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harrypotter的肥皂生活记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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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生平第二次,Snape在取得一种学术资料后不是狂喜,而是深深的恐惧--先前的那回是年轻时意外得知巫妖形成的方式,从而为制作魂器那种堕落又诱惑的黑魔法感到惊悚;而这一次,他却是为这资料提出者的安危,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一个英伦黑魔王加上他的追随者,就已经让所有保护Harry的人们焦头烂额;可这少年却毫不消停,居然还弄出了这么个东西来!他是存心要让全世界无论黑白巫师势力都追索他的下落才甘心?!
唯一让Snape稍微保持理智、没在弄清楚手上资料是什么东西后立刻冲去质问少年的原因,除了是知道Cthugha既然把这东西交给了自己,那意思就是希望自己协助处理不再流入第二人之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面的资料还处在半理论而尚未有临床实验的数据--这么惊悚的东西,最好是不要进行临床实验并完全保密到Harry成年……不,应该一辈子都不要发表的直接销毁!Snape恨恨的想。不过看到这资料里特别着重的是酷刑咒的医治,磨药学教授便知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想法;因为好死不死,Snape知道Longbottom的父母就是被这个咒语折磨到发疯,至今已经整整十三年无药可治……
--真的,是个疯子。
Snape很是无力的做出如是结论。那个少年,居然只是为了朋友的父母,就弄出这么个骇人听闻、彻底掀翻震荡巫师学术界不少既有定律的研究……就跟Dumbledore、甚至是黑魔王那两个老疯子一个样!难道真正的天才,就全是这么不可捉摸又不可理谕吗?
郁金香(二十一)
在花了几天的时间翻阅,总算大概了解到少年隐瞒最深的暗中非法实验究竟目的为何,魔药学教授心里的复杂程度绝对不足为外人道。
一直以为已经很清楚,令人惊艳的绝对聪慧,对待朋友的掏心善良--原以为也就是这样的程度,却没想到少年给人的讶异远远不只于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旁人以为绝对不可能办到的奇迹,也许大部分人只会归咎于天份和运气……但是只凭这两点,真的能做到Harry如今的地步?
最初的惊惧怒然稍退、想通以后的冷静与释然,最后存留下来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沉甸甸压在心头;原本就已经烦乱得不知该如何面对少年,如今又知道这些除了感觉更加添堵,并没有任何帮助。
Beauxbatons和Durmstrang的到来无异增加更多工作负担,在此时却给了Snape绝佳借口暂时不用去面对清醒时的少年--逃避?或许。但不可否认,他确实还没准备好,去面对知道一切却又被自己深深伤害的Harry。
不过,在取得这份医疗资料后,Snape也明白就算再怎么拖延时间,自己也必须去找Harry,制止少年继续进行这项实验;只是,Cthugha--那该死的藤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Harry,可实际上除了添乱和带来坏消息外究竟还会些什么?!才刚弄清楚先前丢给自己的资料究竟代表了些什么不到一天、还来不及滕出时间找刚出院的Harry阻止实验继续,就立刻得到Cthugha告知他已经得到允许要去抓人--
该死的Gryffindor行动力!
几乎是气急的离开地窖,Snape没有犹豫就转向南边教室宿舍后的无人天井。整座城堡里,他曾有太多次在那里察觉Harry遗留下的魔法阵痕迹;如果少年没有回宿舍,那么--
约莫知道少年布下的警戒魔法特殊性,也有硬闯的准备,却没想到在踏入天井后、除了最初瞬间的一点细微不明波动外便再无其余反应;没有细想,Snape小心而迅速走向中心最高大的一株桦萝树,不意外的,在一处盘根错节的树洞里,看见那蜷缩成一团、睡得极不安稳的小小黑狐。
『……Harry?』
拢着的毛绒小耳抖了下便再无动静。Snape阴沉皱眉,直接伸手探进树洞将小黑狐捞了出来。
倔强、胡闹、不爱惜自己、脑子被药粉毒烂了的白痴--蛇院院长有成双成打的毒液想喷向小狐狸,但是在触及到黑乎乎绒毛上冰冷的霜渣,诅咒楞是在舌尖绕了圈却吐不出一星半点;倒是手边将身后斗篷扯紧裹住小狐狸的下意识动作比什么迅速……
Snape脸色更沉,转回地窖方向的脚步也行走更快了。
整个被抱离树洞,本就相当敏感的Animagus当然不可能毫无所觉;不管是因为刚被吵醒的迷糊还是因为惊讶而暂时失去反应,回过神来的小狐狸自然开始不安分的挣扎起来、甚至呜呜直叫--而这也让魔药学教授更加不高兴,甚至连有人接近了都没立刻察觉。
『Karkaroff。』
侧身转向走道雕像下阴影的声音来处同时,Snape拢拢长袍将小狐狸谨慎藏好在斗篷下,勉强算是对小狐狸因为Durmstrang出现而安分下来的识时务举动稍微满意--虽然这完全没让Snape心情好上多少,特别还是因为出来找这惹祸精才不慎撞上这位自己一直刻意避开的「老同事」。
不出所料,Karkaroff如此高调出现、却又避开所有人耳目地迫切接近自己,目的绝对不单纯--让Snape略感意外的是,曾经印象里总是较为胆小、行事谨慎多疑的Karkaroff,居然会大胆的在Hogwarts城堡走廊上直接向他提起黑魔王!?就算现在是深夜附近也没人,Karkaroff的行为也实在太不经大脑--难道那家伙以为Hogwarts四处的画像幽灵以及雕像都是纯摆设?又或者当真以为做了三大魔法学校校长之一,就真有资格和Dumbledore平起平坐?
还是……那家伙确实有所凭恃?
好不容易暂时甩掉Karkaroff,回到地窖的Snape却无法不感到焦躁;对于形势暗流的不安,对于隐约中越来越紧绷不善的蛛丝马迹,以及--
『还不到时候。』
怀里的小狐狸蓦然消失,解除Animagus的Harry紧紧环着Snape。
『Voldemort确实在恢复,而且恢复得很顺利。Dark Mark会因此共鸣很正常--但是还有时间--我们这边还有时间。』
还有……时间……
Snape低头看著不过才到自己胸膛的少年。
平稳的语调,清澈而坚定的眼神--明明比同龄还要瘦小单薄,却偏偏蕴藏著比谁都要坚强又义无反顾的意志--但是--
不该是这样的……不管是黑魔王的动静也好,或是战争也好,这些原本都不该是一个才十四岁的未成年巫师应该考虑的事情;然而他却不得不去考虑,甚至不得不去做那些黑暗的实验。看著他承认了让藤妖去偷抓麻瓜死刑犯实验不赦咒的伤害治疗效果,说自己根本不在乎他人死活--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如果不在乎,明明是最喜欢享受的懒散个性为什么会那样坚持著学习最复杂细腻的医疗魔法?为什么会坚持著想做一个治疗师?又为什么明明在平淡微笑的绿眸底下是一片空白的悲哀?
明明,是比所有人都了解生命珍贵的,善良的少年--
『我一直都没有救世主那一类的伟大情操,先生。相反的,我一直很自私,什麽纯洁或美好,那种东西离我早就很遥远了。』彷彿知道魔药学教授的想法般,Harry平淡却也冷漠的说,『我不是Lily Evans,而是Lily Potter的儿子--我以为您从没忘记,我是一个Potter。』
Snape僵硬看著推开自己的少年背影,感觉胸口沉甸的堵涩又扩散许多。
*~*~*~*~*~*~*~*~*
『您恨我吗?』
Harry的个性是温顺体贴的,Snape知道,从少年大部分时候对待朋友的尊重甚至纵容就看得出来;Snape也同样知道在Harry一般平和的个性下,同样有著坚持又直率大胆的尖锐一面--就像个真正的Gryffindor,只是他平常乖巧有礼的行举太容易让人忽略。
『您恨我吗?』没有得到答案,少年又问了次,『我的出生……甚至是母亲为了救我而死……您恨我吗?』
恨吗?
捫心自问,能够不恨吗?Snape涩然。
Lily是他唯一不带任何利益性质交往的朋友,更是他唯一深爱的女人--天真烂漫的女孩,清丽动人的少女,温柔婉约的贵妇--Snape亲眼看著自己唯一爱恋的百合成长,直到离开,即使不属于自己,他也从不曾停止爱她。就算懊悔将预言交付出去,就算自责害死了Lily--他怎么能不恨Potter?
承诺会保护Lily的Potter死了,Lily也死了--只留下尚未出世就被预言微救世主的婴儿,Potter的儿子,这两种无论哪个身分都足以令Snape恨之入骨--怎能不恨?如何不恨?
『是。』Snape沉沉说,『我恨过你。』
面对著那双和Lily一模一样、却更加清亮透彻的翡翠绿眸,这样的疑问,Snape无法说谎,也不想说谎--即使会再次伤害到少年,他也不愿再用任何谎言去敷衍、甚至束缚这个理应得到最真心呵护的纯粹灵魂。
然而,原以为会看到划上忧伤和退却的翠绿,不但没有任何痛苦,却反而露出像是解决了某种积续已久困扰的轻松--甚至出乎意料的不再冷漠以对,亲近的枕到自己脚上。
奇怪的反应,又似乎不是不能理解……Snape叹息,在因为错愕而短暂的僵硬后,忍不住抚上那总是肆意张扬的黑色乱发。
『……有的时候,我实在不明白你在想什么。』Snape低声说,像是自语又似问询,『好象什么都能理解,可是却又……』
『那很公平,因为我大部分的时候也弄不清楚您究竟在生我什么气--像现在,您又不高兴了对吧?』
Harry轻轻笑着,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满意足--似乎总是如此,一点小小的亲近和接触,就能让少年流露出像是得到全世界最棒礼物的喜悦--而一旦认知这点,Snape再也无法忽视胸口堵了好几日的涩然是什么。
『也许,就像Slytherin总是看不惯Gryffindor那么简单。只因为我是一个Potter,所以Snape才看不顺眼?』
『完全没有逻辑可言的理由。』Snape皱眉顿了下。明明毫无条理,可似乎隐约能捕捉到那状似莫名其妙背后的原因--无论是语言还是行为,『不过以大脑纯粹摆设的狮子来说,也算得上是深思熟虑后的结论了。』
对于魔药学教授的刻薄,小狐狸总是在第一时间露出不满或可怜委屈的神色,却又随即露出忍俊不住的笑意--过去多少还会碍于魔药学教授的威严不敢放肆,但是打从三年级期末开始,Harry致力发挥他Potter家传的厚脸皮精神后就越来越不掩饰对于Slytherin式黑色幽默语言的有趣--好比现在,少年完全是直接笑倒在Snape身上。
『好吧,那么请问精明理智的Slytherin院长先生,』笑意未减却稍微缓减了些,Harry用着已经有模有样的慵懒讽刺语气愉悦问,『您受的伤,已经不要紧了?』
身上的伤--谁告诉他的?
Snape下意识锐利瞪向赖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却不意看入那盈笑却同样溢满关忧的绿眸。他--即使在最难受的时候,最在意的还是自己吗?
『你小道消息灵通程度快及得上Dumbledore了,Potter。』
压下几不可察的干涩,Snape说。果不其然,本来还笑得像白痴一样放肆的Harry立刻偃了旗鼓,『……虽然我很想把这话当成您的一种肯