维尔维特则刚刚被赋予了令咒;间桐雁夜又一次挨过了刻印虫侵蚀身体的痛苦;远坂时臣想要寻找的最伟大的英雄的遗物已经在运送的途中;雨生龙之介还在四处进行着他的杀人艺术;而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正看着手头上的资料对彼此有了兴趣。
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向着圣杯战最终的结果迈进。
凯纳斯在酒店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晚上耐不住索拉的催促,终于决定召唤英灵。当然,他不会知道,同一时间、不同的地点,卫宫切嗣、远坂时臣和韦伯都在进行着召唤的准备工作。
“只是拿水作为媒介也太儿戏了吧?”
索拉注视着未婚夫在一个空房间里画下巨大的魔法阵,但对方手里制作阵法的材料却让她心生疑虑。
凯纳斯倒不介意在课外为临时的学生讲解一下魔法知识。
“我是风水双属性,用水来作为施法的媒介和我的契合度最高。放心吧,索拉,召唤是不会失败的。”
凯纳斯一边温声安慰自从来了日本就有些急躁的未婚妻,一边把拿布包裹着的长枪放在魔法阵的正前方,然后念起之前背下来的咒文。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在此起誓,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随着咒语的不断递进,浓郁的魔力在第三法的影响下变作实体的雾气,徘徊在魔法阵内。当凯纳斯吐出最后一个字,英灵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
那是一个五官端正的男人,不,仅是“五官端正”恐怕难以形容他那惊人的美貌,而眼角下的魔痣更是给其增添了难言的气质。原本作为媒介的长枪正握在他的手里,除此之外,他的右手里还拿着另一把黄色短枪,整个人仅是站在那里就显示出强大武者的戾气。
——这就是在此次圣杯战中身居Lancer职介,被誉为“举世无双”的迪卢木多·奥迪那。
索拉自打这位俊美的英灵出现,整个人的心神都沉入到对方那无与伦比的美貌和气势中去。不过迪卢木多却不曾注意到主人旁边的女性,他注视着自己的主人,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某种熟悉的气息,但又因为不太可能,将这个疑虑抛到脑后。
他单膝下跪,向凯纳斯献上自己作为骑士的忠诚。
“召唤我的Master,迪卢木多必定为你献上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
凯纳斯现在的身体实在说不上好,召唤时法阵抽取了他大量的魔力,一直压制在体内的能量立刻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样肆虐起来,如果不是在苦苦压抑,恐怕他当场就要吐出血来。
在这种情况下,就不能指望凯纳斯对罪魁祸首有什么好脸色了。他努力挺直脊背,看着面前的男人冷笑道:“我听说过你的事迹呢,迪卢木多·奥迪那。背叛了自己的首领的家伙,我怎么敢指望你能全心全意的帮助我呢?”
迪卢木多听到Master如此质疑自己,立刻抬起头来辩解:“我不会再犯曾经的错误,Master,我会以行动来证明我的衷心,请你相信我!”
“哦?”凯纳斯轻哼一声,“那就等你做出什么来以后再说吧。”
说完,少爷想要回房休息,却被听到他的刁难的索拉拦住。
“凯纳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样质疑Lancer是对提供了圣遗物的索菲亚莉不满么?”
“索拉……”
凯纳斯低喃着未婚妻的名字,谁也没有听出来在他近乎自语的话里所包含的杀气。这个女人每次都专门和他过不去吗?
“凯纳斯,Lancer是你的伙伴,你却用语言攻击他,难道这样就可以赢得圣杯吗?我要你向Lancer——凯纳斯?”
索拉还想继续向未婚夫说教,但很快凯纳斯苍白着脸色倒了下去,如果不是迪卢木多反应迅速接住了他的话,恐怕凯纳斯就要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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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纳斯又做梦了,他在梦里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因为现实中是不会发生在这种事情的——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将剑刺入他的腹部。
当疼痛袭来的一瞬间,他一头汗水地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