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纳斯的荣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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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咏叹调下隐藏着浓浓的恶意,但恐惧的孩子哪里听得出来,在Caster松开钳制的一刹那,小孩就跌跌撞撞地朝着身披银色盔甲的英雄跑去。
Saber面露惊讶的接住扑过来的孩子,当手碰到那还在瑟瑟发抖的柔软身躯时,她的目光也跟着柔软下来。
其实现在的形势对Saber来说是十分危险的,但是她不想给这孩子更多的恐惧,尽量压低了声线对他道:“这里很危险。来,快逃吧。继续往前走,就可以看到一座大城堡……”
但Saber的话还未说完,那小孩的脊骨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整个人都裂成了两半,绿色的触手从中扭曲伸出,张牙舞爪地卷住了Saber的四肢。这就像是一个开始的信号,四周散落的尸骸纷纷冒出此等怪物来。
“我早就告诉你了吧,下回见面的时候我会做好准备。”
Caster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本厚厚的书,他拿着它发出畅快的笑声——啊啊,眼前的美景,希望和绝望所织成的凄美画卷是多么动人心弦啊!
Saber的脖颈和四肢被怪物牢牢制住,骨头在重压下发出咯吱的声响,但她只是瞪视着Caster。
“那好吧,我也不想和你这种人争夺圣杯了。”
Saber看似平静地小声说道,但与她的语气完全相反的是身上爆发的强大魔力,那些触手立刻被震裂成细小的碎片。
Caster就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骑士王的杀气一样,又或者他身具有恃无恐的绝技,总之他仍旧笑眯眯地夸奖着少女:“贞德啊,如此高贵又大义凛然……在你面前连神都要失色。”
“Caster!我要为了消灭你而执剑!”
不理会Caster的妄言,Saber高喊着向Caster冲去,一路上怪物们纷纷阻挠,无论怎样斩杀都消灭不尽。
因为魔物总是源源不断地从之前的残骸里冒出来。
“为什么?难道那家伙的魔力深不见底?”
毫不停歇地挥舞着宝剑,Saber本以为会速战速决,但结果却变成了持久战,她不得不稍稍放慢了速度,伺机观察着Caster,最终她把目光停在了Caster手中的人皮书上。
——散发着异常庞大的魔力,本以为只是写着召唤咒语的书,如今看来却是可以自主召唤异界生物的魔力炉。
“真是令人怀念呢,贞德。一切都和过去一样。”
Caster一副好像眺望着圣画的恍惚表情.看着Saber变得越来越凄惨的战斗。
“就算在以寡敌众的危险境力,也决不畏惧、毫不屈服,你的眼神从未怀疑过胜利。你果然没有变。那高洁的斗志、尊贵的灵魂所在,毫无疑问的就是身为圣女贞德的证据。明明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没清醒过来?你还在相信神的庇护吗?你以为在这种绝境里奇迹会来拯救你吗?多么让人叹息呀!你忘了贡比涅之战了吗?忘了将你从荣光的顶点推落到破灭地狱的神的陷阱吗!就算遭受了那么多侮辱,你还打算甘当神的提线玩偶吗!?”
Caster越说越激动,那些怪物就像是明白他的愤恨一样,齐齐向Saber袭去。Saber一个不察,就被触手们一窝蜂地缠了上来。
Saber有心再用“释放魔力”来撕裂它们,但是触手数量太多,即使脱离了它们,接下来也可能没有足够的能力接着反击了。
——可恶,如果左手能用的话……
Caster看着Saber挣脱不得的狼狈样子,发出似笑的悲啼:“我玷污了我的爱情!我深陷了爱情的泥潭!神圣的少女啊!”
就在这时,一红一黄两道光芒在Saber眼前闪过,那些恶心的触手纷纷断裂,Saber从空中掉下来,看清了插在地上的两柄枪。
“Lancer……”
Saber吃惊地叫出枪主人的职介,那个一身绿装的男人正站在他的面前:“Saber,太难看了。如果你的剑再不锋利点的话,骑士王的名号会哭泣的。”
当前的形势下,Lancer还有心情玩笑般的眨了眨眼睛,Saber总觉得他似乎比上回见到的时候更为放松和愉悦,在圣杯战争愈演愈烈的如今难免显得奇怪了些。
“什么人?谁允许你来阻碍我的好事了?”
被意料外的人突然介入,Caster在另一端发出气愤的吼叫。
“那正是我要说的话,邪魔外道。Saber的首级是注定要挂在我枪下的勋章。”
迪卢木多用短枪指着Caster,明显是要将他视作敌人,Saber乘此机会重新调整好迎战的姿势。Caster因他的话变得竭斯底里,拽着自己的头发发出嘶吼。
“是我的祈祷、我的圣杯让她起死回生的,她是我的!从一片肉到一滴血甚至连灵魂都是我的!”
“Caster,我跟你说,我压根不想阻碍你的恋情。如果你一定要Saber屈服于你那也全看你的手腕,不过我决不让你抛开我杀害只剩一只手能用的Saber!”
“Lancer,你……”
枪兵的话让Saber很是动容,但是并不是每一个Master都能理解骑士的正义,就想卫宫切嗣一样,Lancer的主人……
“Saber,你可别误会了,我的Master只是要我打到Caster而已,对于你并没有多做要求。如今,同心协力先打到眼前的敌人——Master也会如此判断。”
迪卢木多说着,朝来路看去,可原本凯纳斯站着的地方如今却空无一人。
“……”
“Lancer?”
枪兵突然沉默下来,让Saber有些奇怪。
“不,没什么……”
迪卢木多苦笑了一下。明明有告诉Master不要独自一人去找其他敌人的,但是依照对方的性格压根不会听吧?没错,当时Master也确实没有做任何回应。金发的君主就是那样一个我行我素的人,最初的时候不就明了了吗。
迪卢木多只好收敛心神,和Saber一起冲向数量又急速增多的怪物群。
——只有快点杀死Caster,好赶去Master的身边。
在迪卢木多这样想的同时,凯纳斯已经来到了艾因兹贝伦城堡的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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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斯菲尔一直注视着水晶球,Saber被封印的左手是无法忽视的弱点,这令她十分担心。
而这时,卫宫切嗣冷静无比的询问声从对面传来:“现在还没有别的Master进入森林的显示吗?”
完全没把Saber的困境放在眼里,爱丽斯菲尔对丈夫这样的态度失望不已。她能体谅切嗣焦躁的心情,她也知道切嗣没有余力去接纳从者。但是这样把Saber当做随手可丢的工具利用……
——啊啊,没错。切嗣原本就打算将英灵当做工具,那时的自己对此不置可否。但是越是和Saber相处,越是对她倾注更多的感情,高贵坚韧的少女和无意识的使魔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类,这一点也许切嗣永远都理解不了吧。
爱丽斯菲尔这样想着,听到丈夫继续说道:“舞弥带爱丽丝逃离城堡,向与Saber相反的方向逃走。”
久宇舞弥听到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但爱丽斯菲尔看着水晶球却有些犹豫:“留在这里……不行吗?”
“在远离Saber的地方作战并不安全,大概也有和我一样想法的家伙吧?”
“……”
爱丽斯菲尔知道切嗣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但是……她又看了一眼水晶球。
——Saber的Master只有我了……
爱丽斯菲尔已经有了这样的认知。
不能给丈夫添麻烦,但也无法放下Saber……就在爱丽斯菲尔犹豫不决的时候,心脏收缩的疼痛再次袭来。
“切嗣……有新的敌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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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纳斯看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大门,不禁冷笑出声。
“把我的住所炸的面目全非,自己却住的不错嘛,卫宫切嗣。”
他说着,手中开始凝聚魔力,缩小的龙卷风在他手中逐渐成型,直向着大门冲去,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十分有分量的厚重铁门瞬间四分五裂。
凯纳斯踱着步踏进城堡,对着空旷的大厅高声说道:“凯纳斯·埃尔梅罗·阿契波尔特前来拜访——作为我一直关注你的回报,卫宫切嗣,难道你不该亲自前来迎接我吗?”
——即将见到十几年来认定的宿敌,凯纳斯激动地指尖都颤抖起来。
24ACT23 城堡(四)
凯纳斯高昂的宣言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整座建筑都安静无声,好像一座死城。
但这是不可能的。
潜伏在森林外的探子们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离开艾因兹贝伦城的这片土地。
“啊啊,如果你愿意做缩头乌龟的话也没有关系。”凯纳斯毫不在意地说着,他的身边开始再次凝聚小型飓风,“把我的酒店炸的只剩下碎末,这么让人惊喜的礼物我也要好好回赠你才是。如此才符合我阿契博尔特家的良好家教啊。”
凯纳斯踏出一步,随着他的这个动作,他周边的风刃四散开去,在大厅四角摆放着的四个花瓶忽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破裂开来。
但那并不是由于被风袭击的缘故,在炸裂声中飞出的是无数金属珠子,它们像子弹一样射向凯纳斯,又和半路上的风刃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
如此一来,凯纳斯完全有了充裕的时间。他拿出一个密封的管子,不急不忙地念出两节咒语,粘稠的水银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滴落的瞬间撑了起来,将凯纳斯罩在里面。随后而至的钢珠纷纷打在水银壁上,噼里啪啦之后散落了一地。
卫宫切嗣在二楼最尽头的房间里,通过摄像机监视着凯纳斯,他引爆了暗藏的CLAYMORE地雷,屏息看向尘埃落尽后的大厅,凯纳斯仍旧好好地站在原地,水银像流水一样安静得泻去,趴伏在他的脚边。
月灵髓液——通过咒术来操控的防御道具,以前就有所耳闻的高级礼装,看来这个男人就是凭借着它从那场爆炸中逃生的。
卫宫切嗣正暗自思考着那件礼装的能力和弱点,就看到电脑屏幕中,凯纳斯抬起头来冲着他的方向露出一个冷淡的笑。
“哎呀,看来你也不怎么喜欢自己的房子呢。”凯纳斯的四周都是坑坑洼洼的墙壁,曾经摆放的精美家具和装饰品都在两股力量的共同作用下化作飞灰。
“不如我帮你把它夷为平地如何?不过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能像我一样安全地逃出生天呢?”
凯纳斯说完,月灵髓液立刻分出几只触手,像鞭子一样朝四方挥去,安装在角落里的摄像机都被切成了两半。
卫宫切嗣看着瞬间黑下来的屏幕,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接着,他就看到一条银色的细线从门的钥匙孔钻了进来,它先是四处扭了一下,接着又原路退了回去——那是凯纳斯的水银礼装。
卫宫切嗣立刻明白到这是凯纳斯在搜索他的位置,但他还来不及找好有利的掩藏点,凯纳斯就直接用月灵髓液在天花板上开了个洞,借着风的托力,轻而易举地跳上了二楼。
“找到你了,亲爱的卫宫君。”
凯纳斯面对着眼前的男人,难掩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