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樱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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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资？”我皱眉：“怎么，须王理莎子撑不住了？按她的个性，她不像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好像是董事会的集体决议，三分之二的人支持这个提案。须王让昨天已经出发前往苏黎世了。”
“准备贷多少？”
“具体数字还不清楚，不过大概起码三十亿美元。”
我转动手中的酒杯，沉吟道：“虽然对须王来说应该还在承受范围之内，不过这么大一笔外汇，想要弄进来估计还得费点周折。其它的呢，没有暗中拍卖或者找其他的财团？”
威廉摇头：“暂时还没有动作，应该是想靠贷款挺过这一个阶段，不愿意做赔本的买卖。国内的话，一个是没有谁真正有实力能救得起须王这个盘子，另外一个，就算是有，估计也不会有人真的敢插足到凤氏和须王的硬碰硬中间，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任何一家，他们可都承受不起。”
我皱眉：“这两天须王的股价不稳，说到底是业内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一旦他们周转过来，把几家大的券商和基金公司稳住，那些起哄挤兑的小角色对须王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不能再等了。等须王翻过身来，之前的布局就全都白费了。这边凤氏的几个大股东也渐渐开始坐不住了。刚刚还有个老家伙打电话给我，质疑我最近这段时间针对须王的决策，吵了大半个小时。” 想到刚才那个麻烦的电话，我又烦躁起来，仰头把手里剩下的酒喝个干净。
“你真的喝得太多了，凤。”威廉有些忧虑地看着我：“上次提的股权转让，从须王的行动来看的话，大概是不准备接受了，你还想怎么办？上谈判桌么？”
我恶狠狠地嗤笑“笑话！谈判？我做的那么多动作有哪一样是能摆在桌面说的，他妈的谈个屁啊！”
威廉一愣，忽然没正经地捂脸大呼小叫起来：“哦哦！凤，你开始说粗口了！别让我幻灭啊~~”
“——威廉！闭嘴！！！”
本来还有点紧张的气氛一下破灭了，酒精让我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我咬牙切齿地开始想是不是真的应该把这家伙沉进东京湾。
某人识趣地应声闭嘴。
“算了，你总会有办法的，我就不担心这个了。”他摆摆手，继续道：“上次你拜托我的事情，已经调查得七七八八了。须王原来其实还是有不少厉害角色的，只不过须王理莎子只肯用自己的亲信，所以大都还在不起眼的位置。”
我点头道：“好，这样的人越多越好。最好还要有一些在须王工作的时间足够长的人，他们安心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大概野心也不大，对须王又有足够的了解，最合适不过了。”
“名单等我全部调查完以后再给你。不过……”威廉一脸哀怨地叹息：“凤，你这回的买卖真难做，我可是连牺牲色相都用上了。你要付我多少酬金才行啊~~”
“色相？”
“在茶水间勾引女职员啊，不然你以为我要怎么弄到内部员工资料啊。上至总务助理下至前台小姐，现在我手机信箱里塞满了各种要求约会的邮件。”他向我展示他的手机。
我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女性姓名开头的邮件，一脸嫌恶：“你居然还全都留着。入侵数据库不就行了，干嘛那么麻烦。”
“数据库里头怎么可能有有用的东西。这些小女孩的知道的信息里甚至都包括对方国中时男女朋友的名字，多可怕。”威廉眨眨眼。
我摇头笑道：“我要那个干嘛。想不到你还挺认真的。”
威廉抗议：“我再强调一遍，我是专业的好么？”
我没理他，俯身去拿茶几上的酒瓶。
“喂喂，你还要喝？到底怎么了？”
我晃动手中的酒杯，眼神迷离地冲他微笑：“不喝还能做什么呢，喝醉了也许还能好好睡一觉。”
“……凤，你这个样子活像是在引诱我。”威廉紧紧皱着眉头
“你想要么？现在的话说不定可以。”我舔舔唇，将自己深深地埋进沙发里。
威廉吓得连连摆手：“别，我倒是觉得你的眼神在说，我要是敢这么做的话就死定了。”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噢，这么说来，你养的小猫呢？”威廉抬头四处张望。客房的门是紧闭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送走了。” 我淡淡道。
“也扔了？”威廉装模做样地捧心叹息：“啧啧，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凤你好狠的心~~~”
我转头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威廉玩味地看着我，慢慢道——
“听说你把王子藏起来了？锁在床上，嗯？”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恶补了货银，真心发现银行和金融市场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呜呜呜。。。以后打死我也不再写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了！！！你妹的我肿么知道有钱人是活在怎样的世界里的啊我觉得中心区400平米的复式豪宅已经是极限了啊怨念怨念怨念怨念怨念怨念怨念。。。。。。
另外威廉大叔也再度放出来了。。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他的。。有时候恨不得干脆让他们两个XXOO个一回，也算让大叔死得瞑目。。。==｜｜｜不过想到这两只谁在下面都不太对劲。。我就下不去手了呜呜。。不要逼我补威廉番外啊啊啊T_T。。。
PS：
威廉：为什么一直要叫我大叔==｜｜我记得我的设定没有那么老吧？
作者：因为我喜欢！
威廉：……
☆、42（下）
“听说你把王子藏起来了？锁在床上，嗯？”
“啊，是啊，用纯金的链子所锁在红丝绒大床上，等着忠诚的骑士每晚临幸。怎么样，你喜欢这样的故事？”
威廉斜睇着我，闲闲地道：“亲爱的，我晚上刚刚吃过红酒焗蜗牛，我相信你一定不愿意见到它们出现在你的手工地毯上。”
“你也觉得恶心得不行了？”我自嘲地笑了，“很抱歉，但是这是事实。”
“你……开玩笑的吧？你们到底怎么了？”威廉坐直身子，正色起来。
我盯着手里的酒杯，陷入沉默。
良久，我低声道：“你相信么？我居然对他用强。”
“你硬上了他！？” 威廉大惊。
我疲惫地将脸埋进手心：“不，没有做到那一步，不过，性质还是一样的。”
“怪不得你……”
他注视着我，缓缓道：“我还以为，你这次是真的准备放手了的。”
“我确实是准备放手了，可是当我见到他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后悔了。”
我闭上双眼，脑海浮现出他趴在被炉桌上向我微笑的脸。那画面到现在都依然那么清晰。
“你说的没错，原来我真的只是在自己骗自己。”
“无论是五年还是十年，我都不可能能忘得了他，我做不到。无论我把自己灌醉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相信么，这里，这个地方——”我伸手按向胸口，“想着他的时候，会痛。”
威廉叠起双腿，将手臂枕在脑后：“凤，我记得你们有句话叫做……哦，情深不寿，不是么？”
“你想说我活不长了么。”我苦笑地看向他。
他冲着我一抬下巴：“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一副什么样子。”
“几杯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摇头。
我只是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办了。能做的和不能做的，我都尝试过。难道就真的只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生老病，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求不得。
偈语早就有云，只是没想到原来这么苦。
上次见到他回来之后，我就送走了小秋，正好小夏做完手术出院，我安排了地方让他跟妹妹一起生活。
没有人能够替代他。任何人都不行。
我只是让自己以为能够忘记他，其实我做不到。
“那王子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缟说，他看起来挺好的。”我甩甩头，收回思绪。
“缟？怎么，他不肯见你？”
“……不是。”
“那……？”
我抬起头，无奈地看着他：“威廉，你让我用什么脸去见他。”
威廉平静地：“为什么不能去见他？”
“我对他做了那种事……”
“那又如何？”
威廉打断了我，皱眉道：“说真的，我一直都觉得，你有点过度保护了。因为这样而不敢见他，为他准备秘密的小花园，还为了他对付整个须王？再怎么说，他是个男人，不是小猫小狗还是什么的，你现在简直像是把他养在无菌室里。不就是被上个一两次的，到底有什么那么了不起的，是男人就应该好好面对，何况你不是说你没做到最后么。”
“我知道，他是个单纯的人，但是不谙世故不等于他软弱。还是说，你认为他连承受这个的勇气都没有？”
威廉望着我的双眼，认真地道：“你在逃避，凤，你只是在逃避。你真的觉得这样对他会更好么？”
我愣愣地攥着手中的杯子，无言以对。
这样对他会更好么？
最后离开环的时候，他虽然没哭，可是样子却比在我怀里痛哭的时候还要受伤。
我们之间的每一次碰触都是同样的，我接近他，伤害他，被他伤害，然后径自逃开。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还是这样。一次一次地做同样的事情，明明两个人都很痛，可是却只有我逃走了。从头到尾，我仍然是那个懦弱自私的凤镜夜。
是我一直都不敢面对他。害怕从他眼中，看见冰冷的拒绝，却没想过，自己留给他的，同样也只有一片空白的背影。
这样的我，连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我抬手遮住酸涩的眼眶，哑声道：“威廉，骂我吧。我是个混蛋。”
威廉嘿笑着，应得很是痛快：“嗯，你就是个混蛋，十足的混蛋。”
然后，他淡淡道：“这样一点也不像你。去见他吧，凤。”
我苦笑：“即使会被赶出来？”
“赶出来就再进去嘛~”威廉看着我，眨眨眼，“我不是一直在都这么做么。”
我驱车驶向郊外的别墅。车开起来，酒意上涌，脚下有些虚软，但我仍然把油门一个劲地踩到底，车子像要飞起来一样。因为是深夜的关系，路上已经没什么车。
沿路的灯光飞快地掠过车窗，我不禁想，如果就这样不小心在路上发生意外，也许就再也见不到环了。
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他了么。
再也看不到他靠着我的肩对我微笑，再也听不到他拖长音喊我的名字，再也看不见他紫罗兰的双眸，凝视着我。
你会想我么？你会为了我哭么？
不要哭，环，对不起。
我爱你，对不起。
对不起。环。
不知不觉，眼泪已经爬满了脸颊。我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任由眼泪流淌，眼前模糊得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
这份无处可去，无路可逃的爱情，到底要把我们变成什么样子才甘心。
环，我好想你，真的很想你。
本来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我只用了四十分钟飞驰而至。
在别墅前停下车，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我抬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触手一片冰冷。摸索了几次才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
第一个冲出来迎接我的是听到引擎声的爱德。闻到我身上的酒气，它在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显得有点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